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方墨設的禁制,這世上怕也就他能解,換做是韓立文身上那種,倒用不著太費心,只等時間到了自然也就解開了,可韓嬌身上的不同,這也是方墨唯一能依仗的地方。文森不可能拿韓嬌的安全來冒險,所以在將那符紙交給方墨的時候,文森自己卻是抓緊了韓嬌的手。
方墨瞇著眼盯著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心裡的符紙,忽然地莫名笑了一下,然後就沖韓嬌額心丟去。那符紙在半空中燃起一道寶藍色的火光,挨到韓嬌額頭的時候,文森下意識想擋,不過想著要解禁,他的手只能收回來,然後緊緊抓著韓嬌的,身子更是繃得緊緊的,只要對方有一點不對勁,毫無疑問,文森絕對會第一時間出手。
這道家求的是一個長生,反正以現代科技目前的水平還是做不到的,至於道家為什麼能為了虛無縹緲的長生堅信千百年,外人理解不了,但或多或少相信總還是有點道理的。文森為了這件事,也查閱了不少資料。如果換做從前,他一定不會相信,但親眼所見也容不得他再懷疑或是輕視了。
當然,就算明白方墨提了那樣一個條件,就是因為不死心,他明知道也得先點頭。
韓嬌沒什麼感覺,就算這會兒自己兩隻手都被狠狠拽著,她也沒什麼知覺,只是看見那團燒著的符紙朝自己面門飛過來的時候,她還擔心了一下,這要是燒燬容了怎麼辦?好在她這會兒什麼感覺都沒有,只看到眼前撲簌簌掉了一層細細的灰,然後就只覺得全身器官呼啦一下,全都爭先恐後地運作起來,然後肩膀一垮,腰身一軟就往椅背上一歪,被一直護在邊上的文森抱了個正著。
「怎麼了?」文森一邊抱住韓嬌,一邊凝出精神力朝著方墨的胸口擊了過去。方墨本來就沒什麼異能,之前被文森攻擊了兩次,後來又關在囚室幾天,身子骨是真的蠻虛弱的,迎上文森這麼強的一次攻擊,方墨整個人飛出去,撞到牆上然後跌了下來,然後整個人一動不動,顯示暈死過去了。
沒死已然命大,要知道不是任何一個普通人,甚至是異能者,都能承受住文森的精神力攻擊,而且不是一次,而是三次。
韓嬌根本顧不上攔著文森出手,何況就憑方墨對自己做的,她咬牙切齒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勸著?要勸也是因為心疼文森精神力還沒徹底恢復,替文森心疼著。韓嬌這會兒臉色極差,這該死的方墨把她身子定住的時候什麼知覺都沒有,這會兒能動了,好了,四肢百骸那被螞蟻啃食一般的酸疼卻是能要了人命的。
就算沒了知覺,但肌肉的確是僵硬著的,這會兒受點苦也是必然的。文森看也不看暈倒的方墨,抱著韓嬌就走了出去。至於韓立文,他也算是咬牙認下這個女婿了,這會兒女兒已經被搶走了,他追上去也討不到好,索性留在原地,盯著暈倒的方墨看了看。
虧得當初自己還將女兒托付給他,卻沒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惦記上了女兒的空間。那空間裡不說是他們韓家人在末世裡最大的依仗,就說這物各有主,方墨也不能動手謀劃嬌嬌來奪寶啊?之前動手傷了嬌嬌一回,他沉默著,卻沒想到他死心不改,竟然還會對嬌嬌動手。
歎了口氣,韓立文走出囚室前只輕聲說了一句,「好自為之。」其他的話,他說了也是白說,倒不如就這樣吧。至於開口替他求什麼,韓立文做不到。
韓嬌手腳控制不住酸疼,路上便開始抽搐起來,面上一片蒼白,眉心也皺得死緊。文森心疼得不行,逕直將她抱回浴室,放滿了溫水後,將韓嬌小心地放進去,然後一點點脫去韓嬌的衣服,就開始驅使著精神力繞著韓嬌的身體一圈圈遊走。
文森的精神力絕對是最精純的,只要他想,精神力便可以是任何東西,殺人也罷救人也好,全在文森一念之間。對韓嬌,他是怎麼放在心上疼都不夠,彷彿是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只有對她再好一點才行。
這精神力畢竟還是有用的。
韓嬌手腳上的酸疼感覺一點點褪去,溫水也極大限度地緩解了一下肢體的僵硬。然後,當韓嬌舒服地發出第一聲歎息後,文森的心思也開始一點點散開來,想一些恰到好處的事來。要不怎麼說開了葷的男人就是不一樣的呢?
