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豪門情斷:夜少的廢妻

《》正文 莫是情歸處(八) 文 / 裳輕落

    宮籐戀聽他這麼說,這才明白他說的走是為何意。走廊裡很安靜,沒有一點喧鬧的聲響,她抬起頭來望向他,他孤寂的身影,笑容黯然。她有些不知道怎麼去開口,怎麼說,怕一不小心會突出什麼不該的話,沉寂了片刻,宮籐戀微微吐氣,「學長,不是要訂婚了嗎?」懶

    報紙上那樣熱鬧的標題,韓學長與孫雯五月二十八日的訂婚宴,韓家和孫家的強強聯合。

    「沒有訂婚宴。」韓凌的聲音越發的低沉,「婚宴會被取消。」

    「可是,消息不是已經放出去了嗎?」

    「嗯,那個沒事,不過他們長輩的一廂情願。」

    「難道孫小姐也是不願意這樣的安排嗎?」

    宮籐戀猶記得那天孫雯羞澀的站立在韓學長身邊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種被強迫。

    而孫雯的爸爸疼女兒至此,怎麼會不順著她的心意?

    韓凌側過臉,不去看她不解的表情,沉聲開口,「沒有感情,哪裡有婚姻。」

    他的神情蕭索,樣子頗為的落寞,宮籐戀點了點頭,壓下內心的疑問,沒有再問出聲。

    「學長,要去哪裡,家裡都同意麼?」

    他不過前段時間接受了韓氏,時間尚是不長的,現在就要離去,韓家人怕是不會輕易的答應吧。

    韓凌再次選擇避而不答,漠漠一句,「我需要接受一些商業管理的知識,你知道我學的本身無關這個。」蟲

    韓凌說的雲淡風輕,可宮籐戀感覺並不像他說的那樣,他很優秀,曾聽說,他有修過雙學位,更何況韓氏私下裡的管理人就是他。

    說什麼去鍍金的,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她不能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和主宰,她不是韓學長生活的主宰。

    儘管過程裡有過波折,可她願意相信,韓學長會找到屬於他的真正的生活,因而她不說一句挽留的話。

    「學長,什麼時候走,票都訂好了嗎?」

    韓凌點點頭,本是不想回答,切斷自己所有的念想,可內心還是存了些希冀,漠漠的說,「就是兩天後,下午一點。」

    兩天後,那不正是訂婚的前一天麼。

    「學長,那天我去送送你。」

    開口要拒絕,韓凌還是忍住,他想這樣也好,未來的幾年和存著最後的屬於他的記憶,微微勾起嘴角,輕笑著說,「好。」眼睛裡一片瀲灩的光芒。

    走出醫院,韓凌沒有立馬離開,他靠在車上點燃了一根香煙。住院部大樓的燈光基本都是亮著的,抬頭望去一片光芒。

    她正在走往其中的一件,要照顧一個人,那個將會與之她攜手一生的人。這般想著,韓凌的心裡湧現了一股說不出的嫉妒,嫉妒司徒夜,為何他的人生還有一次機會,犯錯了得到了一次諒解的機會,他呢?

    他一直堅定堅守的等待著,終究不曾進駐她的內心世界,他和她隔離的好遠,遠道想相互眺望也看不見的地方。

    深深的吸了一口。濃烈的味道一下子嗆的他直咳嗽,「咳咳!」

    韓凌伸手窩成拳頭放在嘴巴上摁緊,不想發出太大的聲響,他盯著某一處怔怔出神,微笑的自言自語,「我只是輸給了時間……輸給了時間而已。」

    韓凌猛地上車,腳用力的踩下油門,將車子急速的開出去。

    留下一地的風聲,和歎息……

    病房裡,嚴子燁一臉大爺的樣子得瑟,「現在知道把人家當寶貝了?知道著急了?人家現在把你當草了。」

    嚴子燁明顯是故意的,就是來打擊他的。

    「唉,那些方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於我來說吧,什麼方法都不用就會一對女人貼上來。不過你嘛,有點難度。」

