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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愛你,無關性別 084、衝破禁制(高潮) 文 / 青閱

    他閻子烈可不是人人捏的軟柿子,就算沒理也不會讓人欺負。

    慕容訣的行為引起了他對許彎彎的興趣,慕容訣是誰啊?t市赫赫有名的花花二少,有過的女人都能組成一個加強連了,何曾見過他對哪個如此在意過?雖說外面的女人跟家裡的老婆不能比,但他可是查過了,他慕容訣娶許彎彎不過是被孫千惠結婚給刺激的,失魂落魄之際隨便拉著許彎彎去登記了,他對許彎彎根本沒有一點兒感情。

    可看許彎彎不過是受了一點兒驚嚇,慕容訣就端了他一個大場子,貌似他不是對她沒感情嘛,不止有感情,還不淺呢。

    他很好奇,到底許彎彎有什麼能耐,能讓慕容訣這般在乎!

    於是再一次在孫千惠的慫恿下,也不能算是慫恿吧,他本來就有此意,孫千惠的提議正合他的心思,這一次他上心了,自然精密安排了一番,順利將許彎彎給弄了過來。

    第一眼看到許彎彎,他覺得這個女人很普通,單從外表上來看,比孫千惠差多了。

    但接觸過後,他才發現她的美好。

    其實他並不喜歡單純的女人,單純的女人對他們這種黑道上舔血的人來說,就是廢物!

    可是奇異的,他不討厭她。

    跟她待在一塊,他可以完全放下戒備,因為她簡單得他可以一眼看透,她不會算計人,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她的純真不是閻妍那種在他面前故意表現出來的,讓他覺得很舒服。

    但是事情發展到如今這種情況,無論是事、人,還是心,都已經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內。

    孫千惠半晌等不到回音,十分心急,她此刻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好不容易支開了母親,只有她一個人在房裡,就趕緊拿出手機打給閻子烈,她急需聽到許彎彎的淒慘下場來安慰自己受傷的身心,這一次她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就是為了徹底除去許彎彎這個賤人,怎麼能再次失敗!

    「烈,到底怎麼樣了?你怎麼不說話啊?你有沒有殺了許彎彎?」孫千惠一連串焦急的質問,聲音不自覺的變得尖銳。

    閻子烈將手機拿得離耳朵遠遠的,皺了下眉頭,才又放回耳邊,沉聲道:「沒有。」

    「沒有?!」孫千惠尖叫,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動作太過猛烈,牽動了下身,疼得她美麗的臉孔扭曲成一團,但她顧不得身上的疼,氣憤的埋怨道:「為什麼沒有?你不是已經把她抓走了嗎?為什麼沒有殺了她?你知不知道這一次因為她,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我流產了,我的孩子沒有了,就是被她推下樓的那一下摔沒了!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讓你抓到她,你竟然告訴她沒事!閻子烈,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孫千惠憤怒之下,口不擇言起來。

    閻子烈眼中頓時冒出狂風暴雨,這個愚蠢的女人,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你很在乎那個孩子?」閻子烈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只有冰冷陰沉的眼神洩露出他的憤怒。

    「我當然在乎!我心心唸唸的期待著能有一個孩子,好不容易有了,竟然就這麼沒了!閻子烈,你知道我有多後悔,多恨嗎?」孫千惠痛哭出聲。

    閻子烈嘴角勾起,眼神更加陰冷,一字一頓道:「你以後會更後悔,更恨。」說罷,他就掛了電話,抬起的眸光裡,帶著冷酷殘忍的狠絕。

    孫千惠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閻子烈竟然掛了她的電話,他可是她的裙下之臣,氣憤的再次打過去,卻一直沒人接了。

    孫千惠惱怒的將手機摔在了床上,此刻她還沒有意識到,她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閻子烈是什麼人?會是她的裙下之臣嗎?不過對她比對那些一個月性伴好了些,她竟然就自以為是的認為,閻子烈已經愛上她了。

