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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令牌,又見令牌 文 / 芒江

    轉眼間,任山執掌安遠堂已經一年有餘。在任山的惡趣味作怪下,安遠堂徹頭徹尾成了一個傳銷集團。在堂中弟子的威逼利誘之下,揚州城中的不少富商也成了下線。這些富商本來就是生意做遍大江南北,人脈豐富無比。這些富商又把這些人脈紛紛發展為下線,結果安遠堂的勢力以病毒傳播的速度迅速增長,眼見不要多長時間就要大好河山一片紅了。並且,這個網絡是只聽任山一個人,可以說,任山在這幫人的眼裡,比太上老君、西天如來也差不了多少。安遠堂的勢力遠超長樂幫各堂,又自成體系,儼然幫中之幫。按說,司徒橫怎麼容忍這種情況?就說不把任山挪開或做掉,也該分化瓦解,削弱安遠堂才是。可是,司徒幫主的煩心事比這個要緊的多啊。

    原來,就在大半年前,長樂幫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這兩人,一個穿著黃衣、一個藍衣,一個高瘦、一個矮胖,一個黃臉、一個紅臉。要是任山在此,當然認得,這可不就是他的兩個結義兄長。可那兩天任山恰好不在揚州,到杭州給他的學員(也是任山惡搞,凡是新發展的成員均叫學員)洗腦去了。這兩位仁兄也不客氣,來到長樂幫大門,也不通報,一路打了進去,長樂幫居然無人能擋住二人片刻。等到司徒橫接到消息,兩人已經打到長樂邦大堂了。司徒橫慌忙趕出來,不知二人底細,心想先探一下二人口風才是。於是抱拳道:「不知鄙幫何處得罪二位?請二位道來,如是鄙幫理虧,自當賠罪。如若不然,我長樂幫雖不是名門大派,卻也不容別人欺上頭來」。可這二位倒好,也不理司徒橫的話,直接拋出兩枚令牌。司徒橫一接,看是兩個鐵牌,一個上面刻著一個笑臉,一個刻著哭臉。司徒橫不知何義,正想發作,突然想起一件大事,不由的冷汗直冒。抱拳對二人道:「二位可是賞善罰惡使者?」那胖子聽了對廋子笑道:「他居然知道,也省得咱們再說一遍」。轉頭對司徒橫道「幫主既然知道這事,倒也方便了。後年臘八,請幫主到俠客島喝碗臘八粥,這令牌你也接了,我們就不打擾了」。說罷,兩個人身形一閃,已在幾丈開外,還傳來那胖子的嘟囔聲:「還有四十多家,累死我了……」

    司徒橫見二人身形,也知自己遠不是這兩個人對手。又想到關於這牌子的種種故事,心中煩亂。便招來堂外的幫眾,道:「快請各位長者還有各堂堂主速來總舵,有要事相商」。不多久,除了任山外,長樂幫高層就齊聚總舵大堂了。司徒橫便把賞善罰惡令牌一事說了,道又:「本幫成立以來,全賴各位同力協力,才賺得這麼一個基業。誰料到,好日子還沒過多久,又攤上這件事,各位瞧著怎麼辦?」同徒橫這話裡的意思就是:「這個幫不是我一個人的,這些人咱們好事沒多做,壞事沒少做,但這也不能賴我一個人頭上啊?得到的好處不是也大家都有份嗎?這事來了,也不能都讓我一個擔著啊,這有福同享,有難也得同當啊。」卻說堂下各人聽了這話,反應可就各有不同了。先說那執法長老常道春吧,他和司徒橫是正經的發小,兩人從小一起偷雞摸狗,一起長大的。成立長樂幫時,兩個人都是盡力盡力啊,這不,身上的傷口加起來有幾十道。可長樂幫初成氣候後,司徒橫就對他不放心了。我是幫主,可幫中的小弟有一半聽你的話啊。就想方設想,不斷的削弱他的勢力。常長老的小弟不是被派出去做了炮灰,就是被貶到沒權沒油水的地方去了。常長老自己攤了個執法長老的名頭,聽著挺大,仔細想想,這真不是個人幹的活。想一想啊,有什麼好處,都是從幫主那發下去的,大家都記著幫主的好。犯了錯,這執法長老要管懲罰。懲罰輕了吧,時間長了,大家都會覺得這人沒用,不用怕他,幫裡的紀律也會越來越差。懲罰重了吧,大家都恨你,如果各堂堂主再來求個情什麼的,更難辦。要是自己手下有人也好辦,我有勢力,把你的人下了,我的人不就有機會了嗎?問題是自己的都讓司徒橫給禍害的差不多了,誰讓自己是他的頭號防範對象呢?現在那個賞善罰惡令來了,這玩意只聽說過,接了自己回不來,不接吧大伙都跟著完蛋。得,咱畢竟是老兄弟了,你對我不好,我也不恨你,可你也該自覺點,自個兒去吧,別拖累大家。再說那的流水堂堂主張睿,管幫裡後勤的,心裡可能有點發愁了。這流水堂可是肥缺啊,幫裡幾千號人的衣服啊、兵器啊、藥材啊,可都是他們採購的。這小子是司徒橫的親信啊,不是親信能讓他幹這個肥缺嗎?這萬一司徒橫走了,自己的位子肯定保不住。自己那一攤子爛賬還不全露出來?那還了得?得,這不是還有一年多嗎?咱再撈一票溜吧,找個地方躲起來吧。長牙幫再牛,在茫茫人海中撈個人也不容易啊。再說,實現不行,咱出海,到那個什麼司密達國去,據說能把人相貌都給變了。還有一幫人,已經在盤算,自己該拉關係了,這司徒橫走了,這幫主還得有人幹嘛。至於司徒橫願不願意去,現在是沒人關心了。以前去的人,不就是沒有音信嘛,也不見得就一定死啊。您要是不去,大伙都得死,您自個兒也逃不掉,拉大伙墊背也沒意思啊。對,今天以後,咱們得把幫主跟緊了,他的光榮使命還沒完成呢。

