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空姿千轉身向塔邊走去時,危慕裳與顧林相視一眼,四隻眼睛同時閃過一絲異光……
想在她們面前耍花招,貌似司空姿千還嫩了點。
當即,為了給淳於蝴蝶報仇雪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危慕裳與顧林在司空姿千轉身之際,果斷的抬起右腳,重重的,狠狠地,出其不意的踹向司空姿千屁股。
隨後司空姿千驚恐的尖叫一聲,被危慕裳二人踢的迅猛往前一撲,身影便毫無意外的掉了下去。
司空姿千的尖叫聲一直沒停止下來過,扯開嗓子的刺耳尖叫聲一直到落地了才停止。
危慕裳與顧林也不怕司空姿千知道,是她們在背後使壞。
好歹她們跟淳於蝴蝶也算感情不錯的室友加戰友,看到淳於蝴蝶被人陷害,她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怎麼著也得替淳於蝴蝶出口惡氣再說。
司空姿千本不太敢跳,再加上她腳還未完全好,她是不顧醫生阻攔強行要來參加訓練的。
她完全沒想到第一天重回訓練就遇到試煉跳傘,誰知道她這一跳下去,她的腳還會不會有事。
舊傷為好又添新傷的話,不管她有什麼背景,一號鐵定不會再讓她留下了。
司空姿千此刻甭提有多後悔,這跳傘訓練十五天才訓練一次,結果就這麼好運的被她撞上了,早知道她就晚一天再申請歸隊訓練的!
可就算淳於蝴蝶再懊惱也沒用,她知道如果她跟羅以歌說第二天再接受訓練的話。
羅以歌一定會讓她滾蛋,再也別參加他的訓練的。
為了能繼續在基地呆下去,為了她還沒到手的美男事業,司空姿千怎麼著也不能現在就離開特種部隊。
於是,她強忍著,不留痕跡的留到最後,期望羅以歌看到她,想起她,能顧及下她的腳傷,最終能免去她跳下去的命運。
可到最後一刻,羅以歌也什麼都沒有說,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看著這高高的小塔,司空姿千膽卻了,她還在想也許羅以歌是忘記她的腳傷了,如果她跟羅以歌說明白的話,也許羅以歌就不會讓她跳了。
司空姿千還在這邊美好的計劃著,鼓足勇氣正準備跟羅以歌開口請求。
誰知她在剛轉身之際,身後就猛地被兩道力量重重一踢。
危慕裳跟顧林的這一腳都沒控制力量,可以說是出了全力去踢司空姿千的。
相信司空姿千雪白的屁股上,這一段時間都會帶著兩道完美的印子的。
司空姿千控制不住巨大的衝力,忍不住身體向前傾在半空中,雙手一陣亂抓卻什麼也抓不到,只能尖叫著不甘心的往下掉落。
看著離地面越來越近,司空姿千的尖叫聲就越大。
心裡自然也清楚,因為她們是排在最後跳的戰士,剛才在塔上根本就沒多少人,那在她背後踢她的人肯定是危慕裳與顧林。
想到危慕裳,司空姿千就會想到危慕裳那張絕美的面孔,本就嫉妒她美貌的司空姿千,心裡對危慕裳的恨意也就更大。
不管是跟她搶羅以歌的淳於蝴蝶,還是美貌的危慕裳,或者是顧林,司空姿千恨恨的想,就算無關其他,但憑今天這幾腳,她們的梁子也結下了。
司空姿千從沒想過,危慕裳她們本不想與她怎樣,若不是她先故意撲倒淳於蝴蝶,危慕裳與顧林也不會主動去踢她。
歸根到底,這是司空姿千自己先招惹她們的。
而不管是淳於蝴蝶,還是危慕裳,還是顧林,她們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主兒,又怎會乖乖的任司空姿千欺負而不還手。