    孫千惠將閻子烈狠狠咒罵了一頓,看看自己的手機,又撿了起來,平息下自己的憤怒,再次給閻子烈打過去,沒有辦法,她現在需要依靠他來報仇,在父母的心裡,在公眾的面前,她是孫家溫柔善良,高貴美麗的大小姐,這個形象不能有所損壞,她也不能讓父母知道她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可惜,不論她怎麼打,閻子烈那邊都沒有人接聽了。

    孫千惠暗暗後悔,剛剛不應該對閻子烈發火,如果她知道閻子烈不止是發火那麼簡單,如果她知道她今日的行為,會為她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她一定會更加後悔!閻子烈說了會讓她更後悔更恨,就一定言出必行,可是現在她依然以為閻子烈是愛著她的,只是在說氣話。閻子烈不接電話,她也沒有辦法,放下手機,想著等他氣消了再哄哄他。

    閻子烈知道孫千惠流產住院的事情,冷笑了一聲,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雲淡風輕的下了一道命令:「孫千惠在哪個病房知道吧?這一輩子我都不希望看到她生孩子,你看著弄吧。」

    從他出生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麼罵他,罵過他的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相比於那些人來說,他對孫千惠的懲罰根本不算什麼。

    「少爺,晚飯做好了。」林嫂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喊道,她今天做了錯事,閻子烈也沒說懲罰她,她心裡反而更忐忑難安,恨不得消失在閻子烈面前,好讓閻子烈看不到她的人忘了她犯的錯誤。

    「滾。」閻子烈一聲厲吼,嚇得林嫂趕緊逃了。

    閻子烈頹然的抓了抓頭髮,身子一歪躺在床上。他今天的心情已經夠糟糕了,慕容訣和司徒闖給他添的亂子到現在都還沒有停止,孫千惠那個爛女人還給他添堵,慕容訣和許彎彎又被母親抓走了,慕容家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他現在腦子裡都亂成一團了,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

    「大哥。」陳皓走進來,看了眼明顯心情不好的閻子烈,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夫人把慕容訣和許彎彎帶去玉瓶山了。」

    「嗯。」閻子烈只是閉著眼睛淡淡的應了一聲。

    陳皓軸了軸眉,就這反應,好像沒生氣啊?他懷疑閻子烈到底有沒有聽清他說什麼,於是又重複一遍:「大哥,夫人把慕容訣和許彎彎帶去玉瓶山了,關進了地牢。」

    「我聽到了。」閻子烈猛地睜開眼睛,頗不耐煩的瞪了陳皓一眼,道:「天冗街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呃,還沒有。」陳皓摸了摸鼻子。

    「那你回來幹什麼?滾回去處理。」

    陳皓再次摸了摸鼻子,咳道:「那個,馬雲嬋要見你,我回來問問你,要不要見?」

    閻子烈沉著臉盯著陳皓,道:「你手機是用來吃的啊?問個話需要你特意跑回來一趟?」

    完了,陳皓心裡哀號,還以為沒生氣呢,現在看是明擺著氣的要命,一直憋著了,就他倒霉,上趕著來被他當出氣筒了。

    「我現在就回去。」陳皓趕緊轉身,打算立馬消失在閻子烈跟前。

    「回來。」閻子烈又叫住他。

    陳皓心一抖,想著不會這麼慘吧,想走也走不了了!閻子烈有一個十分變態的習慣,每次生氣時就喜歡打架,會從他們幾個心腹兄弟中挑一個出來,沒得拒絕。以前好歹他還有不被選中的機會,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啊,陳皓很怕跟閻子烈打架,因為打不過,不是因為閻子烈的身份不敢盡力,是真的打不過,他們弟兄幾個人裡,也就林橋一人能跟閻子烈打個平手,但是,林橋一直在外面獨當一面,很少回來,不能為他們分憂,閻子烈變態的地方就在於,他們打不過,還不能認輸,必須一直打一直打,打到沒了力氣躺地上徹底起不來才算,每次跟閻子烈打過一架後,那人都得在床上躺一天。

    不過,不得不說,由於閻子烈這個變態的嗜好,他們幾人的功夫是日益見長啊!

