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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0 定情信物 文 / 姐是爺兒

    當尤金·金斯利看到顧林的一瞬,他同樣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顧林,眉頭緊皺的就盯著危慕裳喝道。

    顧林那道陌生的迷彩背影,尤金·金斯利是一點也不待見,危慕裳竟然敢帶外人來攪他的局,未免太膽大包天了一點。

    在尤金·金斯利憤怒的綠眸中,危慕裳雙手一舉一攤,就做著類似投降的肢體語言。

    「這同樣出乎我的意料,但事情就像你看到的這樣。」危慕裳異常淡定的看著尤金·金斯利,嗓音更是平靜無波。

    剎狐的狐狸頭臂章,想必尤金·金斯利不陌生,危慕裳覺得她沒什麼好說的,尤金·金斯利應該懂她的立場。

    顧林並沒有回頭去看身後的情況,尤金·金斯利看著這樣無所謂的危慕裳,又看了看被沙發擋著,只露出一顆腦袋的顧林。

    尤金·金斯利盯著顧林的後腦勺審視了幾眼,隨後他沒再說什麼,卻也沒放下槍,一步一步就緩緩走下了樓梯。

    當尤金·金斯利看到顧林臂膀上的狐狸頭臂章時,他多看了幾眼顧林那比一般男性瘦弱的身板,隨即便心中了然一片了。

    「真有這麼巧的事?」

    尤金·金斯利從顧林的後腦勺一直看到她的側臉,隨後又一屁股坐在了危慕裳的身旁,一瞬不瞬的跟顧林對視著邪笑道。

    「尤金·金斯利?」

    顧林略挑了一下眉看著邪笑著的尤金·金斯利,嘴角同樣帶著一抹瞭然的笑意,這還是顧林第一個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尤金·金斯利。

    自危慕裳離開部隊後,顧林便將國外的各種黑暗勢力惡補了一遍,尤金·金斯利身為黑蟒蛇傭兵集團的頭兒,顧林自然不陌生。

    雖然現在的尤金·金斯利臉上塗滿迷彩看不清真實面目,但顧林還是能從他的眉眼間,看出他的那抹既高貴又優雅的雅痞神色。

    再加上之前尤金·金斯利偷襲羅以歌的事件,顧林對尤金·金斯利這個名字,可謂是一點也陌生。

    「喲!你還記得我?」聽到顧林叫出他的名字,尤金·金斯利微微訝異了一瞬,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原來他這麼有名麼。

    「您老前科不少,記得還是有必要的瘋狂的飛碟。」

    顧林將尤金·金斯利坐在危慕裳身邊後,危慕裳便不留痕跡的,稍微挪離了他的舉動看在眼裡,隨後她的視線便在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身上來回轉著。

    黛娜·安妮默不作聲的站在顧林身後,聽到顧林那口女性嗓音時,黛娜·安妮不可謂不驚。

    擔心顧林會不會是第二個危慕裳的黛娜·安妮,警惕中便認真的審視起顧林來。

    但可惜的是,尤金·金斯利是用中文跟顧林交流的,黛娜·安妮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勞光呢?」

    在尤金·金斯利緊盯著顧林審視的視線中,危慕裳看了眼陸陸續續下樓來的傭兵戰士,便側頭詢問著尤金·金斯利道。

    不知道是不是勞光的人太不中用了,危慕裳發現,從樓上下樓的這些傭兵戰士,一個個全都完好無損,沒一個受傷的。

    但樓上的槍聲顯然是停止了,這說明樓上已無危險了。

    「斃了。」尤金·金斯利扭頭看向危慕裳,嘴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時,伸手就想去擁危慕裳。

    「給我安分點!」

    看見尤金·金斯利伸過來想摟她的長臂,危慕裳橫放在大腿上的狙擊槍一甩,果斷的大力拍打上尤金·金斯利的手阻擋著他。

    危慕裳怒不可遏的瞪著尤金·金斯利,這根本就是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獸類,完全沒點自知之明。

