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尤金·金斯利側著頭逆光而坐,他見危慕裳站在門邊定定的看著他,暗沉的眸光一閃間便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自從上一次羅以歌大鬧黑蟒蛇後,尤金·金斯利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腦子裡總會冒出危慕裳那抹清瘦的身影。
最開始的時候,尤金·金斯利對這種情況並沒有多想,但後來他發覺每天想危慕裳的次數變多了,而已一天比一天多,腦中總有危慕裳的身影揮之不去。
而這也是尤金·金斯利此時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他想弄明白,他對危慕裳的那種感覺,是不是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
「司空姿千是不是你弄到意大利來的吧?」危慕裳反手關上門,她黑瞳淡淡的直視著尤金·金斯利,眼裡有著一目瞭然的肯定。
貌似司空姿千來意大利的時候,她乾爹是不知道的,危慕裳就奇怪了,司空姿千除了她乾爹那條渠道能知道羅以歌在意大利外,她還有什麼本事能知道羅以歌的蹤跡。
「呵呵……慕裳,難道羅沒跟你說過,有時候女人太聰明了也不是什麼好事麼?」
尤金·金斯利看著一步步走進他的危慕裳,他微側著身右手撐在桌面,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危慕裳審視,嘴角有著一抹看似隨意卻暗藏肅殺的笑意。
尤金·金斯利顯然沒否認危慕裳的問話,這也就等於間接承認了這回事。
「這叫常識不叫聰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我說過你和司空姿千是認識的。」
危慕裳在尤金·金斯利對面坐定,她的座位上尤金·金斯利已經為她點好了一杯咖啡,危慕裳看著他的黑瞳依舊淡然平靜,眼底卻同樣有著暗流洶湧。
危慕裳真不明白尤金·金斯利是怎麼想的,他非得要這麼糾纏下去麼,他們退一步各過各的生活不是很好麼。
就算火凰和黑蟒蛇之間有利益上的衝突,那就戰場上見分曉好了,尤金·金斯利犯得著老攪合他們的私生活麼。
下午的陽光暖暖洋洋的並不炙熱,稀稀落落的揮灑咖啡間,將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之間的氣氛都照射的溫暖和諧。
「那個叫周克的沒去找你麼?」尤金·金斯利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他也沒打算跟危慕裳繞圈子,直截了當的就如此說道。
「你認識他?」周克那人危慕裳調查過,的確就是司空姿千乾爹的人,且周克很受器重,是個挺有本事的角色。
「認識談不上,有所瞭解而已。」尤金·金斯利的金眸似笑非笑的瞅著危慕裳,他輕輕搖晃了幾下杯中的液體,隨後便輕輕的將杯子放在了桌上。
「看在你今天肯來赴約的面上,慕裳,我可提醒你一句,提防點周克,他要是從你身上下手,估計羅的身份遲早會暴露。」
尤金·金斯利也不知道是真的擔心羅以歌還是其他,他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你讓我出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危慕裳用懷疑的眼神瞥了尤金·金斯利好幾眼,這個還用得著尤金·金斯利來提醒她麼。
再說了,據危慕裳調查所知,司空姿千在這幾日病情稍微穩定下來後,周克應該會把司空姿千轉到m國去,至於再然後,危慕裳覺得司空姿千肯定得去趟韓國牛男。
「當然不是。」尤金·金斯利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精光,這一幕恰巧被危慕裳收入了眼中,兩人之間的氣氛便在瞬息之間轉換的有些緊張起來。
危慕裳後背悠閒的往後一靠,雙手環胸的她一雙晶亮的黑瞳定定的瞅著尤金·金斯利,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尤金·金斯利微斂著眸,視線落在桌上的咖啡杯上,尤金·金斯利食指在杯緣輕輕滑動著,似在思考著他接下來的話該如何說出口。
「慕裳,你和羅最近怎麼樣?」尤金·金斯利低眉斂目的沉默了半響後,他頭一抬就直視著危慕裳道。
「……你這是打算走親情路線?」對上尤金·金斯利滿是真誠的眼神,危慕裳錯愕了幾秒,暫時沒弄明白尤金·金斯利這是想幹嘛。
尤金·金斯利這話實在是問得奇怪,危慕裳沒理由不懷疑他。
莫非是尤金·金斯利想鑽空子在她和羅以歌之間瞎攪一番,畢竟之前有了司空姿千的例子在前,危慕裳這麼想也合理。
但危慕裳覺得尤金·金斯利要是真這樣做的話,他就真的是閒的蛋疼了。
危慕裳從不認為外界的任何因素,足以影響到她和羅以歌之間的感情。
「親情倒也不是,慕裳,我們好歹也算朋友一場,我只是對於你受騙一事,深感同情而已。」
尤金·金斯利先是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陽光,他貌似猶豫了好幾秒,這才眼神有些疼惜又有些憐憫的看著危慕裳道。
危慕裳眉目間依舊流淌著淡淡然的神色,但她黑瞳裡眸光,顯然暗沉了幾分。
她被人騙了?
