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持著笑容,聲音很輕,在喧鬧的宴會聲音掩蓋下,甚至有些不真切。
韓尋的身子頓時一僵。
多麼簡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的功利性在裡面。
甚至她的笑容在黑夜裡也是極為乾淨的。
宮籐戀並沒有說謊,她只是敬重他是韓學長的哥哥,以著對學長的認知去相信韓尋。懶
「難怪他會對你這般不同,倒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能言善道。」韓尋低聲的說著,似是探究又似沒有。
宮籐戀笑笑,她並不認為這是在誇讚。
「什麼能言善道,和韓先生相比只怕差的不是一截了。」
人家都說了,正常的人有一顆心。
而官場的人卻有兩顆心。
一顆用來防範別人,一顆用來算計別人。
她相信韓尋不會對她有什麼不利的行為,但也不會無故找她過來吧。
韓尋對她的話沒有表示出一點的不悅,神色如常。
只是宮籐戀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儘管無人會注意到。但還是小心些好。
若是被有心的人看去了,不知道該怎麼編排流言。
畢竟今晚她的身份,是韓學長的女伴,卻和著韓尋單獨相處,怎麼說都是說不過去的。
「不知道韓先生找我來是看看星星的嗎。」宮籐戀很隨意的說著。
靜默了半晌也沒有等到韓尋的出聲,索性不再藏掩,直接問出來。蟲
「韓先生有什麼話還是直接說了好,這般猜來猜去的實在不是我擅長的。」
韓尋瞇起眼眸,依舊保持著沉默。
在她以為韓尋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凌……不久前他似乎送了你一個碧綠的玉鐲。」
宮籐戀咋聽一驚,不知道韓尋是如何得知的。
明明是一件極為細小,毫不重要的事情,不曾想韓尋竟會知道。
只好愣愣的點點頭,正想解釋那個手鐲自己並未手下,「那個……」
韓尋揮手打斷她的話,「你很疑惑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宮籐戀沒有躲閃,毫不猶豫的輕聲應下,「是。」
韓尋側身望著她,想是想知道她聽完自己接下來的話後悔有什麼樣的反應。
「這個手鐲並不是一隻,而是一對。」
一對?宮籐戀微微的垂眸深思。
韓尋顯然不想放過她,「宮小姐不知道為什麼是一對嗎,而凌送你的,卻是只孤品。」
不過是在腦子裡轉了個圈,宮籐戀已經大致的能想到了一些緣故。
電視和小說書裡不是都這樣寫的嗎。
想來是祖上傳下來的,兄弟各是一隻嗎。
「另一隻在你手上。」
韓尋露出一個讚賞的眼神。
「確實很聰明,不過是稍稍問了一下,你就能想到。」
宮籐戀不以為然,「不過是電視看多了罷了。」
「你說的並沒有錯,另一隻是在我手上,不過這並不是傳給我們兄弟二人的。」韓尋故意隱住了下一句話。
在宮籐戀大概猜測到了緣故,睜大了一雙漆黑的雙眸時,才沉聲說,「是給韓家未來孫兒媳的。」
「這個是韓家傳下來是給媳婦的禮物,也算是一個憑證,收下這個玉鐲的人就算是韓家的媳婦了,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宮籐戀一聽這話,笑容漸漸散去。
更多的是在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收下這個別有意義的禮物。
「凌的心思,我們家人大抵都能知道的。你看他看似溫和,實則也是冷漠的不好相處,若不是他願意,他根本不會與你說上一句話。」
宮籐戀點點頭,這個她是知曉的。
李木有次還問過,怎麼看見韓學長多數時候都是獨來獨往。
她們兩人想想,韓學長是個行事低調的人,怕是不喜歡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聽著韓尋一說,怕是韓學長並不願意與人相處,不喜那些人,與麻煩根本無關。
因為對著相熟的人,韓學長並沒有表露出嫌棄麻煩的不耐神色。
宮籐戀並不想去理會韓尋別有深意的話語,歪著腦袋,很認真的對上韓尋。
她說,「韓先生想說什麼,想表達什麼,我都很清楚,其實是你們太過多慮了。」
說完露出一個無意的笑容,「我一直叫他學長,那麼他對我來說,就只會是學長。」
「更何況,韓先生說的玉鐲我並不曾手下,自然和你們寒假無一點瓜葛。」
「當學長的女伴,也不過是承學長的情,畢竟學長曾多次給予過幫忙。」
宮籐戀說完欣然一笑,姿態悠然。
她感覺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很有探尋意味的深究。
「如果韓先生不放心,那麼我可以再次保證的說一句,終其一生,他都只會是學長,朋友,像個哥哥一般,別無其他。」
這麼一句話,她說的很慢很輕,一字一頓的緩緩敘述而來。
很像是一種宣誓。
可她的目光堅定,並無半分的作假和躲閃。
韓尋單手支起下巴,轉開頭來。
「宮小姐的幾句話,能說明什麼呢。」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卻讓宮籐戀整個人身體一僵。
幾個字卻有著不容忽視的氣勢。
左猜右想的太費腦筋,她也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
「那麼韓先生的意思呢?」
「宮小姐真的是個妙人,極為聰慧,大概許多女子都沒有你這份氣度與豁達,看待問題又是十分透徹,難題上來還能不慌不亂的,真是太少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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