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與電視裡槍林彈雨的聲音相呼應的,是客廳裡漸漸溢出的一道道嬌吟聲。
「慕兒,怎麼辦,我越來越控制不住了。」含住危慕裳白嫩的耳垂,羅以歌炙熱的氣息,重重的噴拂在危慕裳敏感的耳際。
每一次,似乎只要碰觸到危慕裳,羅以歌的自制力總是潰敗成軍,每一次,他都必須要用強大的意志力來控制,才能勉強克制下那太過強烈的想要擁有。
「……」危慕裳因接吻太久而癟紅的臉更加紅了,雖然在羞澀心裡卻恨恨的想著,羅以歌什麼時候控制住了麼,她怎麼不知道。
「你……不要……」嬌喘著,危慕裳還是堅定的說著不要。
雖然有些動情,但是,危慕裳還是不想要。
雙手無力的推拒著羅以歌肩膀,危慕裳怕,她怕自己會漸漸的沉淪下去,直到萬劫不復。
「不要?」聽著危慕裳嬌喘著的拒絕,羅以歌的眸色更深了,在危慕裳耳邊聲聲低喃,「慕兒,我可以理解為是……想要麼?」
在某些時候,都說女人的不要其實是反義詞,羅以歌想,此時此刻,他應該也可以反過來理解危慕裳的不要。
羅以歌呈半握的手掌也一點一點越加用力起來,引誘著他想要聽到的美好聲音,引誘這危慕裳跟他一起沉淪。
羅以歌也太無恥了,她明明說不要的,卻還刻意歪解她的意思。
「你無……恥,不能……嗯……」聽著自己現在的喘息聲,危慕裳直感覺比她跑十公里下來還累,全身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
危慕裳才剛喘過點氣,剛舒服一點,雙唇就又被羅以歌一口擒住,毫無退路可言。
電視機裡仍在播放著反恐紀錄片,不過看情況,好像快接近尾聲了。
與反恐紀錄片的結束不同,原本相擁在辦公桌前的一男一女已不見了,聲聲低吟卻從臥室傳了出來。
纏纏綿綿,完全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
羅以歌依然沒有踩過那條界線,但持續以來的高強度訓練再加上都沒怎麼休息好。
如今被羅以歌一折騰,又是躺在寬大舒服的大床上,到最後危慕裳直接睡了過去,就不知道是因為太刺激了而昏睡,還是太累了而自然睡著了。
全身溫溫熱熱舒舒服服的感覺,令危慕裳想就此沉睡下去。但心裡總有絲不太安的感覺呼喚著她醒過來。
當危慕裳再次睜開眼時,視線所觸之處煙煙裊裊的白茫茫一片,她還來不及環繞四周,耳邊就響起一聲低喃。
「醒了?」愛憐的,察覺到危慕裳醒時,羅以歌輕輕吻上了她白皙幼滑的脖頸。
聽到羅以歌性感磁性的嗓音,感覺到埋首在她脖頸處毛茸茸的腦袋及炙熱的親吻,危慕裳身體一僵。
隱約的,憑著環繞週身的溫水及視覺感官,危慕裳才知道她是在浴室。
白茫茫的霧氣漂浮在浴室裡,浴缸中,羅以歌從後環抱著她,從身體上舒爽的感覺,危慕裳知道羅以歌已經幫她清洗過身體了。
「……」沉默,一向沉默的危慕裳此刻更加的沉默了。
如此的赤。裸相呈,還是在意識如此清醒的狀態下,危慕裳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羅以歌。
危慕裳的心情複雜不已,她早知道來這裡不會有好事,但迫於無奈她還是來了。結果,跟以往的每一次結果都一樣,她,最終還是敗了。
令一層更為複雜的,危慕裳從不想去想的事實,此刻也擺在危慕裳面前。
雖然她不想,但,她厭惡不起來。
她想要排斥,她卻知道她的心裡從來都不排斥。
就像此刻,危慕裳雖然不想這樣,但對於羅以歌如此緊貼著身體,她卻不會有絲毫噁心的感覺。
危慕裳歎息的閉上眼眸,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她會一次一次的潰敗,而羅以歌一次一次得逞的原因。
原來,她是輸在了底線上,可現在,底線都被羅以歌完全撤走了,她還能找得回來麼。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危慕裳便放鬆自己的身體,任由溫熱的水浸泡著她疲憊的身軀。
「羅以歌,我們這算什麼?」此時此刻,危慕裳想不到可以用來形容,她跟羅以歌之間關係的詞。
情人?
