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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6 老羅手抖 文 / 姐是爺兒

    章節名:026老羅手抖

    026

    危慕裳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如果呂一茹知道尤金&8226;金斯利要的,是她本人去換回危元溪的話,呂一茹還會讓她救危元溪麼。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媽媽,你別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危慕裳嘴角的苦笑越加的大了,她就說以尤金&8226;金斯利的智商,怎麼會做出這麼弱智的綁架戲碼來,原來他的引爆點是呂一茹。

    其實危慕裳理解呂一茹,如果她是呂一茹的話,一件物品跟一個人相比,為了維持跟危家的關係,她也會這麼做的。

    只是這一次過後,她再也犯不著對危元溪客氣了。

    「慕兒,你別怪媽媽,他們說要撕票,我不敢告訴小歌和你爸,不管那東西多貴重,媽媽一定補償你,元溪不能出事,你能理解媽媽麼?」

    呂一茹一看到危元溪**著身體,被屈辱的捆綁著鞭笞時,縱橫商場多年的她,也被著實被嚇著了。

    危元溪在危家人眼裡,就是一個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公主。

    要是被危家人知道危元溪在意大利受了此侮辱,不管是因為什麼,他們羅家都擺脫不了責任。

    危家的勢力雖然局限在國內,但他們要是真鬧起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

    再加上羅危兩家的世交關係,所以呂一茹的首要想法,才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出危元溪再說,壓根就沒多餘的時間去推測事情的始末關係。

    「媽媽,我理解你,你放心,我會讓她出來的。」

    危慕裳能想像的到電話那邊的呂一茹,此時是怎麼一番急慌的神情。

    呂一茹也算是商界的一代女強人,但那只是在職場上相對而言。

    面對生活上的私事,誰能想到職場上擁有鐵血手腕的呂一茹,她也有一顆充滿母愛的,非常柔軟的心。

    若此時的呂一茹的理智能清醒一點的話,她就會發現,危慕裳說得是讓危元溪出來,而不是救危元溪出來。

    在危慕裳眼裡心裡,危元溪純屬是自找罪受,也許危元溪並非真的被綁架,壓根就沒有救她的必要。

    但即使危慕裳認為危元溪沒有救的必要,為了呂一茹,她還是得把危元溪從尤金&8226;金斯利手裡弄出來。

    呂一茹都說她不敢告訴羅以歌和羅元泉,現下,也就只有她自己想辦法了。

    當危慕裳重新站到馬修身旁時,雙方人馬依舊跟她離開時一樣對峙著。

    「馬修,等我離開後,再告訴你家boss。」

    危慕裳一瞬不瞬的看著馬特&8226;亨利,低語著跟馬修說了這麼一句話後,抬步就朝馬特&8226;亨利走去。

    尤金&8226;金斯利不就是想要她單獨去見他麼,她倒要看看,尤金&8226;金斯利那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馬修還沒弄明白危慕裳那句低語是什麼意思,看到危慕裳向前走去的身影,他當即就心中一凜,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嫂子!你不能去!」雖然馬特&8226;亨利什麼也沒說,但他一來就表明他是來要人的,要的是什麼人,馬修自然一清二楚。

