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君道:「公子太小看自己了,人們常說亂世出英雄,如今天下紛亂,何不去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
李程錦笑了笑,道:「我又沒有什麼功夫,能做什麼大事。」
柳文君道:「武功,我可以教你的。」
李程錦就是等她這句話呢!笑道:「你,你還懂武功?」
柳文君道:「我沒有練過,但是我爹的萬卷藏書中有很多武學典籍,我讀過幾本覺得很有創意,就用心記了下來,公子想學嗎?」
「我當然想學了。」李程錦歡喜道:「可是我看不見你,你怎麼教我?」
柳文君道:「這很簡單,我可以在公子睡著的時候,進入公子的夢中教公子的。」
「這樣也可以?」李程錦開心的笑道:「真是太好了,我一定下苦功,學一身好功夫,去對付那些小鬼子。」
柳文君道:「對了,你不是說那些壞人逐村掃蕩殺人嗎?我們應該去通告下一個有可能會有危險的村子,讓村民都躲起來吧!」
李程錦道:「對了,還是文君小姐想得周全,我這就去馬家溝,然後再回來找你。」
柳文君道:「我也跟你去,不用再回到這裡了。」
李程錦道:「這怎麼可以?你是千金大小姐,萬一碰上日本鬼子太危險了,你還是在這裡等我吧!」
「咯咯咯,公子真是善良。」柳文君歡笑道:「你忘了沒有人能看得見我的,怎麼能傷害我呢!走吧,公子帶路,遲了就來不及了。」
「我可真笨,」李程錦失笑道:「我都看不見你,鬼子怎麼會看得到,那好,我們走,你能跟上我嗎?」
柳文君道:「我可以伏在公子背上,公子跑得再快也落不下我的,走吧!」
「嗯!」李程錦飛步下山,按著王紫雲的記憶而行。
桃花村距馬家溝十來里路,李程錦跑到中途,便遠遠看見百十個日軍已經走到馬家溝村口。
「文君小姐,」他很是焦急地回頭道:「鬼子已經進村了,我們該怎麼辦?」
柳文君道:「去看看情況,見機行事吧!」
李程錦繼續奔跑,當他來到馬家溝村外的小樹林時,見林外幾百米處的場院上,數十個老少男女村民擁擠在一起,被日軍團團圍住,正是在電影電視中見到過的場景。他心裡恨透了小日本,今天身臨其境,要是還有以往的神奇異能,早一巴掌把他們全拍死了。
日軍大隊長以不是很流利的漢語,道:「誰是殺害武田少佐的兇手?快點站出來,否則就把你們全部槍斃,出來,馬上給我站出來。」
人群中一片寂靜,數十雙眼睛充滿仇恨的火花,各個咬牙切齒。
日軍大隊長左右看了看,一揮手。一個日軍從村民中扯出一位老人,「砰!」當胸便是一槍,老人身體抖動了兩下,罵了句「狗日的……」倒在血泊之中。
村民一陣大亂,面對敵人的槍口爭先恐後的道:「我是兇手,小鬼子是我殺的……」
日軍大隊長凶殘的看了看他們,冷哼一聲道:「混蛋!統統的找死。」揮手剛要下令殺人。
「等一下。」日軍小隊長突然開口,昂首挺胸目光呆滯的走入場中,道:「不要亂殺人了,我才是真正的兇手。」
日軍大隊長冷視著他,喝道:「混蛋,你為什麼要殺武田少佐?」
日軍小隊長道:「武田該死,他搶了我的女人?。」
「啪啪」日軍大隊長大怒,打了他兩個耳光,道:「混蛋,把他押回去。」轉身上馬。
日軍小隊長突然打了個冷戰,看著左右架著他的日軍,怒道:「混蛋!你們幹什麼,放開我,這是怎麼回事?」
日軍大隊長不理睬他,帶頭離去。眾村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怒視著日軍離開,抬起那老人的屍體,流著淚走回村子。
李程錦也正在納悶。
「咯咯咯」柳文君歡笑道:「怎麼樣,我的移魂術還不錯吧!」
李程錦猛然醒悟,笑道:「原來是你做的,文君小姐,你可真是鄉親們的大恩人啊!謝謝你,謝謝!」
柳文君道:「不用謝我了,是我該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的出現,我根本不知道可以這樣幫助人,更不會有和世人一樣的樂趣,我真得好開心啊!」
李程錦笑道:「我也一樣很開心,真的好想看看你的樣子。」
