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你、干……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被尤金·金斯利那種複雜的眼神緊盯著,危元溪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往車門方向退了退。
這光天化日之下,尤金·金斯利不會有什麼暴力傾向吧。
「你瞭解危慕裳麼?」
尤金·金斯利看著即使他什麼都沒做,也被他嚇得忍不住後退的危元溪,綠眸神色不明的瞥了眼危元溪波濤洶湧的胸部。
這當真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我瞭解她幹嘛?那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賤人!狐狸精!」
危元溪一聽到危慕裳的名字,臉上當即就明顯表露出一種厭惡的神色,口氣更是不屑的回著尤金·金斯利植培師。
尤金·金斯利雖然知道危慕裳和危元溪的關係不太好,但危元溪太過激烈的噁心反應,還是讓他眉頭輕皺了起來。
他怎麼覺得危元溪這是在說她自己。
「……尤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雖然危慕裳這個妹妹不太懂得分寸,脾氣更是臭得要死,但作為姐姐我對她還是不錯的。」
在尤金·金斯利瞬間微皺起來的神色中,危元溪眸光一閃,以為尤金·金斯利認為她說話粗魯沒素質,便連忙解釋著試圖挽回自己的嬌美形象。
危元溪想到之前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交談的畫面,她就氣得牙癢癢。
要不是尤金·金斯利自身條件還不錯,要不是為了搶走危慕裳的男人,讓危慕裳傷心,她危元溪才不屑去碰危慕裳碰過的男人。
「哦,不錯麼?」尤金·金斯利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他有點想知道,危元溪所謂的對危慕裳還不錯,到底是有多好。
「當然!我是她姐姐,姐姐照顧妹妹是應該的!」危元溪臉不紅氣不喘,以非常肯定的語氣跟尤金·金斯利道。
「……你們z國貌似有句古話,叫孺子不可教也?」
尤金·金斯利不知道是不是被危元溪給氣樂了,他回頭看了眼早已消**影的某輛車,便又驅車往前開。
是他的錯,是他太高估危元溪了,危慕裳的事,他還是自己出手靠譜些。
「嗯,說得就是危慕裳!那就是一個不可教也的孺子!」
危元溪以為尤金·金斯利說得是危慕裳,當即就猛點頭符合這他道。
「……」尤金·金斯利的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一抽,他應該說些什麼好呢。
「下車。」尤金·金斯利一個剎車之下,火紅的跑車剛在羅家大鐵門前停下,他就迫不及待的趕著危元溪下車。
「尤金……人家還不想下車,你晚上還會來接我麼?」
終於到了羅家門口,危元溪想著這個沒有羅以歌的羅家,她就有點不想進去了。
那天羅元泉壽宴之後,她本來以為羅以歌會住回羅家的,但是她錯了,這麼多天了,羅以歌根本就回都沒回過羅家。
她整天守在羅家,就等於守著一個空房子一樣,她連羅以歌一眼都見不到。
「……我晚上有事,就不來接你了。」尤金·金斯利沉默了一瞬,嚴重懷疑危元溪是不是聽不懂他的話。
「啊……那明晚呢,你能來接我麼?」
他們昨晚玩得那麼開心,危元溪沒想到尤金·金斯利會拒絕她,在錯愕了一瞬後,她便再接再厲的不願放手道。