    「馬修,放手。記住我剛才跟你說的話。」

    危慕裳回頭睨了馬修一眼,黑瞳不悲不喜平靜異常,淡淡的輕聲細語卻讓馬修的手略鬆了松。

    危慕裳諒尤金&8226;金斯利也不敢撕票,但照之前真鞭實打的虐待危元溪的進展,把危元溪弄得生不如死的戲碼,尤金&8226;金斯利肯定也不會手軟。

    就算是為了讓呂一茹放心,她還是早點讓危元溪回去的好。

    抓著危慕裳的手被她巧妙的掙脫後,馬修就站立在原地不動了。

    危慕裳這一前一後的巨大反差,肯定跟她接的那個電話有關。

    而危慕裳在拿出手機的時候,馬修有瞥到她手機屏上的號碼,他知道是誰打給危慕裳的。

    一連串的複雜關係在馬修的流轉了幾遍後,馬修最終還是聽從了危慕裳的指令,乖乖的站在沒動。

    以火凰的位分編製來說,boss不在,自然是嫂子最大。

    「走吧。」危慕裳一步一步緩慢又堅定的走到馬特&8226;亨利面前時,她見馬特&8226;亨利仍舊一瞬不瞬的審視著她不動,便淡聲說了兩個字。

    從危慕裳接完電話回到大廳開始,馬特&8226;亨利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

    但讓馬特&8226;亨利失望的是,他依舊沒從危慕裳那雙太過淡然的黑瞳中看出什麼來。

    晶亮的黑瞳依然鎮定淡然,嘴角依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危慕裳整個人的淡然氣場,甚至跟前一刻堅決拒絕他的姿態一模一樣。

    不悲不喜,不驚不怒,危慕裳就像一潭古井一樣,深的讓人探不到底,毫無波動的情緒甚至讓馬特&8226;亨利有些心顫起來。

    危慕裳太懂得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了,要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難得讓馬特&8226;亨利除了挫敗還是挫敗。

    「看來危小姐還是很能顧忌到姐妹之情的人。」

    馬特&8226;亨利的視線終於從危慕裳身上移開,他垂眸看了眼玻璃桌上的平板電腦,用食指敲擊了一下後站了起來。

    在火凰弟兄和傭兵戰士的對峙中,他們也都看出了點什麼,勞倫斯更是不認同危慕裳的走到馬修身旁,試圖讓馬修勸勸危慕裳。

    馬修瞟了眼勞倫斯,勞倫斯以為他想讓危慕裳跟馬特&8226;亨利離開麼,這是危慕裳自己的決定,他又不是羅以歌,他除了聽從還能怎麼樣。

    「破壞了貴店不是我們本意,這是我們老大賠償你們的裝修費。」

    馬特&8226;亨利起身後,姿態頗為紳士的從西裝暗兜裡掏出了一張支票,隨後長手一伸更為紳士的,把簽了尤金&8226;金斯利大名的支票,放在了殘缺一角的玻璃桌上。

    「這是小費吧?回頭讓你們老大把賠償款以現金的方式,直接送到黑城來。」

    危慕裳隨意的瞟了眼那張支票,在看到那一長串晃得她眼花的零時,口氣更淡的直視著馬特&8226;亨利道。

    馬特&8226;亨利想去拿平板電腦的手一頓,視線瞬間又瞟向危慕裳。

    危慕裳說什麼?

    這張支票是小費?

    「你們老大不是想要賠償我們的損失麼?怎麼,現在沒錢賠了?」

    在馬特&8226;亨利直視過來的懷疑眼神中,危慕裳不躲不閃的直視著他,嘴角的淡笑也帶著絲嘲諷的說道。

    「當然不是,該賠你們的,一定少不了。」

    馬特&8226;亨利是真沒想到危慕裳的胃口這麼大,但轉念想到尤金&8226;金斯利的交代,當即應下了危慕裳的要求。

    在危慕裳跟著馬特&8226;亨利往外走時,其他的傭兵戰士也都陸陸續續的湧出黑城酒吧。

    在火凰弟兄緊盯著相繼往外湧的傭兵戰士時,勞倫斯好奇走向玻璃桌拿起支票。

    勞倫斯看著左手支票上長長一串的零,同樣眼花的眨了眨眼後,右手食指點著支票上的零,嘴裡就開始默默的數了起來。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哇靠!十億!」

    當勞倫斯最終確定支票上的金額時,兩隻眼睛當即就睜大凸瞪了起來。

    十億,讓他算一下可以買多少東西……

    但勞倫斯腦筋飛快的算著算著,在火凰其他弟兄也被他驚呼出的十億瞪了瞪眼時,勞倫斯卻突然不屑的又將支票給甩在了桌上:

    「這麼點小費就想打發我黑城?當我們是乞丐呢?」

    在勞倫斯瞬間掃射出,直直射在五六名未走出酒吧的傭兵戰士時,那些傭兵戰士瞬間就怒火滔天的回瞪回去。

    十億已經是非常給火凰面子了!

