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舐血魔妃

《》章 節目錄 【210章 】 初次會面 文 / 銘蕁

    「嗯。」

    細細的一聲嚶嚀,冷梓玥悠悠轉醒,清亮的眸子呆呆的凝望了好一會兒床頂,方才憶起自己身在何處。

    血魔宮,他們的新房。

    猶記得卓兒領著她來到房門外,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她的心情是怎樣的難以形容。這個男人總是默默的讓她感動,讓她有流淚的衝動。

    滿室的鮮花,赤腳踩在花瓣上,軟軟的,柔柔的,花香四溢。

    最難忘的無疑是那張大得驚人的床,刺目的艷紅,絢麗的,耀眼的。以花為床,也只有他才想得出來。

    用火紅的曼珠沙華鋪成的床,仿如紅色的海洋,能將她的靈魂都吸引進去。

    他,可是在提醒她,那一晚,沒有花燭,更沒有床,花叢中的洞房。

    突然,腰間一緊,冷梓玥的思緒被打斷,側過頭映入眼簾的就是百里宸淵俊美到極至的臉龐,髮絲微微凌亂的垂落在頰邊,讓他顯得更加的慵懶邪魅,哪怕是沉睡,都有引人犯罪的資本。

    他用力的手臂緊緊的禁錮著她的腰,不讓她有機會逃離他的溫暖的懷抱,一刻也不許她逃離,只能沉陷在他的溫柔深情裡,為他沉淪。

    纖細的手指撫上他的臉,如同窗外的驕陽般,調皮的在他的臉上跳躍著,輕輕淺淺,捨不得將他喚醒。

    調皮的手指從他的眉到他的眼,細細的描繪著,將他如詩如畫的容顏烙印進心底,一點一點的往下滑,停留在他筆挺的鼻鋒上,流連不去。他的模樣,不用畫,不用想,她都記得。哪怕再過千年,萬年,也無法將他忘記。

    就算遺忘了自己,心,也不會將他遺忘吧。

    曾經,他問她,什麼是愛情?

    她搖頭。

    現在,她可以回答他,什麼是愛情。

    愛情,就是哪怕失去了記憶,都不會將對方遺忘,那份愛戀,不會因為記憶的消失而消失,只會變得更加的深刻。

    最後,手指撫上他微涼的性感唇瓣,心底有絲異樣的感覺。冷梓玥紅著小臉,飛快的收回小手,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他的唇有什麼魔力,每一次只要被他吻住,她立馬就會投降認輸,在他的親吻裡迷失,沉醉,一點一點的攤軟在他的懷裡。

    他就是用他的唇,溫柔的,狂肆的,霸道的親吻著她,讓她為他化作一池春水,由著他攻城掠地,毫無還手的能力。

    「親他。」

    冷梓玥縮了縮身子,心底的聲音越來越大,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叫出了口。

    小嘴一點一點的靠近他的唇,還差一點點就吻到了,她卻停了下來,不時瞄向百里宸淵,萬一他是醒著的,豈不是被當場抓住她偷吻,好丟臉。

    「啊——」

    姿勢轉換,眨眼之間就變成男上女下,百里宸淵邪氣一笑,低下頭準確的捕捉到她的小嘴,淺嘗哪能滿足他的胃,自然是要深深的吻。

    「嗯、、、、嗯、、、、、」

    薄被滑落,露出冷梓玥嬌嫩的雪膚,其間桃花瓣點點,仿如雪地裡綻放的紅梅,美不勝收,可見昨晚他對她的疼愛不是一點點。

    「玥兒,你真美。」

    媚眼如絲,緩緩掃射,某女腦子當機了,不是很清醒。

    「小妖精。」

    「嗯、、、、啊啊、、、、」貝齒輕咬唇瓣,留下深深淺淺的齒痕,阻止那羞人的聲音從嘴裡發出來,真是羞得她連腳趾頭都捲起來了。

    有她這麼倒霉的人麼,偷吻不成功,反倒被吻,還被吃掉。

    「呵呵,小傢伙。」

    時間流逝,百里宸淵終於停下動作,輕輕的擁著冷梓玥,淺吻著她汗濕的額頭,對她,自制力永遠都是一句空話。

    強健的心跳聲伴著她的嬌喘聲,是房間裡最動聽的聲間,好聽得令人入迷。

    「壞蛋。」不適的扭了扭酸疼不已的身子,冷梓玥委屈的嘟起嘴巴,誰說只有第一次才痛的,現在的她也很痛,嗚嗚。

    昨晚是新婚,愛愛是他的福利,她認同,哪怕他折騰到凌晨才睡,她也沒有反對。

    可是,大清早的就欺負她,是很不人道的事情。

    「膽小鬼。」

    被她那樣炙熱的眼神凝望著,除非他是木頭,否則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呢?再說了,他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盯著,能不那啥麼?