「明晚我也有事。」尤金·金斯利看也不看危元溪,眸光微冷目前前方的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開始了不耐的輕輕敲擊。
「後天呢?你不會還有事吧?」
「後天我忙。」
「……既然你忙,那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去找你好不好?就不用你來接我了。」
「……這段時間我都忙,也許不在意大利外星王妃。」
「……」
「下車!」
尤金·金斯利難得有耐心的沒拿冷臉對危元溪後,當危元溪一下車一關門,他直接一個倒車就頭也不回的飛速離去了。
危慕裳和羅以歌從羅家出來後,直接就去了南部,隨後兩人兵分兩路,羅以歌去了南部的羅氏分公司,而危慕裳則回了火凰。
羅以歌站在羅氏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視著窗外這座精緻雅典的城市,他拿起手機就撥通了呂一茹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呂一茹的聲音一響起,羅以歌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媽媽,昨晚那些相冊,慕兒都看完了麼?」
當羅以歌看到那一桌子的相冊本時,他心裡就震驚著他要完了,但一直到回了臥房休息時,羅以歌也沒見危慕裳質問他什麼。
羅以歌十五歲到十八歲那幾年的樣貌並沒有怎麼變,若危慕裳看完那一堆相冊的話,應該能看出來羅以歌就是她找了十幾年的大哥哥才對。
要是危慕裳認出了羅以歌就是大哥哥,她不可能那麼安然就糊里糊塗的睡了一晚,讓羅以歌就此糊弄過去。
「沒有啊,她才看了幾本你的嬰兒露、臀照,然後你就出現了,怎麼了麼?」
聽到呂一茹理所當然的聲音,羅以歌這微提著的心頓時就放鬆了下來。
「沒事,我先掛了。」貌似呂一茹還想跟羅以歌說什麼的,但羅以歌已經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如果說羅以歌當初故意不告訴危慕裳,他就是大哥哥,是想讓危慕裳愛上現在的他,而不是以前的那個幻影。
那現在的情況就變成,雖然危慕裳已經愛上了他,可羅以歌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跟危慕裳說了。
上次因為退伍的事,估計是兩人太久沒見的關係,危慕裳對羅以歌暴打那一頓,已經非常手下留情了。
現在要是再來一出隱藏了十幾年的信息被曝光,羅以歌估計他得好久都不能上危慕裳的床了。
危慕裳驅車到火凰古堡門口,剛下車就見馬修領著二十幾名弟兄,推開厚重的古堡大門就魚貫而出。
「馬修,怎麼回事?」危慕裳一隻手還搭在車門上,見弟兄們火急火燎的往外湧,便朝跑得最快的馬修詢問道。
「嫂子,黑城有人砸場子!」馬修腳步也沒停一下,一邊回頭大聲答著危慕裳,一邊往前方的直升機跑去。
黑城酒吧是在火凰的勢力格局穩固後,才建造落成的,自開業十幾二十年來,壓根就沒人敢挑釁過。
今天,火凰可真是頭一次遭受到這麼不客氣的挑釁,這一砸,挑釁的還有他們火凰。
弟兄們速度飛快的魚貫而出後,就井然有序的上了古堡前的那架直升機。
危慕裳見狀,搭在車門上的手用力一關車門,便也小跑著快速的上了直升機。
「嫂子,你也去?」馬修見弟兄們上了機艙後,剛想關上機艙門,就見危慕裳小跑過來猛地跳上了機艙。
「去!我不能總吃白飯不是。」
危慕裳一上機艙,艙頭位置原本只留了一個座位給馬修,弟兄們見她上來,連忙又往後挪了挪空出一個座位網游之零紀元。