    「ok!」尤金·金斯利看著危慕裳那雙,瞬間又如小刺蝟的警惕黑瞳,便又默默的後退一步收回了手。

    他本來還想在危慕裳的戰友面前,宣告一下主權的,但顯然尤金·金斯利的美好計劃落空了。

    在顧林有些玩味的看著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之間的互動時,k1其他人和另外的傭兵戰士,也都陸陸續續的走進了大廳。

    「挺齊的,我想我們應該都認識吧?」尤金·金斯利看著自進門後,目光不善的盯著他看祁覆幾人,嘴上的笑意就越漸的加大了。

    尤金·金斯利在審視著k1幾人的時候,他的視線特意在西野桐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西野桐的槍法很不錯,非常不錯。

    這幾個人,應該就是羅以歌在部隊時,最經常帶的那支小隊。

    其他傭兵戰士一直警惕的看著祁覆等人的視線,也在尤金·金斯利此話一出的時候,略微放鬆了下來。

    祁覆等人追上樓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對傭兵戰士背後開槍,反而是跟他們一起解決勞光的人。

    而且,馬特·亨利認出他們是危慕裳的戰友時,他便打消了對祁覆等人射擊的念頭。

    「十分鐘的時間,勸你們最好盡快離開這裡。」

    祁覆和西野桐等人站在沙發前進樓梯口的方向,祁覆看了眼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並排坐在一起的身影,就對扭頭邪笑著看他們的尤金·金斯利道。

    「十分鐘?」

    尤金·金斯利微挑眉頭的注視了祁覆一瞬,隨即他側頭看著危慕裳識趣的道:

    「十分鐘,你夠麼?」

    對於尤金·金斯利如此慷慨大方的,給她和k1獨處的機會,危慕裳只是默默的看著他沒說話電子掌控。

    尤金·金斯利在起身之前,他還特意側首在危慕裳的耳邊,語氣曖昧的低語道:

    「你欠我一個人情。」

    隨後尤金·金斯利在危慕裳斜睨著他的視線中,嘴角帶著不明所以的笑容,起身一招手,大廳裡的傭兵戰士就都跟著他走了出去。

    對於尤金·金斯利如此待危慕裳好的待遇,顯然是出乎k1意料的。

    「慕子,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跟那種人扯上關係了?」

    淳於蝴蝶瞟了眼完全走出去別墅的傭兵,隨即快速的走到危慕裳旁邊坐下,抓著她手臂就關心道。

    「我沒事,別擔心。」危慕裳再次展露出一抹安慰放心的笑容,讓淳於蝴蝶別替她擔心。

    「你走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們說一聲?」

    祁覆一向溢滿冷意的眸光定定的看著危慕裳,略冷的語氣就帶著絲質問的沖危慕裳道。

    祁覆想到他某天睜開眼後,這才得知危慕裳已經離開部隊的消息時,他心裡是有火氣的。

    危慕裳就算要離開,也應該提前跟他們說一聲的,那樣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是什麼意思。

    「對!裳,你好歹告訴我們一聲,你就這樣走掉未免太無情了點。」

    在祁覆帶著質問的語氣中,余北看著危慕裳也不滿的控訴了起來。

    他們一點準備也沒有,原本好好的隊伍突然之間就少了一個,朝夕相處的人,任誰都會不習慣的。

    那段時間,他們k1相視無言沉默寡言了很久,這才緩過來幾天,危慕裳這時候冒出來,難免得面對k1的不滿和指責。

    貌似不知道從什麼開始,k1幾人裡,他們喚危慕裳的稱呼並不一樣,淳於蝴蝶隨顧林喚危慕裳慕子。

    而k1的另外三位男同胞,他們則喜歡喚危慕裳為裳。

    還有喚她慕兒的羅以歌,對於她的多種暱稱,還好危慕裳的接受能力強。

    耳邊聽到祁覆和余北對危慕裳的控訴,西野桐溫潤的眼眸微微帶笑的注視著危慕裳,並沒有摻一腳指責危慕裳的意思。

    「抱歉,下次我一定我提前告訴你們。」危慕裳沒被人以這種質問的方式關心過,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她,只得乖乖的道起歉來。

