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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9.第119章 清修 文 / 二月二

    淑沅回到房裡後感覺有點累,可是卻沒有一點睡意,反而腦子裡萬馬奔騰,怎麼也靜不下來,更不用說小睡片刻了。

    她到院子裡走動,看到母親住的房間便回到房裡寫了封信,問母親家裡的情形如何。

    對於金家今天發生的事情,她是沒有對母親提一個字,只是叮囑母親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淑沅還是堅持著家書報喜不報憂的原則,對自己沒有提半點的不好;但她知道母親記掛自己,所以揀著好的寫了上去。

    寫好後她叫來人打發他去送信,然後又吃了一碗安神湯,可還是沒有半點睡意。明明身體上累得不行,但躺在床上合上眼睛卻沒有法子睡著。

    「少奶奶,三少奶奶來了。」玉露輕手輕腳的過來。

    淑沅坐了起來,一臉的倦容看得玉露有些擔心:「姑娘,您要不先睡一會兒?」

    「睡也睡不著,正好和三少奶奶說會子話。你和雲霧在外面伺候著,這會兒也沒有其它事兒,讓其它人都散了吧。」她擺了一下手:「快到晚飯的時候再讓她們過來伺候。」

    玉露答應一聲,看看淑沅沒有再勸;正好此時婁氏也踏進了房門,雲霧不多時送了茶點上來,和玉露便都退了出去。

    婁氏根本就沒有讓她的丫頭進來,因此房裡只有淑沅和她在了。

    「不是我心急,嫂子,你不要怪我。我也知道你有身孕應該多休息,可是此事兒我想來想去,還是早點過來告訴你為好。」婁氏也看到了淑沅的倦容。

    她打心裡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事情有緩有急也是沒有法子的:「石榴那裡我問過了,你絕對想不到的是,那個消息居然是她在呂福慧的丫頭那裡聽來的。」

    「是前兩天的時候,呂福慧的丫頭被打發前關在柴房裡,石榴去看她的時候,正好聽到她和人在說話。」

    「後來石榴就問了藍玉,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那麼驚人的話來;再後來石榴看我逼的急了便把此事回了我。」

    「我琢磨著,那藍玉不是我們金家的人,這樣的秘事她一個丫頭怎麼可能知道?定是有什麼人告訴了她才對。」

    「只是如今她人在呂福慧那邊——也是老太太的慈悲,居然又把她的丫頭都送了過去。」

    她說到這裡看一眼淑沅:「倒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只要去呂福慧那裡就能問清楚,倒底是誰在給藍玉嚼舌頭。」

    淑沅聞言點頭:「好,那明天我們就去瞧瞧呂福慧,問問她有什麼需要嗎?昨兒我還在門前看到了她,她還給了我一封信。」

    「明兒正好一併問個清楚。弟妹,你明天就不用陪我去了,今天就夠你累的。」她說到這裡一笑:「明天爺正好要查帳,身邊也不能沒有人伺候著。」

    婁氏笑了起來:「好。」站起來又轉過身來叮囑了一句:「你一個人可以小心在意,嗯,最好是帶多帶幾個人。」

    淑沅送走了婁氏回來更沒有睡意了,對婁氏的話她是不太相信的:因為藍玉早在呂福慧被趕出去之前,就被綁了起來關到柴房裡。

    就算有人再想謀算,也不可能做那種沒有把握的事情:那人怎麼就知道石榴會去柴房,又怎麼能保證石榴把此事告訴給婁氏,又何時會說出來呢?

    婁氏今天才來找自己去庵堂,應該是石榴今天一早說得,才能不早不晚把她引到那座不大的庵堂去。

    如果不是石榴有問題,那就是婁氏有問題了。

    不過看婁氏今天的所為,說她有私心是肯定的,但是說她要謀害淑沅的話,淑沅是不能相信的。

    「雲霧,」她叫了丫頭過來:「你去小心的打聽一下石榴的為人,記住不要被人所疑。我可不想讓你們三少奶奶多想了,懂麼?」

    「然後你多和石榴來往,注意她點兒,看她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淑沅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也打聽一下除石榴之外的丫頭們,可有什麼可疑的。」

    她讓婁氏代她打聽些事情,婁氏便去做了,此事當然不會瞞過府中有心人去:想要讓她知道什麼,婁氏那裡已經成了一個極好的送信所在。

    當初,她也只是好奇而已,並沒有想過此事有多麼的大,現在看來此事並不能等閒看之了。

    打發了雲霧後,淑沅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依然無法入睡,直到金承業回來她還是有點坐立不安。