危慕裳見弟兄們那麼自覺讓座給她,她也不客氣,幾步過去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嫂子,這話你可別在boss面前說,不然他以為我們虐待你就慘了。」
吃白飯這件事,危慕裳就是要求火凰對她超五星級服務,他們也不敢說什麼,誰敢主動讓她幹活。
馬修關了機艙門,在危慕裳和勞倫斯中間的那個空位坐下後,轉頭去看危慕裳。
一個側頭間,馬修卻在危慕裳鎖骨尾處,看到白體恤遮不住的淡紅吻痕時,快速的移開了視線。
跟對面雙手環胸的吉姆對視一眼,馬修就有些無語的想。
羅以歌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火凰全是雄性動物,有些事就不能隱晦點,別留下痕跡不行麼。
危慕裳身上的吻痕雖淡,但那終究是存在的,靠的近一點,他們誰還敢去直視危慕裳。
「你們那麼多人,還怕他一個麼?」危慕裳好笑的看了馬修一眼,雙拳難敵四手,火凰幾千人一起上,羅以歌估計難以招架。
「嫂子……試過了,沒用。」
馬修有些洩氣微歎了口氣,當初他們也是想著火凰人多,一個接一個輪番上陣也能把羅以歌的體力消耗完。
但是現實情況時,當初那為了迎接新任boss而特別設置的關卡,他們每一關都有人血流不止,而羅以歌等於是毫髮無損的群挑了過去。
那種霸者的強悍之氣,震得火凰弟兄都沒興趣再來一回了。
「試過了?」緩緩起飛的直升機中,危慕裳訝異的瞥向馬修,羅以歌並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
想要服眾,危慕裳自然知道羅以歌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但她並不知道羅以歌跟火凰近兩千名弟兄群挑過。
「嫂子,我覺得你還是別挑釁boss權威的好。」
勞倫斯聽見危慕裳和馬修的對話,越過馬修看著危慕裳,默默的說了這麼一句。
勞倫斯算看出來了,別看他們boss是一個身強體壯的硬漢子,其實他還挺怕危慕裳的。
倒不是說羅以歌膽小怕危慕裳,而是那種將危慕裳捧在心尖上,怕傷害了她,怕失去她的那種怕。
「我什麼時候挑釁過他權威了?」危慕裳有些錯愕的看向勞倫斯,在外人面前,她一向很給羅以歌面子,有事她都會識趣的關起房門來盤問。
「剛剛,你慫恿我們去挑戰boss。」
勞倫斯底氣不是很足的看著危慕裳,想著危慕裳看起來挺正直的,應該不會跟羅以歌告他的狀吧。
在火凰,要是危慕裳給他小鞋穿,估計比被羅以歌狠揍還讓人苦不堪言。
「你們不是沒人敢去麼。」危慕裳斜睨著勞倫斯,她也就說說而已,結果這些人就都被嚇蔫了。
起飛後快速飛往黑城酒吧的直升機中,機艙裡的弟兄們或垂眉斂眸,或時不時的瞟危慕裳一眼,都各懷心思的沉默著不說話。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直升機停在一棟高樓大廈的天台樓頂,危慕裳下了直升機後,就跟著馬修從電梯一路下到了,負一樓的黑城地下酒吧費倫的遊俠貓。
當危慕裳和七八名弟兄走出電梯時,便從酒吧大廳傳來了陣陣槍聲,走進大廳,危慕裳更是被滿目的狼藉給驚了一驚。
桌椅酒杯灑了滿地,充滿雄性氣息的大廳,各個角落都爆發出『砰砰砰』的槍聲。
危慕裳瞟了眼緊緊關閉起來的酒吧門,酒吧的隔音設備非常好,難怪酒吧裡槍聲大作,酒吧外還平靜一片沒人發現異常。
電梯坐落在大廳左側的角角落裡,從直升機上扛了一把衝鋒鎗下來的馬修,見此情形直接舉起衝鋒鎗朝門口方向那一排沙發,突突突的連連掃射了七八槍。
