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醫院,病房裡。
劉桂枝躺在病床上,依舊昏睡。
女大夫親自給她紮著液體,道:「再晚來一個小時,人就完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人家老公的,媳婦病成這樣,才想起來醫院。」
一旁的李程錦忙道:「您不要誤會,她不是我媳婦,我們只是一個村的。」
女大夫為劉桂枝把輸液器,牢牢地粘在手上,回身看了看他,道:「那她老公呢?不會是死了吧?」
李程錦忙道:「沒死,他一會兒應該回來的,謝謝大夫。」
女大夫看了看他,道:「好好看著點,輸完了這瓶,去叫護士換藥。」語畢出門。
李程錦忙應了聲,目送她出門。回身坐在床邊,看著劉桂枝憔悴的臉頰,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暗道:「傻女人,竟然一晚是不回家,早知道你這麼強,我就去了。看你的臉還腫著呢!一定是昨天回家,又挨打了吧!馬大山真他娘的不是人,這麼好個女人,他怎麼下的去手呢……」
這時,劉鐵柱進門,道:「哎!程錦,你回去吧!你不走我走了?」
李程錦看了看他,道:「她這樣沒人照顧怎麼行呢!你先回去吧!」
劉鐵柱看了劉桂枝一眼,道:「我可告訴你啊!小心馬大山那個犢子點,他肯定不領你的情,那個愣貨,說不定還會揍你呢!我走了。」語畢,出門離去。
「他還反了他了,」李程錦有些氣憤的道:「無緣無故把人打成這樣,我正想跟他理論理論呢!」
聽到他的話,劉桂枝身體輕輕的顫了一下,一陣急促的咳嗽醒來。
李程錦忙問道:「你醒了,覺得怎麼樣啊?那難受啊?」
劉桂枝看了看他,不禁淚如泉湧,張口難言。
「你別哭啊!說話啊!」李程錦急道:「到底哪不舒服啊?」
劉桂枝忍住胸中的委屈,摸了摸淚水,又咳嗽了兩聲,雙眸溫情默默的看著他,道:「我沒事,死不了的,你不要著急。」
李程錦鬆了口氣,道:「是不是馬大山又打你了,臉還腫著呢!」
劉桂枝痛苦的咬了咬紅唇,眼淚又流下來,嗚咽著道:「那個王八蛋,他根本不是人,我真的不想再跟他過了,程錦,你真的不想要我嗎?」
李程錦歎息道:「你不要這麼說,我是不能那麼做啊!如果你真的決定跟馬大山離婚,我會幫你去派出所的。」
「不,跟他離了婚,就等於跟你離了。」劉桂枝努唇道:「還是讓他打死我算了,至少在沒死之前,每天都能看見你,要是真的離了婚,你又不肯要我,我還有什麼理由留下來啊!」
李程錦急道:「你不要這樣,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我心裡早就有人了,所以才一直沒有娶媳婦。」
「她是誰?她在哪裡?」劉桂枝忽的坐起急問道:「我見過她嗎?」
李程錦忙抓住她的胳膊,道:「小心,別滾了針,快躺下。」
「你回答我啊!」劉桂枝嬌嗔的哭道。
李程錦歎息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楚是誰,就是心裡總是有那麼一種感覺,十多年了,總是感覺有一個女人在默默地等著我,我也很嚮往跟她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劉桂枝看著他,微笑道:「原來是想像的,那她不會是我嗎?」
李程錦搖了搖頭,道:「肯定不是,我一想到她心就會很痛很痛,跟你在一起,就只有開心了,哪裡有痛啊!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養好了病,才是最重要的,來,快躺下。」說著,扶她躺下。
這時,馬二山與馬大山風風火火的走進房門。
馬大山一看二人,了看變臉,道:「吆喝,還挺親熱的呢!李程錦你這個孫子,你敢碰我老婆,老子今天宰了你。」說著,就要進前打他。
馬二山忙攔住他,道:「你先等等,問問清楚。」說到此,轉身看著李程錦,陰險的笑了笑,道:「行啊!你小子,長本事了你,這種事你都敢幹了。」
「你說什麼屁話!」劉桂枝忽的坐起,怒道:「你們哥們都是一個屄樣,沒一個會說人話的,我差點死在外面,你們家沒一個喘氣的出來管我,人家李程錦為了救我的命,送我來醫院怎麼了,他有錯嗎?你們這兩個龜孫子,來了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滿嘴的噴糞,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你爹的種。你爹怎麼說也像個男人,怎麼會生出你們這麼兩個畜生呢!」
「cao你個媽,你是活夠了你。」馬大山怒罵著,就要進前打她。
馬二山忙又攔住他,道:「都躺病床上了,你還打啊!不願人家說你,有啥事不能等她好了再說嘛!」
劉桂枝淒然的笑了笑,道:「看看你你們這兩個東西,我真是瞎了眼了,嫁到你們這窩兔子家裡,忙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在見到你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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