    司徒夜默然不語,嚴子燁又是侃侃而談,「真可惜!多好的女孩啊。說話溫柔,做事細緻,能做的一手好菜就不算什麼了,居然煮咖啡茶藝也是一流的,有才有貌,能力非凡。多麼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子哦,我怎麼就沒遇見一個呢,換成是我一定好好珍惜,一心一意的對人家。」

    司徒夜的腦子裡浮現曾經的畫面,昏黃的燈光下,她洗手做羹,溫柔專注的,好像一副畫。可是一想到這幅畫有可能掛在別人的家裡,他心裡的酸澀都快無法控制的全部冒出來。

    他凝眸,沉聲,「聒噪!」

    嚴子燁心裡很爽,面不改色的繼續說著,「兒子都有了,真是件好事情,取個老婆還是一贈一的好事情。」

    司徒夜俊顏一沉,終究是忍不住,聲音冷冷的,「時間很晚了!」

    他的眼睛掃視門外,意思他該滾了。

    嚴子燁哪裡會這麼容易如他的願,「是挺晚的了。」

    他扭頭望望窗外,看著黑色的夜空,若有所思的繼續說道,「送人送了很久,這天都黑的不成樣子了,不知道是不是相攜出去……難道……」

    嚴子燁是故意說半句留半句的,見司徒夜皺起的眉宇,再冷哼一聲。

    他悶了一會兒,卻忍不住竊笑。

    實在太好笑了,讓你裝的一本正經。

    宮籐戀推門盡力啊,就見司徒夜的神色不太好,可奇怪的是嚴子燁貌似很開心,一個人坐在一邊隱隱的笑著,笑容很燦爛。

    「怎麼?」她訥訥的開口。

    司徒夜抿緊唇,扭頭望著她,雙眸裡的情緒不明。

    嚴子燁暗暗的凝住笑意,「沒事,沒事。」

    她微張著雙眼,有著很大的疑惑不解,怎麼看都是司徒夜有些不悅的樣子,怎麼會沒事。

    既然嚴子燁不願意多說,她必然不會多問。

    「宮小姐,你看這個傢伙脾氣古怪,非不要什麼特護,這大晚上的恐怕只能丟下他一個人了。」

    嚴子燁樂夠了,還是不忘幫著司徒夜一把。

    「特護哪裡做的不好嗎?」

    如果沒特護,要是有什麼事情怎麼辦。

    嚴子燁沒轍的雙手一擺,認同的點點頭,「呃,特護做的很不好,他不滿意,辭退了人家。」

    當然讓他不滿意了,那個臉紅花癡的特護,司徒夜怎麼可能滿意。

    「那……怎麼辦?要不……」

    宮籐戀想來司徒夜的傷害沒好,沒有特護怎麼可以。

    考慮了一下,「要不,再讓醫院重新安排一個?」

    她沒說的是,最好的辦法是讓這個難伺候的男人自己來挑,那樣就會沒話說了吧。

    嚴子燁憋住笑,「不行,那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宮籐戀疑惑。

    嚴子燁心裡暗忖,當然不可以,人家可是希望你能來照顧呢。

    「他是個麻煩的傢伙,挑剔的要命,不會讓陌生人近他身邊的,沒辦法了。」嚴子燁眨眨眼,「就由著他自生自滅好了。」

    「不行。」清亮的女聲想也不想的開口說出來。

    嚴子燁思量的點點頭,恍然明白的喃喃說,「呃,是不行。」下一秒他扭頭朝著司徒夜眼神邪惡的開口,「夜,她說你不行。」

    幸災樂禍的唯恐天下不亂。

    這樣曖昧不清的話語,一般人真的不能夠明白。可惜司徒夜自然不是那一般人之列。

    司徒夜忽地變臉,他俊顏一黑,「閉嘴!」

    嚴子燁心情很好,不予理會,「可不是我說的吶。」

    瞧著司徒夜黑沉的臉,再注意到嚴子燁暗爽的表情,宮籐戀很迷惑,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嗎?