顧林雖然平時跟淳於蝴蝶打打鬧鬧,偶爾以挖苦挖苦取笑取笑淳於蝴蝶為樂子,但一路走來,她們感情也算不錯。
看到淳於蝴蝶被人欺負,顧林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而危慕裳同樣是一個極度護短的主兒,既然司空姿千這麼想找麻煩,她也不介意跟人玩玩。
基地的生活這麼苦辣沉悶,找點樂子開心開心也不錯。
淳於蝴蝶震驚不已,她是面向危慕裳她們的,自然看見了司空姿千自導自演的突發事件,且她還是事件的主角。
她真想不起來她跟司空姿千有過什麼過節,不明白司空姿千怎麼這麼不待見她。
淳於蝴蝶在軟綿綿的氣墊上翻騰著,剛站起來就聽到上空傳來女性特有的尖叫聲。
她抬頭一看,不就是司空姿千麼。淳於蝴蝶當時就有一種把氣墊移開,讓司空姿千狠狠摔倒在地上的念頭。
奈何她力氣不夠,沒法在瞬間移開這龐大的氣墊,只能任由司空姿千摔落在柔軟的氣墊上。
司空姿千『砰』一聲摔倒在氣墊上,而淳於蝴蝶還未走遠,氣墊在司空姿千的衝力下深深凹進去一塊。
氣墊一陣傾斜,淳於蝴蝶腳下一個不穩,撲騰著向司空姿千滾去。
剛滾到司空姿千身邊,淳於蝴蝶對著她撲騰的身影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並伴隨著自己的陣陣道歉聲。
淳於蝴蝶貌似想要站起身,卻腳下一滑,右腳高高滑起,重重的正好踢上司空姿千的小蠻腰:「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啊……」司空姿千爬起一半的身軀,在淳於蝴蝶不小心的一踢下,又噗通一聲撲倒在氣墊上。
兩人一同爬起,爬到一半淳於蝴蝶腳下又是一滑,身體瞬間向司空姿千撲去。
淳於蝴蝶看著司空姿千瞬間睜大的眼睛,狠狠地握緊了拳頭,對著司空姿千的胸口又是狠狠一拳。
「嗯……」司空姿千胸前被淳於蝴蝶一擊,瞬間胸口一疼,身體往後倒去。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撞到你了……」
淳於蝴蝶每藉機報一次仇,臉上就充滿歉意的道一次歉。
這不,淳於蝴蝶撲倒在司空姿千身上後,雙手用力撐在司空姿千身上想要爬起身。
司空姿千被她得上氣不接下氣,偏偏淳於蝴蝶腳下又是一滑:「啊……真不好意思……腳下太滑了!」
整個身體重重撲在司空姿千身上,淳於蝴蝶將她壓的差點翻白眼,嘴裡卻還在無辜的道著歉。
此時就算司空姿千再白癡,也知道淳於蝴蝶是故意的。
可她在最開始時已經失去了絕佳的反抗機會,現在被淳於蝴蝶壓的都快喘不過氣了。
更沒力氣去跟興致勃勃的淳於蝴蝶拼,她受傷的腳在剛才掉落時沒護好,現在更是隱隱作痛。
「你!你……不要……嗯……」
你不要太過分!
奈何司空姿千警告的話語還未說完。
受傷的腳腕就被淳於蝴蝶重重一踩,霎時疼得司空姿千直冒冷汗。
踩她腳之前,淳於蝴蝶本來沒想到她腳上還有傷,但見司空姿千齜牙咧嘴的疼痛模樣,淳於蝴蝶瞬間就明白了。
當即腳下更用力的踩了下去,邊踩邊想:你不是逞強麼?我讓你逞強!讓你推我!
淳於蝴蝶踩著司空姿千的腳站起身後,見司空姿千疼得齜牙咧嘴,當下驚呼一聲,好心的要扶她起來:
「啊……你怎麼了?哪裡疼麼?我扶你起來先……」
淳於蝴蝶嘴角念叨著,雙手作勢要扶司空姿千起來。
這回淳於蝴蝶是真的扶了,沒有作假,是真的伸手扶了!