    總結一下,他那不是壞,而是情不自禁。

    「什麼?」她哪裡膽小了,怎麼就成膽小鬼了。

    「膽小鬼,明明就是想要親我的,為什麼不親?」眨了眨眼,淺啄她微嘟的紅唇,該死的,竟然紅腫了。

    「誰、、、誰說我要親你了。」打死都不承認她想要在他睡著的時候偷親他。

    「呵呵。」

    「不許笑。」

    「小玥兒你真是太可愛了。」呵呵,他的小女人怎麼能可愛成這樣呢?「小傢伙你知道你的眼神有多麼的溫柔嗎?你那樣看著我,想不醒來都不成。」

    「你既然醒了幹嘛不睜開眼睛。」

    騙子,裝睡欺負她,不能原諒。

    「咳咳,剛醒來就發現我的寶貝兒一直盯著我看,我當然就想要看看你要做什麼了,結果等了半天也沒見你做什麼,倒是發現你想親我又不敢親我的樣子,等啊等的,你都沒有行動,再然後我就等不了了,於是我就撲倒你狠狠的親你了。」

    冷梓玥小臉由紅轉黑,腦門上掛著幾道黑槓槓,氣乎乎的道:「你親就親,怎麼還、、、、那個、、、、」

    只是親親,她也不會如此累了。

    「寶貝兒魅力太大了,一沾染上你,我就控制不住。」

    「所以你就把我給吃了。」冷梓玥死力的瞪,死力的瞪,最好是瞪死你,不死也瞪得你脫上一層皮。

    「這不能怪我。」無辜的聳了聳肩,百里宸淵一本正經的模樣。

    「難道怪我。」

    「寶貝兒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成。」女人生氣的時候,男人說什麼都是錯的,認錯才是王道。

    「哼。」淡淡的輕哼一聲,看在他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冷梓玥扯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罰你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要洗澡。」

    「我馬上就去。」

    飛快的偷上一個香,百里宸淵動作利落的翻身下床,一件睡袍直接披到他的身上,擋住誘人的春光。「小玥兒,以後千萬別在早上點火,否則你是要負責滅火的。」

    「百里宸淵。」

    隨手抓起一個枕頭朝著他砸去,冷梓玥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小臉又暴紅起來,「寶貝兒難道不知道男人早上的慾火是最強盛的嗎?」

    「啊——」

    臭男人,壞男人,非得讓她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才算麼。

    好吧,她承認是她不該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大清早的就盯著他瞧,還打算偷吻他。可是,她都已經被吃干抹淨了,罰也罰了,別再刺激她成不。

    「玥兒,來我抱抱。」

    百里宸淵收起了笑意,小女人逗一逗可以,但千萬不要越了界,否則吃苦頭的只有他自己。

    「嗯。」如果她能走,她一定不會同意再讓他抱她。

    以前她不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有什麼差別,現在她知道了。同樣都是經過一夜的運動,男人神清氣爽,女人半死不活。

    什麼是差距,這就是。

    微涼的手指輕輕的掀開薄被,視線落到她滿身青青紫紫的吻痕上,百里宸淵心上一痛,墨瞳裡掠過一抹內疚,再看地上,那被他撕得粉碎的嫁衣,艱難的嚥了嚥口水,他真是太不溫柔了。

    「嘶——」

    冷梓玥倒吸一口氣,精緻的小臉皺成包子狀,好痛,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玥兒,哪裡疼?」他剛剛將冷梓玥打橫抱起,她的痛呼聲雖輕,還是傳進了他的耳中,眼神尷尬的落在她的那裡,俊臉微紅。

    他怎能那麼粗魯,「我抱你去洗澡,泡一泡就會好的。」

    「不許看我。」

    「好好好,我不看。」

    大步流星的踏在花瓣鋪成的地毯上,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進入了百里宸淵的專用浴室,純天然的溫泉,是她此時最需要的。

    「你在倒什麼?」酸疼的身體浸泡在溫泉裡,舒服的很多,冷梓玥微瞇著眼盯著百里宸淵手裡拿著的白色瓷瓶。

    「閉上眼睛。」

    「為什麼?」

    「聽話,我給你按摩一下,放鬆身體就好。」

    「哦。」他的雙手輕放在她的肩上,力度適中的按摩著,讓她有些昏昏欲睡,「剛才藍色的液體是什麼?」

    「小傢伙對不起,我弄疼你了。」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冷梓玥的頸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百里宸淵已經光溜溜的泡在了溫泉裡,最重要是他正緊緊的環抱著她。

