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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67.第267章 秘密真多 文 / 二月二

    淑沅很擔心的看著孫氏,換作她是孫氏的話,大將軍的話也實在是不好回答。

    孫氏抬起頭來看向大將軍:「你,想讓我答什麼?」

    聞此言愣住了的人不止是淑沅,還有趙氏和汪氏等人。在北府三位夫人當中,趙氏是絕不肯吃虧的人,而汪氏為人精明,只有老三的孫氏平常不顯山露水的。

    平常大家想起孫氏來,對她也沒有特別的評價,那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婦人罷了。

    可是今天她輕輕一句話的反問居然流露出崢嶸,和平日裡她給大家的印像完全不同:如果同樣的話出自於趙氏或是汪氏之口,沒有人會感到意外的。

    大將軍眨了一下眼睛:「弟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是要把事情辯個清楚,所以才會說完道理後問一下弟妹的意思——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便是,何用問我?」

    孫氏低下頭整理一下衣袖,又拍了拍衣裙:「這世上就沒有真正的傻人,至少在這個屋裡是沒有的。你的話是什麼意思真認為我聽不出來?」

    「你問我便答——不是你那個道理。」她抬起頭看著大將軍:「我怎麼想得就怎麼答,你可滿意?」

    金承業咳了一聲收回目光,轉頭看了一眼淑沅,想到母親再見到父親後的變化:事事處處都是需要照顧的啊,怎麼也沒有看出半分的凌厲來。

    他還真得是不瞭解自己的母親。

    大將軍搖頭再搖頭:「弟妹,你怎麼能如此的糊塗。」

    孫氏看著他:「我不糊塗所以才會答你。你問我,答案也無非就是兩種,是或是否。如果我答是,那不對的就是我的兒子兒媳,他們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必再往下說了。」

    「你可以省不少的力氣,可以就此解決了事情。先不論你是真是假,利用母親來對付兒子,置骨肉親情於何地?!你真的當我是你的弟妹,真得當承業和淑沅是你的晚輩,真得當這裡是你的家嗎?!」

    她一句接著一句的質問當真是氣勢如虹,因為說到激動處她人都站了起來:「如果我說否,你就說我是有私心的,是糊塗的,眼中只有兒子沒有對錯。接下來我也就沒有說話的餘地了,不管我說什麼也只是在幫兒子,哪怕兒子是錯的。」

    「你還好意思來問我。」孫氏說完指著大將軍對汪氏道:「二嫂,你好好的看個清楚,他怎麼可能是我金家人。」

    汪氏心中也知道大將軍那句話問得有點過了,但是金承業和淑沅做得更過份;再加上她如今傷心於親人對她及對大將軍的傷害,所以對孫氏她只輕輕的答了一句:「弟妹你真得把我們當成了一家人嗎?」

    孫氏卻不理會汪氏盯緊了大將軍道:「現在,我答了你可滿意。在我看來,你就是假的。」

    大將軍沒有想到孫氏的回擊如此的狠且準,不但沒有幫到他還在他頭上扣上了一個新的疑點。

    領教了孫氏的厲害後,他不想再和孫氏多說,不然糾纏下去予他沒有半點好處;因為就像孫氏所說,他的打算是什麼廳上誰不心知肚明的?

    的確是他一時想左用錯了法子。當下他看向金承業:「不說那些,你質疑我並非你的伯父,不要說我故意為難你讓你拿出憑證來,單就我的話你解釋一番吧。」

    「如果你能讓人心服口服,我馬上便去官府伏罪。」他知道眼下最好的法子還是讓金承業和沐淑沅給出答覆來。

    不管孫氏說了什麼,哪怕她再發現更多的疑點,只要金承業不能給他一個圓滿的回答,今天的贏家依然會是自己。

    他相信金承業答不了,沐淑沅也答不了。因為答案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就連汪氏也壓根不知道。

    大將軍盯著金承業的眼睛,就像剛剛孫氏盯著他的時候一樣:「如果你現在知錯,肯認真的說一句你錯了,再給你二伯母賠不是,那伯父我也不會和你們小孩子一般見識的。」

    他做出一副寬厚長者的模樣來,等著金承業和沐淑沅兩人向他認輸。只要他們此時認錯,那就是在打孫氏的臉。

    這不怪他,是他給孫氏臉孫氏不要,居然當眾給他難堪。這三房不好好的收拾一番,以後豈不是更難以相與。

    淑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但是她神色間並沒有變化:「大將軍,認錯倒是好說,只是我有一句話要問個清楚才能向嬸娘賠個不是。」

    她的話一開口孫氏的臉色微變,忍不住看向兒子,不知道小兩口這是在唱哪一出。

    「你定要讓金氏一族上下幾千人,用性命來換你以後所謂的平淡日子嗎?」淑沅緊緊的盯著大將軍:「你真是我的二伯父,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答不出來便不答。淑沅把話帶開,用此來逼大將軍——是真是假官府那裡才能真正的斷個清楚明白。

    而大將軍答一句就是要過平淡日子,就是不肯去軍中報道,就是不肯讓朝廷知道他活著回來:不用她和金承業再說什麼,金氏一族的人都會質疑他也會質問他的。

    我一個人不是你的對手,我們夫妻二人也不是你的對手,可是金氏上千人呢?

