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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思量,不難忘。 第六十章 陷害 文 / 歡七

    第六十章陷害

    這只不過也是一場光明正大的無賴行徑罷了。

    長平搖搖頭,卻也無法,如今擺明了是皇家想要對雲家動手了的,可是就算是知道這個又能怎樣?長平沒有任何辦法。

    如今卻也只能用自己手中的銀錢來交換爹爹罷了。

    長平垂眸,「我省的了。」長平心下難受,也沒有心思去考慮蘇昱有什麼意圖,只是呆呆的坐著,蘇昱也沒有打攪她。

    直到行至一處院落的時候,長平才抬了抬眼睛,略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

    「你還記得這處院子麼?」蘇昱深吸了口氣,笑著說道:「這院子原就是你的。」

    「……」長平很是無語,她也知道這院子是自己的?那還問什麼還記得不記得這院子?真是莫名其妙。

    「呵呵,就知道你會這樣的反應。」

    「那你還說?」長平翻了個白眼給他,倒是率先走了進去,回頭挑眉道:「你不是說又東西給我看的麼?」環顧了一圈,示意他道:「如今怎麼倒是將我帶到了這個地方?」

    「是啊。」蘇昱感歎的歎了口氣說道:「當初在這個地方,你救了我一命。」長平看了自己京外的莊子一眼,垂眸,「早些年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

    「你的事情我從未敢忘。」蘇昱隨口說道,「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是麼。」長平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表情來回答他,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權當是聽到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蘇昱朝著莊內走到,回頭笑了笑,道:「想來你這裡該是有紙筆的吧。」

    「自然。」長平愣了一下,跟了上前,說道:「你要紙筆來何用?」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蘇昱賣了個關子給她,「只希望你不要太過於驚訝。」

    「…」長平不置可否,給蘇昱筆墨紙硯準備妥當之後,長平就坐在邊上的軟榻上,看著蘇昱執筆作畫,她也不打擾,大約有一炷香的時辰,蘇昱就放下了筆,將紙張拿起風乾,長平走到桌前,看著畫上的女子挑了挑眉,道:「你要我來,就是想要我看這個女子?」長平聲音輕揚,略有些嘲諷,「很漂亮的女子。」說著就不打算看下去,他口口聲聲的說著喜歡自己,可是如今又是為那般?

    「你莫惱。」蘇昱的聲音中有些笑意,「你且仔仔細細瞧上一瞧,這畫中女子,你是識也不識?

    長平莫名的皺了皺眉,耳尖悄悄的紅了起來,倒是認真的看著畫中女子,莫名的熟悉感讓她皺了皺眉,眼角眉梢似曾相識,倒是與自己有三分相似,但是那女子卻更是美貌,長平愣怔了一下,「長菁?!」長平瞪大眼睛,直接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在絃樂坊曾經瞧見過這樣一個女子。」蘇昱只是勾了勾嘴角,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長平驚訝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是下意識的反駁道:「不可能。」

    「是麼。」蘇昱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駁,只是輕飄飄的反問了一句,卻又讓長平心顫。

    長平放下那畫紙,不在意的說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這畫中女子只是與三妹妹有些相似罷了。」長平倒是放下心來,看著蘇昱笑了笑說道:「若說相思,卻也並非完全相似的,你卻是想多了。」

    「該是如此的。」蘇昱笑了笑,說道:「倒也是,那時候三小姐年紀尚小,仔細瞧來,也不是那麼相似的。」說著蘇昱就將畫布捲了起來,說道:「那我也就放心了。」

    長平心中有些怪異,眉頭卻是始終也沒有舒展,看著蘇昱將畫布收了起來,長平挑了挑眉說道:「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這個?」

    「……」蘇昱頓了一下,扭過頭對著長平笑道:「是啊,我以為你會好奇呢。」

    「你真的很無聊。」長平乾巴巴的說道:「不過只是長相相似之人罷了,也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

    蘇昱但笑不語,長平有些發惱,直接說道:「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還有事,先走了。」

    「平兒果真對我無一絲情誼的麼?」蘇昱笑呵呵的走到長平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平兒,你在自欺欺人。」

    「你想多了。」長平躲開他專注的眸子,直接將他推開說道:「我們早已經不是過去的我們了,不是麼。」說著長平匆匆離開。

    「……」蘇昱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瞇了瞇眼睛,那抹笑意中卻參雜了些許的冰涼,喃喃的低語道:「你逃不掉的。」

    「公子。」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主子相見您。」

    蘇昱頭也沒回,聲音中有些冷冽,「知道了。」說著握了握拳,直接道:「你們動手吧,她……不足為慮。」說道那個她的時候,蘇昱頓了頓,看著長平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語,半晌後,才歎了口氣,「何必那麼倔強呢。」

    卻說長平回到雲家之後,心中卻是越發的亂了,長菁,為什麼在絃樂閣會出現一個同長菁長大如此相似的人?就連手被上那個小小的胎記都那般的相似!

