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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7 文 / 姐是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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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門口抱著大禮盒的危慕裳,司空星宗邪肆一笑,轉身緩緩向她走去。

    顧林並不知道前一晚危慕裳去廁所時,跟司空星宗相遇並發生衝突的事。

    她剛下車剛想跟危慕裳一起進入迷夜酒吧,就見危慕裳站在原地不動了。顧林抬頭順勢看去,嘿,那不是司空星宗麼。

    雖然司空星宗沒說他跟司空姿千有什麼關係,但是據危慕裳跟顧林推測,司空星宗跟司空姿千應該是有點關係。

    先不說其他,單從性格來看,二人同樣的風流囂張,目中無人,且都不懂得看別人臉色。

    司空這個複姓在現下並不常見,如此性格相近又同姓的人,很難讓人不把他們聯繫在一起。

    見司空星宗是直奔危慕裳而去的,顧林身形一移,頃刻就擋在了危慕裳身前。

    對於那些肖想危慕裳的男人,也許危慕裳未必分辨得清,但顧林可是一點風吹草動都看在眼裡的。

    司空星宗那雙**裸的邪肆眼眸,她就是身在十里外都能聞到他的猥瑣意圖。

    「喲,這不是司空少爺麼。怎麼,有何貴幹?」將危慕裳護在身後,顧林雙手插胸的跟面前的司空星宗對視著。

    「貴幹倒沒有,難得有緣遇到,哥哥請你們喝酒怎麼樣?」瞅了眼被顧林緊緊護在身後的危慕裳,司空星宗轉而跟顧林調笑道。

    哥哥?

    顧林在心裡不屑的嗤笑一聲,她可不想跟司空姿千有同一個哥哥。

    「少爺相約當然再好不過了。不過,我們今日已經有約了,司空少爺還是另找目標為好。」顧林同樣嬉笑著,眨眨眼跟司空星宗曖昧道。

    司空星宗並不是s城的人,但他的花名在s城可是跟淳於弘有得一拼的。

    「有約了?」司空星宗挑眉,他可沒忽略危慕裳抱在懷裡的大禮盒,「跟淳於弘?」

    司空星宗將眼眸緊緊瞇成一條線,凌厲的視線在看顧林,也是在看顧林身後的危慕裳。

    一想到前一晚危慕裳被淳於弘擁在懷裡的情形,司空星宗就恨得牙癢癢。

    他看上的女人,竟然讓別的男人捷足先登了!

    乍然從司空星宗嘴裡聽到淳於弘的名字,顧林微挑了挑眉,司空星宗怎麼知道她們認識淳於弘?

    「反正不是你。」顧林挑眉一笑,拉著危慕裳剛想走,就被身後一道熟悉的嗓音喚住。

    「林子,危慕裳。」淳於蝴蝶開著騷包的火紅色跑車,剛在迷夜酒吧門口停下,就瞧見兩抹熟悉的身影。

    淳於蝴蝶從車上下來後,才看到司空星宗的身影。她眉頭一皺,異常不待見瞥了司空星宗一眼後,拉著危慕裳顧林就走。

    眼睜睜看著三道靚麗的身影從自己身邊穿行而過,司空星宗只垂眸邪肆的笑著,臉上不見任何的不悅神色。

    淳於蝴蝶不待見他,司空星宗是一早就知道的。

    司空星宗不明白的是,他這張女人一向都看一眼就愛上的臉孔。怎麼到了她們三個眼裡,就失靈變得如此不值錢了。

    「你們怎麼跟他糾纏上了?」一將危慕裳跟顧林拖離司空星宗的視線範圍後,淳於蝴蝶就皺緊眉頭跟她們道。

    司空星宗這個名字對淳於蝴蝶來說,探不上多熟。但他在s城的勢力,淳於蝴蝶知道那也是不容小覷的。

    這也是為什麼雖然淳於蝴蝶不待見司空星宗,卻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舉動來的原因。

    「不是我們要跟他糾纏,是他自己纏上來的。」危慕裳皺眉,有了一個司空姿千之後,她實在是不想再跟司空家的有任何的牽扯。

    「蝴蝶小姐,司空星宗應該是司空姿千的哥哥吧?他不是a市的麼?怎麼跑到s城來了?」看樣子淳於蝴蝶好像知道的挺多,顧林便疑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從以前開始,就經常混在s城了。」

