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京都,司徒睿和華姨以及大牛駕著馬車出了五華城就換掉了馬車,每個人騎著千里的好馬,快馬加鞭地趕了半個月的路程,終於在九月尾趕回了京都。
來到京都的北城門,司徒睿拉住了馬繩,回頭對華姨和大牛說「華姨、大牛,奶奶在信上說讓我們秘密回京,一路上我們換了不少裝束,現在也換一下裝束再進城吧」
「是,小少爺,我這就去找幾件衣裳來」大牛一牽馬繩,調轉了馬頭向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莊跑去。
司徒睿下了馬對華姨說「華姨,我們先找處樹蔭的地方歇一歇吧,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也累了」
華姨聞言點點頭,下馬去找了一個樹蔭處,「小少爺,我們在這裡歇一會兒吧」
司徒睿牽著馬往華姨這把走來,把馬拴好,司徒睿接過華姨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隨後便默不作聲地等著大牛回來。
不一會兒大牛就帶著幾套衣裳回來了,大牛把衣裳分別遞給了司徒睿和華姨說「小少爺,村莊裡也沒有特別好的衣裳,我就隨便尋了幾套」
司徒睿不在意地擺擺手說「現在是特殊時期,不用那麼多的講究,快點換好衣裳吧,我們要趕在太陽下山之前進城」說罷,拿起一套衣裳往樹林子裡面走去。
華姨好大牛也是拿好了衣裳去林子裡找了地方換好,司徒睿換好衣裳出來等著華姨和大牛。
換好裝的三人重新騎著馬進了城,進了城,司徒睿三人棄了馬,步行往將軍府走去。
司徒睿和華姨以及大牛三人藉著夜色飛快地回到了司徒府的後門。大牛上前敲響了門栓,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
「小少爺,是你們回來了,快點進來」開門的家丁急忙把司徒睿迎進了屋內。
司徒睿和華姨以及大牛快速地閃進了門,家丁伸頭向外面看了看,看到沒人跟著才把門緊緊地鎖上了。
司徒睿一路趕回來,現在也顧不上休息便直接來到了司徒老夫人的福壽院。「奶奶,我回來了」
屋內的司徒老夫人等人聽到司徒睿的喊聲,忙迎了出來,司徒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睿,才安心地點點頭說「回來了就好,路上可還順利?」
司徒睿點點頭說「奶奶,我們一路都是喬裝打扮回來的,所以沒遇到什麼情況。大哥、大姐們可有遇到什麼埋伏?」司徒睿看向另一頭坐著的司徒敖等人。
司徒敖等人搖搖頭說「我們也沒遇到什麼比較危險的埋伏,估計是他們沒有發現我們的蹤跡」
司徒璞見司徒睿風塵僕僕的。上前拍拍司徒睿的肩膀說「風輕,你先回自己院子洗個熱水澡,換身乾爽的衣裳再過來吧,你爹娘估計也是這會兒就到的了,我們等你爹娘回來了再一起商討一下府裡的事」
司徒睿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風塵,點點頭說「奶奶、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幾位哥哥、姐姐。那我就先回去換身乾爽的衣裳再過來」
「去吧,不急這一時」司徒老夫人擺擺手,示意司徒睿回去自己院子裡好好洗個熱水澡。幾個孫子風塵僕僕地趕回來。她這個當奶奶的自然是心疼的,但是現在的形勢不允許她有太多的心疼。司徒老夫人在心裡歎息了一下,腦海裡不斷地想著應對此時的朝廷形勢的法子。
「娘,你別憂心,一定能想到法子的」司徒璞見司徒老夫人皺著眉頭,安慰地說。
司徒老夫人坐了下來歎了口氣說「法子自然是有的,可是娘就想著怎麼樣才能讓我們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地擺脫現在的束縛,過上我們想過的自在生活」
「娘,其實我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擺脫我們現在的束縛」慕容月淡定地說。
「哦,月兒。你說一說你的法子」司徒老夫人示意慕容月說出來看看。
慕容月笑著說「娘,我們知道您如果不是為了誓守爹留下來的承諾,你早就繼續闖蕩自己的江湖去了」司徒老夫人聽了慕容月這話無可厚非地點點頭。慕容月繼續說「娘,現在朝廷的局勢正往左丞相那邊倒,我猜想他這次一定想好了不少法子要把我們司徒府整死,正好我們也不想跟他們玩了,我們可以直接去找聖上,說我們願意繼續幫他維持朝廷的穩定局勢,但是我們司徒府不會再存在」
屋裡坐著的都是聰明人,慕容月一說出這話,所有人都明白了慕容月的打算,司徒老夫人沉吟了一番,說「法子雖然死不錯,可是怎麼樣說服聖上就需要一點技巧了,說的不好,可能會適得其反」
