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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短的時間青青就認識了好幾十人,比來到這個世界幾個月認識的還多,這些人裡有李繼的大哥李宇,大嫂岑氏,他們的兒子大郎李浩貞,二郎李浩沅,女兒阿辰,比苗苗大兩歲。
二哥李乾,二嫂月氏,他們的兒子三郎李浩奇,女兒阿韜九歲。
祖家大哥祖文濤,大嫂尤氏,三個兒子大郎祖玉坤,二郎祖玉延,三郎祖玉升,女兒阿薔、阿慧。
祖家二哥祖文輝,祖家二嫂戚氏,他們的兒子四郎祖玉華,女兒阿鳳。
祖家三哥祖文淵,三嫂文氏,他們的兒子五郎祖玉展,女兒阿嬌。
還有康家的五嫂何氏,康家五哥康友贊,他們的三個孩子大郎康裕,二郎康泰。和女兒小阿娟,阿娟和苗苗般大,正在和苗苗玩的歡實,難得見苗苗的哈哈大笑,阿娟總是靦腆的一笑,羞羞的小臉,這樣小的小姑娘就這樣典雅的舉止,青青看得出小姑娘是受人管束的,頻有大家閨秀的教育,苗苗就是田間的孩子,在鄉村粗獷慣了,依仗苗苗的性子是恬淡溫柔的,要是鄉村野丫頭,在人家這些看著身份高貴的幾家人面前會大出醜。
好像阿娟很喜歡苗苗的活潑大笑,一會兒的功夫阿娟就從懷裡掏出幾個小玩意兒給苗苗逗她開心大笑,阿娟也興奮得了不得,康家五嫂也沒有不喜的表情,還讚許的點頭。
幾家的姑娘數苗苗最小。都看著苗苗稀奇的樣子,可是沒有討厭,都是滿臉的欣喜,他們都想和苗苗一樣大笑,多痛快的事情,可她們從小就是被阿娘教的行不動裙笑不露齒,高興她們也笑不出聲音。
不禁都羨慕起苗苗來,生在鄉村多好。隨便笑隨便鬧隨便吃,沒有受約束的地方。
四個大姑娘一會兒也都熟稔了不少,開始和青青搭話,青青就得笑臉相迎。
祖雅琴是祖家三房的小女兒,祖家大哥三叔的的孩子,三房同來的有祖家七哥祖文亮,七嫂匡氏,他們的兒子大郎祖玉,女兒阿喬。和苗苗也是好夥伴,玩得正在熱火。
這裡沒有祖家二房的人。
其他的三個姑娘是祖雅琴的閨蜜,程家的阿允。學名程方雲。尉遲家的阿芳,學名尉遲子芳,秦家的阿秀,學名秦楚秀。
四位姑娘生的柔美,個個都是楚楚動人,對青青面含善意。青青發現她們一見到李繼的時候,就滿面含羞,青青就感覺有異樣。
羞羞怯怯的看了李繼幾眼就低頭不語,女人的敏感讓青青警鈴大作,根據幾個女子的姓氏覺得她們的身份都不低。
青青便留了心眼兒。觀察起幾個姑娘的舉止。
從李繼的嫂子們的嘴裡青青聽出了李繼的哥哥都有妾侍,祖家的男人也有妾侍。李繼大哥的兒子大郎李浩貞都納了妾。
青青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人家?這樣奢華還這樣隱忍,她們只談家常,其他的沒有涉及的,至於李家的事情更不提及一個字。
青青雖然喜歡這些人,可對自己的局勢也是鬱悶的,自己的命運將是如何?