    「不許說。」

    「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能說的。」溫泉裡,百里宸淵的雙手落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揉著,「以後我會節制一些,溫柔一些,一定不弄疼你了。」

    他要的快樂,必須是以她的快樂為前提的。

    「咦,我身上的痕跡消失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亮,她以為這些愛的痕跡至少也需要兩三天才會消失,沒想到泡泡溫泉就消失了。

    「那裡可還疼?」

    「哪裡?」

    百里宸淵輕咳一聲,柔聲道:「那裡?」

    「呃、、、不、、、不疼了。」轉過身去,她真是丟臉死了。

    「玥兒害羞的模樣真美。」

    「不許說,你不許說。」

    「我的妻子那麼美,憑什麼不能說呀。」神官給的藥水果然很好用,不過他可不打算再用第二次了。

    「嘴巴跟抹了蜜一樣,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怕被我知道。」

    「小傢伙,我時時刻刻都跟你呆在一起,哪有時間去做壞事。」屈指輕彈她的腦門,真不知道她的腦袋瓜裡都裝著些什麼,「月神似乎比我們想像中的要隱藏得深,瑤神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知道與不知道對咱們都沒有影響,若是她們能夠狗咬狗,獲利最多的是咱們,何樂而不為。」

    「如果她們不能狗咬狗,我們就出手助她們一把。」

    「你有辦法?」

    「有。」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瑤神跟月神,在神界之中地位雖高,卻也被眾神的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不是她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

    至少,不能明目張膽的做。

    「秘密。」

    「快點兒說,我要聽。」絲毫沒有意識到此時的她根本沒有穿衣服,柔軟撞上他的胳膊,兩人同時輕輕一顫,冷梓玥猛然丟開他的手,腦海裡還迴盪著百里宸淵之前的話,她再也不要點火了。

    滅火的工作,一點兒也不好玩。

    「玥兒,我先出去,你把衣服穿好。」話落,百里宸淵果斷的離開。

    繼續留下,他可沒有把握能夠控制自己,不會再一次吃掉她。

    誰叫她的味道那麼美好,欲罷不能啊。

    「可惡的傢伙。」小小聲的低咒一聲,冷梓玥足尖輕輕一點,飛身出了溫泉,火紅的衣服瞬間就穿到了她的身上,非常的合身。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有什麼辦法了吧。」話說一半,不知道她會好奇麼,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心裡難受。

    「時機到了你就知道了,咱們現在是繼續留在魔界還是回人界去呢?」

    「回人界吧。」

    「我可記得還有一場大婚要準備呢?」

    「看你又有什麼驚喜,仔細著我會逃跑哦。」

    「不管你跑到哪裡,都是我的妻子,蓋了章的,跑不掉。」

    「呵呵。」

    十指相扣,無名指上的戒指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耀眼無雙。

    、、、、、、、、、、、、、、、、、、、、、、、、

    「你們為什麼到魔界?」

    月神宮內,月神經過一整晚的療傷,被百里宸淵挑斷的手筋總算是被她救了回來,若是沒有那些珍貴的藥材,她的手,或許便真的廢了。

    如今她的手雖然好了,但她並不打算讓別人知道,更不打算讓瑤神知道。

    「我們是奉了神主之命前往魔界的。」四人默默的對視一眼,雷神開了口。

    月神還是月神,只是與當初在崑崙山初見她時好像哪裡不一樣了,一時間又說不出她哪裡不一樣了。

    「神主的意思?」

    瑤神你到底在玩什麼把玩,同意讓我前去,又安排風雨雷電四神前往,你是料準了我丟那麼大一個人,讓他們前去看戲的嗎?

    該死的冷梓玥,竟然讓百里宸淵廢掉她的一隻手,可惡。

    千年之前,哪怕被瑤神欺負得那麼慘,月神也從未在冷梓玥的眼中看到過一丁半點兒的怨恨,如今的她真的變了,變得陌生了,也變得殺伐果決了。

    瑤神知道的秘密,她也知道,一旦血鳳凰的封印解開了,那麼神魔兩界將再也沒有誰能阻擋她,她將凌駕於九天之上。

    成為主宰一切的神。

    因此,瑤神誓要在冷梓玥尚無能力反抗的時候將她收服,而她也在尋找時機,以求一擊達成目的。

    然而,經過昨日,月神知道她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人界十世輪迴,那是她下手最好的機會,但她太過於自負,以至於錯失了除掉她最佳的時機,再想殺她,已沒有那麼簡單。

    「是的,的確是神主的意思,在您離開之後,神主就召見了我們四人,命令我們前往魔界祝賀魔尊大婚。」風神一改往日的性情,面無表情的回答。

    出於女人的直覺,她知道月神是一個很危險的女人,她所帶來的威壓,竟是絲毫不比瑤神遜色。

    奇怪卻是,這兩個女人一直都是神界公認最要好的朋友。

    她們之間的關係微妙到一定程度,只怕所有人都被表面上的一切給忽悠了。一山不容二虎,乃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神界,亦是不例外的。

    瑤神,不允許有比她更強大的神存在。

    那麼月神呢?