「娘,這個你就放心了,最近聖上不是愁著國庫沒什麼銀子了嗎?大不了我們給聖上的國庫送點銀子去咯」上官雪不以為然地說。
司徒老夫人雖然也想到了用銀子去打發上面那一位,可是人居高位的人又如何能這麼輕易地就放開她們這一家子,所以要離開京都,還是需要萬全之策才行。
司徒睿很快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回到了福壽院,在大廳裡坐了下來,吃著秋菊送上來的米飯,司徒睿一邊問「奶奶、大伯,這次我們打算這麼做?」
「我們還在」
「娘、大哥、二哥,我們回來了」司徒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門外司徒瑾的聲音打斷了。
司徒老夫人和司徒璞等人站了起來,來到門口迎著司徒瑾夫妻二人,司徒老夫人情緒激動地拉著司徒瑾和端木雲的手說「你們一路上可順利?軍營了沒人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吧?」
司徒瑾身上穿著一件很不起眼的布衣,但是依舊抵擋不住他一聲的陽剛之氣,司徒瑾拉著司徒老夫人的手,說「娘,我們沒事。軍營裡也沒人察覺出我們走了,我讓身邊的暗衛扮成了我的樣子留在了軍營裡」
司徒老夫人點點頭,安心地催促司徒瑾和端木雲去梳洗一下,端木雲和司徒瑾也確實是累了,轉身離開了福壽院回自己院子裡梳洗去了。
司徒瑾和端木雲也是很快就梳洗好了,回到福壽院,司徒老夫人讓秋菊又送了熱騰騰的飯菜上來。司徒瑾一家三口一邊吃飯,一邊聽著其他人在商量著目前的事。
司徒瑜把弄著手上的玉扇,一雙桃花眼瞇著說「娘,我覺得雪兒的法子可行,再不然我們可以跟聖上說我們並不是要脫離朝廷,而是從明處轉為暗處,繼續替朝廷出力,我想這麼說的話,聖上可能會更容易鬆口放人」
司徒璞和司徒瑾等人也是贊同地點點頭。司徒老夫人見眾人都是這麼個意思,便想著要不要這麼跟上面的那一位說。
就在這時,冬梅悄然走了進來,對著司徒老夫人等人說「老夫人,聖上來了,馬上就到福壽院」
司徒老夫人等人驚了一下。紛紛閉上了嘴巴,司徒老夫人問「聖上身邊還跟著什麼人?」
「就只有付公公一人,穿著打扮也是很不起眼」冬梅言簡意賅地說。
司徒老夫人心中明瞭。示意冬梅可以出去繼續守著,司徒瑾一家三口已經吃飽了飯,揮揮手讓秋菊把碗筷拿了下去,便與其他人一樣若無其事地聊著。
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夏荷去開了門,付公公領著聖上來到了福壽院,司徒老夫人等人見到聖上忙跪了下來。
皇帝上前扶起司徒老夫人,說「司徒老夫人,以及各位愛卿快請起。朕這次是秘密出宮,各位不必多禮」
司徒老夫人讓聖上坐了首席,春蘭上了一壺好茶便退下了。皇帝抿了一口熱茶,開門見山地說「司徒老夫人,朕這次出宮是有事與您商討,還請各位愛卿幫朕度過這個難關」
司徒老夫人一家忙正襟危坐等著皇帝說話,皇帝輕輕地喘了一口氣,對司徒府的眾人說「想必各位也已經知道朝廷的局勢了,朕也想趁著這個時機剷除一些惡黨,所以還請司徒老夫人以及各位愛卿助朕一臂之力」
「聖上,老身以及整個司徒府都是聖上的子民,聖上只要開口,老身一定全力以赴」司徒老夫人畢恭畢敬地說。
司徒璞和司徒瑜等人也是點點頭,皇帝欣慰地笑了,說「既然老夫人以及各位愛卿都願意助朕,那朕就說說朕自己的想法」
「聖上,您請說」司徒璞說。
皇帝再次喝了一口茶,不拖泥帶水地說「最近朕聽到不少左丞相的人在說司徒府的壞話,我就想順了他們的意,把司徒府的幾位少爺小姐貶到邊遠的邊塞去,也撤了司徒府幾位公子的職責,這樣左丞相的人便以為朕是在懲罰你們司徒府,自然就會掉以輕心露出馬腳」
司徒璞等人聞言,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皇帝以為眾人不願意,忙說「各位愛卿放心,朕自然不是真的撤了各位的官職,只是希望你們能成為朕的暗手,幫忙揪出左丞相一黨的各項罪責,這樣朕才能有法子懲治他們,甚至把他們連根拔起」
司徒璞忙搖搖頭說「聖上,微臣不是這個意思。依微臣之見,,聖上還是需要假戲真做才能徹底騙過左丞相一黨的人,這樣微臣等人在暗處才能更好地幫助聖上」
皇帝聽了司徒璞的話,臉上的笑更濃了,說「好,既然愛卿們這麼說,那朕明日早朝就把這事說了,愛卿一家也趁著今晚把該辦好的事都辦妥了,朕出來的時辰也不短了,該回宮了」說罷站了起來。
司徒老夫人等人忙恭送皇帝走遠,雖然看著皇帝走遠了,可是眾人也是一聲不吭地坐在原位,用眼神交流著,直到冬梅匯報外面的暗衛走了,眾人才繼續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