但是……
奈何司空姿千不相信她會這麼好心,一把揮開淳於蝴蝶扶著自己的手。
而淳於蝴蝶在好心沒好報的一揮之後,作勢放開了司空姿千的手,另一隻手順勢一推,將司空姿千扶起的身體,又重重的推倒下去。
「啊……」
司空姿千被淳於蝴蝶折騰的雙眼直冒金星,腳更疼得她癱軟在氣墊上,動也不想動一下。
危慕裳與顧林站在塔上,其他站在樓梯口準備跳第二次的男戰士,在看到她們踹司空姿千下去的時候,皆瞪了瞪眼。
羅以歌也眉頭一挑的瞥了她們一眼,眼底有絲絲寵溺的笑意。
有仇必報的性格,比受了委屈咬牙往肚裡吞要來得好。
最起碼,報了仇自己的心情能舒暢點。
將司空姿千踹下去後,危慕裳與顧林上前站在塔邊,想要跳卻看到淳於蝴蝶跟司空姿千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於是,她們就等著,等淳於蝴蝶發洩完再跳。
她們站在上面見司空姿千躺那兒不動了。
「一起?」危慕裳嘴角一勾,黑瞳中閃過絲絲壞笑。
「嗯哼!」顧林雙眉一挑,回以一抹同樣的笑意。
說完兩人分開,同時向兩邊跳去。
淳於蝴蝶不經意的一個抬眸,就驚恐的發現危慕裳跟顧林直直的,朝她跟司空姿千掉落下來。
淳於蝴蝶大驚,這要是走運的被她們正好砸中的話,不成肉餅才怪!
「啊……」淳於蝴蝶當即驚得邊走邊爬的往旁邊閃去。
司空姿千本就躺著,聽見淳於蝴蝶的驚叫聲瞬間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空中的兩抹身影。
看著極速降落的危慕裳與顧林,司空姿千被嚇得不輕,手臂用力不顧腳腕上的疼痛,死命往前滾去。
司空姿千顫顫的想,她可不想把小命交代在這裡。
她們這一閃,輪到危慕裳與顧林瞪眼了,她們倒是想朝她們跳下去,可真要跳下去砸中她們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危慕裳她們也就想嚇嚇她們而已。
可本來沒事,她們這一移動,可就不一定了。
危慕裳瞪眼,淳於蝴蝶左不移右不移,偏偏移到她降落的點上呢!
「啊……」淳於蝴蝶悲哀的發現,不管她怎麼動,危慕裳都像是跟著她的一樣。
最後,淳於蝴蝶不幹了,乾脆仰頭看著危慕裳直直落下的身體,想著自己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看著危慕裳越來越近,四目相對的兩人都瞪大了眼睛。
「閃開!」危慕裳朝淳於蝴蝶揮手大吼,卻悲哀的發現,淳於蝴蝶竟然在最後一刻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砰!』
淳於蝴蝶繃緊了身體,閉緊了雙眼,聽到『砰』一聲響徹在耳邊的聲音,身體更繃得緊緊的。
然後……
然後危慕裳掉到她身邊,腳下氣墊一凹的同時,她也腳下不穩的朝危慕裳撲去。
「嗷……」危慕裳被淳於蝴蝶重重一壓,當下齜牙咧嘴起來。
「我的腰……淳於蝴蝶你妹的,你該減肥了!」要不要砸得這麼大力?
危慕裳哀嚎,她覺得她小腰都快斷了。
「活該!誰tm讓你砸我來著!」淳於蝴蝶從危慕裳腰間爬起後,末了還伸出一根食指,狠狠地戳了下危慕裳的小腰。
「嗷……你丫這是恩將仇報懂不!」扶著自己小腰,危慕裳恨恨的道,沒良心的東西。
危慕裳兩人一起跳下去的時候,羅以歌趕緊到塔邊向下看,見她們都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顧林毫無意外的掉落在司空姿千身旁,然後她在爬起的時候,腳下一滑,往旁邊倒的時候,好死不死的一把撲倒在司空姿千身上。
這下司空姿千被撲的已經沒有力氣哀嚎了,只瞪著眼張著嘴倒吸一口氣,除此之外沒發出任何聲音。
司空姿千有氣無力的喘著,心裡狠狠地想,一個兩個都當她是軟柿子好欺負麼?她一定跟她們沒完!