    但陳皓不想成為那只被打的可憐沙包。

    更不想鼻青臉腫的在床上躺一天。

    可是,閻子烈叫住他了,他又不能當沒聽見,糾結了一番,陳皓十分悲壯的轉過身走回來,走到閻子烈跟前擺了個架勢,道:「來吧,大哥!」

    閻子烈挑眉:「你想跟我打架?那好啊,難得你主動一次。」閻子烈從床上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道:「還是去練功房吧,這裡地方太小。」

    陳皓傻眼了,悲催了,為自己的自作聰明扼腕,欲哭無淚,原來大哥沒打架的意思啊!

    閻子烈涼涼的觀看著陳皓表情的精彩變化,冷哼一聲,重新躺床上,道:「行了,瞧你那點兒出息,我現在沒心情跟你打,你剛剛說馬雲嬋要見我?」

    陳皓趕緊點頭:「是。」心頭鬆了口氣,只要不找他打架就好,沒出息就沒出息吧!不是他怕疼,如果跟敵人打,哪怕拼了這條命他都不會有一句軟話,但跟閻子烈,何必呢?

    「哦?在哪兒見?」閻子烈想著,這個時候她來見自己,無非是為了慕容訣和許彎彎,他正想看看慕容家打算怎麼做呢。

    「她說時間她定在今晚七點,地點兒就由您來決定,她會準時赴約。」陳皓垂著頭說道,心裡有點兒打鼓,在閻子烈面前說謊話,哪怕出發點是好的,他也會不由自主的心虛。

    其實,馬雲嬋的原話是這麼說的:「晚上七點,如果他有膽子就來慕容家坐坐,如果沒膽,那就讓他自己選地方吧。」

    激將,這是赤果果的激將啊!陳皓恨恨的想,馬雲嬋這個陰險的女人,他才不會按照她的話去說,他敢保證,如果他這麼跟閻子烈說,閻子烈肯定會去慕容家赴約,閻子烈不怕,但是他怕啊,誰知道馬雲嬋那個老女人有沒有在慕容家布什麼陷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這地點,還是自己來選比較放心,就這樣,他也很怕呢,所以特意趕回來親自說,如果閻子烈要去見馬雲嬋,他是一定要和阿豹飛子跟著才放心的。

    *

    某山地牢:

    慕容訣握了握彎彎的手,對她笑了笑,在閻妍帶來的兩個男人的槍口監視下向牢門口走去。

    「慢著……」閻妍忽然在他邁步的時候出聲,冷冷一笑,道:「慕容訣你站那不許動,許彎彎過來。」

    慕容訣心裡「咯登」一聲,握著彎彎的手忍不住用力,雙目狠狠的盯向閻妍:「你想幹什麼?」

    「少廢話,許彎彎我命令你過來,慕容訣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招,我就一槍打死她!」閻妍小臉一橫,怒聲道,手中竟然也拿出一把槍,一把精緻小巧的屬於女子使用的手槍,槍口對著彎彎,那架勢看著,一點兒都不像個生手。

    慕容訣無法,只能放開彎彎讓她走過去,沒想到閻妍竟然對他這麼防備,看來原先的盤算行不通了。

    閻妍確實對慕容訣心生忌憚,她不是傻子,相反十分聰明,幾次三番在慕容訣手上吃苦頭,她自然會長記性。

    彎彎忐忑的走過去,剛到閻妍身邊就被她一把粗魯的拉了過去推給了其中一個男人,「王虎,看好她。」慕容訣擔心的想跑上前,剛一邁步,腿上就被打了一槍,是閻妍打的,她果然會用槍,槍法還不錯。慕容訣腳步一個踉蹌,半跪在了地上。

    槍聲驚得彎彎尖叫一聲,看到慕容訣的腿流血,嚇得臉色慘白,可是人被王虎緊緊抓著,掙脫不開,只能乾著急。

    閻妍冷笑著,酷酷的把手槍放到自己嘴邊吹了口氣,道:「慕容訣,我說了讓你老實點,這一槍,就當是討點利息了,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死的。王力,你去把他給我帶到刑室鎖起來,」閻妍對另一個男人吩咐,接著走到彎彎身邊,槍口抵上彎彎的腦門,警告慕容訣,「你要是再敢不老實,我下一槍可就是打在她身上了。」