    這不是巧合,長平敢肯定,不會有人那麼仔細的畫出手被上的紅梅胎記的,蘇昱是故意的。

    可是為什麼。

    難道長菁竟然沒死?!這不可能!她敢肯定,長菁卻是是嚥了氣的,還是她親手看著人埋葬的。

    「宛宛!」長平頭皮有些發麻,在內室中走來走去。

    「怎麼了?」宛宛疑惑的看著她問道:「紀南最近有什麼動靜?」長平盯著她問道:「他可曾出入過絃樂閣?」

    「耶?您怎麼知道?」宛宛驚奇的說道:「他出入那地方很隱秘,我也是剛剛在發現的。」

    「……」長平覺得有些腿軟,扶著東西才勉強坐在軟榻上,有些頹廢的揮揮手說道:「你先回去吧,繼續盯著吧。」在宛宛要走的時候,長平才又說道:「看看他點了絃樂閣的哪個娘子。」

    長平覺得累,心累。

    「你只是在自己嚇自己罷了。」長平緩了片刻,才站了起來,坐在梳妝台前,說道:「人死不能復生,不過只是個長相略微相似點的人罷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對著鏡中的自己輕聲說道:「你只是太累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芳卉匆匆跑了進來,嚷道。

    「怎麼了?又出什麼事情了?」長平眉頭一跳,直接呵斥道:「咋咋呼呼的成什麼體統。」

    「小姐小姐,嗚~出大事了。」芳卉滿頭滿臉都是汗,急的說不出話來。

    長平疑惑的看著她,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小姐,現在都是傳……傳您您……」

    「我什麼?」長平不好的預感在她心頭一跳一跳的,「傳我什麼?」

    「您您同蘇蘇公子通通通姦!」芳卉結結巴巴的說了出來。

    長平聽這話差點暈了過去,穩了穩心神,「這可是從哪裡說起。」急忙站了起來,怒道:「簡直欺人太甚!」

    「小姐姑爺他,奴婢聽說,姑爺原是在戶部,卻是被人抬了回來的。」芳卉緊忙加了一句說道:「小姐,現在該怎麼辦?」

    「通姦!通姦!」長平恨不得咬人一口,何其惡毒,不管是否有其事,長平的名聲都是毀了的,且是毀了個徹底的。

    意欲何為?難道僅僅只是讓自己身敗名裂的麼?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女子罷了,同誰又有這般大的仇恨?

    蘇昱?長平第一個想到了他,但是又迅速的被自己否決掉,他也是受害者,傳出這樣的事情,他難道能有什麼好名聲的麼?

    沈冉?也不可能,長平搖了搖頭,自己同她之間雖有腌臢,可是她還沒有這個本事,一夜之間讓自己的名聲臭了的。可是,若是自己的名聲臭了,那麼對於她來說,豈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難不成是皇家?可是沒道理啊,既然留了爹爹,那麼自然是想要雲家的某種東西的,弟弟如今年幼,尚未接觸家產,那麼雲家暫時的掌權人就是在自己的受中,毀了自己的名聲,又是何苦呢?

    長平搖了搖頭,想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卻完全沒有一個頭緒。

    「阿奴呢?」長平猛然抬起頭來,眼睛乾澀,神情很是憔悴,「她在哪裡?」

    「小姐,賀府來人了。」芳卉眼中有些不忍,「阿奴姐姐將人擋了。」

    「賀府……」長平苦笑了一聲,「他們是來送休書的麼,也罷也罷。」聲音慢慢的低了下來,長平簡直無法想像,如今會鬧成什麼樣子。

    她這樣的名聲,如今還該怎樣出門,她完全可以想像的出,現在京中的各個府中,會傳來怎樣的譏笑聲,背後的指指點點又是怎樣的讓人無法呼吸。

    如今她這樣的算什麼?

    長平完全陷入了自我恐懼之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譏笑的看著自己,不要臉面的賤婦,甚至是不知廉恥,種種謾罵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卻不知,在臨國,雲家各地的商號中,卻在同一時間面臨各種的打壓,甚至是謾罵,鬧事,落得被封店的下場。

    而此時,長平腦海中混亂無比,只知道,通姦,按雲家族規,是要被沉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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