「……」顧林比司空姿千更驚訝,她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啊……那什麼?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有意的!」
顧林哀歎,她剛才是真滑腳了,不過看司空姿千的神色,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司空姿千,我跟你保證,顧林她真不是有意的!但絕對是故意的!」
淳於蝴蝶湊到顧林身邊,搭著她肩挑釁的看著躺在氣墊上,一動不動的司空姿千。
司空姿千其實沒什麼事,就是那腳疼得她不想說話,不然她一定起來跟她們拚個到底!
「墨跡什麼你們!趕緊給我下來!」
見她們幾個呆在上面久久不下來,而塔上的戰士又等著跳下,樂浩石上前幾步,指著她們就吼。
然後,危慕裳三人是走下來。
不過……
司空姿千不是自己下來的,而是被人抬下來的就是了。
她的腳傷本就未好,此一跳下病情又加重也屬正常。
除了幾個比較特別的人物知曉內幕外,比如……羅以歌?
其他戰士絕不會知道,這是淳於蝴蝶搞得鬼。
司空姿千剛從氣墊上被其他戰士抬下來,遠遠的,就聽見一道渾厚的男性嗓音,中氣十足的吼道:
「你們幹嘛呢?鬼吼鬼叫喊得跟殺豬一樣!死人了?豬欄裡的豬都被你們驚得四處亂躥!」
見一號指著他們怒吼著越走越近,眾戰士愕然,自然明白一號嘴角說的是指什麼。
他們是喊是叫了,但一號說得也忒恐怖了點吧。
走到跟前,一號自然也知道了他們是在高台試練跳傘,但是:
「不就跳個傘麼!這才幾厘米?有必要弄得整個基地都能聽到你們豪邁的歌聲麼!」
一號剛做完工作,剛給他家的小嬌妻打個電話,想要跟她談談心聊聊情,結果還沒講幾句話就被陣陣慘叫聲驚得手機都發抖。
她家小嬌妻還問他怎麼回事,怎麼叫得這麼慘,是不是死人了?
他本不想理會的,卻被嬌妻催著趕著非要他來看看,拗不過妻子的一號只好掛了電話,向他們趕來看看情況。
好好的電話就被這麼幾句慘叫給強制性的掛掉了,一號能不火大麼。
抬頭看著塔頂的男兵,一號手一伸,指著他們就吼:「tmd你們再敢給我叫一聲,我就把氣墊拿了再把你們從上面扔下來!」
一號黑著臉,看神情不像是說假的。
危慕裳等人從安全氣墊上下來,還未走到樓梯處去排隊,此時一號站在她們不遠處。
那股怒氣沖沖又慾求不滿的強勁黑風,直直的朝她們撲面而來。
顧林是過來人,看著一號那臉黑的跟鍋底似的,直在心裡感歎:男人啊男人……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號風風火火的來,怒氣沖沖的吼了他們幾句就又走了。
臨走前看了眼司空姿千躺在一旁的身影什麼也沒說。
一號是走了,徒留滿台階的戰士們憂傷不已。
在危險刺激的情況下,大腦會自動發出指令要人喊叫以緩解緊張的神經。
他們也是不自覺的就喊出來了,這也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可一號都把話撂在前頭了,他們是叫還是不叫?
如果他們真叫了,一號也真把安全氣墊拿走了怎麼辦?那他們跳下去還能活著回來麼?