    見過砸場還自帶賠償金的麼?

    別tm給臉不要臉!

    還小費,這世上有幾個人大方到給得出這麼高的小費?

    「瞪什麼瞪?」危慕裳被帶走,勞倫斯本就非常不爽了,再被那幾名傭兵戰士一瞪,他當即手槍一上膛就指向了他們。

    「你!」被人用槍指著,誰人都不會無動於衷,走在最後那名傭兵戰士見勞倫斯竟敢如此囂張,當即手一抬也想舉槍相向。

    「住手!」另一名傭兵戰士發現了身後戰友的舉動後,連忙攔截下他想舉起的手槍,低聲怒喝道。

    「老大交代過!人帶走就行了,別惹太多事兒!」

    對上戰友怒視過來的雙眼,稍微理智點的那名傭兵戰士,幾近耳語的提醒警告著自己戰友控制點脾氣。

    這世上能跟他們黑蟒蛇相抗衡的力量,少得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而火凰,就是其中一個。

    也不看看現在他們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上,危慕裳都自願跟他們走了,他們還能再惹事麼。

    「……哼!」

    在勞倫斯的槍口中,落在最後的那名傭兵戰士,最終還是臉色鐵青的冷哼一聲,轉身就跟上部隊出了黑城酒吧。

    「愣什麼?追呀!」

    待黑蟒蛇傭兵全部走出酒吧大門後,馬修也立即往外趕去,看見勞倫斯還拿著那張支票動也不動,馬修在路過他時當即就不客氣的踹了他一腳。

    「啊?哦!」

    勞倫斯還在舉著槍想著,乾脆就衝出去一槍幹掉馬特&8226;亨利他們好了。

    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把他們嫂子送出去,怎麼看怎麼窩火。

    但勞倫斯也只是想想而已,被馬修一踹,當即收起槍跟著他一起衝出了酒吧。

    當馬修尾隨著黑蟒蛇傭兵戰士,從地下酒吧上到地面拐出小巷時,他已經看不到危慕裳的身影了。

    「追!」馬修看著咻一聲一輛接一輛開走的黑車,當即快步跑向自己的車,準備追上去。

    坐落在某半山腰的別墅內,當尤金&8226;金斯利知道危慕裳已經跟著馬特&8226;亨利上了車時,悠閒坐在沙發上的他,緩緩站起了身。

    這是一間空曠的地下室,準確的說,這一間不大不小的密室,是一間情趣室。

    密室裡有著各種性工具,情趣木馬等大型性具更擺放在房間各個角落。

    此時的房間裡有四個人,一個是僅身穿內衣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危元溪,一個是起身後一步步向她靠近的尤金&8226;金斯利。

    還有兩名男子,一個正手持攝像機在拍攝著危元溪,而另一個則是手拿皮鞭已經停止鞭笞危元溪的男子。

    此時的尤金&8226;金斯利,他下身穿著黑色緊身皮褲,上身依舊是火紅的緊身體恤,一身緊身裝扮將他修長有型的身形,完完全全的顯露了出來。

    尤金&8226;金斯利走到危元溪身前站定,吊兒郎當般一手插著褲兜,一手食指一伸,輕佻的挑起了無生氣的危元溪的下巴。

    「怎麼,這就扛不住?」

    尤金&8226;金斯利曖昧的朝危元溪嘴角吹了口氣,完全無視危元溪佈滿條條紅痕的嬌柔身軀,看著她蒼白的臉就語氣更為輕佻的壞笑道。

    渾身疼得幾乎昏死過去的危元溪,聽見尤金&8226;金斯利的聲音,艱難的緩緩睜開了沉重的雙眼。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壞笑陰冷的尤金&8226;金斯利,危元溪那顆心別提有多悔恨了。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在尤金剛走就又返回時,就毫不猶豫的上了他的車。