在一眾手槍擊發出的砰砰聲中,馬修的衝鋒鎗一出,砰然加大爆發力的槍聲瞬間就吸引住大廳中,正搏命奮戰的兩方人馬的注意力。
「都給我住手!」狂亂掃射一陣的馬修,射擊後槍口朝上帥氣的舉著衝鋒鎗,沖雜亂的酒吧大廳就是一陣厲聲怒吼。
槍聲戛然而止間,從大廳各個角落探出頭來的腦袋,一雙雙或藍或綠或灰的眼睛,全都看向了電梯前的馬修等人。
看著瞬間就靜止下來的面目全非的大廳,危慕裳默默的瞥了眼身旁的馬修。
馬修瞬間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場,這才讓危慕裳覺得他真真正正的像個男人了。
「既然是來砸場子的,總得有個理由吧?兄弟,有沒有興趣出來面對面的談?」
馬修的眸光緊盯著靠向門邊的那一排沙發,藏在那個地方的人,都不是他們火凰的弟兄。
在馬修等人不避不閃的對峙中,藏身在沙發後的那些人,在看到對面吧檯和另一邊的舞池旁,已經有火凰的人緩緩走出來後。
他們扭轉著腦袋,都在等著帶領他們這次任務的馬特·亨利表態。
馬特·亨利早在看到電梯前的危慕裳時,他就已經停止了開槍射擊。
當危慕裳看到馬特·亨利那張有些熟悉的臉,從沙發後緩緩冒出來,緊接著他整個人就走出了沙發。
危慕裳眸光微冷的看著馬特·亨利,馬修說黑城被人踢場子時,她腦海中就莫名的閃過尤金·金斯利的臉。
現在倒好,人家還真的找上門來了。
「呦!我當誰那麼有膽量敢踢我黑城的場子呢,原來是你小子!」
當馬修看到馬特·亨利的高大身影出現在視線內時,他嘴角就不由得牽起一抹諷刺。
馬修和馬特·亨利兩人,他們在火凰和黑蟒蛇的地位都差不多,兩人都知道對方,但今天,他們是第一次打照面。
馬特·亨利右手握著奧地利格洛克17型手槍,左手撫摸著格洛克手槍的槍管,兩隻藍色眼睛在瞟了馬修一眼後,繼而移到危慕裳臉上定住。
奧地利格洛克17型手槍,是奧地利的格洛克公司應軍方的要求研製成功了一種獨特的9毫米手槍。
如今,奧地利格洛克17型手槍,已在世界上50多個國家的軍隊和警察中使用。
馬特·亨利不會忘記那天晚上看到的危慕裳,那一晚,他足足有五名兄弟,喪生在了危慕裳的槍下。
「沒什麼好談的,我們是來要人的。」馬特·亨利雖然在回著馬修的話,但他的視線依舊凝聚在危慕裳臉上,一瞬不瞬的眼也沒眨一下女媧成長日記。
馬修同樣發現了馬特·亨利緊盯著在危慕裳身上的視線,他左腳往前伸了伸,隨後微側了側身,將左側的危慕裳以保護者的姿態護在了身後。
察覺到馬修的細微動作是為了護著她時,危慕裳不由得又朝他瞥了眼。
危慕裳細細的看著馬修直視前方的側臉,不管馬修是因為羅以歌還是因為她嫂子的身份而護著她,他這下意識的守護姿態,她記住了。
「膽子大不算,看來這口氣也挺大的麼,就不知你想要的是什麼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裡不會有你能要到的人!」
馬修將高舉著的衝鋒鎗緩緩放下,隨後跟馬特·亨利一樣撫摸著長槍的槍管,端槍的姿勢彷彿準備好了隨時出擊。
此時混亂不堪的酒吧大廳裡,各有身形魁梧的男人分成兩派對立著,他們無一例外的是手上都有著至少一把槍。
從兩方男人或青紫的臉龐,或血流不止的臂膀身體中,可以看出他們在槍戰前,必是先狠鬥打砸了一番的。
「能不能要到也不是你說了算的。」馬特·亨利也不急,移轉視線去看馬修,浸著絲絲冷意的聲音,就帶著絲肯定的不緊不慢道。
「哦,那還能你說了算不成?」馬修揚起在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像是看笑話一般的看著馬特·亨利。
所謂強龍擰不過地頭蛇,也不看看現在這是在什麼地方,更何況,他們火凰從來就不是一條蛇。
