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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淺寧悄悄接近季軒凌,傳音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儘管驚訝,季軒凌那張面癱臉依舊沒有什麼表情,注意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彎了彎,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拉住激動得季軒隆,凌厲的目光看著袁朗開口道:「既然閣下承認不是袁朗,那麼在我們臨死之前,可否告知大名?」
「對呀,讓我看看佔了我師弟身體的究竟是那路孤魂。」季軒隆不甘示弱地接口道,心中還有點驚訝,平時不開尊口的大哥,這次怎麼這麼主動。
袁朗嘿嘿一笑,看著兄弟二人的目光就像切板上的魚,籠中的鳥,待宰的羔羊:「讓你們做個明白鬼又何妨,我原本就是清源門的長老,渡劫失敗,正好這袁朗的資質不錯,屬性和我又相符,這才奪舍,怎麼樣,明白了吧,可以上路了。」
季軒隆剛要上前,又被季軒凌拉住了:「這事兒難道清源門掌門不知道?他也不管」
袁朗哈哈大笑,「小朋友你太天真了,這麼大的事情,掌門怎麼可能不知道,不瞞你說,奪舍可不是簡單的事,我這還是掌門親自護的法,你說他知道不知道!」
季軒隆不敢置信地看著袁朗,在他的印象中,清源門掌門雖然地位尊崇,但平時對這些嫡傳弟子,還是很上心的,慈祥的長者一直是卓清流在季軒隆心中留下的印象,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在一名長老和一名有潛質的嫡傳弟子發生衝突時,掌門考慮的完全如何選擇對宗門才是最有利的,至於心中的感受,感情,良知之類,完全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季軒隆徹底悟了,在這一刻,一向活潑好動的他心情跌落至低谷,甚至沒有發現季軒凌在問完之後,嘴角一閃而逝的淺笑。
「我的問題問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袁朗總感覺這少年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戲謔,整個人很輕鬆,看不出一點即將面對死亡的恐懼。
袁朗驚異地看著季軒凌,「你不怕死?」
季軒凌不屑地歪了歪嘴角:「誰死還不一定呢!」說完一拉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季軒隆,閃身來到季淺寧所在的位置,一顆心這才恢復,臉上緊繃的皮膚也柔和了下來:「小寧,你們終於來了!」
季淺寧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柔白色玉簡,得意地道:「嗯,看,這是剛才搞好的,你說要是把這玩意兒散播出去,清源門的弟子會不會人人自危,而外界又會怎麼評論這個正道第一大門派呢!」
季軒凌看著眼前難得孩子氣的少年,眼裡滿是溫柔,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下來,嘴角上揚,伸手揉了揉少年的發頂:「真是調皮!」
季蒼寒一把拉過季淺寧,狠狠瞪了季軒凌一眼:「這麼大了,還需要弟弟來救,丟不丟人!」
季軒凌不屑地撇了那個小氣的男人一眼,不反駁,也不贊同,直接無視。()
季軒隆此刻才反應過來,手指著季軒凌,再看看黑著臉的父親,和等著看熱鬧的季淺寧,最終縮了縮脖子,什麼話也沒說,灰溜溜地躲到季軒凌身後去了。
袁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憑空冒出來的兩人,「你們……你們一直跟在我身後?」
季淺寧笑瞇瞇地點頭。
袁朗臉色變幻不定,心卻實實在在地沉了下去。
「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走嗎?」
「哼!憑你們倆能攔得住我嗎?」袁朗自信,之前若不是那女人突然出手偷襲,這兩個人聯手也未必打得敗他,何況是自己要走,他倒要看看這二人怎麼攔得住。
經過之前的戰鬥,對雙方的法寶手段,都有了初步瞭解,季淺寧揮舞著孔雀輪,直接衝了上來。
季蒼寒自然也不示弱,手裡的皇天劍再次出手。
季軒凌和季軒隆站在一旁掠陣,這個層次的戰鬥,還不是他們能插的上手的。
「袁朗,若是把剛才你說的話傳入修真界,你說會造成什麼樣的轟動呢?」季蒼寒一邊進攻,口中一邊說道。
「你們說了有人信嗎?」袁朗打定主意,即使到了那一步,死不承認就是。
「哈哈,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會胡亂去說嗎?錯了,在剛才你說話的時候我們就把那些場景對話錄入了玉簡,要不要現在放出來給你重溫一下?」
「你……」袁朗心神一陣鬆動,身體雖然只是遲緩了一個瞬間,卻被季淺寧抓住了,孔雀輪飛出去的瞬間,左手的無影劍也出手了。