尤金·金斯利同情她?
呵呵……她怎麼不知道尤金·金斯利原來是一個這麼富有愛心的人。
「收起你那目光,我看著不爽!」
尤金·金斯利的眼睛裡的確有著同情與疼惜,但危慕裳從小到大最不需要的便是別人的同情,話語傳遞間危慕裳的聲音瞬間便冷了幾分。
再者,尤金·金斯利別以為他隱藏的夠深,危慕裳就會看不出他眼底深處的那抹狡獪目光。
「呵呵……慕裳,你先別急,我知道被人騙的感覺很不好,被心愛的人欺騙就更加的不好受了,但你也不能一味的逃避不是?事情攤開來說會……」
不大不小的房間裡,尤金·金斯利眸光淡定時不時的瞟危慕裳一眼,悠哉悠哉的訴說著他心中所想,但他心中算盤還沒打完,就被危慕裳搶先打斷了。
「**!你什麼意思?」
危慕裳看著尤金·金斯利那溫吞溫吞細嚼慢咽般的模樣,她越看越不順眼。
尤金·金斯利臉上那彷彿掌握了她重大事情的神情,就更讓危慕裳不爽了,淡然的嗓音當即就是低吼一聲打斷了尤金·金斯利。
此時的危慕裳依舊背靠著座椅,從表明上看她除了說話聲音大了點冷了點外,跟先前比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但危慕裳那雙瞬息之間就犀利起來的黑瞳,及危慕裳身上釋放出來的強大氣場,還是尤金·金斯利知道,危慕裳對他貌似有點不滿了。
「呵呵……沒什麼意思末世神座全文閱讀。」
尤金·金斯利想要做的就是吊起危慕裳的胃口,他見危慕裳看著他的眼神漸漸冷沉起來後,他便直了直背脊,接著緩慢詢問道:「慕裳,你跟羅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關你什麼事?」危慕裳有些不耐的睨著尤金·金斯利,早知道尤金·金斯利約她出來就是打太極的,她就不出來了。
雖然才坐下不久,基於尤金·金斯利的不識相,危慕裳本來就起身就走的,但危慕裳對尤金·金斯利也算有點瞭解。
按理說尤金·金斯利不會這麼無聊的,單單只是約她出來喝一杯咖啡才對,也正因為如此,危慕裳才忍了下來想聽聽看從尤金·金斯利嘴裡,到底能說出些什麼來。
「你一定認為你跟羅是在部隊認識的對不對?」
尤金·金斯利撐在左手支著下巴,他微微笑著上半身微微前傾,似乎是想要將危慕裳看得更加清楚一般。
「……」危慕裳眸光閃也不閃的回視著尤金·金斯利,面對尤金·金斯利的詢問,危慕裳卻沒有回答他,而是沉默著靜靜的盯著他。
目前為止,尤金·金斯利的重點顯然放在了她和羅以歌的身上,但危慕裳雖然心裡也有些疑問,但她暫時還沒有發現不妥的地方。
危慕裳越是沉默,尤金·金斯利嘴角的笑容便越大,也許事情,會比他想像中要來得有趣也不一定。
「慕裳,如果我告訴你,在你當兵之前……其實你是見過羅的,你會怎麼樣?」
尤金·金斯利雙眼發亮一臉八卦的盯著危慕裳,眼裡有著濃濃的興趣,像是他眼前的危慕裳就是一塊上好的五花肉般。
「……有屁快放!」尤金·金斯利一反常態神經兮兮的神情,讓危慕裳這心裡就越加的鄙視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這說的都是些什麼不靠譜的事情,『見過』這兩個字多籠統,大街上擦肩而過也可以叫見過好麼。
尤金·金斯利沒想到他都說到這份上了,危慕裳還能這麼淡定,難道她就沒懷疑過羅以歌麼。
對於危慕裳這種全身心信任羅以歌的行為,讓尤金·金斯利這心裡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極了。
「你脖子上帶著一條項鏈對吧?知道是誰給你的麼?」
尤金·金斯利對於危慕裳的後知後覺,有些挫敗的端起杯子一口就將咖啡飲盡了,登的一聲放下杯子時,尤金·金斯利一雙金眸也帶著犀利的盯著危慕裳道。
『砰——』
大門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尤金·金斯利話落危慕裳還沒來得及細想,瞬間被踢開的大門前,危慕裳就看到羅以歌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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