情人是雙方都情願的,這個明顯不適合用在他們身上,因為她不是情願的。
戀人?
他們之間並沒有在戀愛,這個明顯也不是。
敵人?
有些時候有點像,但,敵人應該不會像他們這樣還做這種事,所以,也不是。
想來想去,危慕裳覺得什麼都不對,她現在出現在羅以歌的宿舍,窩在他懷裡泡在浴缸裡就更不對了。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擁著危慕裳,羅以歌覺得,就算沒有明天,只要能擁著危慕裳他就滿足了。
對於危慕裳的感情,羅以歌也不知道是何時滋生的,好像是一夜之間突然暴漲封頂,又好像是長年累月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
不管怎麼滋生,總之結果就是,他羅以歌想要危慕裳這個人。
只想要她,也只會要她,強勢的不容許她有絲毫逃離的念頭。
危慕裳垂眸,她覺得她跟羅以歌之間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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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軍醫院,將司空姿千送進急診室後,一號猶豫一瞬,拿起手機撥打著某個基本不會撥打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一號將司空姿千受傷的事,簡單明瞭的複述了一番。
講完後一號就只聽得電話那邊的沉默,除了沉默他什麼也聽不到,
那邊越是沉默一號就越是不淡定,一號衝動的真想剝開電話,看看那邊的人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好歹讓他心裡有個底。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難受死他了。
半響,電話那邊傳來了意味不明的『知道了』三個字,然後就掛了電話。
那邊的電話掛了半響,一號仍然拿著手機舉在耳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講電話,哪會想到他耳邊全是『嘟嘟嘟』掛線的聲音。
這就沒了?
一號不解,按理說應該還有吩咐他照顧好司空姿千,或者降他罪什麼的,結果什麼都沒有,這太出乎一號的意料了。
放下電話後,一號雖然看起來挺正常的,但他心裡卻有絲絲的不安穩,這太過平靜了。
司空姿千是在他的基地裡出的事,若剛才那人真要追究,他難逃責任。
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一號能感覺到,他應該是不爽了。
當司空姿千從手術室出來被送進加護病房時,身穿白大褂的喬諾堪醫生向等候在手術室門口的一號走了過來。
「喬醫生,剛才那個女兵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見司空姿千被推了出來,一號連忙上前詢問著喬諾堪。
看樣子司空姿千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只要司空姿千不死,一號的心裡就能稍微寬慰點。
「沒多大事,也就斷了兩根肋骨而已。」喬諾堪摘下口罩,不慌不忙的跟有些焦急的一號說道。
「?」也就斷了兩根肋骨?
醫生的思維果然跟平常人不一樣,一號嘴角抽搐,他怎麼覺得喬諾堪希望多斷幾根似的。
「她好像一直在昏迷,沒什麼事吧?」從他見到司空姿千開始,司空姿千就一直在昏迷狀態,一號便又問了一句。
「沒事,該醒時她就醒了。」連續工作了十幾個小時,喬諾堪明顯是太累了,跟一號簡單說了下司空姿千的病情後便離開了。
進了加護病房,一號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司空姿千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號不想在這裡陪著司空姿千,但他來的時候一個兵都沒帶,此時他要是回去了就沒人照顧司空姿千了。
現在是凌晨四點,一號想了想,還是等天亮後司空姿千醒了他再回去好了,
清晨六點,窩在沙發上兩個小時的一號醒了過來,抬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司空姿千,她還沒醒。
一號剛坐起身,病房門就被從外推了開來。
來人二十五六歲左右的樣子,男子,衣著時尚,隱約有股陰鷙放蕩不羈的氣質,一進門只瞟了一眼身穿軍裝的一號。
「我還以為她死了。」隨後看了眼依舊躺在病床上的司空姿千,逕自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了下來。
那個人死活非要他來看司空姿千,司空星宗本不想理會,但礙於拿人手短欠人人情什麼的,他還是做做樣子來了。
聽著這不善的話再加上這名年輕男子陰鷙的氣質,一號便知道此人是司空姿千的哥哥,司空星宗。
司空星宗,二十六歲,a市市長之子,司空姿千的親哥哥,為人不善,手段狠絕,放蕩不羈的公子哥。
對於司空星宗不把自己當回事的行為,一號心裡不爽了一番後倒也沒什麼,司空星宗就連他的父親都照樣無視,對於他這樣一個外人,想要他客氣談何容易。
「死倒沒有,不過肋骨斷了兩根。」一號站了起來,看著司空姿千依然腫起的臉頰道。
剛才司空星宗進來肯定也看到司空姿千面目全非的模樣了,既然他沒問,一號便覺得沒必要跟他說那麼清楚。
「既然你來了,我走了。」一號輕瞥一眼司空星宗,抬腳就準備往外走去。反正事情他已經向那個人匯報過了,剩下的是那個人自會安排,用不著他瞎操心。
「等等。」在一號經過自己身前時,司空星宗歪倒在沙發的身子動也沒動,嘴裡卻說了兩個字。
一號腳步一頓,目光不鹹不淡的看向司空星宗。
看著司空星宗吊兒郎當有皮無骨般軟在沙發上的身軀,一號不禁在心裡想,要是這是他的兒子,他一定一掌爆了他頭。
這樣的混吃混喝,一點也不上道的兒子,生下來幹嘛,純屬浪費糧食!