柳文君道:「公子不要急,等我進入你的夢中時,你自然會見到我,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很醜的,千萬別嚇到你。」
李程錦含笑道:「放心吧!再醜的人我也見過,我的膽子還沒那麼小,再說了,我有種感覺,小姐一定會像仙女一樣漂亮,我們現在就回桃花村吧!」
「嗯!」
李程錦大踏步走出樹林,按照王紫雲的記憶找到了他的家。在桃花村後,山腳下一座孤單清幽的小院,兩間茅舍,四周長滿了山桃樹。房中家徒四壁,真正是窮的什麼也沒有。
李程錦在室中轉了一圈兒,心語道:「老天啊!什麼也沒有,這日子怎麼過啊!我在家裡過得是皇帝一般的日子,一下子把我整到這裡來,吃喝拉撒還能將就,可是沒有女人日子怎麼過啊!就一個女人,還是個摸不著看不到的,真是慘啊!」
柳文君入門道:「公子家裡好清貧啊!」
李程錦順口便道:「是啊!沒見過這麼窮的,娶媳婦也得餓死,幸好被人搶走了。」
「啊!公子怎麼這麼說呢!」柳文君驚訝道。
李程錦方覺不對,忙笑道:「開玩笑呢!文君小姐嚇到了吧!」
柳文君撲哧一笑,道:「公子真是幽默啊!」
李程錦坐在土炕上,道:「文君小姐請坐吧!我們好好聊聊。」
柳文君應了聲坐在他身邊,道:「我看公子的樣貌不像個平凡之人,如肯刻苦練功,將來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李程錦心語道:「你看的不錯,只可惜得下輩子,這輩子已經走完了。」想到此,道:「只要小姐肯教,我一定會刻苦學習……」
晚上,李程錦為了見到柳文君的樣貌,早早入眠,二人很快在夢境中見面。
李程錦見到她的容貌,幾乎如癡如傻,歡喜道:「我沒有猜錯,小姐真得像仙女一樣好看!」
柳文君柔美的一笑,道:「好了,你不要這樣看我了,我進入你的夢,是來教你武功的,你要用心學,我先教你一套劍法,然後再教你一套內功心法,你看好了。」撿起一段樹枝,便飄身舞起。
李程錦全神貫注而觀。
天剛亮他便醒來,猛地坐起,道:「文君小姐,你不要走。」
柳文君道:「公子不要急,我沒有離開。」
李程錦道:「文君小姐,我真的看到你了,你真好看,我不要醒,我要接著睡。你快到我的夢裡來吧!」
柳文君笑語:「那怎麼可以,我在你夢中教你的武功,你要在現實中勤加練習才行,來日方長,我們每天晚上都可以見面的,快起來吧!不許懶床。」
李程錦急忙從炕上爬起,道:「文君小姐說得對,我馬上就去練功。我一定要成為真正的武林高手,殺盡那些可惡的小鬼子。」
二人晝夜相依,形影不離,專心於武學,李程錦想女人想得要命,好不容易過了一個月,整個人都折騰瘦了,還好米缸裡那點糧食怎麼吃也不見少,吃了這頓有下頓。他明白那是他的小仙女劉淑珍在照顧他,好想把她叫過來,痛快的幹一場,可是柳文君與他形影不離,他根本沒有機會,只好苦苦的裝著正人君子。
時值酷暑,天氣燥熱,這日下午,二人正坐在桃樹林中探討內功心法。
王大媽拄著木棍顫微微的走進院門,道:「紫雲啊!你想個法子去找找游擊隊,馬三嬸的兒子大奎和四個地下黨員,被小鬼子給抓住了,貼出告示說明天上午就在縣城東門外槍斃了,馬三嬸都急得昏過去了。」
「這消息可靠嗎?」李程錦急忙起身道:「該不是小鬼子在耍什麼把戲吧!」
王大媽道:「是真的,你劉大爺剛從縣城回來,親眼看見大奎他們被鬼子遊街示眾的,你快去找游擊隊救人吧,大奎要真是有個好歹,馬三嬸可怎麼活啊!唉!」
李程錦稍作思考,道:「那好吧!大媽放心去照顧馬三嬸,我會想辦法救大奎的,您去吧!」
王大媽抹著眼淚離去。
李程錦雙拳緊握呆立沉思。
柳文君道:「程錦,你的武功剛有小成,可不能以身犯險啊!你還是去找找游擊隊幫忙救人吧!」
李程錦道:「游擊隊行蹤不定,想找到他們不是很容易,時間來不及了,文君,你安心待在家裡,我有辦法對付小鬼子,很快就會回來的。」
柳文君道:「我看得出,你根本就是在說謊,你這一去只是為了心安理得,其實就是去送死,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救不了人的,你怎麼能意氣用事,你難道就不想再見到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