    大伙在這胡思亂想,卻沒有一個吱聲的。費話,這時候,誰跟幫主說:「你老就去吧,為了大伙的性命,大伙都感激你,來世給您做牛做馬」,不是找死嗎。估計是來世不知道怎麼樣,這世很快就得完了。幫主現在還是幫主,想收拾你還不簡單。司徒橫對一看沒人吱聲,心裡也知道大家是怎麼想的了。心中大罵這幫龜兒子平常滿口義氣,事到臨著,全成了啞巴。心裡怎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司徒橫清了一聲嗓子,朗聲說道:「各位弟兄,這兩塊鐵片已經接下了,看以前那些不接牌或者接牌後又不過的幫派,下場都是滅門。但只要門主去了,門派就不會有什麼。雖說咱長樂幫也不怕什麼賞善罰惡使者,但也不能讓弟兄們為我一個冒險賣命。這個臘八粥會,我是去定了。至於怎麼安排,咱們過幾日再議」。司徒橫剛一說過,就聽到有人高喊:「幫主,你不能去。那些去的人,可是一個都沒回來啊。那鳥使用不就兩個人嗎,咱大夥一起上還不信打不過他們。再說,就算打不過,大家一起轟轟烈烈的戰死,也強過這麼窩囊」。大夥一看,原來是司徒橫親收的徒弟石中玉。司徒橫一看,哎呀,還是我這徒兒有良心啊,這滿堂的人,就他一個對我是真心啊。其他人看到石中玉這麼一喊,

    心裡一琢磨,咱也得說點客氣話啊。這幫主已經表態了,咱就是說幾句,也不大可能改口啊,這不要錢的馬屁咱也得拍。於是片刻後,這幫人就個個大呼小叫的,堅決不讓司徒橫去赴宴,爭先恐後的表忠心,要與那此賞善罰惡使者血戰到底,誓於幫主共生死,與長樂幫共存亡。外人要是在此,肯定是要為長樂幫滿門忠義而感動不已啊。能當上幫主,司徒橫哪能不知這幫人是怎麼想的,第一個喊的那是忠心,後面的,是表演啊。司徒幫主聰明一世,但這句話也只對了一半。後面的固然是表演,第一個就不能是表演嗎?這是後話,姑且不提。卻說司徒幫主滿面激動之色,站起身來,對眾人抱舉一禮道:「諸位弟兄義氣,大哥我心領了。但這宴,我是赴定了。咱弟兄也好久沒聚了,今日就痛飲一番。」司徒橫在眾人散後,思索日間之事,想道,雖說這令牌叫賞善罰惡令,但由來只見人去不見人還,也不分善惡,十有**這賞善罰惡只是個幌子,其後必有一個險惡的陰謀。而這些使者武功高強,在江湖中可謂罕有對手,對少林方丈武當掌門都被請了去,自己肯定也不是對手。看來,只有偷偷逃掉,方有一線生機。只是長樂幫眾人又怎會同意自己逃掉?雖說自己要是私自逃走,也沒什麼問題,但那幾房如花似玉的小妾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幫中銀庫的和那些金銀財寶如何運走一些?思索良久,也沒有想出什麼萬全的辦法,好在尚有一年多時間,可以慢慢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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