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17
深山小村,空氣就是清新了許多。
一早起來,易小刀和曠工又在老漢的招待下,喝了碗清粥小菜,清淡可口,也算是別有一番滋味。
吃過早餐,易小刀和曠工就準備離去了,可是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裡的村子裡,每次要去城鎮的話,都是定時間統一去的。
因為村子裡就一部拖拉機,離城鎮又比較遠,所以他們去買糧食什麼的都是在星期天的時候,全村的人需要買東西時才會出動那一輛寶貴的拖拉機。
今天是星期三,所以離要去城鎮還需要兩三天,雖然前面不遠就是長途公路,但是你去攔車坐車,有幾個司機會停下來給你搭車的。
想了想,易小刀和曠工就決定先住下來,就當是休息兩天。
村子不大,一共也就七八戶人家,每一家離的還有些遠,不想鄉村那些每家每戶都是挨著的,在這種山林之間,總顯的就缺了一些人氣。
白天易小刀和曠工在村子的周圍轉了轉,以防那些偷道盟的人有些會跟著追過來,另外閒著也是閒著。
很快的,一天又快去了,到了晚上在易小刀拿出幾百塊錢的薪酬下,老漢給他和曠工準備了一些好吃的。
雞、魚、豬肉,還有兩瓶老村長,這也算是大魚大肉了。
易小刀拉著老漢一起喝了一圈,酒過三巡,老漢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對了大爺,你們這村子人這麼少,環境也不好,怎麼不遷移一下換個地方呢?」易小刀問道。
老漢平時一般不捨得這麼吃喝,雞魚什麼的,都是逢年過節才會吃一次,今天難得有人請客,老漢喝了不少,暈乎乎的說道:「年輕人,你們是不知道啊,現在哪有說遷移就遷移的,我們這些村裡人,都是靠著周圍的地過日子,人少有人少的好處,地多啊,每個人都能分十幾畝地,我和老伴都二十來畝,都種上糧食,這收一次也能賣不少錢呢。」
老漢又端起酒盅乾了一杯,繼續道:「你說我們如果遷走了,誰能給我們分地啊,就算分地哪有這麼多啊,搬到城鎮裡面,還要打工賺錢,我們老兩口哪會做什麼啊。在這裡住了大半輩子,也就習慣了,沒什麼好壞的了。」
易小刀陪著笑了笑,給老漢又倒上一盅,道:「大爺,那你們可以在路邊開個飯館什麼的啊,你們這位置其實很不錯的,靠近長途公路,開個飯館什麼的給長途客車,他們休息的時候也可以吃個飯什麼的,比種地強多了。」
長途路邊的服務區,不也都是這麼來的麼,服務區的東西還貴,人也多,一年到尾的長途公路汽車不斷,怎麼都不會沒有生意的。
老漢歎口氣,道:「嗨,開飯館這些都不是我們小百姓能開的起的,哪有那麼多錢。就算是小飯館吧,也需要手藝啊,我們這裡做的飯菜都是糊弄糊弄,開飯館是不行哦。」
三個人聊了一會,老漢興致不錯,一下子喝高了。
最後老漢暈乎乎的就倒在了床上,就剩下易小刀和曠工倆人喝。
老漢臨睡的時候對易小刀他們說道:「對了,提醒你們一下,晚上最好不要往外跑,我們這村子裡有殭屍,不過你只要晚上不亂跑就沒事,記住」
說完就被老伴給扶到了屋子裡睡覺。
易小刀和曠工聽後都呵呵一笑,沒當回事,以為是老漢喝醉了就沒在意。
「這年頭哪有什麼殭屍啊,從小老師就教導我們,不要迷信,這老頭肯定沒上過學。」曠工笑了笑端起酒與易小刀砰了一下杯子,然後看著易小刀問道:「對了,你信不信這事,你說世上有鬼麼?」
易小刀想了想,說道:「可能有吧。」
「你也信邪?」曠工有些鄙夷的看著易小刀,一副你一個大老爺們還怕鬼的鄙視樣子。
易小刀笑了笑,道:「為什麼不信,只不過可能現在人氣多了,就沒什麼鬼了,但是以前肯定是有鬼的。你沒看華夏打仗打了那麼多年,死了多少的人,新沒成立之前鬼怪的事情多了,只不過是你不知道罷了。以前的殭屍道長什麼的片子為什麼那麼火,這種事未必就是空穴來風的。」
曠工見他說的那麼認真,也半信半疑了,道:「難道世上真的有鬼?!」
「好吧,看你不相信的樣子,我就給你講一個我以前從一個老人口裡聽到的一個故事。」易小刀喝了一口酒,然後突然問道:「對了,你半夜會起來照鏡子麼?」
「半夜照鏡子?我有病啊,不過偶爾半夜尿急會起來,可能會路過鏡子的時候看兩眼。」曠工有些奇怪的說道。
易小刀嘿嘿一笑,「那這個故事就是從半夜照鏡子開始的。」
那是在九零年代的一個故事。
當時在一個村子裡,那個村子都是都外地遷來的人被組建成了一個村子,聽說村子的建設是從被平了的墳地建起的。
以前村子是一塊墳地,被平了,然後重新蓋了房子,將其他地方的人遷移過來,組建村子。
在剛來這座村子的時候,那些遷來的人都很高興,當時的房子都是土屋瓦片頂,這在當時就很好了。
