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喜歡你啊。
肖飛喜歡古長今基本是報社裡大家都默認的事情,其他人都知道古長今直得不能再直,因此從來沒把兩人往情侶方面想過。
古長今很早前就知道肖飛的心意了,可是這麼直白大膽的表白還是第一次聽到肖飛說出來,突然有點佩服肖飛的勇氣和果斷,清楚自己的心意並且敢大聲說出來。
而古長今呢,就像戴望舒先生所寫的那樣,假如有人問我煩擾的緣故,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是的,古長今不敢說出秦可歌的名字,不敢讓別人知道她對秦可歌的心意,更不敢讓秦可歌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有自己的嘴巴才是最牢靠的。
看著肖飛飛揚的眉毛和帶著淡淡笑意的雙眼,古長今猜測自己在秦可歌面前或許也是這個樣子的,什麼時候秦可歌也能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神情呢。
咧出個慘淡的笑容,歎上一口失落的氣,古長今把心中那些胡亂的想法飛遠,公事時間不能惦記私事。
肖飛把古長今的所有細微表情盡收眼底,今天的古長今太不一樣了,往日聽到自己這樣說早就怒目而視,指著鼻子罵不要在工作時候想不該想的事情,今天卻不但沒有罵,反而若有所思地陷入自己的世界裡,皺眉歎氣搖頭,肖飛全都看著。
難道小長今有喜歡的人了?肖飛心咯登一響,也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終究還是得不到,還是搶不過男人。
「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古長今低著頭用勺子攪拌著咖啡,拒絕的話沒經過多想就說出了口。
人都是這樣,面對自己的喜歡會猶豫會自卑會膽怯,可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卻總是有著無比的勇氣,想說的話總是那麼輕易就能說出口,大概少了那層心事也少了許多的制約吧。
總是有人說,愛情裡愛得深的或者最先愛上的,就是輸家。偶爾看看,這句話也能當作是真理的。感情始終還是靠兩人來維持,少了任何一方的努力,這段感情都難以繼續走下去。
聽聞古長今的拒絕,肖飛沒有半點意外,她真是沒猜錯的,古長今真的有喜歡的人了,也許現在她煩惱的事與她心上人有關吧。
雖然不抱希望也做好了準備,被拒絕的這一刻還是會覺得很難過呢。
古長今內疚的不敢抬起頭,她有點不敢看向肖飛的眼睛了。肖飛深吸一口氣,喝上一口咖啡,硬生生止住快要脫逃而出的淚珠子,就算被拒絕了,最後的陣勢不能失掉,就讓她在單戀的人面前保留高傲的姿態吧,保留點自尊吧。
「你喜歡的他是個怎樣的人?」肖飛忽然很想知道被古長今喜歡的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是個怎樣的自己無法企及的人。
古長今立刻想起了秦可歌,是個怎樣的人呢。是個很奇怪的人吧,是個很神秘的人吧,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吧,想到這些,古長今的臉上泛起了紅圈,也有了光彩,跳動的表情刺瞎了肖飛的眼睛,她後悔問出這個問題了。
「她啊,清冷孤傲、細心體貼、面冷心熱、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古長今用最通俗的話描繪她心中最不俗氣的女子,可是從她驕傲的神態,輕快的語氣裡分明可以得知她喜歡的人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也可以得知古長今很喜歡很喜歡那個人。
肖飛簡直就想堵住古長今的嘴巴,怪她自己嘴賤,還要問這種問題在自己的傷口上再撒上鹽巴和辣椒水。
氣氛有點微妙有點尷尬,古長今覺得自己太不厚道了,這明顯就是在肖飛心上捅刀子,肖飛不開口說什麼,可是古長今卻想開口說什麼,她有問題想問肖飛,古長今現在已經把肖飛當做是拉拉圈前輩了。
「你覺得兩個女人有可能在一起麼?在一起有可能麼?」古長今小心翼翼地邊觀察肖飛的表情邊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肖飛明顯地一愣,對於古長今問出這樣的問題充滿了疑惑,什麼時候古長今對同性有了探索的心思?肖飛沒有覺得古長今這是有彎的苗頭,畢竟她才剛剛被狠狠地明確地拒絕,平時也沒少被古長今的直人理論虐。
「如果兩個女人走在一起了,就是看兩個人對彼此的感情深度還有對未來的堅定度了,感情需要經營,只要兩個人走在一起就一切皆有可能。相反,如果只是一方一廂情願,另一方無動於衷,那也許什麼可能都沒有了。」肖飛明顯意有所指,帶著點點委屈和不甘心。
古長今再次被打入了無底洞,現在不就是她在一廂情願,宮主大人無動於衷麼,她們還真的什麼可能都沒有,現在通過第三者還是經驗豐富的老前輩的嘴裡說出來,古長今的心又蒙上了一層灰。
果然,和秦可歌保持距離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古長今明顯洩了氣的表情和動作又落入了肖飛的眼裡,難道古長今喜歡的是女人?想到這個可能,肖飛就更不爽更不開心了,少個把兒沒法生孩子輸給男人那也就算了,現在是輸給同為兩個球兒的女人,又怎麼能甘心。都是一樣的構造和性別,自己還追了那麼久,憑什麼就這麼退出了。
