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今夜的冬木市格外安靜,彷彿化作無人的鬼域。這也是理所當然,今夜的冬木市,可是三大王者的舞台,想必某些負責幕後人員,也動了些手腳吧!
在尚示建成的市民會館頂端,四位英靈,以及韋伯,笪樞兩位master共聚一堂。
「喲,再次問一遍,你們有沒有意願將聖盃讓預本王,加入本王麾下一同征服世界?」征服王突然豪爽一笑,不死心的向眾人追問。
眾人都懶得回答他了,直接無視。只有韋伯這個master有些頭痛的捂著腦袋,歎道:「這個笨蛋,到底是怎麼征服世界的?」
狂詞遭到冷遇,但征服王卻半點尷尬也無,哈哈一笑就將帶來的酒桶提了過來,一拳砸爛蓋子,舀起一勺子向眾邀請:「這麼盛大的宴會,怎麼少得了酒呢?」
英雄王,亞瑟王伸出手接過勺子,各飲一懷。至於笪樞和韋伯,甚至是貞德都默契的選擇了旁觀,他們幾人都知道這是屬於王者的酒宴,容不得其他人褻瀆。
「這是什麼劣酒!」征服王和亞瑟王都還好說,都痛快的飲下了酒水,但輪到英雄王時,這位偉大的王者卻厭惡地皺起了眉頭,隨手就摔碎手中的劣質酒具,自寶具中拿出瓶光看容器就頗為不凡的佳釀,以及一套華麗的酒具。
三王斟上英雄王收藏的美酒,各飲一懷,征服王與亞瑟王不禁露出驚歎之色。能令兩位傳說中的王者變色,想必英雄王拿出的酒必定相當不凡吧!
酒過三巡,三位王者同時起身。既然諸人的目標都是聖盃,那相互爭鬥就不可避免了。英雄王就好像聖盃的所有人一樣,居高臨下俯視著三人,冷笑道:「覬覦本王寶物的賊人,誰要先來挑戰?算了,你們一聲上也無所謂!」
聽聞此言,saber不由眉頭大皺。身為恪守騎士道的王,她就算如此迫切的渴望著聖盃,也不屑於和人聯手。
rider亦苦惱的撓著頭,提議道:「要麼猜拳決定吧?」
貞德面無表情,笪樞翻起死魚眼,韋伯摀住臉。
「好,這確實是適合這個時代的方式。」出乎預料,saber竟然點頭同意。
「……」這次,不光笪樞與韋伯無語,就連貞德亦嘴角抽搐。不過,英雄王對此好像也沒什麼意見。所以,在場諸人就腦殘地看著征服王與亞瑟王面對面猜拳,決定誰先向英雄王挑戰。
「歐耶!」最終,征服王比起了勝利的剪刀手,而saber則是不甘心的咬著牙退下。
「那麼,先向本以挑戰的就是你了嗎?」英雄王瞇起鮮紅的瞳孔,像打量獵物一樣注視的征服王。
「嘛,就是這麼回事。」征服王毫不退讓,戰意直衝雲霄,宛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雄獅。
兩位偉大的王者甚至不用出手,光是對峙,就讓空氣為之凍結。甚至連天上皎潔的明月,亦黯然失色。
「那個,打擾一下!」正在此刻,一個不知死活的聲音突然響起。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發出聲音的某大叔身上。兩位王者自然也不例外,英雄王光是冰冷的視線彷彿就能將大叔千刀萬剮,而征服王盛怒的雙眸,也好像要將大叔燒成灰燼。
笪樞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躲開兩位王者的可怕的視線,對一旁的saber說:「saber,如果archer與rider先打起來,以你master的個性,定然會使用令咒強迫你在關鍵時刻出手偷襲,將這兩人傢伙一起幹掉吧?」
「……」saber咬著下唇,無法反駁。
征服王與英雄王聞言,亦不快的皺起眉頭。笪樞抓住時機,又說道:「再說了,saber你也想和征服王一決勝負吧!」
saber雖然沒有說話,但她戰意滿滿的神色卻說明一切。
征服王,以霸道蹂.躪世界的王者,和saber這種恪守清廉王道的王者,完全是兩個極端,分屬不可共存的理念。
rider也深明這一點,他亦頗為興奮的回望saber。不過一轉眼,他就想起了自己與英雄王有戰約在先。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歎息一聲,回首望向英雄王。
而英雄王此時卻悠閒的品著酒,饒有興致地望著兩人,說道:「有趣,rider,你就先和那個小姑娘打一場。最後的勝者,授予汝等挑戰的本王的資格!」
「那還真是榮幸!」征服王沒什麼誠意的道聲謝,揮動寶劍,召喚舊部,固有結界『王之軍勢』發動。rider、saber、以及韋伯消失在現實空間中,到另一個空間去決戰去了。
黃金王者百無聊賴,倏然將目光盯在了笪樞身上:「雜種,聽綺禮說,你似乎有點意思。作為餐前甜點,讓本王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吧!」
話音方落,英雄王身後的空間就像水波一樣波動起來,無數名刀名劍探出頭來,指向笪樞。