    刑室在地牢的最中間,這地牢是個圓形設計,周圍是一圈大理石和鋼鐵打造的牢房,最中間是一間擺滿了各種刑具的刑室,刑室都很乾淨,沒有一絲血跡,看得出每天都有人用水沖洗,但就算沖洗得再乾淨,也洗不去鮮血的腥味,這地面長期被鮮血滋養,腥味已經成為大理石本身的一種味道,就算用消毒粉清潔,也消不去血的味道了。

    慕容訣兩手臂被打開,成一字用鐵鏈鎖在了石牆上,彎彎同樣,被鎖在慕容訣對面的牆上,因為身體被往上提起,襯衣也隨著往上提,原本被襯衣遮擋著的大腿便徹底露了出來,還好王虎和王力都不是好色之徒,並未對彎彎行不軌之舉。

    兩人面對面,同樣都成了待宰的羔羊,慕容訣看了眼彎彎,歎了一聲,他的計劃完全落空,閻妍也懂得了用彎彎牽制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如今這般,他不擔心別的,就怕閻妍那個瘋女人把恨發洩在彎彎身上。

    把兩個人都鎖了起來,閻妍終於完全放心了,收起手槍,冷笑著盯著慕容訣,高高在上的勝利姿態,道:「慕容訣,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你以為我就傻麼?只帶了兩個人就敢來地牢,好讓你有機會逃走?哼,告訴你,還有十個殺手在外面等著呢,就算你能出得了牢房,也休想活著離開!」閻妍得意的道,吩咐讓外面的人都進來,才接著對慕容訣道,「不過,現在看來我太高看你了,根本就用不著他們,看我不是輕易就讓你乖乖聽話了,呵呵,許彎彎這個女人果然好用啊。」

    「哈哈哈,」慕容訣忽然大笑起來,輕蔑的望著閻妍,道:「沒想到你這個蠢女人也聰明了一回,真是難得!唉,怪小爺一時心軟,沒讓那些弟兄好好伺候伺候你,不然,現在你一定沒力氣跑這兒來了。」

    「慕容訣你給我閉嘴!」閻妍又羞又怒,奔到慕容訣面前,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覺得不夠,「啪啪啪」又一連打了三個耳光,直打得她自己的手疼得發麻。

    彎彎大叫著「住手」,可閻妍又怎麼會聽她的呢,看到慕容訣臉被打得紅腫,嘴角血絲都流了出來,她傷心極了,淚珠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慕容訣臉被打得偏向一邊,聽到彎彎的哭聲,心裡一痛,狠了狠心,把臉扭過來,厲聲道:「許彎彎你給我閉嘴!哭什麼哭?要不是你當初讓我放過她,我們會落到這個地步嗎?」

    彎彎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慕容訣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忘記了哭泣。

    閻妍卻高興起來,許彎彎被罵了,她莫名的就高興了,笑著對慕容訣道:「現在你知道她是個蠢女人了吧,又笨又傻,還長這麼醜,你是眼睛瞎了竟然娶這麼一個女人……」

    「她就算再差勁也比你強百倍!」慕容訣冷聲打斷她,眼神不屑,狂傲的道:「你看看你的樣子,披頭散髮,肥頭大耳,脫了衣服,你那一身的醜陋傷疤男人看了別說有**了,估計會噁心的想吐……」

    「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閻妍瘋狂的撲上去照著慕容訣的臉打起來,打得自己手疼也不管了,在這麼多手下面前被慕容訣這般羞辱,閻妍徹底失去理智。

    「小姐,小姐你冷靜點兒。」王力看得心裡發寒,他自然不是擔心慕容訣會怎樣,而是擔心閻妍精神失常了,那他們這裡所有的人可就性命堪憂了。

    閻妍被王力強行帶開,她憤怒的扭過頭,瞪著敢動她的男人,眼睛血紅:「放開我,王力你個狗東西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阻止本小姐!」