    雖然危慕裳面上被迷彩遮掩的神情看不出什麼來,但她的心裡其實是暖洋洋的。

    在k1身上,危慕裳能感覺到很多的關心,很多的溫暖,那種感覺讓她每次一想起k1,心裡都美好的暖洋洋的。

    「還有下次?你休想!」祁覆一聽到危慕裳說下次還要不告而別時,感情一向內斂的他,忍不住就冷聲低低的咆哮了一句。

    祁覆眸光不善的緊盯著危慕裳,那雙微冷的眸光裡,明明寫著,不允許危慕裳再離開了。

    「……好,沒有下次了。」

    危慕裳很少見在她面前強勢起來的祁覆,現在冷不丁的被他咆哮了一句,出於對k1的愧疚,危慕裳只得認慫的又低下了頭。

    別墅大門並沒有關,那些傭兵戰士隔得遠遠的站在院前,時不時朝他們瞥過來一眼嫡女棣王妃。

    「覆,你們可以先出去麼?」在雙雙控訴著危慕裳的眼眸中,西野桐卻從危慕裳身上收回視線,繼而看著祁覆潤聲道。

    危慕裳離開後,k1小隊沒了小組長,祁覆這個副組長,便成了帶領他們作戰的頭兒了。

    祁覆視線轉向西野桐,雖然他的眼睛依舊浸冷浸冷的看不出什麼來,但祁覆心裡是有微微訝異的。

    西野桐想單獨跟危慕裳說什麼麼。

    雖然祁覆不知道西野桐有什麼意圖,但他還是遂了西野桐的願,視線一一掃過k1其他人,示意他們跟他走後,他便率先轉身走了出去。

    「好好保重。」接受到祁覆的命令,淳於蝴蝶不捨的看著危慕裳,隨後伸手擁抱了她一下,聲音細細柔柔的嘟囔道。

    「嗯,你也是,多保重。」危慕裳回擁著淳於蝴蝶,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相比較於淳於蝴蝶依依不捨的離去,顧林則是爽快的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衝鋒鎗,隨後她越過茶几走到危慕裳面前的時候。