「羅……羅隊,我想叫……」站在塔邊猶豫著叫還是不叫的男戰士,側頭糾結的看著羅以歌。
「……」羅以歌無語的抽搐著嘴角,這用得著跟他說麼,「想叫就叫!」
再跳個幾十次,到時就是讓他們叫他們都懶得叫。
「那……萬一我叫了,一號把氣墊拿走,再把我們扔下去怎麼辦?」那名男戰士還是猶豫。
「……放心,你們那麼多人,一號一個人扔不過來。」
羅以歌實在是不想回答這些有的沒的的問話,但看那男戰士慘白慘白的臉,他還是安慰了一句。
「那……」那名男戰士依然猶豫,仍然想說著什麼。
但,羅以歌的耐心已經沒了。
「你tm有完沒完!給我滾!」
提起一腳,羅以歌毫不遲疑的將他踹了下去。他就沒見過像這麼囉嗦的男人。
「啊……」那名囉嗦男戰士尖叫一聲,被羅以歌踹得果斷的掉了下去。
司空姿千的腳傷,經檢查後,毫無懸念的加重了,但也沒有多慘。最起碼她沒有因此而離開特種部隊。
「沒走更好!小賤人,看我以後怎麼收拾她!」得知司空姿千留了下來後,淳於蝴蝶甚是牙癢的說著。
「蝴蝶小姐,你要說你跟司空姿千沒仇,我鐵定不信!」
顧林躺在床上,用一副你們之間一定有姦情的小樣,瞅著淳於蝴蝶。
「我呸!你才跟她有姦情!你全家都跟她有姦情!」淳於蝴蝶在過道上喝著水,抬腳就朝顧林伸去一腿。
「慕子,她罵你,蝴蝶小姐剛才罵你了!」
顧林眼尖的迅速閃開淳於蝴蝶的快腳,眼角餘光瞥到危慕裳進宿舍,張嘴就打著小報告。
「你娘的!死林子,你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罵危慕裳了?」
淳於蝴蝶沒有替人背黑鍋的習慣,此刻見顧林污蔑她,美眸一瞪就差把杯裡的水潑向她了。
「就剛剛!你剛才明明說我全家都跟司空姿千有姦情的!很不幸,我全家就只有小慕子一個親人……」
顧林說這話時一臉的你要敢給我耍賴,我就跟你拼了的神情,絲毫不覺得自己身為孤兒,有什麼好悲哀的。
危慕裳瞟一眼仍在爭吵的淳於蝴蝶與顧林,沒理會她們逕自往旁邊走去。
對於淳於蝴蝶跟顧林,每一天都必定會上演的爭吵,危慕裳跟時朵朵早習慣了。哪天她們不吵了,估計她們才會覺得奇怪。
時朵朵心驚膽戰的被她們推了幾次後,後來到了塔上,為了防止又被她們偷襲,她果斷的直接聊一伸就跳了下去。
此時,時朵朵心驚膽戰了一上午,估計是累了,倒在床上早夢周公去了。
淳於蝴蝶愣了愣,顧林從沒說過她自己是孤兒,她也從來都不知道。
最開始的時候,淳於蝴蝶是知道危慕裳是危家的私生女的,而她跟顧林這麼要好。淳於蝴蝶以為顧林估計也是什麼大世家的私生女什麼的。
她怎麼也沒想到顧林會是孤兒。
淳於蝴蝶在腦海中細細的回想著,她以前應該沒說什麼關於孤兒的話,去刺激顧林吧?
對於孤兒,淳於蝴蝶還是充滿同情心的,沒有父母的疼愛也就算了,在孤兒院她們的生活也未必會好。
淳於蝴蝶從小在父母的疼愛下長大,她雖然沒法體會到孤兒的那種心情及經歷,但她知道,對於孤兒她還是應該多擔待點的。
「林子,你真的是孤兒啊?」如果是真的,淳於蝴蝶想,她以後得對顧林好點。
聽說很多從孤兒院長大的小朋友,心理都會稍微有點偏差的說。
看顧林時而冷時而熱的極端性格,說不定她還真有點異常什麼的。
淳於蝴蝶暗想,她心理這麼健康,也許她該幫幫顧林走出陰影,恢復正常什麼的。
「嗯,孤兒怎麼了?孤兒就不是人啊!」見淳於蝴蝶小心翼翼的模樣,顧林不幹了,身為孤兒還犯錯了不成!