    王力被罵,卻沒有任何不滿表現出來,低頭道歉:「對不起小姐,屬下不是想阻止您,而是擔心小姐手疼,累著了,打人這種事,小姐吩咐一聲就是,我們都會替小姐好好教訓他。」

    閻妍聽了火氣消了些,點了點頭,推開他,道:「你說的對,我都被他氣糊塗了。」

    王力見閻妍冷靜了下來,放心了,閻妍一推,他就鬆手了。

    閻妍看向慕容訣,臉上一片猙獰扭曲,咬牙切齒道:「慕容訣,你敢羞辱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慕容訣一直是一邊臉挨耳光,他現在的臉變得很畸形,一邊完好無損,一邊腫的饅頭高,聽到閻妍充滿恨意的聲音,不屑的笑道:「有種你就殺了我,你這刑室裡的東西對我來說都是小兒科,小爺還不放在眼裡。」

    「是嗎?那好啊,我就讓你把這裡所有的刑具都嘗試一邊,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閻妍眼睛在刑室轉了一圈,落到掛滿倒鉤的鋼鞭上,笑道:「就從這個開始吧,本小姐身上的鞭傷拜你所賜,如今就還你一身,你看這條鋼鞭,不比你打我那條差吧?」

    慕容訣眼神輕輕掃了一眼,依然一臉的不在乎:「勉強能看。」

    「你會知道,它不僅能看,還很能用!王力,給我打他,我要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

    「是,小姐。」王力把鋼鞭拿到手裡,眼睛眨也不眨,鞭子密集的落在慕容訣身上。

    帶著倒刺的鋼鞭,每一下都帶起一串血珠,可慕容訣硬是咬緊了下唇,一聲都沒有叫出,只有那被咬破的下唇,和那滿頭滾落的汗珠,證明他並非鐵打,他也是血肉之軀,他很痛!

    *

    葉綿風正打算休息了,閻子烈打來電話,她接起,柔聲道:「兒子,這麼晚給媽打電話,什麼事?」

    閻子烈問道:「媽,閻妍呢?」

    葉綿風笑了:「真是難得,你竟然會關心起閻妍了,想她了,你不會直接打給她啊?」

    閻子烈道:「她手機沒信號,打不通,媽,她是不是去了地牢?」

    「哦,應該是吧。」葉綿風不在意的道,在玉瓶山,有什麼事能瞞過她的眼睛,閻妍想找慕容訣報仇不讓她知道,她就當做不知道,讓她去發洩。

    「媽,我不管你怎麼寵閻妍,但是不能讓她傷彎彎一根毫毛!我現在就趕過去,很快就到,如果你讓她傷了彎彎,別怪我對她不客氣。」閻子烈聲音嚴肅,沒有任何玩笑的意思。

    葉綿風微訝,問道:「子烈,你沒搞錯吧?閻妍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對她?許彎彎跟你什麼關係?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閻子烈頓了頓,道:「沒錯,媽,我喜歡上她了,她有可能成為您的兒媳婦,所以你可千萬要照顧好她。」

    葉綿風沉下臉:「子烈,你開什麼玩笑?許彎彎可是個有夫之婦。」

    「那又如何?我搶過來就是了。」閻子烈滿不在乎的道。

    「天下的女人死光了?你竟然看上一個有夫之婦!她哪兒吸引你了?」

    「那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就是喜歡她了,要是閻妍傷了她,我說到做到,媽你看著辦吧!」閻子烈說罷就掛了電話。

    葉綿風瞪著傳來「嘟嘟」聲的手機,氣得摔在床上,罵道:「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威脅我!」

