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堯沒有看到他的狠厲之色,站腳看苗苗收錢算賬,這麼點的一個小丫頭,賬碼算得嘎嘎響,小手把銅錢數的叮咚脆響連連。
葛堯震驚的了不得,這簡直就是神童,誰家有這樣的天才孩子,這得是多聰明的父母教出這樣的神奇的孩子。
葛堯偷偷問苗苗:「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苗苗。」苗苗眨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黑寶石,感到葛堯沒有惡意,張著小嘴兒笑一笑,給他一個自信的眼神,繼續收錢算賬,和一個大人幹事簡直就沒有區別。
她的賬碼算得也太快,就像個謀些大掌櫃神算的袖吞金一樣又快又準。
葛堯聽著苗苗算得賬,一筆也不來差的,直到最後剩了半盆煮苞米,半盆烀紅薯,半盆炒花生,葛堯就讓青青約秤,青青聽了苗苗算出的錢數,昨晚教她的乘法,她就運用的自如,算得可是真快,青青都感到震驚,這丫頭的腦袋是什麼物質構成的?
她的爹到底是誰,真讓人有一個大大問號?
葛堯讓那一群哥們兒用食盒裝走了這些吃食,讓那些人先回去,他就跟在青青的身後走,就問青青:「青青姑娘,這些天你看見了那些個無賴了沒有?」
青青知道他問的是誰,就故意打岔:「哪些個無賴?」
葛堯就是一怔,他怎麼不擔心那些人,竟然忘了打劫她的人:「你不記得那些在胡同堵你的人?」
「哦?那些人很壞嗎?」青青一笑,嘴角一勾:「這些天還真沒看見他們,可能是被家大人管起來了吧?」
葛堯苦笑,她怎麼像個沒心沒肺的人,不像啊,這麼重要的事情她都不放心上,除非是她不怕那些人,一個弱女子,怎麼會不怕一群**無賴?
問不出個所以然,葛堯只好作罷,看到苗苗跟著青青跑得很快,他急忙彎下腰抱起苗苗,在她的耳邊問道:「誰教給你的算賬數錢?」他就是感到驚奇,這樣一個小孩子賬碼算得這樣快,就是不可置信。
「俺阿娘教的我!」苗苗滿臉的自豪,他很喜歡算賬收錢,那個感覺真好,一串串的銅錢苗苗好喜歡。
「怎麼不叫阿爹教你呢?」葛堯關鍵就是問的苗苗的阿爹,怎麼看青青也不像個婦人,今日的事情都是大出葛堯所料。
苗苗的小臉兒一下子就灰了,低下頭不吱聲,葛堯奇怪,看到苗苗的表情也是認為她有阿爹,提到阿爹苗苗沒了言語。
葛堯不甘心得不到苗苗阿爹的信息,再次的問苗苗:「你阿爹怎麼不幫你們賣東西?」
苗苗慘淡的小臉兒落下了眼淚:「阿爹被老虎吃了。」苗苗的聲音像一隻小貓咪的叫聲,顫音中帶著嗚咽,葛堯聽了對母女生出憐憫之感,這麼年輕就死了丈夫和父親?
葛堯繼續問:「你阿爹沒了多長時間?」
苗苗不太懂葛堯問的意思,就說起了自己的想法:「我都快忘了我阿爹什麼樣子了,老虎?為什麼咬我阿爹呢,它怎麼不咬別人。」
青青覺得葛堯這個人很磨嘰,總纏著一個孩子作甚,那麼一個小孩子懂得什麼?
你要是快點離開,我們好進空間回家,他在身邊緊跟,自己怎麼走?
青青趕緊攔阻葛堯的跟蹤:「苗苗,下來走,不要累這位大俠抱著,和叔叔再見。」又對葛堯說道:「請回吧,我們很快就到了,家人看到多有不便。」
葛堯心想:你家在哪兒,我想看個究竟,家中幾口人?都是什麼人?
可是人家已經攆了,自己沒臉再跟下去,只好放下了苗苗:「苗苗,明天見。」苗苗也學她的話:「叔叔!明天見!」
幾個人在此分手,苗苗還頻頻看向葛堯,葛堯也在回頭打手勢,葛堯對苗苗表示了友好和親近,像苗苗這樣缺少親情的孩子,是很容易被人感化的,如果苗苗像魯氏說的那樣和鄒老兒沒有什麼血緣關心,苗氏的孩子不是鄒老兒的,鄒老兒要是沒有動過苗氏,鄒老兒就甘願扛那個鋤為苗氏打掩護?
那怎麼露出去的風呢?說苗氏的孩子是野種,一定是苗氏懷了孩子還沒有和鄒老兒圓房,鄒老二為了這個掛名的媳婦打馬虎眼,也許是熊氏猜疑不是她兒子的孩子,專門去訛魯氏的錢財,苗家比鄒家有錢,熊氏起了貪心借此敲詐苗家,魯氏怎麼會被她熊住,熊氏絕跡是討不到便宜,魯氏罵苗氏的話就是熊氏招引出來的。
也許苗苗就是鄒老二的孩子,熊氏不顧兒子和媳婦的臉面,借兒子沒有圓房有孩子硬說是媳婦和別人有的孩子,沒安好心想訛人發財,認為魯氏怕丟人會中了她的計。
可歎魯氏比她臉皮還厚,根本不是魯氏的親生,她把人都已經賣了她還會為她顧及臉面堵熊氏的嘴?熊氏的夢真是做反了……
青青抱起了苗苗閃身就進了胡同,她可沒想到她已經被人監視上了,看看這個神秘的女人到底住在哪裡。
青青四下兒忘了一圈兒,怕有人盯梢,因為她賣的東西奇特,是世上沒有的,不讓人懷疑才怪,閃身進了空間,苗苗一下子就看到小美子,呼喊著就追了去。
苗苗是不懂得這裡那裡的,不知道她的家鄉是哪裡,也不知道她們賣東西的市場是哪裡,青青不想讓她知道的那樣詳細,萬一她和孩子們一起玩,再說起來去了長安等地,如果被人一盤問,再如實的說起來,就洩露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