之前盯著姑娘的眼看,開了葷之後就喜歡追著姑娘的胸腰臀走。尤其這會兒嬌嬌姑娘被剝得赤條條地躺著,水波下那嫩豆腐一般的**可把文森看地雙眼冒火,尤其動作間那兩點嫣紅和雙腿間的迷人幽谷,直把文森惹得心眼癢癢的,手上更是靈活起來,一點點摩挲揉捏著那柔嫩軟滑的軀體,真正是愛不釋手。
每一分每一寸都帶著磁性,叫文森的手連一分一秒都不願離去。要知道,僵了許久的身體,血液從筋骨裡滑過時,引起的酸麻會格外放大一個人的觸覺敏感度,尤其文森的手並沒有直接襲擊那些敏感部位,而是繞過那些關鍵位置打轉,撓得韓嬌的心裡也開始癢癢的,喉裡不自覺地溢出一聲嗯哼後,文森勾著唇,笑得無比蕩漾。
韓嬌顫巍巍地伸出濕漉漉的手,然後拂過文森的唇角,眼裡濕潤又委屈,但唇角的笑透著怎樣的甜美味道,「我累……」好歹她也才和文森有過一次經歷,行為上可沒那麼剽悍,何況這會兒她是真的渾身酸軟,根本沒力氣和文森幹嘛幹嘛。
好吧,這絕對是韓嬌單方面的想法,文森的手總算跋山涉水落到最美的兩處山峰上開始肆意揉捏,逗得那兩粒紅梅在指縫間俏生生地鑽出來,直把文森一雙湛藍的眼逼得發紅。文森俯身,含著韓嬌還要說話的唇用自己的牙輕輕咬了一下,然後舌便鑽了進去,開始攻城略地,夾雜在粗重呼吸間的是斷斷續續的話語。
「所以,不用你動,我來……幫你舒緩筋骨……」
多美妙的方法啊,文森擠了進去,叫浴缸裡的水再一次滿溢出來,韓嬌如貓兒一般嗚咽著,也不知道到底是拒絕呢還是欲拒還迎,反正她這會兒手腳沒什麼力氣,只能隨著文森做他想做的事。
當文森修長帶著薄繭的手指鑽進最嬌嫩的那一處時,韓嬌已經忍不住濕了眼角,小肚子酸得不行,只是被文森單手托在腰臀處,在溫水裡無意識地擺動著,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多一點。
文森喜歡韓嬌此刻的模樣,嬌嫩中又透著不自然地嫵媚,全因為自己而綻放,無論哪個男人都會覺得自豪極了。他輕柔地吻上韓嬌的眉眼,一點點膜拜著自己的女神。韓嬌渾身上下軟得厲害,偏偏挨著的文森每一處都堅硬無比,一剛一柔貼合在一處,再沒有比這更和諧的了。
「討厭……」甜膩膩的嗓音,叫韓嬌軟綿綿地吐出這樣無力的兩個字,胳膊卻是放棄了抵抗,軟軟地環上文森的脖頸,身子更挨近對方,只等著他將那硬挺的凶器送到自己體內。好吧,她起初還有點不習慣的,但因為是這個人,這個自己喜歡的男人,所以韓嬌心底的渴望也一點點火熱起來,渴望著彼此徹底的親近。
文森不敢貿然行事,只是一點點逗弄著,全心全意取悅著這個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女人,直到感受到那一處不同於溫水的濕滑後,他才將自己渴望得不行的硬挺送進去,然後盯著韓嬌的眉眼,順著她的歡喜行事。
愛到了骨子裡,便是霸道又能霸道到哪裡?還不是全心全意為了她,要她享受到真正的歡樂才是最重要的。可憐的韓嬌,越是被這樣溫柔而強勁的對待,身體更是敏感得厲害,身子哆嗦著,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就一口咬上文森的脖頸,都怪他……討厭!