十幾個小女孩子和苗苗一起終於有了笑聲,她們的母親並沒有嗔怪的意思,青青也就裝糊塗,難得苗苗遇到了這樣多的玩伴,就讓她高興一回,青青不想約束她。
聽到了鑾鈴之聲,獵人們勝利歸來,小孩子們立即歡呼起來:「回來了!回來了!」蜂擁著湧向獵人群,這些個男人實在是勇猛,人人的馬上都是滿載,幾個十幾歲的小小子都馱了一馬背。
「阿爹!……」苗苗驚喜的尖叫,她人最小,數她的聲音最宏亮,苗苗快速的跑向李繼,激動得淚珠兒淌了下來,她找到阿爹了,真的是他阿爹,阿爹就這樣能打獵,抱住阿爹的大腿,苗苗喜極而泣:「阿爹!你再也不能離開我們了!」
李繼抱起苗苗,想了想,好像這個孩子就是他的親生女兒,這種想法油然生出,看向了青青,青青在對他們笑。
青青也覺得她對這個男人有一種熟悉感,好像和他一起生活了多年一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錯覺,青青感到特別奇怪,好像一股念頭在左右她一般。
李繼覺得這位妻子特別的熟悉,就像一起生活了幾年一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李繼想心裡奇怪得很。
李繼抱著苗苗走向青青,這一刻他們都覺的自己的想法改變了不少。
青青要抱苗苗:「阿爹累了,不讓阿爹抱,阿娘抱一會兒好了。」
李繼溫柔的眼光看向青青,媳婦知道關心他了,一股的幸福湧上心頭,一臂抱苗苗,一臂攬上妻子的肩頭,走出了人群,低聲問道:「媳婦,想為夫了沒有?」
青青瞪他一眼,再看看苗苗,李繼會心的一笑:「苗苗,想阿爹了沒有?」
苗苗興奮得看著李繼的臉:「想啊。」就連連的點頭,李繼看苗苗的小樣兒可愛得不行,對著她小臉唄就親了一口,苗苗笑得更歡。
青青接過苗苗:「讓阿爹去洗漱吧,苗苗快去看獵物。」
李繼快速的到了自己的馬匹近前拎起了一個枝條編的小籠子,裡邊有四隻毛茸茸的小山雞,還有六隻雞蛋,苗苗的眼大放異彩。
李繼拎著籠子對苗苗召喚,苗苗興奮地問:「阿爹!是給苗苗的嗎?」
李繼大笑:「說得對!給!……」
苗苗的小腿兒跑得飛快,瞬間就到了李繼跟前,接過粗枝條的鳥籠子,苗苗的小臉兒樂到了極致:「謝謝阿爹!……」苗苗興奮得小手顫抖,小嘴兒叨叨咕咕的:「好漂亮!好好玩!」伸著個小腦袋對著鳥籠「嘰嘰嘰嘰」的招呼小雞,小雞都朝她「唧唧」起來。
一群小女孩都爭自己的父親為什麼不給她們抓山雞?男人們都在苦笑:「你們以為遍山有一層?誰有你三叔的本事?」
女孩子圍在苗苗身邊看小雞,都很斯文的看,沒人敢動,怕把裡邊的蛋碰碎,青青感到這幫孩子的厚道,就和苗苗商量:「分給姐姐們兩只好不,你自己留兩隻,還有蛋可以孵出小雞。」
苗苗點頭答應,被祖家大嫂制止了:「不能分的,那些小雞是一窩的,等孵出了再說吧,哪個都比苗苗大,沒有和妹妹爭的,看看就很好。」
女孩子們齊聲說不要,看看就行了。
青青也不再說什麼,看苗苗的小樣兒是有些不捨,這丫頭一定是想到了賣錢,她和她阿娘一定受了很多苦,這麼小的孩子就重視賺錢。
青青感到欣慰,孩子成器就好。
李繼看著苗苗和青青的互動,感到欣慰,妻女真的很給他做臉,雖然是鄉村出身,卻是落落大方,不輸嫂子們的大家之氣。
妻子美麗,女兒漂亮給他掙了全盤的臉面,青青是個會察言觀色的,她是認定了這些嫂嫂們的善意,才和她們親近。
妻女給他露臉,李繼不由得嘴角微揚,對女兒更加喜歡,對妻子更是愛的似寶,李繼飛揚的眉眼被祖家大哥看到,李繼正含情脈脈的盯著妻女。
剛才青青給他見過禮,他怎麼敢亂瞅,此刻順著李繼的眼神看去,一位美婦的笑顏展現在他的眼前,他的心房一滯,有片刻的停頓,李繼的妻子為什麼這樣面善?
看看那個拎鳥籠的小女孩,他的頭就轟然旋暈起來,她的妹妹環兒,這是她的妹妹,環兒!他喊了一聲,可是他自己都沒有聽到聲音,他的咽喉堵塞住,發不出聲音。
他哥三個,只有這樣一個最小的妹妹,四歲的時候,正月十五花燈會,妹妹被人搶走了,妹妹是和李繼定了親的,妹妹失蹤後,尋了多年沒有下落,怎麼出現在了眼前,這麼多年她還沒長大?
祖文濤的淚眼模糊,已經看不清小女孩的臉,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羞於讓人看到自己的囧樣,悄悄走到樹密之處,在溪水處洗去了自己的淚痕。
悄悄拉走了李繼,臉色不善的問他:「三郎,你瞞了我什麼事,還有沒有哥們兒的義氣?」
李繼怔住,盯著祖文濤的臉看起來:「什麼事讓你這樣認真?我有什麼好瞞的?」
祖文濤指指苗苗問李繼:「說實話,你是不是找到環兒了?」
李繼就是一怔:怎麼回答他呢,自己也是認為青青就是環兒,可是青青不承認,瞪眼知道自己的身世,李繼怎麼能告訴祖家,使他們平靜了幾年的心情再起波瀾。
此次的狩獵純屬巧遇,往年他們早就應該來過了,今年為何這樣晚?李繼還沒顧得問,聽說他們已經來了三天了,本應該今天回去,趕巧遇到了李繼一家人,他們就決定再延期兩天,這個時節的獵物也不易壞,不著急回去。
遇到了李繼他們是要在一起相聚幾天,每年他們狩獵,不容易遇到李繼,李繼到處遊走,見面的機會不多,除非早就約好了都那個日子來,他們還是前年在圍場見過,沒想到今日這樣巧遇到了李繼一家人,還帶了妻女來。
都納悶他何時娶妻,對獵物的興致忘了那一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