    淳於蝴蝶自己的想法是,s城站在天朝城市的最前沿,相對來說要比a市來得繁華。有野心有能力的人,誰不想擠破腦袋往s城擠。

    「對了,朵朵說她不來了,說她要照顧她母親。」淳於蝴蝶本來想去接時朵朵一起過來的,打電話去的時候才知道時朵朵不來了。

    「她母親身體怎麼樣了?」危慕裳目露關切的看向淳於蝴蝶,她記得時朵朵的母親好像身體不是很好。

    「她說還行,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淳於蝴蝶癟了癟嘴,時朵朵只跟她說了這麼多,其他就沒了。

    一樓大廳裡異常的熱鬧,雖然現在還不是很晚,還不到真正狂歡的時候,但此時迷夜酒吧的人數可一點都不少。

    迷夜酒吧分三層營業,一樓是普通大廳,二樓是普通包間,三樓是高級包間。

    四樓以上是套房,等級從低到高,應有盡有。

    危慕裳在步到三樓前,將懷裡那個大禮盒推到了顧林懷裡,她手裡只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

    淳於蝴蝶看了看危慕裳手裡的小盒,再看了看顧林懷裡快遮住上半身的大禮盒,眼角抽了抽。

    這兩人的品味差距光從外形上看,就相差的如此之大。

    到了指定房間後,祁覆、余北、西野桐也早已經到了。

    「祁小覆,諾,這是給你的。我可先告訴你,如果你不喜歡這禮物的話,也別扔我,記得明年轉送給我就成了。」

    顧林拽拽的將大禮盒遞到祁覆面前,然後再拽拽的扔下了這麼一句話。

    其實吧,顧林也想過祁覆有可能不太會喜歡這個禮物,所以,她才說了這麼一句話的。

    把送出去的禮物再讓別人轉送回來,虧她想得出來。

    「謝謝。」祁覆沒想到她們還會帶禮物來給他,他說了就出來聚聚而已的。

    伸手接過顧林遞來的大禮盒,再聽聽顧林說出的話,祁覆突然就沒了想打開它的**。

    「生日快樂。」危慕裳也將手裡包裝好的小禮盒遞到祁覆勉強,看著他微微一笑。

    危慕裳看著祁覆的黑瞳異常真摯,裡面溢著滿滿的祝福。

    「謝謝。」祁覆看著危慕裳嗓音低低的回道,他在想,也許,他是不是該讓危慕裳知道點什麼?

    一行六人也沒什麼拘束,大家都該唱的唱,該喝的喝。

    難得能出來聚一聚,大家也都放開了玩耍。特別是有淳於蝴蝶跟余北這兩朵奇葩在,他們的歡快笑聲就沒怎麼停過。

    淳於蝴蝶玩著玩著覺得不夠盡興了,囔囔提議要到大廳去跳舞。

    大廳人太多太鬧了,危慕裳跟顧林都不太想去,祁覆他們都持怎麼都好的態度。於是,在淳於蝴蝶再三的慫恿下,他們六人走到了一樓大廳。

    一到一樓,淳於蝴蝶就跟瘋了般,尖叫一聲就朝舞池飛奔而去。

    事實證明,他們六人中,瘋狂的也就只有兩朵奇葩。除了淳於蝴蝶跟余北奔到舞池外,其餘四人都選擇了在吧檯邊喝酒。

    但危慕裳跟顧林剛叫了杯酒還沒喝上,淳於蝴蝶就從舞池下來,拖著她們就往舞池走去。

    「我說,難得出來一次,你們別給我這麼悶葫蘆成不?」淳於蝴蝶也不管她們願不願意,幾個快步行走間,就將她們給拉到了舞池中央。

    此時碩大的舞池圍了不少的男男女女,她們一進去就淹沒在一個個搖晃著的頭顱間了。

    看了眼興致勃勃的淳於蝴蝶,又看了看周圍扭動著身軀的男女。危慕裳跟顧林一動不動的站在其中,顯得頗為不和諧。

    算是為自己的生活增添點不一樣的色彩吧,危慕裳也隨著音樂緩緩舞動了起來。

    勁爆音樂的氛圍下,隨著漸漸放開的雙手雙腳,危慕裳跟顧林也漸漸融入佳境,跟淳於蝴蝶拼著勁搖擺著身子。

    三個長相不俗的短髮少女在舞池中肆意飛揚搖擺著,青春靚麗的臉蛋又那麼的耀眼迫人,她們很快就吸引去了不少的目光。

    舞池是什麼地方,不管你進去的酒吧是一個多麼高級的酒吧。舞池,都不是一個什麼安全的地方。

    人多了,擠了,舞動了,手自然也就動了。

    隨著圍繞在危慕裳三人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越來越擠。本就在舞池邊玩樂邊負責照顧她們的余北,他的眉頭就越皺越緊了。