在一眾站立在原地不動的身影,右手握著一把手槍的巴多羅買,從吧檯位置向電梯方向轉移,先跟危慕裳點了點頭後,隨後站在馬修另一側小聲道:
「馬修,他們在外面的人應該不多,我們可以強行攻下他們。」
馬修看了眼巴多羅買沒說話,繼續盯著對面的馬特·亨利。
聽見巴多羅買說酒吧外的黑蟒蛇傭兵不多時,危慕裳這心裡就不太贊同的搖了搖頭。
以她對尤金·金斯利的瞭解,他既然選擇了出手,就不可能這麼草率,什麼準備都沒有。
在討論到誰說了算這個話題時,馬特·亨利的視線又重新落在了危慕裳臉上,雙眸緊盯著危慕裳道:
「有沒有興趣看一個視頻?」
「好歹是個男人,你可直接點不需要這麼婆婆媽媽的。」
在兩方人馬雖停下了手,卻都死盯著對方蠢蠢欲動,隨便準備動手的緊張氛圍中,危慕裳見馬特·亨利一直盯著她,便好心的回了他一句。
「……」聽到危慕裳又在暗諷馬特·亨利,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馬修這嘴角就不由得抽了抽。
貌似危慕裳一直都認為他娘炮,敢情除了羅以歌以外,不管哪個男人到了危慕裳眼裡,都成娘們了。
危慕裳的嗓音淡淡的,語調更是沒多少起伏,但就是這種淡到可以讓人忽略的嗓音,卻讓馬特·亨利的心凜了一凜。
「磨蹭什麼?要放視頻就趕緊的,我還等著你親身上陣的av呢!」
馬修的av二字一出,火凰的弟兄瞬間就哄笑了起來,一雙雙眼睛全盯在了馬特·亨利的身上,曖昧**的視線彷彿能透過他的衣服看向更裡面般。
「……」馬特·亨利深看了危慕裳和馬修幾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右手將手槍收起別在後腰,左手就伸向左後方的那名傭兵戰士極品殺手俏佳人最新章節。
黑蟒蛇的傭兵戰士非特殊任務的時候,他們都不會身穿軍裝,但從他們身上的氣質,危慕裳能看出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傭兵。
傭兵對陣酒吧的這些保鏢,難怪巴多羅買要跟總部求助了。
在一眾期待的目光中,只見馬特·亨利左手接過一個特製的平板電腦後,就一步步的朝危慕裳等人的方向走去。
馬特·亨利走到危慕裳面前大約十米處,他朝地上掃了眼,找了張缺了近半面積的玻璃桌子從地上扶起來,隨後又扶起一個高腳椅坐下。
馬特·亨利在平板電腦上搗騰了幾下,隨後電腦屏一轉,他雙手抓著將電腦豎起在桌上,屏幕上的畫面就直直的對準了危慕裳。
「哇塞!真av呢!」
當馬修看到屏幕上那個身穿三點式內衣,四肢被大大分開以大字型綁在十字架上的裸女時,他登時就睜大了雙眼。
但是。
當馬修看清楚那個以屈辱之姿示人的裸女臉龐時,他眨了眨眼,視線就不由得瞟向身旁的危慕裳。
危慕裳淡然的黑瞳連絲反應都沒有,一瞬不瞬的盯著屏幕上佈滿傷痕的性感女郎。
「身材不錯。」危慕裳眼也不眨的看了半響,最後對那個披頭散髮,身上傷痕流血,吻痕遍佈的危元溪,給出了如此評價。
危慕裳淡淡的嗓音一出,不單隻馬特·亨利閃了一下眸,就連馬修也錯愕了一瞬。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自然是不錯,但危慕裳小姐,你沒認出來她是誰麼?」
馬特·亨利掃了眼火凰弟兄睜大雙眼,緊盯著幾近**的危元溪,隨後又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危慕裳道。
「認出來了,你們老大新搞到手的女人。」危慕裳意有所指的朝馬特·亨利眨了眨眼,直白的說著新貼在危元溪身上的標籤。
危慕裳看到危元溪那麼慘的一幕,其實她的感觸並不大。