肖飛挺了挺胸前的兩個球兒,給自己鼓鼓氣,又再次雄赳赳的了,堅決學習小強精神,打不死不服輸。看這樣子,古長今明顯沒和那人在一起呢,那肖飛就算繼續追求那也不算是挖牆腳,就算是挖牆腳又怎樣,肖飛從不管這些,她是個目的性特別強的女人,挖人就挖人,中國山東找藍翔,好好學習一把挖掘技術。如果古長今喜歡會做菜的女人,那肖飛一定是毫不猶豫就去新東方學上個兩三個月。
半是試探半是開玩笑地問上一句,「怎麼,你喜歡女人了啊?」肖飛死死盯著古長今,不錯過任何一個表情和動作。
r/>古長今有點閃爍有點慌張,極力想掩飾的眼神逃不過肖飛的眼睛,古長今模稜兩可地搖搖頭又點點頭,「喜歡了一個似乎毫無可能的人,所以心有點亂。」
「哪個眼瞎的不喜歡你,我可喜歡得緊。」肖飛只差鼻子沒冒出兩道煙,誰輕易糟蹋古長今的心意,喜歡自己不好麼,起碼會對古長今很好很好。
古長今白了肖飛一眼,不說話。肖飛太精明了,再多說下去可能就全交待了。於是,古長今打算和肖飛告辭了。
「剛收到的消息,你去跟進一下。工作時候別多想。」在古長今打算離開時候,肖飛很及時地說出了工作安排,讓古長今出去跑幾趟新聞也好過亂想。
古長今點點頭,「我不會放棄的,除非你和別人談戀愛了。」古長今有點訝異肖飛的執著,她原以為肖飛會徹底放棄,重新上下打量了幾下肖飛,往常也沒十分在意她的外表。
肖飛看著古長今打量自己了,驕傲地挺了挺兩個豐滿圓潤的球兒,雄赳赳地昂起了頭。古長今一看肖飛那模樣,也不服輸地立了立自己的胸器,女人在比起胸器這塊,也是有骨氣的,怎麼也不願輸的。
可是比起肖飛的球兒,古長今的胸器還是略遜一籌。古長今安慰起自己,沒事反正宮主大人比肖飛豐滿,鐵定手感很好,這麼一想就仿若出了一口氣一樣,也雄赳赳地走出了肖飛辦公室。
當秦可歌給古長今打電話的時候,古長今正在建築工地上採訪建築工人和相關負責人,工地上的機器轟隆隆地在運轉。第一次接到秦可歌主動打來的電話,不可控制地心跳動了幾下,開心地按下接聽鍵。
「可歌,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清。」古長今很大聲地對著話筒吼,耳朵全是轟轟的機器聲,快要聽不到秦可歌的聲音了。
「我問你回家吃晚飯嗎?」秦可歌是想念古長今了,又擔心她會像中午一樣躲避些什麼,所以她破天荒地打電話過去了。
「我還在忙,不回去吃了,可歌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工作了。」說著便匆忙地把電話掛了,轉而投入了採訪工作中去。
秦可歌聽著話筒傳來的嘟嘟聲,鬱悶地收好了手機,送走最後一批學生,秦可歌收拾好東西走出了武館。
今天她沒有選擇地鐵或者公交,她想慢慢走路回去,僅僅只是一天,古長今沒有纏著她,沒有經常見到古長今聽到古長今的聲音,秦可歌就已經很不習慣了,她的生活裡一直都是古長今佔據主導,忽然少了她,覺得生活的重心都變了。
最讓她鬱悶疑惑的是,古長今明顯是在逃避什麼但是又不肯說是什麼,而自己又不知道是什麼,旁敲側擊也是毫無收穫,這種你追我趕你想我猜的事情真不好玩。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轉著圈,時鐘已經指向了7點,預留的飯菜也早就泛起了涼意。秦可歌手上的史書雖一直緊握卻沒翻去過一頁,煩躁的把書放下,在房子內來回踱步,古長今怎麼還不回來。
一個人的晚餐,一個人的房子,怎麼看都是有點冷清的,平時早就習慣了兩個人的晚飯,兩個人的熱鬧,突然安靜下來,秦可歌發現自己竟然是那麼的煩躁。
席地盤腿而坐,氣沉丹田,心氣合一,秦可歌努力摒棄雜念,內功口訣早已爛熟於心,許久沒有習起的內功和吐息重新運起,除了此,秦可歌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可以幫助自己摒棄雜念,集中精力。
不知過了多久,秦可歌運氣完畢,睜開眼睛,除了一片清明和這些熟悉的冰涼架構外,就沒其他的了。秦可歌又豎起耳朵,仔細聽了這棟樓層周圍的聲音,依舊沒有熟悉的腳步聲和呼吸,倒是其他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傳了進來。
煩躁,不爽。秦可歌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越來越冰冷,她知道古長今是在工作,可是還是會煩躁她的晚歸,不爽她從昨天開始的躲避,秦可歌不覺得自己是個多麼寬容的人,相反她記仇得很,尤其是古長今再次不守信,不坦誠,她都記住了。
進去房間拿出衣服去洗澡,秦可歌和古長今兩人共用一個衣櫃,原本凌亂的衣櫃也因為有了秦可歌變得整齊條理起來,秦可歌是具有賢妻良母的一切條件的。
在秦可歌洗到一半的時候,古長今回來了,聽到腳步聲和熟悉的呼吸聲,還有那悅耳動聽的鑰匙鎖孔摩擦聲,秦可歌開心的露出了笑容,冰冷的眼眸裡也覆上了暖意。快速的擦乾身體套上衣服,頭髮還在滴水也顧不上仔細擦拭了。
古長今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幅美女出浴圖,瞳孔收縮嘴巴瞪大喉嚨滑動,瞬間停止了思考和呼吸。看著眼前的秦可歌這幅性感模樣,再看外面漆黑的夜空,漫漫長夜,古長今想做點什麼了。
好想化身大灰狼把宮主大人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