    擠在危慕裳三人身邊,余北雖然在瘋癲的舞動著,但他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她們。

    看到有哪個不長眼的毛手伸向她們,好對付一點的余北就奮著勁直接把那毛手的主人給擠開。

    有些不長眼擠也擠不開的,余北也就只有暗中動手了。手勁下的那是直讓對方冒冷汗,外加余北一雙冷眼瞪視下,一般人也都默默的撤退了。

    好不容易掃清她們三人周圍的污濁空氣,余北剛得以清閒會兒,就又有另一批不知死活的人擠壓上來。

    娘的!余北怒了,在他余北的眼皮子底下也敢把手伸向他們的人,活膩歪了是吧。

    於是,余北邊瞪眼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掃毛手行為。

    可余北畢竟只有一個人,危慕裳她們可是有三個。圍在她們周圍的人又那麼多,余北就是再多兩隻手也不夠用。

    對於危慕裳三人來說,她們可也不是吃素的。

    對於即將要伸向自己的毛手,危慕裳是能閃開的就閃開。閃不開硬是死皮賴臉纏上來的,她可就直接下黑手了。

    狠戾的手段外加她直視過去的陰毒黑瞳,常常將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畢竟做的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猥瑣狼在吃了危慕裳一手後。也就捂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斷掉的手腕,默默的離開了。

    顧林的手段也跟危慕裳差不多,不同的是淳於蝴蝶,對於這種情況估計她是司空見慣了。

    她嬉笑著跟周圍的狼旋轉著,然後幾個不經意間,危慕裳就看到有不少的男人在默默的後退,然後轉身溜了。

    見此情形,危慕裳不得不感歎。久經舞場的名媛就是跟她們這些小蝦米不同。都沒見淳於蝴蝶幹嘛,結果那些狼們就默默的來,灰溜溜的遁走了。

    「靠!蝴蝶小姐,你這使得是什麼手段?老娘我拚死拚活好不容易才踢走一隻蒼蠅。結果你一出手就直接揮開一打,要不要這麼打擊人。」

    見淳於蝴蝶絲毫不影響心情的玩得爽快,顧林湊到她耳邊準備取個經啥的。

    「秘密!」音樂的聲音實在是太響了,淳於蝴蝶聽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顧林在說什麼。

    「靠!」

    「靠!」

    兩張嘴咒罵出來的聲音,危慕裳和顧林聽了淳於蝴蝶的話後,都恨不得一把將她扔到狼窟去。

    狼,肯定也有好壞臉皮薄厚之分。

    就在危慕裳發怒暴走準備大打出手前,祁覆跟西野桐來了。

    他們一來就直接將危慕裳三人給包圍在了中間,當然了,對於那些久久不曾得手,反而被人趁虛而入的狼來說。

    對付外來分食的祁覆跟西野桐,自然少不了一番摩擦。

    「我們走吧!」眼看著她們能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湧向祁覆他們周圍的狼也越來越多,危慕裳放開嗓子嘶吼道。

