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籐戀拋開了多餘的心思,很無意的開口。
「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韓先生找我來就是特意為了誇讚我的?」
煞有其事的眨眼,定定的看著韓尋。
韓尋難得被人吃住,蹙起俊眉。
「還是說,韓先生其實是想來促成我和學長的,是我誤會了。」宮籐戀忍著笑意,又是補充的說道。懶
宮籐戀扭過頭望去,看著黑夜裡,韓尋還是黑下來的臉色。
她並不懼怕他。
沒有牽扯。
她不想進韓家的門,那麼為何要畏畏縮縮的?
換句話說來,韓家更不能為難她。
怎麼說還要看司徒氏和宮家幾分薄面吧。
她自己行事並無不妥,韓家真的想遷怒也是需要理由的。
一切只因,她無心於韓學長。
倘若是自己糾纏不放。
也許現在不是和韓尋這般安靜的說話了。
早就麻煩一批一批的來了吧。
「真是說笑了,宮小姐豈會不知呢,我韓尋也不想藏著掖著什麼,只是一句,離凌遠一些。」
韓尋掏出一支香煙點上,深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煙圈,不疾不徐的說道,真的是有些不怒而威。
他板起臉的嚴肅的樣子,有些震懾住宮籐戀。
不過也就那麼幾秒,她就已經是神色如常,看不出一絲的異樣。蟲
宮籐戀此時真感覺是電視小說看多了,這麼狗血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對上的家庭雖然只是派出一個哥哥,也是足夠份量的威懾。
「韓先生怎麼是對著我說這句話,或許你該和學長好好討論問題,離我遠點應該是你們的事情,不是我的。」宮籐戀攤攤手很無奈,卻是難掩氣場。
「從來,我都未曾想進韓家的門。」
並不是小說裡那種撕心裂肺的難過傷心,只因沒有感情。
她這一生可平安富足,缺少什麼不缺少什麼。
沒有定論的一件事情,可她能明白的就是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
並不需要別人來告訴自己怎麼,該怎麼做,什麼不能做。
韓家業多大,權力多高,大門有多麼金碧輝煌。
這些從來就不再自己的考慮之列。
韓尋的眉心攏緊,對著她的話似乎很不悅,慢慢的又鬆開了眉宇。
「凌有些一意孤行。」
這句話算是一個低頭。
韓凌不聽從,家人很無奈。
他們不能拘禁了他的生活,畢竟他接手了家裡的生意,日日忙碌。
「那也與我無關,學長來找我,我只是把他當成學長,不曾有其他想法。」
「你們不能把韓學長的行為能力強加到我的身上,我要不要見他,要不要離他遠點,應該是我自己決定,而絕非別人來告訴我!」宮籐戀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語氣。
說不生氣是假的。
什麼上層社會,算個什麼修養,還不是一樣。
這算是警告?還是強迫呢?
韓尋夾著香煙的手一窒,真的很難想像出來這個女人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毫不懼於自己的嚴肅氣勢,直言相對。
敢說敢反駁。
都說他和老爺子的氣勢相像,他的下屬甚至有些都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
可這個女子,還敢嘲諷的輕笑出聲。
好似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
「凌的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隻身一人,身邊男性朋友都是甚少的,更遑論女性。爺爺他們本來擔心他的性向有問題,卻也沒有說什麼,想著等幾年就好。」
「現在是好了,他也知道追女人,還深情不悔,為這還跟著爺爺爸爸他們打邊風,開始做提前的准本了。」
宮籐戀咬著唇,這個真的是自己不曾想到的。
學長為了她去探自己親人的口風?
也難怪韓尋會找自己了。
「他能對一個女人上心,我們家人都是贊成的,也該說是樂於見成的。」
韓尋不管她的沉默,內心來說他是有些欣賞這個女子的。
也算是明白自家的弟弟為什麼會選中她。
能對著自己還能這麼坦然的女子,他只遇見過兩個。
一個是她,另一個是顧硯西。
顧硯西是淘氣,孩子氣的單純,什麼都不多想,在她眼裡根本沒有複雜的事情。
她不同,氣質上淡然,不是單純,而是深知的那種瞭然。
「不說家世,韓家也不是一定要求個大家閨秀,或是說名門千金,家世清白,為人不錯,長輩們也不會過多的反對。」
宮籐戀很想翻白眼,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暗裡的意思還不就是反對麼。
說什麼「不會過多反對」。
「你的才學,為人處事,性格,行為舉止,韓家都沒有意見,唯一不妥的只是一點,大概不用我說,宮小姐這麼聰明的人自然也會猜想到。」
宮籐戀失笑,感覺有些無趣,「想說我已婚離婚的身份麼,還是說我的孩子。」
韓尋沒有遲疑的點點頭。
「韓家能接受平民百姓,甚至是孤兒的孫媳婦,但絕不可能是離婚帶著孩子的女子,儘管你很優秀。」
宮籐戀隱隱的有些火氣,「那又怎麼樣?也許未婚的女人還不如離婚的女人更溫柔體貼一些,你們韓家真可笑,一邊說著不在乎這個那個的,原來說這麼多都是鋪墊啊。」
韓尋原本就微皺的眉宇這下蹙得更攏了,沉聲吐出,「宮小姐不是說無意於凌嗎,那麼現在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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