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藍果的尖叫,其他人趕緊圍上去,危慕裳趕上前,一同朝藍果驚叫的方向看去。
前面幾百米處,站在樹上一排排,尾巴長長,身上羽毛黃、白、紅、黑各不相同,頭小嘴尖,為數不少的數量,顯然是群居生活的動物。
「山雞!」顧林在一旁興奮的磨拳搽掌,眼睛死盯著兩百米外的山雞。
許是距離有些遠,以至於藍果的尖叫並沒有驚動它們。
「山雞?我剛還以為是什麼大鳥呢,這麼多!」藍果剛才是被嚇到了,她從未走過山路,剛才又走在最前面,咋一看到這麼多山雞,密密麻麻的站在樹梢,她著實被驚到了。
「天,這麼多,得有上百隻吧?」司乃也驚訝的看著遠處的山雞,別說山雞了,就是家雞她也沒見過這麼多這麼大的。
「我們有雞肉吃了!」熬然更是興奮的盯著它們,一路上她們只抓了山鼠,現在好了,她們可以不用吃老鼠了。
見她們興奮的模樣,及越說越大聲的聲音,顧林有些無語,山雞還高掛樹梢,怎麼就跟進了她們肚子一樣。
「都別吵,把山雞嚇跑了,你們連毛都沒得吃!」危慕裳取下背包,從中搜出四柄匕首。
「都站著別動,我去去就來。」將背包拿給淳於蝴蝶,危慕裳拿著四柄匕首就往前走。
「給我兩柄!」瞥見匕首,顧林趕緊跟了上去。
其他人見二人這副模樣,自然知道她們是去抓山雞,但光憑幾把匕首,她們要如何抓住那些樹上的山雞,難道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扔飛鏢過去麼。
可是,那樹那麼高,她們能扔得準麼。
「蝴蝶姐,班副她們能抓到山雞麼?」熬然湊到淳於蝴蝶旁邊,看著危慕裳兩人輕快又小心翼翼的腳步,疑問道。
淳於蝴蝶看著前面那抹身影,高傲的下巴一抬,眼一斜,嘴一撇:「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我們應該有雞肉吃。」
若給她一柄匕首,她是沒本事給她們弄個山雞來。
莫名的,她就是相信危慕裳有這個本事。
兩人悄悄靠近,搜索的目光都在打量著哪只山雞大點、嫩點。
「右邊往上第二排,白毛跟黃毛的我拿下。」打量一番後,顧林輕聲說著。
「嗯。」輕聲回應,僅剩二十米時,危慕裳停下腳步,「我喊一二三,然後一起動手。」
「嗯。」顧林雙腳微開,上身微傾,盯著那兩隻大山雞蓄勢待發。
危慕裳左右手各緊握一柄匕首,目光堅定而冷靜:「三、一!」
話音未落,危慕裳雙手的匕首已同時射出,斜斜向上,直擊而去。
顧林在危慕裳出手的下一刻,連忙將右手的匕首甩出,緊接著右手接過左手的匕首,片刻不停的扔出。
連貫的動作僅用了一秒鐘的時間。
「咯…咯…咯……」伴隨著四道被利刃撞擊的聲音,山雞群被驚得瞬間騰飛而起,翅膀亂顫的四處逃飛。
於其他向上飛起的山雞不同,有四隻山雞是直線往下墜的。
遠處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著瞬間響起的雞叫聲神經一繃,不知道危慕裳她們得手沒。
山雞群飛而起,兩百多隻撲哧撲哧的,雞毛在空中亂飛,危慕裳二人不停揮著飄到眼前的雞毛。
等它們都飛走,兩人上前尋找中標的山雞,然後兩人四手提著四隻大山雞,搖搖擺擺的向戰友們走去。
「哇!班副,我愛你!」看著她們手裡的山雞,熬然激動的就差撲上去,連皮帶毛生吞活剝了。
「你不能愛她,她是我的!」顧林強勢的站到危慕裳身前,朝熬然高舉山雞,「這才是你的。」
一行人興奮的到了河邊,人多力量大的優勢算是體現出來了。
有人拾柴火,有人搭烤架,有人起火。至於清洗山鼠跟山雞的活,因為她們都不待見山鼠,自然就落到了危慕裳跟顧林身上。
蹲在河邊,因為沒鍋具燒水給山雞拔毛,危慕裳直接砍掉頭尾,用匕首在山雞腹部輕輕劃一條直線,兩手有技巧的一拉一扯,轉瞬的時間山雞便光溜溜成了裸雞。
將山雞開膛破肚,危慕裳五指一抓,內臟便全部掏出,拿過身旁削好的樹枝一插,遞給身後搭好烤架的付晨菊。
「放上去烤。」清清冷冷的嗓音,靈活的纖指,山雞從剝皮到上烤架僅一分鐘的時間。
山鼠的待遇更慘不忍睹,危慕裳抓出一隻便用石頭狠砸鼠腦,山鼠嚥氣後直接將它斬首,接著一劃一拉扯,山鼠也瞬間成了裸鼠。
其他人看著危慕裳與顧林利索又果決的手段,背脊直冒冷汗,天,這麼殘忍的手段,她們兩小女孩是怎麼想出來。
「班副,我能說句良心話麼?」看著危慕裳的清冷黑瞳,付晨菊弱弱的問了句。
「嗯。」危慕裳回頭看了她一眼,接著繼續手中的動作。
「……班副,你真殘忍。」猶豫著,危慕裳又將一隻插好的肥山鼠遞到她手上,付晨菊看著手中四仰八叉的山鼠,為了她們殘忍的死法,付晨菊決定替它們伸一伸冤。
危慕裳手中的動作一頓,定定的看著付晨菊:「不殘忍你們有得吃麼?」
意思很明顯,雖然殺雞殺鼠的是她,但肉是大家吃的。論殘忍,她們也有份,別想她一人背黑鍋。
山裡資源豐富,估計這幫人是餓壞了,等危慕裳清洗好全部食物回頭一看。好樣的,足足五個烤火架,四個烤雞,剩下一個掛著密密麻麻的山鼠。
兩人翻滾著一個烤架,十人坐在烤架前口水直流,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食物烤到一半熟時,顧林拿著軟毛牙刷先給山鼠山雞全刷一遍油,危慕裳在後面刷鹽,刷完鹽顧林又重新刷一遍油。
此時是上午十點,她們收拾好一切,洗乾淨手,只等食物烤熟好放開肚皮大吃特吃。
五架烤架呈一條直線排列,每個三腳架旁盤坐著一人。
顧林瞅著對面一臉淡然的危慕裳,瞥一瞥滿架的山鼠,再瞅一瞅其他人摩拳搽掌的戰友,哀歎道:「為嘛守著小塊開胃菜的是我們?」
貌似功勞最大的是她們吧。
危慕裳莞爾,又不是雞肉沒她份,騙她那小樣。
「有人!」翻動山鼠架的動物一頓,危慕裳突然起身,警惕的盯著來時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