村子裡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有個四五十戶人家。
後來周圍的地就被全部改成了田地,村子裡有一戶人家姓陳,男人叫陳老實,有一個老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當初六零七零年代的人生孩子都是很厲害的,一生都是好幾胎,家裡有七八個兄弟姐妹都不是什麼稀奇的,當初是什麼思想,都是想著家裡子女多,沒人敢欺負,老了也會有很多兒女孝順。
一旦跟那家有矛盾了,全家出動,那簡直就是一個小足球隊打架,拎著菜耙子就上了,誰敢欺負。
陳老實一家也很老實,安安生生的本分莊家人,有一天陳老實在地裡種地,翻土的時候忽然翻出了一個棺材,這嚇了陳老實一跳,趕緊跑去找人,打算將棺材弄走。
他的女兒和兒子當時大的才十三歲,小的七八歲,三個姐弟在棺材邊玩,見棺材邊有一個箱子,就翻了出來。
那箱子被埋在地下不知道多久了,漆都被腐爛的差不多了,在小箱子的上面還有一張黃紙,封住了整個箱子。
姐弟三很好奇,就拆開了箱子,打開一看,是一面鏡子。
鏡子是長方形的,沒有邊框,就是一面鏡子而已,鏡子的北面不過貼了一張黃紙,還有一張相片,因為可能埋在地下受潮,相片已經看不清了,只能模糊的看見是一個女孩。
姐弟三一看,好奇的就拿著照照,然後開開心心的拿回了家。
那個棺材後來也被陳老實找人重新找了個地方埋了起來。
九零年代,那時候電還沒有普及到鄉村,連蠟燭都買不起,只能燒柴油燈,姐弟三有了新鏡子,就拿回去放在桌上,三個人輪著照,玩的不亦樂乎。
陳老實和老婆看見了,就問他們鏡子是哪裡來的,姐弟三告訴他是從棺材邊撿的,還有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看了看,盒子的底下還有一張紙,陳老實就拿了出來,打開一看,陳老實的臉色驀然的變了。
那張紙上寫著:半夜十二點後千萬不要照鏡子,不然你會看見鬼的!
看到這張紙的時候,陳老實驀然感覺渾身發冷,感覺全身冷颼颼的,一股寒氣不斷的往屋子裡吹。
不過當時他也沒在意,那時候他們也不相信世上有鬼。
半夜,陳老實忽然尿急,醒了過來,點亮柴油燈正要出去撒尿,可是驀然看見大女兒正坐在屋子裡,對著那面鏡子梳頭。
他就喊大妮兒,「你在幹什麼,大半夜不睡覺梳啥頭呢,還不點燈。」
大妮兒沒回答他,還在一點一點的梳著頭,披頭散髮的。
陳老實陡然感覺不對勁,又喊了兩聲,可是女兒依然沒理他,他就奇怪的慢慢走了上去,可是他忽然發現,大妮的梳子上掉了很多頭髮,地上也是。
隨著大妮兒一梳頭髮,一大把的頭髮就被帶了下來。
陳老實嚇了一跳,趕緊去抓大妮,但是大妮一轉頭,陳老實瞬時間瞪大了眼睛,大妮的頭上血淋淋的,兩眼發黑,嘴唇烏青,還正在看著他笑,一張嘴,一口的鮮血就流了下來。
陳老實當時就被嚇昏了過去。
第二天,陳老實醒了過來,拍了拍腦袋,還以為是昨晚做噩夢了。然後急忙看大妮,可是大妮不見了,然後門口就有人喊陳老實,說在村口發現了大妮的屍體。
陳老實趕緊趕過去,掀開上面被村民蓋著的單子,陳老實感覺渾身發冷。
因為大妮死的模樣,就跟他昨晚見到的時候一樣。
「那那接下來呢?」曠工聽易小刀講的話,說話的都開始打結了,趕緊喝了一口紅酒問道。
易小刀也喝了一口酒,繼續講道
後來村長報了警,警察來看了一下備了案,見大妮兒死的慘烈,說這肯定是一個變態殺手干的,問陳老實昨晚大妮的情況。
陳老實想起昨晚的一切,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怕說出來沒人相信,又沉浸在大妮的悲痛中,就說不知道。
第二天晚上,陳老實一家都沉浸在悲傷之中,一直很晚才睡覺。
半夜,陳老實做夢夢見大妮的慘狀,一下子嚇醒了,額頭冷汗直流,可是當他醒來的時候,卻看見二女兒居然就在屋子中坐著,背對著他也是正在梳頭,還有輕微的笑聲傳出。
陳老實當時的心就咯登一聲,差點沒忍住叫出來。
他輕輕的喊了兩聲,可是二妮也沒有回答他,一點一點的梳著,一梳一把頭髮掉了下來。
陳老實當時感覺渾身發冷,他下意識的想要上前喊醒女兒,慢慢的走上前,他瞄了一眼鏡子,卻發現鏡子裡有一個女孩,正在裡面笑,那女孩沒有臉,披頭散髮的笑。
陳老實嚇的一把轉過二妮,二妮的臉居然是乾枯的,沒有一點血色,肉緊巴巴的貼在臉上,兩眼黑洞洞的,連牙齒都沒有了,好似一個骷髏。
「啊」陳老實慘叫一聲,又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