    更不會為了得到羅以歌,而答應尤金&8226;金斯利陪他演出這齣戲。

    「尤……尤金!你竟然敢真的下手打我!你、你之前明明說假打的!」

    從小到大,危元溪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她早該知道尤金&8226;金斯利不是那麼好惹的人,可她竟然還一時鬼迷心竅的上了他的道。

    「我可沒說假打,我只是說我會有分寸的,而且,如果你不帶點傷回去,你未來的婆婆怎麼會相信你是真的被綁架了呢?」

    尤金&8226;金斯利抬著危元溪下巴的食指指腹,傳來她疼出冷汗的粘濕,他心裡一噁心立馬就撤了手,危元溪的腦袋也再次無力的微垂了下來。

    「不是這樣的!我說疼,讓你住手!你為什麼不停下?」

    危元溪現在只覺得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看著這樣無情的尤金&8226;金斯利,她的眼淚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尤金&8226;金斯利怎麼能這麼狠,他昨天晚上明明還對她那麼好的,怎麼可以轉眼就對她下如此重的手。

    她只是一個女孩子而已,又不是一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怎麼能這麼不管不顧的抽打她,尤金&8226;金斯利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你不是說你想讓羅以歌喜歡的那個女人消失掉麼?你越痛,她消失的就會越快,懂麼?」