    轉念一想,小臉轟的一下子紅透了,像一隻熟透的誘人的蘋果,隱忍來採擷。

    嚴子燁的眼睛有一絲光芒閃現而過,快的讓人疑惑一時看錯。

    他對著宮籐戀紅紅的臉頰,不自在的樣子很不以為意。

    「我連續好多天沒有睡覺了,今晚得好好的補補眠,至於這個傢伙麼……我就沒辦法了。」嚴子燁還很困惱的皺眉,似乎對不能照看司徒夜感覺很難堪。

    「那個……嚴先生……」

    宮籐戀想著怎麼開口比較好,夜間沒有看護肯定不行,無論怎麼說,她都不能放下心來。

    「有事就說,沒事。」嚴子燁盡可能的壓抑住想笑的表情,別嚇壞了人家。

    那個床上的某人直接無視,管你怎麼瞪眼。

    宮籐戀有些糾結的捏著小手指,輕聲開口,「特護不行的話,能不能……能不能讓你一個手下來幫幫忙。」

    嚴子燁把宮籐戀小心翼翼的模樣,不想管又不放心不管司徒夜的心思看在眼裡,悶悶的抿緊嘴巴,彎彎一個弧度出來。

    看來她,也沒外在表現的那麼不在意某人吧。

    連忙的擺手,「這可不行,不是我不幫忙,你看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一個不小心用了下力,一捏就捏碎了一根骨頭啊。」

    他說的那麼嚴重,宮籐戀心裡一顫,有這麼嚴重麼。

    一捏……就會捏碎一根骨頭?他的骨頭是什麼做的?

    嚴子燁繼續加火,「你也看不下去這個傢伙傷還沒好,又加新傷吧。」

    宮籐戀想開口反駁什麼,可嚴子燁根本不給她機會,繼續說著,「我知道你討厭這個傢伙,聽說以前他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讓你傷心了,但怎麼說這次人家還是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了,就原諒了吧。」

    宮籐戀很委屈,她可什麼都沒說啊。

    「不能原諒?」嚴子燁假裝沒看見宮籐戀的表情變換,好心的提出建議,「要不這樣?」

    怎樣?宮籐戀眼裡都是疑惑。

    看見魚兒上鉤,嚴子燁眉開眼笑,「我找外面那兩個凶神惡煞的來照顧他,讓他今晚斷隔壁,明天斷腿,好不?宮小姐放心,我一定支持你,站在你這邊,幫著你折磨他,直到你氣消了為止。」

    「今天斷胳膊?明天斷腿?」宮籐戀睜大眼睛,驚愕喊道,「要這麼嚴重!」

    司徒夜見他們聊天這麼愉快,那個該死的嚴子燁還在盡出些餿主意,瞇起鷹眸,突然來一句,「這個待遇是他享受過的。」

    「呃?嚴先生你胳膊腿都斷過啊。」宮籐戀再次驚訝。

    嚴子燁撇嘴,這算不算是一種詛咒啊。

    從頭到尾最委屈的是門外的兩個黑衣先生了。

    半敞開的門,三人的對話的聲音不大不小的被門外的兩個人聽了去。

    嚴少爺說什麼手一捏就捏碎一根骨頭,哪裡有那麼恐怖,這樣宣傳出去,那絕對非一般的人啊。

    更何況,他們太委屈了,照顧夜少?還捏斷人家的胳膊和腿?

    門外的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無聲的在對方的眼睛裡看見驚悚,怕是到時候被捏斷手腳的人會是他們才是!

    這真是活生生的睜眼說瞎話的,太委屈人了。

    嚴子燁終究沒有留下來,特護也沒再安排新人,更沒有一捏就捏斷人骨頭的黑衣人來照顧司徒夜,宮籐戀默然的留下來為司徒夜守夜。

    嚴子燁離開的時候,趁著宮籐戀低下頭不注意的空檔,對著司徒夜笑著眨眨眼,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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