「我警告你!把你丫的狗屁的同情心給我收起來!爺很好!不需要別人同情!」
瞥見淳於蝴蝶的美眸漸漸露出同情的神色,顧林蹭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指著淳於蝴蝶就厲聲吼道。
她雖然是孤兒,但顧林絲毫不覺得孤兒就怎麼怎麼樣,最起碼她現在很好,這就夠了。
顧林討厭同情,特別是對自己的同情,在她看來,只有弱者才需要被同情。
而她不喜歡軟弱的自己,自然不喜歡別人對自己的同情。
顧林的反應這麼大,看得淳於蝴蝶更堅定了顧林心理不正常,自己必須要拯救拯救她的念頭。
如果顧林知道,此刻的淳於蝴蝶在懷疑她心理不正常的話,估計會直接把淳於蝴蝶掐死。
她心理怎麼不正常了?
啊?
怎麼就不正常了?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我怎麼會同情你呢?你怎麼會需要別人同情呢!是吧?」
心理治療是長期的,淳於蝴蝶決定慢慢來,當務之急還是先安撫了顧林再說。
「哼!」看著淳於蝴蝶獻慇勤的小樣,顧林冷哼一聲,決定大人不跟小人計較,放淳於蝴蝶一馬。
危慕裳在一旁看得無語至極,不明白她們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蝴蝶,你跟司空姿千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危慕裳不解,倘若她們之前真的不認識的話,司空姿千不可能去找淳於蝴蝶的麻煩才對。
再說,多一敵不如少一敵,老這麼被人惦記著,也不是個回事。
危慕裳哪會知道司空姿千是找錯了對象,淳於蝴蝶替她背了黑鍋。
「不管之前有沒有誤會,反正經過今天之後,我跟她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以司空姿千的為人,淳於蝴蝶相信她是絕對不會罷休的,而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既然司空姿千想玩,她就陪她玩玩唄。
「我也覺得那女人矯情,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
顧林也發表了下自己的想法,她一向不喜歡太過柔弱的女人,好像一碰就會碎的樣子。
要不要這麼脆弱,沒了男人還活不下去了不成。
「這回咱倆觀點一致,我也覺得司空姿千不是個好貨。不對!不是覺得,而是她本來就不是個好貨!」
淳於蝴蝶的意見難得的跟顧林一致,當下拍著顧林肩膀,一副『不錯,有進步的樣子』看著顧林。
隨後兩人共同看向危慕裳,等著她發表意見。
「……我沒什麼想法。」危慕裳被她們四隻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喝水的動作一頓,想了想才道。
只要司空姿千不招惹她,危慕裳都會選擇無視,她這人一向沒有自找麻煩的愛好。
『嗖!嗖!嗖!』
四道視線瞬間幻化成銀針,直直的朝危慕裳射來,很明顯,她的回答顧林跟淳於蝴蝶都不滿意。
「……好吧,司空姿千不是個好貨。」
迫於顧林跟淳於蝴蝶的淫威,危慕裳最後屈服了。
訓練場,大熱天的,羅教官竟然讓她們穿著厚厚的軍裝及解放鞋。
集合完後就開著車在前方帶路,讓他們在後面跑步跟著。
這天氣,就是不穿衣服站在太陽底下都能熱死人,他們不但要穿著全副武裝的厚軍衣,還要追著前面的軍車跑。
人家四個輪咕嚕咕嚕的轉,他們兩條腿一步一步的趕,可想而知這差距有多大。
末了,跑慢點後面還有一輛軍車在追著趕著。
他們熱火朝天的跟著軍車滿山的跑,大概繞著山林跑三公里後,他們奇跡的發現,這層層疊疊竟然還隱藏著一條河。
