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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米的高度說高不高可站上去才覺得害怕往下一看竟要比想像中高出許多
這如果不小心掉下去相當於在傅澤家的樓梯上上上下下滾落好幾次
滾落樓梯時候被磕到的傷魚唯小現在還疼著但願老天垂憐別讓傷上加傷才好
這樣一想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地慢走還是一鼓作氣豁出去了直接跑在魚唯小腦子裡繞過一圈後選擇了前者
大氣都不敢出就怕亂了腳步可偏偏下頭的老大還以問問題的方式干擾魚唯小:
「你認識傅澤多久了」
「啊」
「我問你認識傅澤多久了你要是聽不清我就放喇叭問你」
「不……不用不用我認識他有一年了」放了喇叭還了得打破了自己的平衡害自己掉下去恐怕就是這個蒙面女人的目的吧
「這一年裡你們的感情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啊……這個、這個我也不好說大致就是牽牽手、親親嘴吧」
「你們還親嘴」老大一聲怒吼嚇得魚唯小晃了好幾下
突然覺得蹊蹺這位老大似乎很在乎傅澤的樣子
另一個方可婷
「你喜歡傅澤」於是魚唯小反客為主
「曾經」老大居然不避諱這個問題只是「曾經」兩個字冷冷淡淡地從她口中說出竟洩露了無盡的蒼涼和絕望
「哦……所以你現在是在為情復仇嗎」魚唯小不實相地問多了
「你該好好走你的路」老大一聲厲喝鋼筋突然一個翻滾直接將魚唯小載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半身完全麻木
魚唯小沒想到這根看似堅固的鋼筋居然暗藏機關老大只要一個不高興魚唯小就算反應再敏捷也只有跌落的份
麻木之後才有火辣辣的痛漸漸襲遍全身眼淚在魚唯小的眼眶裡打轉老大卻不再給予她緩和的時間:「記住任務只有十五分鐘你已經耗費掉了七分鐘」
魚唯小一驚:「你剛才沒說」
「我現在說也一樣」
「你……怎麼可以這樣出爾反爾」雖然嘴上在埋怨魚唯小的意志力卻驅使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重新登上了高台誰叫解藥在人家手裡誰叫自己把毛豆的命看得跟自己的命一樣重
可是因為時間緊迫魚唯小不得不採取快走的方式結果反而因為著急跌下來好多次跌得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魚唯小仍不肯放棄然而最後一次卻再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時間還有兩分鐘」老大慢條斯理的話充滿了得逞的冷笑「你是放棄呢還是繼續呢」
「等……等等」魚唯小懇求道「再給我點……時間……」鼻青臉腫的魚唯小已經連說話都困難了不記得是第幾次摔下來反正其中一次側臉剛好著地魚唯小真的很擔心自己會不會撞歪了臉從此毀容破相
「時間到了」老大忽然無情告之並且隨著她話音一落那枝白白等待了十五分鐘卻無人採摘的蝴蝶蘭驀地消失了
「花呢」魚唯小一驚心如沉石墜入冰淵一點點變涼
「那只是全息投影」老大笑道「所以你永遠都不可能將它摘下來給我」
居然被耍了白白受了一身的傷魚唯小既悲又怒:「你個瘋女人」
「哈哈哈哈……」老大卻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印證了自己的確是個瘋女人
和瘋女人談交易相當於對牛彈琴
魚唯小現在很想走可是身子已經不聽使喚地如一坨軟泥般癱在地上無法站起來
而老大居然準備丟下她一個人帶著她的洋保鏢們先行離開
「你就好好待在這裡等死吧」老大說
「你去哪裡把解藥給我」魚唯小趁機一把抓住她的裙子不准她走
「拿開你的髒手」老大不喜歡自己這身逶地的黑色長裙被弄髒一腳踩在魚唯小的手上「女人若不實相是很不討喜的」
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從指尖蔓延到週身卻不僅沒能令魚唯小知難而退反而還搭上另一隻手也傍住了老大的腿懇求道:「求求你小孩子是無辜的你有什麼怨氣衝著傅澤去別牽連孩子」
「你還真是挺會替傅澤著想啊」老大冷冷一笑眉目更顯冷寒「要是再不撒手就休怪我動手了」
沒等魚唯小反應一洋保鏢突然踏前一步拿手裡的電擊棍狠狠掄向魚唯小的手臂
電流淌遍全身戰慄了每一個細胞魚唯小昏死過去之前萬般無奈地想要告訴老大:其實自己是想撒手的來著:怕了你了撒手還不行嗎這麼著急上傢伙不給人家反應時間嘛
下一瞬間魚唯小便墮入了黑暗的深淵不知道老大與一行人是怎樣瀟灑地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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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從泥沼裡掙扎起來般艱難魚唯小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刺目的陽光囂張地透過廠房積滿灰塵的窗玻璃縫隙射進來提醒魚唯小再睡下去就要小命不保了
可是魚唯小仍舊爬不起來並且無法感知雙腿的存在
「我該不會……癱瘓了吧」魚唯小低抑的哽咽只能吹起地面上的塵土卻無法在空曠的廠房內蕩起回音「還是……要死了」
老大及其手下早已走了沒人知道魚唯小被困在這裡如果天黑之前不能爬出去魚唯小只怕就要香消玉殞了
除非……傅澤出現
在離開醫院之前魚唯小很有心機地把手機落在了長椅上
可以想像即便帶著手機也會被搜走所以寧可早作準備還能留下一線希望
一線希望卻直至魚唯小挪著身子爬到了廠房門口也沒有現身
魚唯小都快哭了從廠房裡爬到門口耗費了半天時間太陽都升到頭頂了以這速度如果爬到醫院怕是要過年了而最要命的是:魚唯小不記得來時的路了
一定是多次從三米高台上跌下來其中一次撞壞了腦子
「汪汪汪」
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