「等等……」笪樞半句話沒講完,寶具就像雨點一樣飛射來至。
笪樞的血統此刻是真祖,具備強悍的肉身,嚇人的再生能力,以及bug一樣的空想具現化。見這麼多寶具向自己殺來,笪樞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通過具現化改變空氣的密度,減緩甚至是凝固寶具的前進速度。
「噗嗤!」然而,在笪樞努力思考時,寶具已經穿過了密度剛開始改變的空氣。眼看笪樞就要被穿成刺蝟,貞德突然張開雙肩攔在他身前,代其被無情的刀劍穿成了刺蝟。
「貞德……」笪樞滿腦子空白,呆呆地望著面前捨身守護自己的少女,說不出話來。
「哎呀呀!」少女此刻身著的是笪樞送那件歌特洋裙,她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只是惋惜的看著身上的洋裙,歎道:「可惜,人家可是很喜歡這件衣服的!」
「雜種!」黃金王者彷彿對貞德的攪局相當不滿,像下絕殺令般一揮手。剎間,又是無數刀劍刺入貞德的身體。這回,貞德真是受到了不可恢復的致命傷,身體都開始模糊了。
「貞德!」笪樞掙扎著,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但是,貞德就宛如透明人一樣,讓笪樞抓了個空。
「master是在擔心我嗎?」貞德露出不回以往的妖異嬌笑,俏皮的眨眨眼。「我知道就算沒有我,這種程度的攻擊也是殺不死master的。這只是我自己想要回歸而已。畢竟降臨馬上就要開始了,再不回去可要誤事的。只要master贏到最後,馬上就能見到我的!」
說著,少女的身姿就宛如夢幻一般失去了蹤影。
儘管有貞德擋在笪樞身前,但笪樞依舊沒有避免被紮成刺蝟的命運。就連他著頭顱正中,亦被一柄華麗的寶劍貫穿,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雜種!你未免也太弱了。就這種程度,連餘興也算不上!」明明將對手欺負的這麼慘,但英雄王卻滿臉不愉之色。
「痛,真他媽的痛!」然而,理應早就斷氣的笪樞卻怪叫連連,將身上的寶具一根根拔下來。
「果然,你這傢伙不是人類嗎!」黃金王者興致似乎更加高了,並不急於補刀,反而津津有味的低著頭觀賞。
「哧!」忍著劇痛,將體內最後一把劍拔出來。笪樞身上下傷勢馬上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痊癒了。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在《月姬》中,真祖公主被號稱連神都能殺死的『必死』概念攻擊,分.屍成了十七份,也照樣活蹦亂跳活過來了。嚴格來說,真祖其實並不是吸血鬼,而是精靈,或者說神靈一類的存在。
只是,這種血統的潛力實在不好發揮,或者說是和笪樞不匹配。明明是被主神評價為s的超級血統,在笪樞手中卻廢材到了極點。
此刻,笪樞也冷靜下來了。貞德明顯有古怪,死的更是蹊蹺。按照她自己的說法,是故意來送死的。但是,笪樞依舊無法原諒在自己面前殺死貞德的英雄王。問題是,半吊子的真祖血統,顯然不是英雄王的對手。經過一番沉思熟慮,笪樞還是決定動用惡魔果實的能力。此刻,他擁有可以兼容兩種能力的黑鬍子血統,把握要比以前更大一些。
而系統的儲備能量,現在也已經有了7089度之多。本來,笪樞昨夜強化了一次真祖血統之後,就只剩下2000多度能量了。但是,在吸了貞德的血以後,能量又進一步得到了補充。貞德身為英靈,魔力是正常魔術師的成百上千倍,能有這麼明顯的提升在情理之中。同時,這也又一次佐證了笪樞的推測,系統的充能方式和他的血統有關。在魔術師血統下可以吸收魔力,吸血鬼模式下可以通過吸血來充能。
在一番思考後,笪樞就將體質再度格式化,花費3000能量強化了自然系的果實中的響雷果實。原因有好幾個。
第一,自然系果實雖然是潛力最差的,但前期威力夠大,只是不追求技巧單純破壞的話也不需要練習。
第二,自然系果實無懼物理攻擊。
第三,響雷果實能力者可以化身雷電移動。
第四,響雷果實在所有果實中,被稱作十大最強的果實之一。
第五……
「雜種,休息好也嗎?」驀地,英雄王身後的空間又波動起來,無數奪命凶器展露獠牙。
笪樞不語,但一直不正景的死魚眼也銳利起來。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是為了瞭解貞德最後那句話的意思;還是去見見聖盃解開自己的疑惑;亦或單純只是為了活下去;他都必須擊敗,或者擊殺萬夫莫敵的英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