    尤金&8226;金斯利看著危元溪渾身佈滿紅痕,一條條紅痕卻連皮都沒破的完美內傷,他的心情就越加的好了。

    「而且你自己看看,我並沒有下太重的手,你身上都沒有流血,我沒讓你流一滴血哦!」

    尤金&8226;金斯利手一指示意危元溪看看自己的身體,說出口的話帶著絲絲誘哄的聲音。

    對於危元溪一直不知道,羅以歌的女人就是危慕裳這件事,尤金&8226;金斯利並沒有好心告訴她的意思。

    尤金&8226;金斯利雖然參與其中,在危慕裳和羅以歌之間從中作梗,但他同時又以一種看好戲的心態,觀看著羅以歌身邊錯綜複雜的感情關係。

    「嗚……可是我痛!尤金,我疼……」

    危元溪本來以為她身上一定流了很多血,說不定還會留下疤痕破相的。

    但當她仔細看去時,才發現她真的沒有流血,一喜之下,危元溪便嗚呼著跟尤金&8226;金斯利撒起嬌來,試圖喚回尤金&8226;金斯利的一點憐憫之心。

    「我知道你疼,所以你繼續疼著,時間到了自然會有人送你回羅家。」

    尤金&8226;金斯利看著嗚咽著跟他求饒的危元溪,他甚是無情的最後跟危元溪說了一句後,跟密室的兩名手下暗示一眼,他緊接著就走出了密室。

    危慕裳上車後,她和馬特&8226;亨利各坐在後排座位的兩側,馬特&8226;亨利既沒有把她綁起來,也沒有蒙起她的雙眼。

    危慕裳上車後並沒有問他們想帶她去哪兒,馬特&8226;亨利也沒有說話,危慕裳就一直看著黑色車窗外的景色。

    危慕裳知道馬修等人一定有追過她,但她這輛車早在馬修還沒走出酒吧時就已經開了。

    更何況身後還有那麼多的黑蟒蛇傭兵戰士,他們隨便岔開道走另一條路,馬修也找不到她的具體位置了。

    雖然馬修未必能追上她,但危慕裳發現,他們這輛車的行駛路線,她曾經走過。

    這是通往尤金&8226;金斯利那座半山腰別墅的方向。

    危慕裳這次還沒上山呢,他們的車就在山腳下停了下來。

    「下車。」車停下後,馬特&8226;亨利看了眼一直扭頭看向窗外的危慕裳,聲音不冷不熱的說了句。

    危慕裳回頭瞟了他一眼沒說話,下一秒倒也乖乖下車了。

    走下車,危慕裳才發現山腳下停著一架直升機,她看著那架大大敞開機艙門的直升機,不用想也知道那門是為她留的。

    「上去。」馬特&8226;亨利從車的另一邊繞到右前方站定,看著危慕裳就朝直升機的方向偏了偏頭。

    「你就是那天晚上的落網之魚吧?」危慕裳又看了馬特&8226;亨利一眼,在聽話的向前走時,突然就停在了馬特&8226;亨利面前淡笑道。

    雖然那天晚上危慕裳沒見著馬特&8226;亨利的臉,但她在直升機緩緩降落的時候,有看到攙扶著大衛的那抹身影,那個身影跟馬特&8226;亨利的身形很像。

    那天晚上的事,馬特&8226;亨利一點也不想去想去,現在被罪魁禍首這麼**裸的提醒求證著,馬特&8226;亨利的雙手瞬間就握緊了拳頭。

    若不是尤金&8226;金斯利下了死命令,馬特&8226;亨利早跟危慕裳動手了。

    他們黑蟒蛇的傭兵戰士雖談不上多重感情,但好歹也是自家兄弟,誰也沒辦法看著對方死去而無動於衷。

    更何況,那一晚的任務太過簡單,馬特&8226;亨利壓根就沒想過他們黑蟒蛇會有流血犧牲的事情。

    但就是那天一晚上,由於他的疏忽大意,他竟然讓四個兄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那麼被危慕裳給擊殺了。

    雖然馬特&8226;亨利並沒有回答危慕裳,但危慕裳從他那雙恨不得吃了她的的雙眼,和他緊握拳頭瞬間散發出來的狠戾氣場中。

    危慕裳便肯定,那天晚上丟下戰友獨自逃命的孬兵戰士,便是馬特&8226;亨利無疑了。

    「兄弟,在戰場上丟下戰友,可不是一名好戰士,哪怕你是傭兵。」

    危慕裳黑瞳溢滿了濃濃的輕視,她將馬特&8226;亨利上上下下的審視了一遍後,一遍往前走就一邊語重深長的跟馬特&8226;亨利道。

    傭兵雖不是一個國家正規編製的兵種,但傭兵絕大部分是退伍軍人加入進去。

    因為僱傭兵的職業性質,雖然傭兵在國際上的名聲並不是很好,但在危慕裳眼裡,傭兵也是兵。

    是兵,在戰場上,就不應該丟棄自己的戰友。

    若馬特&8226;亨利是自己的戰友,危慕裳覺得,也許她哪天就會一不小心解決了他。

    身為一名軍人,如何能背棄自己的戰友。

    雖然危慕裳非常唾棄馬特&8226;亨利的孬兵行為,但站在馬特&8226;亨利的立場,危慕裳知道他的選擇是對的。

    黑蟒蛇傭兵集團其實跟火凰差不多,它也只是一個盈利性質的暗黑集團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說,傭兵雖然是兵,卻又不是兵,這也是傭兵和軍隊正規兵種的區別之處。

    危慕裳的話讓馬特&8226;亨利愣了一愣,等他驚得緩過神來時,危慕裳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直升機上。