    大將軍的臉微微拉長了。就像金承業和淑沅答不出他的質問來,他也無法給淑沅一個回答。

    這次換金承業盯著他了:「你怎麼不說話了?說啊,給我們一個信服的理由。」他說到這裡深吸一口氣:「你給不出來吧。不過不要緊,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就算你給了我一個信服的理由,我也不會相信你。」

    「更不會賠罪認錯。」他說到這裡站起來對汪氏深施一禮。

    他一面說著絕不會賠罪認錯一面就施禮,看得孫氏眼角都抽了幾抽,更不用說趙氏的臉色了。

    金承業抬起頭看著汪氏,眼神是平靜的:「伯母,能不能麻煩您去看看老太太,裡面只有幾個丫頭著實不讓人放心呢。原來,老太太最疼愛的媳婦就是您了,想來老太太也喜歡你能送她最後一程。」

    汪氏的眼圈紅了:「我的確應該再伺候老太太一次了。」最後一次,以後就算她再有孝心也無法也為老太太盡心。

    可是,她不放心大將軍。她知道金承業這是用孝道來支開她,定是有什麼話要對大將軍說。

    真的當然假不了,可是她真得不想看到伯父和侄兒結下仇怨來。還有,她更不忍心看到夫君被自己侄兒欺辱。

    大將軍看向魏氏:「伯母不是說要為母親盡最後一份心意的嗎?」

    魏氏沒有開口只是看了一眼大將軍,這樣的話她不屑於回答。

    淑沅見大將軍不依不饒的又開口逼問,不得不開口道:「您和嬸娘不是認為伯祖母對我們老太太那個什麼了嘛,此時我們也只好請嬸娘前去更合適。」

    「我想,在你的心裡沒有人比嬸娘更能信得過才對。讓嬸娘前去,有什麼不妥嗎,還是——,你怕。」

    最後一句話讓大將軍揮手:「去送一送母親,也是為我盡孝。是我這個兒子不孝,回來想好好的侍奉母親,卻沒有想到……」他說到這裡起身對汪氏一禮:「拜託你了。」

    汪氏到此真得無話可說了。其實此事她本就不好推,孝道擺在那裡,她說不去實在是對不住自己的良心。

    汪氏挑起簾子時不放心的回頭看過來,見到大將軍輕輕點頭,她在心中歎口氣還是進去裡間了。

    魏氏緊接著也進去了裡間。她是看到金承業的目光,進裡屋只是為了看住汪氏不讓她出來。

    大將軍看到這裡有點不安了,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子身子才道:「你現在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吧?」他當然知道金承業是為了支開汪氏,只是現在他感覺好像是自己剛剛把握太大了些。

    誰知道金承業會用什麼手段,甚至是詭計呢?可是剛剛他被淑沅的話逼住,不讓汪氏去也不成。

    金承業看著他:「你是假的。」這句話他已經說過了,且一直在爭論此事,現在再說一遍也沒有什麼意義。

    大將軍聞言瞪大眼睛:「你——!」他惱怒了。

    「你是假的。」金承業偏不把他放在眼中,居然又重複了一遍沒有任何意思的話:「我是有真憑實據的。就因此,所以我在初次聽到你回來的時候便知道你是假的。」

    「只是無暇、無法,所以才拖到現在。你當真不認罪?」他看著大將軍的眼神就是怒火就是剛劍,恨不得把眼前之人碎屍萬段。

    大將軍又挪動一下身子:「真憑實據?那拿出來給我、給大家看看,我要看看你所謂的真憑實據是什麼。」

    淑沅聞言心中的緊張消散不少。雖然她還不知道那個真憑實據是什麼,但她相信金承業——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金承業篤定大將軍是假。

    她發現趙氏和孫氏的神色也沒有什麼不妥:難道這個所謂的真憑實據,只有老太太和金承業知道?所以他們祖孫才能斷定大將軍是假的。

    金家的秘密真多。淑沅無緣無故的在心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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