    「我還沒跳夠呢!」淳於蝴蝶雖然也皺眉,但她毫不猶豫的回吼著危慕裳道。

    部隊一年的尼姑生活都快把她憋壞了,淳於蝴蝶說什麼也不肯走。誰知道她下次出來會不會是十年後,她這次一定要玩夠本才行。

    空間又窄,看了眼祁覆他們雙拳難敵四手的模樣。危慕裳跟顧林說她們先走,只留淳於蝴蝶一個人在舞池上的話,他們也輕鬆些。

    顧林點頭後,危慕裳就湊到身後的祁覆耳邊,朝他吼著:「祁覆,我跟顧林先走,你們看好淳於蝴蝶!」

    被拍了一下肩膀後,祁覆猛一下轉頭,突然就看到危慕裳突然放大的臉。

    而危慕裳原本湊在祁覆耳邊吼的位置,也在祁覆的回頭下成了面對面的位置。

    剛才扭回頭的一瞬,祁覆好像感覺到有種柔軟溫熱的觸感擦著臉頰滑過。

    此刻看著危慕裳距離他不到五厘米的唇瓣,他突然就覺得腦袋裡有什麼東西砰一聲炸了。

    「什麼?」音樂太大,人聲太吵了,祁覆側耳向重複詢問了一遍。

    「我說,我跟顧林先走,你們看好淳於蝴蝶!」見祁覆不解的模樣,危慕裳湊前了幾分再次吼道。

    「行,你們回包間去,別在吧檯呆著!」聽明白後,祁覆叮囑著她們別去吧檯。

    「知道了!」

    扯上顧林,危慕裳奮力的撥開人群使勁往外擠。

    擁擠著在走的時候,途徑之處狼友們更是不放過機會的伸手揩油。

    她們在往外擠的同時,危慕裳的雙手壓根就沒停過。她們皺著眉邊在心裡咒罵著邊擠出舞池。

    眼看著就快要擠出舞池,終於可以解脫毛手及被擠成人餅的慘狀時。

    危慕裳光顧著別人的手,壓根就沒去看他們的臉。

    誰知她在一把撥開伸到腰際的手時,那隻手再次以更快的速度攬住了她的腰,隨即就將她重新往舞池中央帶。

    危慕裳唇一抿黑瞳一冷,將手伸到腰間準備下狠手時,一抬眸卻猛然看到了司空星宗那張邪肆的臉。

    「小裳兒,跟哥哥跳個舞怎麼樣?」在危慕裳手一頓稍微遲緩下的一瞬間,司空星宗已經帶著她又重新返回了舞池中。

    原本擁擠的人群,也在看到司空星宗的時候,主動讓開了一條小道給他通過。在他站定後,他的周圍更是沒人敢擁擠上去。

    眼看著自己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出去的一點,幾下就被司空星宗又給帶了回來,危慕裳咬牙那個恨。

    危慕裳也不跟司空星宗說話,果斷的甩開司空星宗摟在她腰際的手就嚮往外走去。

    司空星宗見危慕裳甩開他的手,他也不生氣。邪肆笑著待危慕裳轉身走了兩步後,他猛地伸手一攬一帶。

    「嗯……」危慕裳剛走兩步,就被腰間一股大力猛地一帶,緊接著她就被帶到了司空星宗懷裡,後背緊緊的貼著他胸膛。

    使勁掰了掰司空星宗緊箍在腰際的手,結果他仍然毫無所動後。危慕裳頭一扭冷瞪司空星宗:「放開!」

    「不放!」司空星宗不但不放,反而將危慕裳的身子一旋,轉到了正面對著他,緊接著就緊緊的擁住她。

    突然的正面靠近令危慕裳不由自主的傾退上半身,但她的腰被司空星宗摟得牢牢的,緊緊的貼著他。

    危慕裳往後退一分,司空星宗就往前傾一分。

    漸漸的,危慕裳的腰越彎越下,司空星宗的也越傾越前,兩人之間面對面對峙的距離絲毫沒減少也沒增多。

    「滾開!我對你沒興趣!」危慕裳一隻手揪著司空星宗胸前的衣服,一隻手襲上他的臉,將他的臉推開幾分。

    「但是我對你有興趣!」邪肆一笑,司空星宗頭一側,一下親吻上了危慕裳的手心,且伸出舌頭舔了舔。

    掌心溫熱的滑膩觸感噁心的危慕裳猛一下收回手,掌心在司空星宗的衣服上猛擦著。

    靠!司空星宗屬狗的麼,竟然舔她手掌心,想噁心死她是吧。

    猛一下將危慕裳的身體扶正,司空星宗貌似認真的看著她道:「小裳兒,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背脊猛地一寒,危慕裳瞬間就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靠他姥姥的!司空星宗是要鬧哪樣?沒見她很忙,沒空談戀愛麼。