河寬近十米,河水清澈,從平靜無波的河面可以看出河水不淺。
「慕子,我們這個特種基地是野戰部隊吧?羅隊帶我們來這裡,該不會是野戰特種兵也要水陸兩犧吧?」
大隊在河邊整頓休息,顧林看著這頗有氣勢的河水,用手肘撞了撞危慕裳。
雖然訓練表上有游泳的訓練,但這裡除了山還是山,顧林還以為那游泳就是弄個泳池什麼的,隨便游游而已,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深山裡還隱藏著這麼一條大河。
渾身汗噠噠的,看著這河水,顧林早想投入它的懷抱,舒舒服服痛痛快快的洗個澡了。
「不是。」危慕裳搽了一把額頭的汗,話還未說完,就被旁邊的淳於蝴蝶搶了話去。
「不是?那羅隊帶我們來這裡幹嘛?」淳於蝴蝶訝異的看著危慕裳。
但她更訝異的是,這河僅距離他們的基地三公里之近,而已她們來到基地整整半個月之久了,這麼近的距離他們竟然沒一個人知道。這裡有一條大河。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急。」淳於蝴蝶的急性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
見淳於蝴蝶無辜瞪來的眼,危慕裳才接著說道:「我想說的是,野戰特種兵的確不是水陸兩犧的偵察兵,而是水陸空三犧的全能特種兵。」
其實危慕裳很鬱悶,敢情她們什麼都不知道,是靠運氣撞進特種部隊的。
「今天特意叫我們穿這身厚軍服,不會是讓我們穿著下水的吧?」淳於蝴蝶瞪眼,以前訓練他們穿個短袖也沒見羅以歌他們說些什麼。
今天卻特意下令要他們穿著厚軍服訓練,她還在納悶,這麼熱的天穿這麼厚的軍服教官不會是下錯命令了吧。
現在看來,這命令沒錯,要的就是下水後加重他們身上的負重力。
「既然穿來了,你覺得羅隊會好心的讓你脫了它再下去?」顧林伸手掃了掃淳於蝴蝶的衣領,蔫著嗓音說到。
「集合!」
羅以歌一聲口令下,戰士們轉瞬便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立正!」
「稍息!」
「都知道接下來的訓練了吧?」羅以歌背向河流面對著他們,低沉磁性的嗓音大聲響起。
「知道!」整齊響亮的回答響徹山林,遠遠的,還能聽到『知道!知道!』的回聲。
訓練表上寫著十五天進行一次游泳訓練,每次游5000米。
只是,他們沒想到會在野外訓練就是了,還以為能在室內游泳池啥的。
「5000米,逆流而上,預備!」羅以歌先看了一眼右手邊排頭的戰士,隨後一指河水,「開始!」
隨著羅以歌的始字落音,戰士們二話不說就果斷的跳下水去,霎時『嘩啦嘩啦』的水聲傳來。
跟著一抹抹綠色跳下水,河水的涼意瞬間襲上肌膚,給黏熱的身軀帶來陣陣舒爽的感覺。
「哇……這感覺真爽!」一跳下水侵浸在水裡,顧林就忍不住眉飛色舞起來,「羅隊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個好地方竟然現在才告訴我們。」
「不然你就可以每天都來涼快涼快了是吧?」淳於蝴蝶從水裡鑽出來,妖艷的臉上滿是笑意。
「每天就算了吧,好歹基地離這裡也有三公里,每天的訓練強度又這麼大,來回的時間再加上洗個澡游個泳的,這都去了半個鐘了,週末來還差不多。」
顧林想,特種基地唯一仁慈的地方,估計就是每週末的半天假了。
「還不快點游,都掉尾了!」女兵在最後下水,她們又排在後面,這一磨蹭都脫隊了。
危慕裳剛讓她們游快點,她們就聽見一陣槍聲傳來,緊接著身邊就『噗!噗!噗!』的傳來子彈入水的聲音。
「啊……」淳於蝴蝶尖叫一聲,驚恐的看著擦著她肩膀劃過的子彈。
真子彈!
