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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7章 立威的地方錯了 文 / 二月二

    看到張氏母子的臉色,淑沅淡笑著問:「嬸娘不喜歡我過來走動?」

    張氏看一眼屋門那邊:哪個會喜歡才有鬼!可是她再看看淑沅一臉的笑意,心知肚明淑沅就是來大鬧的,眼下只砸了她的屋子不過是開始,如果不是自己沒有給她由頭的話,如今的淑沅鐵定是躺下了——到時候她和兒子就去跪金家祖宗吧。

    「怎麼會呢,淑沅你不來嬸娘我也要去看你的。」張氏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了,可是眼下她只能把這口氣吞下去。

    淑沅看一眼金承安:「有來有往嘛,承安和嬸娘有那個心,我更要有幾分心才是。那就不打擾了,相信嬸娘定能問出個所以然來,我就等著嬸娘的話兒了。我倒不是不想留在這裡等個話兒,可是我真得不太舒服,還是回去吃碗安胎藥為好。嬸娘不必送了,路,我認識了。」

    她說到最後對著金承安笑了笑。

    金承安幾乎要咬碎自己的後槽牙,但在母親面前只能低下頭當作什麼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到:他聽得懂淑沅的威脅——有來有往指的就是他們再做點什麼的話,路淑沅可是認識了,到時候當然會很快過來給他們一個「驚喜」,就像今天這樣的驚喜。

    他此時氣的已經想不起從前的淑沅是什麼樣子了,只記得眼前這個淑沅是如此的可惡。

    淑沅走了,張氏輕輕的吸了口氣。

    「母親你就真得讓她這樣走了?」金承安不敢相信:「傳了出去,我們這一房豈不成了笑柄?」

    張氏瞪過去:「你閉嘴。她能離開已經是給了面子,否則鬧將起來我們母子,嘿。」她說完見兒子依然一臉的鐵青微微歎息:「都說你是聰明的,可是你倒底是少了歷練——她是離開了我們院子,可是豈能如此就離開我們南府?」

    金承安一點就透,臉色好轉的同時上前扶母親:「那李姨娘就叫過來吧。打也打了,她也看到了,母親您也不是真得想如何她。」

    張氏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你怎麼在此事上就一直糊塗呢!她是姨娘不是你的親娘,哪裡就值得你如此護著了。她坑害了你,你還要為她說情?!今兒我還真得就要打殺了她,不打殺了她難道我要把你交到北府去嗎?」

    「你的膽子不小,居然敢藉著我名義行事。此事你不要再說一個字,不然的話就等著我請家法吧。」張氏放下臉來甩開兒子的手:「李姨娘做的好事當然要問個清楚明白。」

    金承安真得不服:「她如此欺到我們頭上,母親你還真得要給她一個交待?以後我們這一房……」

    「你!」張氏氣得臉都紅了,可是自己就只有這麼一個獨子,而且還是真得很爭氣,倒底不捨得苛責:「你怎麼就不懂呢,李氏做了什麼我們是不必給他們北府一個交待,可是我們豈能不問個清楚?!」

    金承安依然記掛著李氏,因為自幼李氏陪他的時間就比母親要長,真論感情打他心底還是和李氏親厚的;可是不等他想好要如何求情時,就看到僕婦急急的衝進來:「夫人,姨娘、姨娘不好了,她、她……」

    金承安聞言心哪裡還能放在肚中:「姨娘怎麼了?!」

    張氏看到兒子如此對李氏更為不滿:「什麼事情值得大驚小怪,不過是個姨娘罷了。進屋說,我回來後連口茶都沒有吃呢。」她的話卻引來兒子更大的不滿,只是金承安無法說出口來罷了。

    僕婦急得直搓手,等到張氏在廂房坐下吃了半杯茶再開口問時,她是張口就直說了:「姨娘她、她死了。」

    「你說什麼!」金承安衝了過去一把揪住了僕婦的脖子:「你們真能下得那個毒手!」他恨不得把僕婦活活打殺。

    張氏愣了愣後看到兒子如此臉又拉長幾分,不過眼底那一絲喜色還是按捺不住的:李氏不止是很得她兒子的心,尤其得她男人的心,不管如何以後李氏再也無法蠱惑她至親的兩個男人了。

    只是,人如何會死的呢,現在她讓人告訴北府的人李氏死掉了,北府的人會做何想?