    「不好!」見司空星宗只是摟著她沒幹嘛別的,危慕裳在腦中思索著怎麼擺脫他的同時,冷冷的看著他道。

    「為什麼?難道我還不如淳於弘那個老男人麼?」司空星宗雖然在問為什麼,但他的眸裡全是邪肆的笑。

    「小裳兒,我跟你保證,我床上的功夫絕對比他厲害哦!」突然湊在危慕裳耳邊,司空星宗在她耳際吹了一口氣後,曖昧的說著。

    這下危慕裳不止是惡寒了,身上的氣全往胸口湧,氣得她呼吸劇烈的起伏著。

    雖然她跟顧林經常會被別人以為,她們跟淳於弘有染。但從沒有人這麼**裸的跟她們說過這樣露骨的曖昧話語。

    而且司空星宗說老男人?淳於弘也就比他大了三四歲吧,淳於弘要是老男人的話,他以為他自己能有多年輕。

    顧林跟危慕裳一起往外闖,眾多毛手間她們誰也顧不上誰。

    待顧林擠了出來回頭尋找危慕裳的時候,發現根本就找不到危慕裳了。

    在舞池外蹦躂著,幾個跳躍人頭攢動間,顧林還是沒看到危慕裳的身影。但是她看到了司空星宗的身影,那高大的身形,想要別人不注意都難。

    隱約看到了司空星宗身前的短髮頭顱,顧林握緊拳那個咬牙,當下就帶著股怒氣一路殺了進去。

    危慕裳憋著一股氣,趁司空星宗埋首在她耳際產生視覺障礙時,她從另一側猛地一拳揮向了他的下顎。

    司空星宗一時不擦,待他發覺不妙想要閃躲時,為時已晚的與危慕裳的小拳頭擦著下巴而過。

    瞳眸一戾,感覺到瞬間疼痛起來的下巴。司空星宗非但沒放開危慕裳,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

    「你知不知道打了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已經不止一次了,想到那次被危慕裳踹進包間的情形,司空星宗的眸越加冷了一分。

    對於喜歡的女人,他會縱容。但是他也是有底線的人,別以為可以憑著他的喜愛就為所欲為。

    「能打傷你說明我比你厲害!」危慕裳高傲的抬起下巴與司空星宗對視著。

    笑話,她竟然敢打司空星宗,還怕司空星宗的勞什子代價麼。

    再者,tm到底誰先動手的。司空星宗要是不來招惹她的話,她會閒得慌跟他動手麼。

    「哼!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學不乖的了。」冷聲一笑,司空星宗陰戾的看著危慕裳,眸裡對危慕裳抱有的**,也在這一次消失殆盡。

    就在司空星宗話落準備對危慕裳動手時,他瞬間抬起的手卻猛地被固定在半空中。

    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巨大阻力,司空星宗陰戾的眸一側。只見祁覆跟顧林雙雙抓著他的手臂,兩人的眸裡都有著怒與冷。

    危慕裳在司空星宗被祁覆跟顧林制住的同時,她伸手向自己的腰際,一把擒住司空星宗的手再狠力一扭。

    「嗯……」被危慕裳毫不留情的一個偏手,司空星宗不由的悶哼一聲。抬眸間危慕裳已經脫離了他的懷抱。

    一閃出司空星宗的懷抱,危慕裳就嫌惡的放開了她的手。

    見危慕裳逃了出去,司空星宗也不再糾纏她,轉身就跟祁覆扭打在了一起。

    危慕裳去當兵了,祁覆也是跟她同一時間回到s城的,司空星宗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是一個部隊的。

    現下見祁覆如此維護危慕裳,司空星宗便將怒氣都撒在了祁覆身上。

    司空星宗的一拳一腳都沒手下留情,祁覆不是愛逞英雄麼。那他就讓他知道,攪壞他司空星宗的好事,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舞池中突然有人大打出手起來,原本在舞池中舞動著的男男女女,唯恐被傷到自己,也都一蜂窩的散了開來。

    砰砰砰的搖滾音樂仍在繼續播放著,待淳於蝴蝶身邊的毛手少了點後,西野桐也閃到了司空星宗那邊去。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淳於蝴蝶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舞池中正在發生著什麼大事。

    「你看吧!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非要到舞池來跳舞,我們能遇到這混蛋事兒麼!」淳於蝴蝶身邊的狼一退散開,余北就開始朝淳於蝴蝶吼道。

    剛才那麼多男人吃淳於蝴蝶的豆腐,余北看得眼睛都快冒火了。可淳於蝴蝶還想個沒事人一樣,光顧著跳她的舞。

    他娘的,舞跳那麼起勁能當飯吃啊!