撲的一聲,血花四濺,只顧躲避孔雀輪的袁朗怎麼也沒想到季淺寧居然能一手控制兩件法寶,無影劍狠狠刺入袁朗的側腰,雖然不是丹田,卻是擦著丹田過去的,這種驚險直嚇得袁朗額頭冒汗,眼睛睜得大大的,摸著自己還在的丹田,心中慶幸不已。
季淺寧則懊惱地甩了甩手,小聲嘀咕了一聲什麼,繼續加入戰鬥。
「怎麼,心中害怕了,看,臉都白了,不要害怕,大不了清源門眾弟子陸續離開,誰願意跟一個長輩遇到危險,就奪舍本門優秀弟子身體的門派混呀,小命懸在半空中的滋味,誰都不會願意繼續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怎麼樣?這後果還是可以承受的吧……」季蒼寒邊配合著季淺寧進攻,邊進行心理攻擊,直說的袁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季淺寧一劍刺穿。
季軒隆在一旁咂舌,小聲問道:「我從來不知道父親的話這麼多!」
「你不知道的多了!」難得季軒凌回了一句,頭都不回,繼續看著場中的比賽,這種層次的戰鬥可不是那麼容易看到的,對於他們以後的修煉,都有著很大的作用,因此,季軒凌看得格外認真。
季軒隆翻了個白眼,嘴裡嘖嘖稱奇:「你說小寧是不是吃啥靈丹妙藥了,進境怎麼就這麼快呢?」
這次季軒凌回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季軒隆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再說話。
在修真界,每個人的機遇是不同的,季軒隆明白這一點,小寧進步快,可能是自己夠努力,或者真的有什麼奇遇,心中有羨慕有高興,卻沒有絲毫妒忌,現在這種難得的兄弟情,他還不想丟棄。
袁朗原本還存在僥倖心理,這二人年紀輕輕,雖然修為不錯,畢竟歷練不夠,之前也是打成平手,這次,自己拿出點壓箱底的手段,或許能把這四人留在這裡,那樣的話,自己奪舍的事就不會被外人所知,清源門也不會受到影響。
可越打下去越是驚心,這二人不但手段了得,韌性也極強,不管自己用什麼手段,他們總能在關鍵的時候避開,袁朗心寒了,這樣下去,形勢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
還是先退走,和卓曉飛會和之後,再設法除去四人為妙。
打定主意,袁朗再也沒了戀戰的心思。
手中的大棍橫掃,季淺寧和季蒼寒紛紛後退,躲開掃過來的棍尖,趁此機會,袁朗轉身就跑,那速度,絲毫不輸於御劍。
季蒼寒一愣,他還真沒想到這人跑得這麼乾脆,一點高手的尊嚴都沒有,那可是曾經的渡劫期人物啊!
季淺寧也是攤手苦笑,看看袁朗逃跑的方向,再看看季軒凌和季軒隆,「這傢伙跑的真快,我們還真沒辦法追他。」
若是兩個人都去追,丟下兄弟倆,不放心,一個人去追,追上恐怕也不是對手,這樣的局面恐怕連袁朗都沒有想到。
「這樣也好,等這些玉簡傳出去的時候,正好人還在,到時候看清源門如何安排此人。」
四人會和之後,聯繫肖天宇的時候,才驚愕地發現,那三個膽大包天的人,竟然帶著弟子,已經殺出去三萬多公里了。
聽聲音,季蒼寒就能想像,那邊的肖天宇是多麼的興奮,甚至還有點邀功的心理。
想發怒,再一想,這樣似乎也不錯,於是平淡的問了問幾人的位置,不贊同也沒反對,切斷了傳音符,季蒼寒這邊安定了。
肖天宇糾結了,這算是什麼反應?贊同還是不贊同?再看看眼前的戰場,殺敵的心思都沒了,抓耳撓腮的,心裡忐忑難安。
「我說天宇,你真是沒出息,管季蒼寒的反應做什麼,咱們爽了就成,你又不是賣給他了。」蕭韻兒很不理解,肖天宇和追魂又不是朝陽商會的人,來幫忙已經很夠朋友了,可看幾個人的相處模式,季蒼寒根本沒把肖天宇兩人當客人對待,呼來喚去,現在做點事,還要看他的臉色,這叫什麼事兒啊!
肖天宇一撇嘴,「你一女人懂什麼,男人說話,別插嘴!」
蕭韻兒氣結,鼓著圓滾滾的小臉,轉身蹂躪遇到的那些倒霉敵人去了。
弟子們福利了,看著這發瘋的女人,還是退開一點比較好,心中也疑惑了,不是說給我們練手的嗎?這彪悍的女人一上來,還有我們什麼事兒啊?
他們遇到的這波人倒霉了,一個小勢力的十幾名弟子,領頭的是金丹期的修為,此人鬱悶得要死,招誰惹誰了這是,開始遇到一幫子金丹期的人,勉強應付著,正想辦法逃走,來了個瘋女人,看著自己的師兄弟一個個被這女人蹂躪,那個心啊,一顫一顫的,啥時候說不准就輪到自己了。
蕭韻兒不是直接殺人,而是先把人打的渾身青紫浮腫,痛呼聲一聲高過一聲,看著這些人痛苦的哀嚎,她心裡的郁氣這才消散了些,怒其不爭啊,肖天宇什麼都好,就是在季蒼寒面前總是一副怕怕的樣子,看著就不爽。
不瞭解過往的她,武斷地下了結論,肖天宇太懦弱,季蒼寒太霸道。
她要改變這種現狀,徹底改變肖天宇這個懦弱男。
蕭韻兒不知為何,想起季蒼寒曾經掃過她的那一眼,狠厲的眼神,甚至能殺人,身體一抖,咳嗽一聲,再次挺直了腰板,給自己打氣,不就一男人嗎,這世界上還有我蕭韻兒搞不定得男人?我還就不信了。
肖天宇對於蕭韻兒很不理解,自己怎麼著關你什麼事兒,你沒和季蒼寒接觸過,不知道他的可怕,我可是從小被陰到大,在他面前很少能佔上風,這樣的人,能不害怕麼,這種感覺已經深入骨髓,即使以後成就再高,精神中的這種烙印依舊無法擺脫,而且就現在的關係而言,也沒必要擺脫,這樣鬥鬥嘴,一起殺殺敵,挺有意思的。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