    閻冥就躺在床上,電話裡的內容聽得清清楚楚,將她的手機從床上撿起來,放到桌子上,攬住她道:「行了,別管他,他自己的事讓他自己去解決,我們睡覺。」

    *

    地牢裡,鞭子無情的落在慕容訣身上。

    鞭子每落一下,彎彎身子都跟著一顫,但她卻沒有嚇得尖叫,整個人像是嚇傻了,但仔細看,又並非如此,她的神色十分奇怪,本清透明亮的眼底,升騰著詭異的光,無人發覺。

    彎彎覺得很疼,但是不知道是哪兒疼,感覺身體裡有一束力量想要衝破身體而出,讓她控制不住,看著那鞭子一下一下落在對面男人光裸的胸膛上,血珠飛濺,朦朧中,她彷彿看到那血珠落到地上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在流動,流動著流動著,離開地方,在空中開始飛舞流動,眼前彷彿是幻覺,她看到一個一個影子從地上,牆上,房頂飄了出來,飛舞在房間裡,追逐著那些飛舞的血珠,追上了吞掉,歡呼著扭動一下,繼續追逐吞噬下一顆血珠,血珠在源源不斷的增多,似乎無窮無盡,彎彎腦中一片混沌,震驚的看著眼前詭異的景象,她清楚的知道,這些血珠都是慕容訣的血,看著越來越多的血珠飛起,看著那些影子變得越來越清晰,終一個個變得有頭有臉,鼻眼可見,彎彎瞪大了眼睛,慕容訣血肉模糊的胸膛清晰的映在她的瞳孔裡,與眼底那詭異的光相輝映,身體裡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慢慢的向頭頂升去,她覺得害怕,大腦意識給出命令,全力想要壓下那股力量,可是卻抵不住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那股力量還是在慢慢的,一點兒一點兒的往上升。

    彎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慕容訣,滿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不要,不要,心很疼,看著那鞭子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

    慕容訣終於痛不住,「啊」的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彎彎被他的慘叫驚得一個激靈,大叫一聲:「慕容訣!」眼底的詭異之光猩紅一閃,消失了,焦點處出現一粒冰粒,漸漸將眼中所有的暖意冷卻,釋放出寸寸冰寒。

    閻妍扭頭看了眼彎彎,沒有察覺出她的變化,面色得意,不屑的轉過頭去,對王虎吩咐道:「去拿鹽水,把他潑醒。」

    鹽水潑到滿身傷口的慕容訣身上,他發出更加慘烈的嘶叫聲,痛醒過來。

    閻妍「哈哈」笑道:「慕容訣,你不是說這些對你來說都是小兒科嗎?那怎麼被打得暈了過去?這麼多刑具,我才用了一樣而已你就受不住了,那下面可還有得你受了!」閻妍滿臉興奮,親自走到火爐跟前,在七八根烙鐵裡翻了翻,選出一根,高興的道:「哈,找到了,我就記得有一個『奴』字的烙鐵,呵呵,慕容訣,你不是說我身上的疤痕難看嗎?我要讓你身上烙滿『奴』字的烙印,看看你還敢不敢嘲笑本小姐!」

    火紅的烙鐵,剛一靠近就能感覺到它釋放出的灼熱,慕容訣眸光縮了縮,似乎也沒有想到閻妍會殘忍到這個地步。

    看到慕容訣眼中呃恐懼,閻妍更高興了,笑著把手中的火紅烙鐵往前伸去。

    「住手!」彎彎大叫一聲,眼中寒光一閃,聲音似乎也帶著一股逼人的寒意。

    閻妍竟然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聽話的住了手,待她反應過來她竟然被彎彎嚇住了,頓時怒火沖天,叫道:「你才給我閉嘴!」轉身一下將手中的烙鐵杵到了慕容訣的身上。

    慕容訣早咬緊牙關,做好了承受一切痛楚的準備,烙鐵碰觸到他身體的那一霎那,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渾身繃緊,可是,奇怪的是,他並未感覺到被灼燙的痛,反而覺得胸前一片刺骨的冰涼,冰得他傷口反而舒服了一些,驚訝的睜開眼睛一看,胸前確實是烙鐵沒錯,可是,慕容訣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明明剛剛還是火紅火紅的烙鐵,現在不知為何變涼了,鐵身似乎還布了一層冰粒,散發著陣陣寒氣。

    驚得不止慕容訣一個,刑室裡站著的十二個男人,以及手中拿著烙鐵的閻妍,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閻妍更是不敢置信的將烙鐵拿到眼前,瞪大了眼睛,懷疑的將手印上去。

    「啊——」一聲尖銳的慘叫,空氣中散發出一股皮肉被燒焦的臭味,閻妍將手中的烙鐵拋了出去,她嫩白的小手紅腫一片,上面隱約看得出一個「奴」字。

    烙鐵成拋物線形狀落到其中一個男人身上,男人立刻慘叫著跳起來。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訣,你…你……」閻妍驚恐的看著慕容訣,嚇得一連退了好幾步,指著慕容訣,彷彿看到了怪物。