司空星宗先是眼睛斜斜的睨了眼一號的肩膀,才勾起一邊嘴角嬉笑著看著一號道:「上校首長,聽說司空姿千是被人打傷的,誰那麼大膽子啊?」
他真想認識認識那人,司空星宗想到司空姿千被人打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想要拍手鼓掌,為那個打司空姿千的人加油打氣。
見司空星宗邪笑隱隱有絲興奮的眼神,一號不禁在心裡唾棄,司空姿千是他司空星宗的親妹妹,這tm到底是什麼奇葩兄妹。
應該說他們司空家出的都是些什麼奇葩人物,先不說他們的父親是怎麼坐上a市市長之位的。
就司空星宗和司空姿千兩兄妹而言,哥哥風流不羈,暗黑陰鷙,妹妹放蕩**,心腸歹毒。生出這麼兩個極品人物,他們的父母應該也正常不到哪兒去。
「無可奉告!」不鹹不淡的看著司空星宗探究的眼神,一號不冷不熱的強勢道,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號怎麼著也是基地裡的頭號人物,就算他們直屬單位的上頭,還有比他更有權勢地位的人,但他可不是一見權勢比他大就服軟的人。
他是男人,有著男人最為看重的尊嚴,他還是軍人,有著軍人特有的血性。
雖然一號忌憚上面的那個人,雖然司空星宗是那個人派來的,但一號可不會像對待那個人一樣對待司空星宗。
雖然打狗要看主人,但主人跟狗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
見一號甩也不甩自己就頭也不回堅決的走了,司空星宗的斜勾起一邊的嘴角立馬收回,眼神陰鷙的盯著一號筆挺的背影。
不給他司空星宗面子?
司空星宗陰冷一笑,這個上校首長,他算是記住了。
以後若有機會,他一定會以德報怨,給足上校首長面子的。
一號走後不久,就在司空星宗看過司空姿千,起身決定離開的時候,司空姿千醒了。
司空星宗瞥到司空姿千緩緩睜開的眼,渡步走了過去,在她床頭站定。
「醒了?」
司空姿千一睜眼就看到雪白雪白的天花板,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兒,怎麼了,耳邊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一側頭,看著司空星宗那張英俊卻略顯陰鷙的臉,司空姿千的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哥,我要你殺了她!」
聽著司空姿千咬牙切齒滿含恨意的嗓音,司空星宗斜斜的勾起一邊唇角,挑著眉道:「誰?」
能讓司空姿千憎恨的醒過來後,說第一句話就是殺了她,這個人應該就是把她打成這樣的吧。
司空星宗正好沒從一號口中知道此人是誰,沒想到他的寶貝妹妹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要告訴他了。
「危慕裳!」
……
------題外話------
各位親,爺兒這邊這幾天總斷斷續續的打雷下雨,上午打雷打的爺兒都不敢開電腦了。
趁著雷聲稍停下來後,爺兒就趕緊開電腦碼字,結果才碼了一點就又雷聲大作了。
於是,為了爺兒的電腦不被長眼的雷劈,爺兒也只能忍痛關電腦了。
今天只能將先寫好的這點稿子傳上來,望親們理解~o(>_
字數,爺兒之後會補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