    危慕裳一跳上直升機,就看到機艙裡的尤金&8226;金斯利,好以整暇的坐在長椅上悠閒的等著她。

    「就算要請我吃飯,也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吧?」

    在尤金&8226;金斯利勝利般的笑容中,危慕裳略諷刺的淡淡一笑,走到尤金&8226;金斯利對面坐下,就微挑著眉說道。

    「沒辦法,你太大牌了,不這樣我請不到你。」

    尤金&8226;金斯利顯然很滿意危慕裳出現在他對面,他輕笑一聲後,原本坐在駕駛座上的史丹&8226;庫克,已經去把機艙門給關上了。

    直升機上就三個人,危慕裳眸光淡淡的尤金&8226;金斯利對視著,眼角餘光在看到史丹&8226;庫克關上機艙門時,黑瞳微斂了斂。

    「尤金,你這架勢,不像單請我吃頓飯這麼簡單吧?」

    危慕裳想起那天先是跟馬修偶遇,隨後又跟危元溪和尤金&8226;金斯利相遇的倒霉事。

    尤金&8226;金斯利該不會這麼小氣,她不過就拒絕他一頓午餐邀請而已,他就這麼大動干戈的綁了危元溪威脅她吧。

    「飯是要吃的,但不是在意大利吃,我家廚子燒得一手好菜,我想請你去嘗嘗。」

    尤金&8226;金斯利雙腳大大分開的坐在危慕裳對面,他手上抓著一把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放在雙膝上。

    在尤金&8226;金斯利的邪笑中,危慕裳的視線凝聚在他膝上那把大口徑長槍上。

    曾經,危慕裳恨死了尤金&8226;金斯利膝上的這把,號稱槍王的狙擊步槍,就是因為這把槍,羅以歌才會離開部隊,從她生命中消失無蹤的。

    「怎麼,看到這把槍你想起什麼了麼?它跟了我快十年了,也在血罈子裡泡了十年,怎麼樣,我把它餵養的很威風吧?」

    尤金&8226;金斯利見危慕裳的視線凝聚在他的長槍上,他像是炫耀般,舉起手中的巴雷特m82a1就在危慕裳面前顯擺著。

    槍和刀一樣,都是需要保養的,更準確的說,是餵養。

    不管是槍還是刀,它沾的血越多,就越鋒利越光亮,槍更是有靈性的,一把槍好與不好,尤金&8226;金斯利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威風是威風,但你的槍有邪性。」

    同為愛槍之人,危慕裳自然也是懂槍的,若把尤金&8226;金斯利的槍和羅以歌的槍放在一起,真正懂槍之人,必能看出善惡之槍。

    也許是羅以歌當了太多年的兵,他身上那股軍人的正義之氣,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哪怕羅以歌現在身處在暗處,做著不太光明正大的事,他給危慕裳的感覺,依然跟尤金&8226;金斯利不同。

    危慕裳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尤金&8226;金斯利,是在獵人學校的實彈訓練裡,那時候即使尤金&8226;金斯利身穿一身軍裝,危慕裳也沒覺得他像個好人。

    而事實證明危慕裳也沒看錯,尤金&8226;金斯利從頭到腳,壓根就找不到一星半點好人的影子。

    「邪性?我承認我的槍喝過所謂的好人的血,但你敢保證你這幾年的軍人生涯裡,你就沒錯殺過一個好人?」

    聽到危慕裳說他的槍有邪性,尤金&8226;金斯利愣了一瞬後便笑了。

    特種兵,尤金&8226;金斯利不是沒當過,可就是因為當過,他才更明白,在那個以絕對服從命令為原則的軍人生涯裡。

    對錯,有時候根本就不是你所能瞭解的。

    任務,只有完成與失敗兩種解釋。

    目標,從來都只有擊殺一條途徑。

    危慕裳看著尤金&8226;金斯利沒說話,戰場,從來都沒有好人與壞人之分,有的,只是敵人和自己人而已。

    「怎麼,你自己都不敢確定了是麼?」

    尤金&8226;金斯利笑了,別以為特種兵就比他傭兵高端多少,也就那樣。

    「不敢確定又怎樣?至少我問心無愧。」

    危慕裳淡淡的諷刺一笑,最起碼在她的認知,她的槍,沒錯殺過一個無辜之人,至於其他,她的職業不會讓她去想那麼多。

    「好一個問心無愧,想必那是以前吧?」

    尤金&8226;金斯利大爺般的坐著繼續笑,羅以歌是幹什麼的危慕裳一清二楚,以他們二人的關係,尤金&8226;金斯利不信危慕裳還能在部隊熬多久。

    「那又怎樣。」

    危慕裳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容,微斂的黑瞳睨著對面的尤金&8226;金斯利,渾身的淡然氣質瞬間就強硬了起來,彷彿帶著某種堅決。