    慕容訣自己也根本不明白怎麼回事,但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存在怪力亂神之事的,他的母親馬雲嬋就是茅派出身,他雖然沒有見過她捉鬼,但從來沒有懷疑過她說的話,再說,他的三弟慕容楓從小就入了茅派卻修道,也曾給他露過幾手,他懷疑難道是有鬼暗中幫助他,可是是誰驅使的呢?慕容訣懷疑是馬雲嬋,慕容楓,或者茅派其他的人,但從沒有往彎彎身上想過。

    閻妍驚恐過後,冷靜下來,她才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鬼怪,既然慕容訣還被鎖著,就說明他也不過如此,沒有能力逃走,叫道:「慕容訣,不管你耍什麼陰謀,我都不會怕你!」但她依然心有餘悸,不敢在動用烙鐵,也不敢在自己動手,命令王力:「你,繼續打他,把他褲子扒了,打他下面。」

    閻妍的話剛一落,彎彎冰冷得沒有一絲情感的聲音就響起來:「你們,殺了他們,救他下來!」

    聽到彎彎聲音的眾人都奇怪的看向彎彎,不明白她在跟誰說話,同時驚異於彎彎身上的變化,那個溫和柔弱的小女人似乎不見了,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如冰一般的冷美人,眼中沒有一絲溫度,整個人都散發出讓人恐懼的寒意。

    就在他們奇怪時,卻驀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人給掐住了,他們用手去掰,卻只能摸到自己的脖子,什麼東西都沒有,可是脖子明明被人掐著,而且越來越緊,他們一個個被掐得眼睛翻白,舌頭吐出,倒在地上打滾。

    閻妍驚恐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傻了。

    十二個男人,一個個都是受過訓練的高級殺手,可如今,卻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找不到敵人在哪裡,就這麼眼睜睜被掐死,就在他們覺得死亡已經降臨,放棄反抗之時,脖子上的力道忽然消失了。

    「咳咳咳……咳咳咳……」一時間,房間裡到處是劇烈的咳嗽聲,男人們撿回了一條命,可心中的恐懼卻無法消失。

    慕容訣一直擔心的望著彎彎,發現彎彎閉上眼睛之後,這些被制的殺手便忽然解放了,心中也是十分悸動,沒想到這詭異情況和彎彎有關。

    彎彎臉色蒼白,似乎力竭,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小姐,有古怪,我們快離開這裡,找夫人想法辦法。」王力喘過氣來,急忙對閻妍說道。

    閻妍早被嚇得沒了主意,聽到王力的話立刻點頭,驚慌的往門口跑。

    彎彎驀地睜開眼睛,眸光似乎發出「叮」的一聲響,紅唇輕啟:「殺了他們!」

    這次十二個男人沒有反應的機會,只覺得脖子上一痛,似乎被尖利的牙齒咬破,鮮血噴湧而出,不過一瞬間,他們就倒在了地上,刑室裡一下子充滿了濃郁的血腥味。

    十二具屍體齊齊在閻妍跟前,不知為何,就她一個人沒有事,可這情況,足以將她嚇瘋。

    「啊!」閻妍厲聲尖叫起來,驚慌恐懼的往門口跑去,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無論她怎麼沖,都像撞到了一堵無形的氣牆上,頻頻被撞翻回來。

    「彎彎,快停手!」慕容訣發覺彎彎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幾乎透明,嚇得心跳都要停止了,可是彎彎似乎沒有聽到,冰冷的眼睛依舊直直的盯著閻妍的方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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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好友忘川四月的文文《鬼醫契約師》

    她是鬼醫蘇未央,一把手術刀出神入化,死生指掌間;

    亦是殺手神無月,數根細銀針奪命無聲,陰陽引路人!

    前世,她是蘇家至寶雙心人,為救至親自我挖心。

    一朝穿越,附身狼孩,彎月鐮刀相伴生!鬼戒在手,吃穿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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