是真的子彈!
能打死人的子彈!
她們睜大眼睛回頭看去,只見羅以歌扛著把衝鋒鎗,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們。
「沒事,我就想試試看,是你們游的比較快,還是我的子彈比較快。」
危慕裳等人當下大驚,敢情羅以歌是來真槍實彈的!
下一秒,她們雙手一劃,快速的逆流而上。
雖然知道羅以歌的槍法準確非凡,但凡事都有意外,誰知道羅以歌會不會一個擦槍走火就失手了,那可是真傢伙!
真要走火的話,走的可就是她們的小命!
憋著一口氣狠命快速的游著,可她們悲哀的發現,無論她們怎麼游,身後的槍聲壓根就沒停過!
偶爾還能真確感覺到子彈擦著鞋底滑過的驚悚感覺。
乘著甩頭換氣的瞬間,危慕裳瞥了眼岸上一手開車一手開槍的羅以歌,那臉那神情,活像是真的要她們命般。
甚至,危慕裳更驚悚的發現,羅以歌開槍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她們一眼!
那感覺,就像他在胡亂的開槍一樣。
危慕裳倒吸一口氣,羅以歌剛才開的那些槍,真不知道是他走運,還是她們走運。
「快點,不想死的就游快點!」
危慕裳回過頭後,管它什麼5000米先保存體力什麼的,直接使出衝刺的勁往前衝。
按羅以歌這開槍的勁,誰知道她保存了體力還有沒有機會在最後關頭衝刺。
看著危慕裳像條泥鰍般快速滑動的身影,羅以歌嘴角輕輕一勾,槍口對著危慕裳又是一陣掃射。
危慕裳心裡驚了又驚,繞是她再淡定,對於接連五六槍擦肩而過的子彈,她也會想要跳腳!
槍聲停後,危慕裳恨恨的回頭瞪著羅以歌,她敢肯定,羅以歌一定是故意的!
可無論她再怎麼瞪眼,羅以歌就像完全沒感覺般。
但是,只要危慕裳一回頭,她的身邊就會連連響起槍聲。
危慕裳再回頭,羅以歌還是目不斜視。
此後,無論身邊再響起多少道槍聲,哪怕子彈擦著危慕裳臉頰劃過,危慕裳都只盯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頭,手腳不停的快速划動著。
終於,在危慕裳她們片刻不停的游到男兵的隊伍時,這才感覺槍聲遠離了她們身邊。
瞬間解脫了的感覺霎時襲上她們的心頭。
「呼……我的天,我感覺我重生了一次,這條命tm是我撿回來的啊!」淳於蝴蝶像是虛脫了般,雙手無力的划動著。
剛才那場景,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一遍了,那亂飛的子彈驚心動魄的讓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靠……我現在才發現,tm這軍服也忒瑪重了!」顧林扯著身上的軍服,看樣子像恨不得撕下來。
一放鬆,這所以的感官也回歸正常了,水一泡何止身上的軍服重,腳下灌滿河水的解放鞋,更是讓她們連蹬一下都猶如千金重。
「都別停下,再扯淡子彈又要追上來了!」瞥到羅以歌的軍車越來越近,危慕裳趕緊扯著顧林往前拖。
「啊……蛇!」
突然的,余北的聲音驚恐的響起。
危慕裳側頭向左邊看去,一陣水花激起後,她暮然看到祁覆撲向自己的臉!
羅以歌聽到聲音向水裡看去,結果他卻看到祁覆撲向危慕裳,兩人就快要吻上了!
看到這情形,羅以歌想也不想就舉槍朝著祁覆……
------題外話------
這是所發
作者請假回家,所有章節由玥漫暫時代為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