    舞池裡的閒雜人等都退下後,也就剩危慕裳他們跟司空星宗了。

    本來只有司空星宗跟祁覆在單挑的表演,在西野桐加入後,舞池外突然就湧上來了五六名健碩的大漢。

    看著突然湧上舞池就攻擊祁覆跟西野桐的男子,危慕裳黑瞳一暗,深深的掃了一眼舞池外的看客,不知道司空星宗還有多少人隱藏在下面。

    以七敵二,這戰況在余北也加入後成了以七敵三。

    看著數量懸殊的群架,舞池外的看客們都在起哄著給司空星宗加油。

    這些久混夜店的人好歹是認識司空星宗的,他們幾個突然冒出的少男少女,其他人自然是不認識。眼下又明顯是司空星宗佔了優勢,不管是掐媚還是什麼,眾人都在歡呼著給司空星宗打氣。

    「空少!打扁他!」

    「狠狠的蹂躪他們!空少最帥!」

    「……」

    舞池外有不少的男人剛才在騷擾危慕裳她們時,都被祁覆三人打退了回去,現下看到有人給他們報仇,一個個都高聲尖叫呼喊著。

    剩餘的女人,不滿男人剛才的視線都被危慕裳三人吸去了視線。雖然他們看到祁覆三個帥哥被群毆挺心疼的,但是司空星宗是誰,她們要是能巴結上司空星宗,誰還去理那些正太的死活。

    於是,不管男女,酒吧內的眾人都呈現出一邊倒的氣場來。

    剛開始危慕裳三人,都在一旁看著祁覆等人跟司空星宗他們交手。其實以祁覆三人的身手來說,要擺脫司空星宗跟他的手下,也不是不可能。

    眼下看著酒吧越來越沸騰的人群,危慕裳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部隊有規定,不管在軍營還在外出到了外面,他們都是不能動手打架的。

    「林子,蝴蝶,我們一起上,解決完早點撤!」擔心人越多他們的麻煩越大,危慕裳連忙呼籲她們一起動手。

    就在危慕裳她們三人加入戰局後,舞池中的局面恰巧與舞池外的歡呼聲,呈相反的方向一面倒。

    舞池外的看客們,瞪目結舌的看著三抹凌厲霸氣的纖瘦身影。

    她們在大漢高大的身軀面前,明顯處於弱勢的她們。卻在幾個轉身移動間將大漢逼得節節後退。

    舞池外的女客們原本嫉妒,恨不得把危慕裳她們趕出去的眼神,也在她們的霸氣下漸漸露出了膜拜的光彩。

    天吶,這簡直太給她們女性同胞出氣了。

    危慕裳的身手司空星宗是領教過的,他沒想到的是,顧林跟淳於蝴蝶的身手竟然也如此不弱。

    看著自己不堪重負的手下,司空星宗眉頭深深皺起,看來他得抽空把手下都換一批新鮮血液才行了。

    舞池中的局面呈一面倒之後,司空星宗瞥到舞池外的另一批手下也想參合進來,他冷眼一凜,他們便都退了回去。

    知道危慕裳他們此刻急著撤退,司空星宗也不急著在這一時半刻就收服他們。

    「你們走吧!」司空星宗緩緩收了收手,出乎眾人意外的道了句。

    危慕裳他們雖然不解司空星宗為何突然收手,但看了看越來越多人的酒吧,他們相視一眼便都撤下了舞池。

    不知道酒吧裡的男男女女有沒有注意到一點,司空星宗他們在舞池中打鬥了那麼久,可是酒吧並沒有人出來制止或勸和。

    按理說這與往常的迷夜酒吧不同。

    以往,迷夜酒吧不論是誰發生衝突,不管身份高貴與否,地位大小與否,都會有人第一時間出來制止。

    但這一次,並沒有,酒吧裡的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好像沒看到他們的爭奪般。

    從舞池出來他們還沒回到三樓的包間,危慕裳突然被轉角處竄出來的身影,一把扯住了手臂。

    「危慕裳!啊——」

    危慕裳走在最前面,她突然一個停頓下,後面的人也都跟著停了下來。

    對於突然竄出抓住自己的身影,危慕裳的反射性動作就是一抓一扭再一把揮開。

    突然竄出抓著危慕裳的危元溪,被危慕裳抓住手腕狠力一扭下,瞬間疼的她冒起冷汗來,被她一揮更是跌到在了地上。

    危元溪從包間出來時,聽到一樓大廳不同尋常的吵鬧聲,便走到圍欄邊向下看了看,誰知她一看竟然看到了危慕裳的身影。

    台上的幾個人中,司空星宗危元溪是認識的,祁覆她也見過,淳於蝴蝶也有點印象,顧林更是剛剛結仇不久,其他的她就不認識了。

    看著危慕裳在舞池中肆意揮灑的拳腳,危元溪突然就深深的嫉妒起來。

    她不懂的不會的,憑什麼危慕裳懂得會得!

