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豪門情斷:夜少的廢妻

《》正文 不久 文 / 裳輕落

    「那我們快回去,就可以休息了。」安小只邁著小短腿,很輕快的說道,「小只也累了。」

    宮籐戀牽著他的小手準備要進門的時候,沒有想到那裡站著一個身影。

    蹙起秀眉,宮籐戀愣愣的望著他,牽著安小只的手,不知道要走還是繼續向前。懶

    安小只是不明白的看著那個陌生人,只是疑惑,「媽咪,怎麼不走了。」

    宮新日遠遠的就看到了他們,只是沒有靠近,站在安家的門前等待,像一尊雕塑。

    她的猶豫不前,讓他原本還有滿腔話語想要訴說,到了此刻竟然全都說不出來了。

    「對不起,我還是來了。」

    「沒事。」宮籐戀不知道該說什麼,或是應該以什麼樣的表情來對待,牽著安小只的手走了過去。

    慢慢的打開門,就要走進去的那一瞬間,安小只的聲音響起,「媽咪,我們就這樣進去,那個……」似乎想著怎麼開口說好。

    「那個媽咪,那個叔叔……怎麼辦,不請他進來嗎?」

    宮新日不能描繪她淡然的走過,內心的失望與心痛,這是他的妹妹,血親的妹妹,是同父同母的妹妹,他們那麼疏離,像個陌生人一般,不過是點點頭,甚至都說不上話。

    當年,那個隱情爆出來的時候,悔恨,傷心,痛惜的撕心裂肺,他們宮家的天空一下子就被浮雲遮住了陽光,終日陰鬱。蟲

    他悔,他的母親痛,他的父親恨。

    好好的一個家,好好的一個女兒和妹妹,因為那些不願原諒的過錯,都堆積在那個小女孩的身上,可錯的是他們,他們懲罰的是自己的親人,現在悔恨的是自己。

    她走後,宮夫人一下子病倒,神色淒淒,哀傷不已,她日日的低語著她的名字,一遍遍的說對不起……

    後來身體好了,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精神什麼都不復往昔,總是充滿希望的望著他,看著門外,希望那個人會突然出現,可是一日一日,一月又一月,一年再過一年,整整三年,她都沒有出現過,沒有留過一絲的消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的父親,宮景天,那個商界裡奮鬥一生的人,在她離開的第二天關在書房裡整整一天,宮新日記得那天夜晚,他出來的身影的頹然,聲音蒼蒼的說,「新日,我對不起她,你的妹妹要是回來了……就告訴她,爸爸……對不起她!」

    他派人去查過她的蹤跡,可是有人阻攔,總是錯失一步,直到有天,碰見了司徒夜,那個翩翩男子,眼神冷漠,神情漠然,聲音沉沉的說了一句話,卻讓他久久不能回神。

    他說,「你們想找她,為什麼不問問她願不願意被你們找到,宮家還有什麼資格去找她……」

    宮新日聽見話的末尾司徒夜的歎息,最後的一句消失在風裡,凌亂不堪,「我……也沒有……等……」

    是啊,宮家拿什麼去找她……

    宮家也在等,他安排了人,只要她進入香港,那麼他們要知道第一手的消息。

    三年了,她回來了,可是那個消息卻那麼震驚,她有了孩子,那個肖像司徒夜的孩子,他也是三四歲的模樣。

    在往裡,宮新日幾乎不敢想下去,當年的那個孩子沒有流掉。

    身處異鄉,他的妹妹,怎麼度過那些艱難的時光,可是她從不開口,不曾訴說,就如當年,在宮家被無視的委屈……

    他日日上門,均不得見,他去安家,出來的只是那個她的好友,那個叫李木的女孩子,宮新日始終記得她嘲諷的嘴角勾起的笑容,淡淡的笑,不多說話,只有三個字,「她不見。」

    她不見,不見他,不見宮家人,徹底的要放開。

    習慣了下班後就在安家門外站立一會,忍不住想,她會不會願意來見他,和自己回宮家,回到她的家,那裡有殷切盼望的父母。

    可是,時光不能倒流,她,不願回頭……

    宮新日終於體會那種被無視的心,隱隱的發疼。沉聲的開口,不願她為難,「我……來看看你們。」

    那時,她等他們宮家的關愛,現在宮家,在等她回頭。

    宮籐戀沉靜地望著他,那段過往慢慢遙遠淡去,她輕聲說道,「進來吧」

    宮新日不由自主的一凜,緊跟上腳步,關上門,屋內很溫馨,淡淡的家的氣息。

    安小只率先坐到沙發上,愣愣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十分的好奇,並沒有出聲打擾。

    「坐吧。」宮籐戀轉身去廚房泡了兩杯茶出來,還沒忘給安小只熱了一杯牛奶。

    端了一杯綠茶放在他的面前,宮籐戀坐回安小只的面前,面容沉靜,如水如畫,不出聲,極為的安靜。

    宮新日微微有些恍惚,卻更多的是激動.

    當初他知道她是自己的異父妹妹,只是有些惋惜與痛惜,成年後有些後悔他的冷淡,不論怎麼算,她和自己都是有一半相同的血液的。

    他萬萬想不到,她真的會自己的親妹妹,貨真價實的,可冷落不管不顧了那些年,就連最後求生的希望也被他們斬斷,而結果那麼出人意料。

    他如何能想到,她還會這樣安靜的坐在自己面前,只是那聲「哥哥」,也許還要很久很久……

    「為什麼走了那麼長時間。」

    她望著安小只慢慢的喝著牛奶,不自覺的伸出小舌頭舔舔,滿足的像個小動物,心裡柔軟成一片,「久嗎?」

    清清淡淡的聲音反問,更是自問自答,「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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