文森卻是輕笑著,眉梢處泛起的歡喜讓他比平日更俊美許多。韓嬌用濕潤的雙眸盯著文森,渾身徹底酸軟下來,索性便整個兒依偎進文森懷裡,水聲刺激著身體的感官,叫韓嬌更加羞赧,「去房裡,好不好?」聲音嬌滴滴的,透著委屈和甜蜜,叫文森埋在韓嬌體內廝殺奮進的硬挺更加灼熱腫大,但心底卻是軟成一片,別說是去床上,就算是要他命估計都沒問題了。
兩個人就這樣**的,文森根本來不及替彼此扯一條浴巾擦拭一下,甚至連那一處都捨不得分開,每走一步都是對韓嬌的折磨,於是她一路搭靠在文森脖頸處,嬌嫩嫩地哼著,換來文森格外滿意地笑。
「看,這法子多好,你可比剛才有力氣多了。」本來麼,身體僵了這麼久,適當的運動有利於恢復。
韓嬌湊過去,咬住文森的下唇開始磨牙,又不捨得咬得狠了,只是這樣的做法更是增加了彼此間的情趣,叫文森更不可能這樣輕易放過她了。
沾了水的床褥絲毫阻擋不了兩個人的火熱纏綿。韓嬌在墜入欲的深淵前的最後一刻,只想著,嫁給一個體能好的外國人果然是件很鍛煉體力的事,她絕對以站著說話也腰疼的嚴謹態度來說這句話的。
啊,今天可真是個好天氣。
茉莉夫人下廚,用島上盛產的芒果做幾樣甜點。她沒道理不覺得幸福,就算現在是末世又怎樣?她有優秀的丈夫與兒子,就算她沒有木系異能,他們也會讓她過得幸福無比。想著回來到現在都沒動靜的小兒子和小兒媳婦,茉莉夫人的心情更好了,彷彿能看見可愛的小孫孫在沙灘邊的棕櫚樹下嬉戲玩鬧的場景了。
哎呀,等做好了小甜品就邀請沈夫人過來一趟,到時候他們舉辦個露天婚禮。
一旁幫傭的女僕艾拉瞧夫人心情好,便也跟著笑起來,能為費曼家服務,真的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
等文森神清氣爽地下樓來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茉莉夫人送走了臉色不算太好看的沈夫人,這會兒見兒子下樓來,眼眸裡的打趣意味更是有增無減。這壞小子,剛接了嬌嬌回來就急著把人吃了,也不想想人家父母這麼心疼女兒,能不急著見見女兒麼?害得她這個做母親的也鬧得有些尷尬。
「什麼時候把嬌嬌娶回家?」茉莉夫人盯著小兒子難得的尷尬模樣,心底歡極了。倒是文森,提到結婚便連忙點頭,「越早越好。」他記得中國人辦喜事似乎很講究一個良辰吉日,這個估計還要看韓家怎麼打算。
關於良辰吉日這件事,倒不需要文森操心太多。茉莉夫人也來自中國,雖然這些年跟著丈夫東奔西走,很少再去過那些傳統節日,但她也還記得,挑個好日子辦喜事這回事,「我跟嬌嬌的媽媽商量了一下,反正這世道,鋪張浪費就沒必要了,這樣的話時間也就不會太緊,一星期之後,怎麼樣?」說著茉莉夫人便沖小兒子眨了眨眼,「你知道的,下一個好日子可要再等兩個月,我猜你一定等不了那麼久。」
我的小孫孫也等不了那麼久!
文森果然乖巧地由著茉莉夫人拉著自己的手,絮絮叨叨婚宴上準備什麼花,還有準備哪些甜點。唔,費曼家的男人都喜歡喝酒,所以建設光明之島的時候,他們沒少往島上搬酒,到時候可以用來招待客人。
細碎瑣屑的事,但因為是他和韓嬌的好日子,文森倒是聽得格外認真,而且時不時加上一些自己的意見,當然那些意見都不怎麼樣就是了。本來茉莉夫人還談得挺起勁的,可是都不具備參考價值,茉莉夫人最終還是放棄了小兒子,「我還是和我的小媳婦討論吧,你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吧。」
於是,在韓嬌被人吃得連渣滓都不剩的時候,她的婚事就這樣被商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