    「給我活著回來!」顧林視線下瞥的俯視著依舊坐在沙發上的危慕裳,突然就伸出緊握的右手揍到危慕裳面前,異常霸氣的命令著危慕裳道。

    「……小樣,你想幹一場麼?」面上勁道十足的氣流瞬間撲面而來,危慕裳看著僅差一公分就要揍上她臉的拳頭,黑瞳仰著顧林就挑釁道。

    「放屁!早點給我死回來!」

    顧林沒好氣的瞪著太過淡定的危慕裳,一點也不在意形象的爆著粗口的她,最後怒瞪著警告了危慕裳一眼,轉身就瀟灑的往外走去。

    在大家轉身離開前依依不捨的視線中,危慕裳目送著他們走出別墅大門口,黑瞳的視線焦點便落在了,挪也沒挪動一下的西野桐身上。

    危慕裳同樣不知道西野桐想跟她說什麼,兩人沉默的對視了兩秒,西野桐胸前掛著95式狙擊步槍就默默的朝她走去。

    危慕裳坐在沙發上沒動,西野桐一直走到她身側了才停下,兩腳雙腳都快碰到的如此近的距離下,危慕裳難免又要抬頭仰視著他了。

    兩人以上一下的對視著,一雙溫潤的眼眸,一雙淡然的黑瞳,眸裡都漆黑漆黑的。

    「野。」危慕裳默默的仰視著西野桐,她見西野桐除了看她什麼反應都沒後,便輕啟唇瓣低低的喚了他一聲。

    將危慕裳黑瞳裡的不解看在眼裡,西野桐緩緩牽起一抹溫潤的笑意,抬手就伸到了脖子上,彷彿在掏著帶著脖子上的什麼。

    危慕裳默默的看著西野桐的舉動,只見他從脖子上拽出了一條紅繩,紅繩上墜著一個硬幣大小,扁扁圓圓的黑黑的不知道什麼。

    然後,危慕裳就見西野桐將紅繩從脖子上取了下來,隨後他兩手抓著紅繩就往她頭上送。

    危慕裳仰視著西野桐沒有阻止他的動作,任由西野桐將紅繩從頭盔上套到她的脖子上。

    「野,這是什麼?」

    危慕裳低頭看了眼長長的,一直垂到她胸口的紅繩,隨後伸手捏起那個硬幣大小的扁圓東西,就不解的詢問著西野桐道。

    「你把它交給羅隊就行了。」西野桐並沒有回答危慕裳的問題,反而是說出了將它戴到危慕裳脖子上的含義天兵在1917。

    「……你怎麼知道我找到羅隊了?」危慕裳愣了一瞬,隨即她看著西野桐的黑瞳,就更為不解了。

    危慕裳只在剛剛跟顧林說過,她找到羅以歌了,西野桐是怎麼知道的。

    「我相信你,你想找的話,就一定能找到。」西野桐嘴角依舊掛著那抹溫潤的笑意,潤色眼眸裡,寫著對危慕裳的信任。

    「……那你還想讓我轉告他什麼麼?」危慕裳覺得她敗給西野桐的神秘了,老這麼神秘兮兮的,想蒙誰呀。

    「沒有,你把這個交到他手上就行了。」

    在西野桐洋溢著微笑的面容中,他依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再強調危慕裳,要把紅繩交到西野桐的手上。

    「嗯,明白。」危慕裳肯定的點了下頭,雖然西野桐沒有說這個紅繩有多重要,但危慕裳能從他的眼睛裡,知道它的重要性。

    「林子,你說……野剛剛戴到慕子身上的,會是什麼?」

    淳於蝴蝶可一直在門口看著危慕裳和西野桐,看到裡面的行為,她便桶著身旁的顧林低聲道。

    「誰知道,不過,通常這種行為情節,很有可能是定情信物。」

    顧林嘴上說著不知道,卻還是默默的替淳於蝴蝶分析了起來。

    但是,定情信物?顧林怎麼想怎麼覺得不靠譜。

    危慕裳和西野桐,雖然兩人還蠻配的,但那根本就不可能啦。

    「咳……咳咳……你開什麼玩笑!」

    淳於蝴蝶瞬間就被顧林的『定情信物』四個字給嗆著了,還嗆的還沒咳嗽完,淳於蝴蝶就震驚的盯著顧林,彷彿顧林在開什麼天大的玩笑一樣。

    危慕裳不是喜歡羅以歌的麼,再說了,淳於蝴蝶也沒看出來危慕裳和西野桐之間,有來電的感覺啊。

    「就是玩笑啊,誰讓你當真了?」顧林鄙視的瞥了淳於蝴蝶,這貨的神經又開始大條了。

    祁覆和余北看看別墅裡的危慕裳和西野桐,又看看身旁的顧林和淳於蝴蝶,兩人都沒出聲。

    危慕裳和西野桐都很優秀,但從祁覆和余北的眼眸中,他們同樣不贊同顧林的定情信物之說。

    「我們走吧。」危慕裳往門口方向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將西野桐戴到她脖子上的紅繩,塞進作戰服裡後,便起身準備出去。

    西野桐看著前一刻還在他身上貼身帶著的東西,轉眼之間,危慕裳卻自然而然的也將它貼身帶著。

    西野桐看著絲毫不嫌棄他的危慕裳,潤眸一閃間,他看著站起身的危慕裳,雙手下意識的就張開摟了上去。

    危慕裳和西野桐本來就靠得近,危慕裳坐著的時候,一上一下間兩人之間還能有點空間距離。

    但危慕裳一起身,她瞬間就落入了西野桐的懷抱中。

    兩個人,兩道迷彩身影,兩人中間隔著兩把狙擊步槍。

    槍與槍的金屬撞擊聲,『匡』一聲瞬間撞進危慕裳的耳中時,她的後背也緊跟著一緊,整個人就完完全全的被西野桐擁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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