    摔倒在地後,危元溪看著突然上前看向她的祁覆等人,她連忙爬起指著危慕裳怒道:「危慕裳!誰准許你來這裡的?你還敢打架!我會告訴爺爺的,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老爺子對家教管得很嚴,就是危元繼若無緣無故打架的話,也會被老爺子狠狠削一頓的。

    更不用說危慕裳是女孩子,敗壞危家的名聲了。

    要是讓老爺子知道危慕裳在外面打架,讓外人誤以為危家出了個只知道打架的野孩子。危元溪高興的想,老爺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危慕裳的。

    「我想去哪兒不需要誰准許,打架怎麼了?你想告訴老爺子我絕不會攔你。」輕蔑的瞥了危元溪一眼,危慕裳便不打算理她繼續往前走。

    危元溪,在危慕裳眼裡,她就是一個看似聰明實則愚笨的女人。

    不知深淺,不懂別人臉色,任性妄為,比淳於蝴蝶的大小姐性子猶過之。

    危慕裳想走,但危元溪並不想放過她。

    跟上前又一把抓住危慕裳的手臂,危元溪惡狠狠又高高在上的看著她:「危慕裳,我警告你,以後不准你踏進迷夜酒吧半步!不然……不然……」

    「不然怎樣?」危慕裳笑了,危元溪憑什麼警告她,迷夜酒吧是她開的還是怎樣?

    從小到大,她雖然隱忍退讓,但她偶爾的厲聲攻擊與冷眼,連危元溪的母親蘇琴都有些顧忌。

    單單危元溪以為她危慕裳是個軟柿子,可以隨意捏圓搓扁。

    「不然……不然我就找人毀你容!綁架你!」危元溪被危慕裳一個反問,本就不然出什麼來的她,想了想才想到兩個一點也不具危險性的警告。

    「哈哈……真好笑,就你現在這個結巴慫樣,就是給你硫酸你敢潑麼?你敢麼?」淳於蝴蝶見危元溪想盛氣凌人警告危慕裳,卻眼神飄忽的模樣,當下就樂了。

    威脅別人威脅到自己結巴,她淳於蝴蝶還是第一次見。

    「我勸你回爐再造,造得強悍點再出來威脅別人比較好。」顧林斜斜的睨著危元溪,她一直以為危元溪是多麼了不得的狠戾角色呢,原來就這一慫樣。

    胸大無腦,顧林瞅了眼危元溪還算雄偉的上圍,覺得這句話送給她挺合適的。

    「你……你們……」危元溪這才發現自己找錯時機了,她這個時候跑出來,周圍全是危慕裳那邊的人,獨獨她一個人勢單力薄的。

    危慕裳也不看危元溪一眼,一把揮開了她的手。

    看著他們一個個路過自己時,投射過來的鄙視不屑目光,危元溪氣得胸都快炸了:「危慕裳!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對著危慕裳離去的背影,危元溪咬牙吼道。早晚有一天,她一定會把危慕裳趕出危家,讓危慕裳從她眼前消失的。

    回了包間,危慕裳端起酒杯就灌了一杯啤酒。看到沙發上放著的一堆禮物,危慕裳眸光閃了閃。

    「抱歉,今天是你生日,結果弄成這樣。」看向祁覆,危慕裳真誠道。

    「祁覆,要不改天我補一個生日會給你吧。」淳於蝴蝶心裡有點愧疚,是她鬧著要去跳舞的,好像這後果她得承擔大部分的責任。

    「一個生日而已,沒什麼的。」架祁覆又不是沒打過,只是牽連到危慕裳受委屈,他心裡挺不好受的。

    司空星宗,祁覆還是知道的。

    「你是危家的人?」雖然祁覆有猜到危慕裳跟危家會有關係,但他從沒問過。

    從剛才危元溪對危慕裳的態度來看,她在危家過得應該並不好。

    對於豪門貴族裡的恩恩怨怨,身處其中的祁覆不可能不懂。

    想到危慕裳有可能在危家受委屈還無處訴說的處境,祁覆就忍不住心疼起她來。

    難怪她看起來總是一副淡然無所謂的樣子,也許她不是無所謂,而是所謂了也無結果,所以才無所謂的吧。

    「嗯。」危慕裳點點頭,這件事其實沒什麼好隱瞞的,她只是不想說而已。

    以司空星宗的性格,知道他既然收手了,那短時間內就不會再找他們麻煩。

    本來打算立馬撤離迷夜酒吧的六人,便也打消念頭,繼續在包間裡玩樂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在部隊被關得太久了,淳於蝴蝶就跟瘋了般,拿著麥唱著搖滾情歌在嘶吼著。