    金承業告訴淑沅不用擔心米姨娘之事,也讓她不必過於討好王妃,但是能得王妃的青眼也不錯,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也不知道是因為放下了心頭的事情,還是金承業坐在床邊的原因,淑沅說困就一下子睜不開眼睛,連金承業的話都沒有聽完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淑沅要出發的時候,看到婁氏帶著丫頭走過來有點奇怪:「弟妹這是要到哪裡去?」

    「爺聽說了非要去看看,我便也出去走走,總在府裡也氣悶。」婁氏笑了笑難得臉有點紅。

    淑沅一笑也沒有往心裡去:「也行,人多也熱鬧些。」聽到金承業也要去,她心裡還是暖了一下。

    因為呂福慧修行的庵堂是比較有名的,所以香火極不錯。淑沅等一行人到了時,前來上香的人已經很多。

    問過知客後,淑沅和婁氏在佛前添了香油,便有小尼帶著到了呂福慧的房間。

    呂福慧打開門看到金承業時,眼中的亮光連太陽都失色不少:「表哥,你——」她要說的是你終於來接我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但是她馬上就看到了淑沅和婁氏,臉上的光彩猛得消散,配上那一身的灰色衣服,她就像是一枚被放了很久的木質佛珠。

    「你們來了。」她的聲音也沒有了色彩,乾巴巴的把人讓進了房裡。

    淑沅看了看房間坐下,也沒有客氣兩句直接道:「你送的信我看到了,我只是想問你如何得到的消息。」

    「還有你身邊的丫頭藍玉呢,把她叫來有幾句話要問她。」淑沅並不想久留。在庵裡倒不妨逗留一會兒,但是呂福慧的房間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呂福慧垂下頭:「南府的人一心想要北府這邊的二房過繼以傳香火,我當時又是那樣的心思,所以免不了要對南府的多提防些。」

    「少不了花點銀子打點,打聽些南府的事情;而南府去北府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所以我在離開府的時候聽說了。」

    「可是當時要見嫂子卻不可能,想了一個晚上還是認為應該說一聲,如此才能對得起嫂子,才會到府門去送信。」

    「我也知道幫不上什麼忙,嫂子當然會應對得當,只是我的一點小心思罷了。」

    她的話很周全,可以說沒有什麼錯漏之處。

    但就是這樣滴水不漏的回答,卻讓淑沅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頭:「你有心了。」

    呂福慧欠了欠身子:「我能有今日沒有凍餓而死全因為嫂子的周全,這一生怕是無以為報,只能在佛前為嫂子天天祈福了。」

    她是真得天天都在佛前許願,只是她的所求並不是讓佛祖保佑淑沅,而是想讓佛祖睜開眼睛好好的懲戒這個妒婦。

    所以,她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皮垂下來,生怕自己眼角的一絲冷笑再被人發覺。

    「至於藍玉和墨玉都被我打發了。身在佛門為得就是修行,留兩個丫頭算怎麼回事兒呢?」

    「如果讓她們再跟著修行的話,年紀青青的實在是太苦了她們,我身為她們的主子如今也做不了其它,便還了她們自由讓她們走了。」

    「嫂子找藍玉有什麼事情,她們的事情我都知道,您有什麼話問我也是一樣。」

    呂福慧抬起了頭來看向淑沅,一雙眼睛裡全是誠懇,看不出半點的作偽來。

    婁氏忍不住冷笑道:「那個時候要代你打發藍玉她們,你是死活不肯,為了她們又是尋死又是覓活的,如今我們來找藍玉了,你卻說把她打發走了。」

    「你當我們沒有長腦子嗎?打發走了是不是,那把她打發她去了哪裡說出來吧,我是生要見人死也要見屍。」

    呂福慧的臉色一正,對著婁氏拜了下去:「想是藍玉那丫頭做了什麼惹得三少奶奶生氣,都是我這個做主子的不是,沒有把她調教好。」

    「我在這裡代藍玉向三少奶奶陪罪,她有什麼錯處我這個做主子都替她擔了,任打任罵。」

    金承業開口了,聲音很溫和聽不出什麼情緒來:「藍玉人眼下在哪裡?」

    呂福慧聽到金承業的話有點吃驚的抬頭,這才知道事情有點麻煩,不是幾句話就可以把人打發走的。

    她也不知道表哥為什麼也對此事如此的看重——當然不能讓表哥厭了她,因此表哥相詢她豈能不說實話?

    可是,藍玉那丫頭也跟了她很久,很多的心腹事都是她為自己做的。

    左右為難之下,她摸了摸袖袋裡的一個方勝,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拿出來;雖然有人對她說過,如果到時候應對不了就把這個方勝拿出來就可以。

    她一直自己所要面對的人是淑沅,哪怕是多一個婁氏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面對她的表哥,她真得很不想和表哥過招:她應該站在表哥那一邊的。

    但是,以後藍玉還有用處的,左思右想之後她心一橫把方勝遞給了表哥:到時候再和表哥好好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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