    如此這般,突然強硬起來的危慕裳,讓尤金&8226;金斯利愣了一愣,他握著狙擊步槍的雙手,更是瞬間緊了一緊。

    「你當真願意為他做到如此地步!」尤金&8226;金斯利瞬間凌厲起來的綠眸中,有著絲絲冰冷的質問著危慕裳。

    尤金&8226;金斯利承認他對危慕裳有興趣,但那種興趣跟其他女人差不了太多,因為危慕裳是羅以歌的女人,所以尤金&8226;金斯利才會對危慕裳另眼相看。

    即使尤金&8226;金斯利對危慕裳,並沒有羅以歌對危慕裳那種深沉的愛。

    但尤金&8226;金斯利見危慕裳為了羅以歌,竟然願意犧牲到,不惜放棄在部隊建立起來的信仰,他被震撼到的同時,不可否認的是,尤金&8226;金斯利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在部隊那個特殊圈子裡建立起來的,關於國家關於人民的信仰,不是那麼容易說放下就放下的。

    尤金&8226;金斯利對危慕裳的性格更是有所瞭解,危慕裳那麼強,旁人很難左右她的想法,信仰這東西,在她的精神世界裡,更應該是堅不可摧的。

    可是現在,危慕裳竟然為了一個羅以歌,就放棄了她在部隊建立起的關於正義的信仰,更甚者,她還背離自己的正義信仰,從而背道而馳的選擇了黑暗。

    尤金&8226;金斯利沒愛過人,他不明白愛情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只是覺得這樣的危慕裳就跟一個白癡一樣。

    他原以為危慕裳跟羅以歌也就是在做戲而已,或者她還在羅以歌和部隊信仰間,苦苦掙扎著煎熬著。

    但現在這情況,危慕裳顯然是早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怎麼,不可以麼?」尤金&8226;金斯利太過震驚的表情,讓危慕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尤金&8226;金斯利的身邊雖然女人不斷,但危慕裳一眼就看出,他一定沒有為誰動心過,更別說愛了。

    危慕裳不知道別人的愛情如何,但在她的觀念裡,她要的不多。

    一輩子,能有一個人不離不棄的陪伴著自己,相互理解相互寬容,也就夠了。

    危慕裳不敢說她歷經了人生冷暖,但她從小就見識過人性的善與惡,冷暖自知的短短二十幾年光陰裡,信仰對危慕裳而言,真的沒有溫暖來得重要。

    一段在外人看來前言不搭後語的對話,在危慕裳的淡然直視,和尤金&8226;金斯利的皺眉瞪視中,無聲的落下了帷幕。

    而直升機,也早已在他們的對話中升上高空,往尤金&8226;金斯利所說的,請危慕裳品嚐美味菜餚的地方飛去。

    當羅以歌接到馬修的電話時,仍在南部羅氏分公司的他,正頭疼的埋首在滿滿一辦公桌的文件中。

    「說!」

    手機鈴聲一響,羅以歌略顯煩躁的『啪』一聲放下鑲金鋼筆,見是馬修的號碼後,接起便冷聲道。

    「boss!嫂子被尤金綁架了!」

    馬修急切的聲音一傳進羅以歌的耳中,他剛拿起咖啡杯的右手一抖,滿杯的咖啡瞬間就晃了出來,星星點點的灑在名貴地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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