    一陣風自打開的窗子吹進來,吹掉了張氏心頭的那一絲暗喜,卻沒有吹走淑沅額頭上的薄汗。

    淑沅用帕子擦擦汗看著眼前的丫頭:「這天兒真得有點熱了。」事實上是她穿的有點厚。

    丫頭是南府老太太的大丫頭,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彎彎的一雙柳葉眉,再加上額間那一顆紅痣:好一個俊俏丫頭。

    「少奶奶,我們老太太請您過去。」桃紅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也給您請了大夫——總要讓大夫瞧過我們老太太才能放心啊,不然的話您這樣回去,我們老太太今兒怕是睡不著了。」

    淑沅招手把她叫到近前:「桃花,你不用笑得這麼甜,伯祖母請我有什麼事情當我不清楚嗎?你笑的再甜,伯祖母也是請我過去問罪的。」

    桃花的目光掃過淑沅的肚子:「少奶奶您說笑了,我們老太太只是聽說少奶奶有些不舒服先急急請了大夫。」

    「走吧,你來帶路。」淑沅很痛快的答應下來,倒讓桃紅有點小小的意外;不過她是來請人的,能把人帶回去就好,自然是答應著快步引路。

    南府老太太的院子遠遠一看就和北府的老太太不一樣,透著一股子喜氣不說,而且富貴至極:門前那兩株花兒就不是凡種,紅色、黃的花你見的多了,可是淡綠色的花誰人見過?

    香氣撲鼻。

    淑沅看了一眼兩株花,再看到院子裡的花草心中歎了一聲:南府的老太太看來要比她們北府的有銀子哦;單憑這一院子的花草那也不少銀子。

    有丫頭打起了簾子,可是淑沅還是在門前略站了一站,因為那簾子讓她多瞧了兩眼:湘妃竹的簾子也不算難見,但是那簾子編的極為精緻,花樣少見不說,上面的幾樣顏色都是天然的竹子顏色。

    再進屋看到一屋子精緻的擺設,淑沅便知道這位老太太和北府的海氏絕不是一樣的性子:屋裡的東西不多,但每一樣都貴重,但陳設的很得體,除了華貴大氣外不會讓人認為屋裡人的眼中只有銀錢兩個字。

    老太太歪在雲床上正在吃煙,頭髮有一半都是黑的,臉上更是沒有多少皺紋,比起張氏就彷彿是張氏的妯娌,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妯娌。

    再想想海氏,淑沅在心中輕輕一歎:兩位老太太的年紀相差很多嗎?

    老太太魏氏看到淑沅進來已經坐起來:「淑沅看上去臉色還不錯,坐吧。你們都出去吧,讓我和淑沅說會子話。」把人都打發出去後,她拿眼看淑沅:「你一點也不奇怪我會請你過來?」

    她的語氣裡沒有什麼親近之意,頂多算是熟識之人說話的樣子。

    淑沅抬頭:「打了小的自然會引出老的,何況南府之中有什麼風吹草動能瞞得過伯祖母去?」

    「你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嗎?承安也只是代人行事,他的母親根本不知情,我看這事兒倒有八成和那個李氏姨娘有些關係——你不收拾李氏倒把你八嬸娘的屋子給砸了,這事兒你不給我這個伯祖母一個說法就回去……」

    魏氏垂下眼皮又吸了一口煙:「我是真得不想去找你們老太太理論。淑沅,做得孟浪了,承安和你八嬸娘就自有錯也不至於的,是不是?」

    淑沅看著老太太:「李氏是八叔父的姨娘,承安是八叔父的兒子,他們做錯什麼事情都是八嬸娘管教不嚴所致。還有,此事八嬸娘並沒有給我一個說法,因此事情倒底如何還要請伯祖母打發人去問八嬸娘了。」

    「淑沅雖然性子有點不知深淺,但還是知道好與壞的;理虧的人才會心虛,伯祖母你說是不是?」淑沅笑著反問一句後,看著魏氏:「伯祖母,眼下知道的有人在我屋裡神不知鬼不覺放了一枚方勝,那我沒有找到的東西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眼看我這個情形不得不小心些,不然的話以後有什麼不妥,我們老太太怕是來瞧瞧伯祖母了。」

    魏氏笑了:「你是存心來立威的。」她吐出一口煙又吐出一口煙,整張臉都被遮住了才再次開口:「你立威沒有錯,有這個手段心機才有點意思了,點嘿。兼祧的日子才開始,你如果像原來那樣的……」

    「不過,你立威立錯了地方。你們老太太可不像你所想的那樣,人啊,很多時候是不知道什麼人是好,什麼人又是歹的。你走吧。」

    「只是,這一次就罷了,再有下一次淑沅你得給伯祖母一個交待吧?」魏氏又吐出一口煙來,她的臉在煙氣裡若隱若現根本看不清楚。

    淑沅笑著起身:「伯祖母,如果淑沅能冷靜自恃的話當然不要緊,只怕有時候被人欺了一怒就難說了。以後真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也只能望伯祖母多疼愛幾分,體諒淑沅幾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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