危元溪混跡情場那麼多年,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危元溪竟然還有這麼重口味的被m傾向。
瞧瞧危元溪那聳拉著歪倒下來的腦袋,估計是玩過火了。
看著這一會兒放大,一會兒拉近的鏡頭,危慕裳除了危元溪外並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這視頻還有一點危慕裳沒弄明白,她早上從羅家出發的時候,明明看到危元溪還完好無損的跟尤金·金斯利在一起。
那現在這個視頻,是昨天晚上錄起來的,還是危元溪此時此刻被綁在了某個角落,現場直播過來的。
「危小姐說笑了,她還算不上我們老大的女人。」危慕裳第二次的回答同樣讓馬特·亨利眸光微閃了一下,繼而否認著危慕裳給出的答案。
尤金·金斯利的女人雖然有很多,但不是每一個跟他上過床的女人,都能算得上他的女人的,關於這一點,馬特·亨利還是比較清楚的。
「危小姐,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吧?」
在危慕裳微微帶笑的視線中,馬特·亨利沉吟了半秒,便又緊接著問道。
「從醫學角度上來說,她是玄血沸騰。」危慕裳的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這個關係她沒法否認,她也沒必要去否認,但也僅此而已。
「既然是你姐姐,好歹姐妹一場,危小姐應該可以看出她是被施暴的,你就不想要幫她一把麼?」
馬特·亨利越來越覺得他看不懂危慕裳了,危慕裳嘴角的那抹淡笑有著太多深意,又似什麼都沒有,只是單純的淡得不能再淡的一抹笑意而已。
「幫?我看她挺享受的呀,我沒必要去打擾人家好事吧。」
危慕裳好笑的輕笑了一聲,讓她去幫危元溪,馬特·亨利的腦袋被驢踢過吧。
不對,應該是尤金·金斯利的腦袋被驢踢過才對。
尤金·金斯利是有多看得起她危慕裳,怎麼就以為他綁了危元溪,她就會乖乖跟他走呢。
再說了,危元溪還一心想勾搭她男人呢,她和危元溪可是情敵,她就是腦殼壞了,也不能幹那種傻事兒。
「馬特,以前我一直覺得你不咋樣,現在才發現,你小子這腦子是真有問題,你再仔細瞅瞅那個蕩女,你確定不是她強上了你們老大麼?」
馬修本來還擔心危慕裳會傻傻的心疼危元溪,想要去幫她,聽見危慕裳那不冷不熱的嗓音,他頓時就放心了,繼而嘲笑去馬特·亨利來。
被馬修那麼一說,馬特·亨利差點就翻轉過電腦去看屏幕上的危元溪了,他抓著電腦的雙手微用了用力,隨後看著危慕裳繼續道:
「貌似她在危家還蠻受重視的,如果她發生什麼意外,我們再把責任推到你身上,你覺得危家那個老頭子會怎麼樣?」
「她跟男人亂搞,搞死了關我什麼事?至於危家老頭,我想就不勞煩你操心了吧。」
危慕裳當真覺得好笑,這尤金才跟危元溪搞了一晚上而已,怎麼這智商就帶的直線下降了。
這出遊戲的主角,說不定尤金·金斯利和危元溪正嘿咻嘿咻的滾著床單呢,犯得著她在這裡瞎操心麼。
「所以,危小姐你是不打算管她的死活了?」馬特·亨利手指一伸指著屏幕上的危元溪,就意味不明的看著危慕裳道。
「當然!她是她,我是我,我沒那份閒情逸致,更沒那個太空時間理她的死活。」
危慕裳兩手一攤,朝馬特·亨利做了個請君隨意的動作,嘴上就無情的拒絕著馬特·亨利未說出口的目的。
「啊……啊啊……」
危慕裳話音剛落,原本要死不活般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危元溪,突然就大聲痛呼了起來。
危慕裳定睛看去,才發現拉近的鏡頭中,左右兩則揮出了兩條鞭子,一鞭一鞭全抽在了危元溪的身上。