    那高分貝的跑掉嗓音,把危慕裳等人荼毒的差點想殺了她。

    基於淳於蝴蝶把酒當白開水喝的程度,他們包間消滅了一箱又一箱的啤酒。

    還好是啤酒,要是白酒的話,危慕裳簡直怕淳於蝴蝶直接就喝挺屍過去了。

    正當他們剛玩起興,淳於蝴蝶一個人拿著麥在嘶吼著,其他人則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

    他們的包間走進來一個,聲稱是酒吧經理的中年男人,然後他說酒吧老闆要見危慕裳。

    「危小姐,我們boss請您去見見他。」中年男人弓著身,恭敬的跟危慕裳說著。

    「你們boss?」危慕裳皺眉,什麼勞什子的boss,她應該不認識吧。

    「不能去!你們boss為什麼要找她?」祁覆看了危慕裳一眼,果斷的拒絕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們boss說了,軍人在外鬥毆是要受到處分的,如果……還請危小姐跟我走一趟。」酒吧經理早已料到他們會不同意,將他們boss交代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其他人面面相窺,誰會知道他們都是軍人?

    「走吧。」想了想後,危慕裳起身跟酒吧經理道。

    憑直覺,不可能是司空星宗,他也不是酒吧的老闆。

    對於現在的危慕裳來說,她的身邊也只有司空星宗一個不法分子了,其他的,應該不是問題。

    「不能去!」祁覆拉住危慕裳,他眉頭皺的緊緊的,酒吧裡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麼好人,他不能讓危慕裳去。

    「或者,我們一起去。」余北也符合著,他也覺得危慕裳一個人去不妥。

    「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與其他人相反的,西野桐思索了一瞬後,同意了危慕裳一個人去。

    最終,危慕裳一個人跟著酒吧經理走了。

    電梯一直到第八層頂層才停下。

    酒吧經理把她請出電梯後,就又下去了。

    看著唯一的一個門,危慕裳猶豫一瞬,走了過去。

    門輕輕一推就推開了,裡面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也沒看到什麼人。

    回頭確認了一眼這一層只有一個門,且沒有一個人後,危慕裳走了進去。

    裡面的套房很大,環視一圈,危慕裳第一眼房間左側那張足以容納五六人大床。

    寬敞的大廳裡擺放著沙發電視,右側還有酒櫃,上面放著各種酒,酒櫃旁邊竟然還有書櫃。

    將大廳裡的環境都掃視了一圈後,危慕裳的視線突然定在左側的那扇門上。

    哪裡,應該是浴室。

    就是危慕裳疑惑沒人,想上前打開那扇門看看有沒有人時,那扇門自動開了。

    危慕裳腳步一頓,她下垂的視線裡出現一雙腳。

    那雙腳的主人看見她突然一頓,顯然也是沒想到她突然出現在視線裡。

    長滿了腿毛的腿,是男性的腳。

    視線緩緩上移,映入眼簾的是修長的小腿,白色的浴巾,性感的腰線,寬厚的胸膛。

    危慕裳的視線停在誘人的男性鎖骨上,她突然就不敢把自己的視線再移上去了。

    對面的男人也不出聲,兩人就這麼沉默了良久。

    深吸一口氣,危慕裳將自己的視線一點點上移,堅硬有型的下巴,薄厚適宜的唇瓣,高挺的鼻樑,黑瞳突地與那雙含笑的深邃眼眸對上。

    似錯愕又似意料之中的眨了一下眼,危慕裳確定自己沒眼花,那雙熟悉的深邃眼眸的確是在看著自己。

    對上深邃眼眸的瞬間,危慕裳腦袋突地就空白一片。

    她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雙腳已先她一步做出了反應。

    落荒而逃,雖然很沒骨氣,但她真的這樣做了。

    看著眼一眨拔腿就逃的危慕裳,那雙深邃的眼眸寵溺一笑,閃過一絲邪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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