「疼……啊……不要再打了!」
危元溪吶喊出來的痛呼響在酒吧大廳,卻沒有激起場中任何的情緒。
危慕裳仔細看了看,發現鞭子一抽一撤之下,危元溪原本就傷痕遍佈的白皙身體,更是瞬間就多出了條條血痕。
「呦!真抽呢?」
危慕裳確定視頻裡的危元溪是真被打,真的在受虐時,她先是感歎了一句,隨後就雙眼微亮的看著馬特·亨利道:
「這揮鞭的人沒吃飯麼?都沒皮開肉綻,趕緊讓他們黑手下重點未來教科書最新章節!」
當初危慕裳之所以會從一幫流氓大漢的手中救下危元溪,是因為她以為危元溪是孤身一人來到意大利,被人灌醉了會被那些大漢性、侵、輪、奸。
但現在,是危元溪自己要撞到尤金·金斯利槍口上去的,她都心甘情願的要被尤金·金斯利施暴了,她才不會蠢得去摻一腳。
其實,看到危元溪被打,不管是不是真的,危慕裳都覺得,她這心情頓時就舒爽了起來。
「危小姐,你這行為可屬於幫兇,你確定你非但不救她,反而要助紂為虐麼?」
馬特·亨利像是要最後確定一遍危慕裳的決定般,他異常認真的盯著危慕裳,又重複問了一遍。
「我沒理由更沒立場去幫她不是麼,再說了,我覺得她玩得挺開心的。」
在危慕裳看來,這更像是危元溪和尤金·金斯利聯合起來導演的一齣戲,只是這戲有些太粗糙不入眼了點。
「既然危小姐如此不顧姐妹之情,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馬特·亨利翻轉過電腦,麻利的關機後,就將它隨意的放在了桌上。
「既然你沒什麼話說了,那也該我說吧。」
馬修看著輕鬆自在的坐在高腳椅上的馬特·亨利,他又掃了狼藉的酒吧大廳和受傷的弟兄,眸光森冷的盯著馬特·亨利道。
「當然,你說。」馬特·亨利貌似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是否已經被包圍了,現在的他彷彿比先前更輕鬆了。
馬修嘴一張剛想說什麼,一道突厄的鈴聲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危慕裳額頭落下了幾根黑線,一邊伸手往褲兜裡掏手機,一邊懊惱的想著,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
看到手機屏上的那個號碼,危慕裳愣了一楞,她手機上並沒有保存過這個號碼,但這個手機號她見過,她知道是呂一茹的。
危慕裳抬眸看了看大廳的局勢,她默默的往後退到走廊角落裡,這才按下通話鍵:
「媽媽。」
「慕兒,謝天謝地你終於接電話了!」
「媽媽,怎麼了?」呂一茹有些焦急的聲音讓危慕裳微皺了一下眉頭,發生什麼事了麼。
「慕兒,我剛才接到了元溪的電話,她好像被綁架了,說本來是要綁你的結果綁匪認錯人了,慕兒,你身上是不是有一件什麼東西是綁匪要的?你把綁匪要的東西給他們,把元溪救出來好不好?」
「慕兒,元溪不能在我們羅家手裡出事,你有什麼損失回頭媽媽補償給你好不好?我本來想通知小歌的,但他們說只能打電話給你,不然就要撕票!……」
呂一茹後面還說了些什麼,危慕裳已經聽不太清了。
她知道羅危兩家的關係比較複雜,也知道危元溪在意大利出事的話,羅家很難擺脫責任。
呂一茹說綁匪要她身上的某件東西,所以呂一茹就毫不猶豫的讓她把東西交出去換回危元溪。
危慕裳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如果呂一茹知道尤金·金斯利要的,是她本人去換回危元溪的話,呂一茹還會讓她救危元溪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