    她擁有足以與瑤神相抗衡的實力,為什麼不能爭取神主的位置,而要臣服在神主的腳下呢?

    權勢,足以令所有人都迷失自我。

    「哦。」

    「月神大人,您的傷勢如何了?」雨神柔柔的聲音響起,一雙美目看了月神一眼復又低垂下去。

    魔界,她渴望前去,又害怕著前去。

    她無法遺忘冷梓玥帶給她的痛苦,實在是太刻骨銘心,想忘都難。若是沒有月神,直到死她都會品嚐著那痛苦萬分,求死不能的滋味。

    內心裡,她是感激月神的,不關乎其他。

    「沒有大礙了,只是這隻手已然廢了。」說起自己的傷勢,月神顯得很淡漠,唯有說到手的時候,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雨神,你害怕冷梓玥。」

    雨神身體一個哆嗦,腳步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小聲道:「小神、、、、、小神、、、如果可以,小神再也不希望看到她。」

    怎能不怕,任誰歷經那樣一番痛苦,也會怕吧。

    比起殺了她,那樣的羞辱才是致命的。

    「她果然變了啊,以前的她是不會這樣的。」善良,真是一件好得令人羨慕也嫉妒的東西。

    曾經,她也羨慕過,她也嫉妒過。

    因為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總是特別的能吸引自己的目光。

    「月神大人,我們還要向神主匯報魔界的情況,不知、、、、、、」電神的耐心本就不多,昨晚若非是月神堅持,他們何至於到現在都沒有離開月神宮。

    「都離開吧,將魔界發生的事情細細的稟報給神主,另外,提醒神主面對魔尊與血鳳凰時千萬要小心,他們兩個實力大增,不可輕敵。」

    「謹記月神大人吩咐。」

    「雨神,你可願意留在月神宮跟著我修習法術,強大起來。」

    在神界能得到她的護佑,乃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端看雨神識不識趣了。之所以挑中雨神,便是看中了她心中對冷梓玥的那絲懼怕。

    心理陰影,是利亦是弊。

    運用得好就是利,運用得不好便是弊,而她又豈是那般愚蠢之人。

    雨神看著風神,又看看雷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月神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傻眼了,「風神,我該怎麼辦?」

    「跟著月神學吧。」不動聲色的眨眨眼,風神沒有開口,她希望雨神能看懂她的唇語。瑤神她們得罪不起,月神也是一個得罪不起的主兒。

    暫且先應著,有什麼不對勁再說。

    「小神能跟著月神大人學習乃是小神的福氣,以後有勞月神大人費心。」雨神柔柔的福了福身,算是行了一個禮。

    「呵呵,罷了,你們快些去神殿吧。」月神抿唇,笑意盈盈,看起來格外的親和,「雨神,見過神主之後就來月神宮,以後都住在這裡。」

    「是。」

    「小神等告退。」

    「嗯。」

    瑤神,是你逼我的,別怪我了。

    、、、、、、、、、、、、、、、、、、、、、、、、、

    人界·月都皇城

    「不愧是祁月國的皇城,果然很熱鬧啊。」歐陽瑩在長孫俊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看著雄偉的城門,笑著出聲。

    「的確很熱鬧,比起咱們族中趕集的日子都要熱鬧好幾倍。」

    「奶奶,爹,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這城門上都裝飾著辦喜事用的紅綢嗎?還有城中開門做生意的,賣出去的都是喜慶之物,街道兩旁的酒樓客棧商舖,無一不是佈置得喜氣洋洋,與皇帝聖旨上所說的普天同慶相差無幾。」

    其他的城池如何,他們管不著,至少這皇城是如此。

    百里宸淵果然不會委屈了玥兒,整個皇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氣之中,是不是足以說明他對冷梓玥的重視。

    他,真的可以放心了。

    「呵呵,還是俊兒眼尖,果然如你所說,城門上還有城中都佈置得喜氣洋洋的,看著就覺得喜慶,老婆子很喜歡,很開心。」

    連尋常百姓家都準備了辦喜事才用的吉祥之物,歐陽瑩也感覺到了百里宸淵的用心,外孫女兒的眼光很好,真想快點兒見到那個小子。

    「父親,看來咱們家玥兒找到一個真正深愛她的男人。」長孫敬向來表情不多的臉上也露出欣喜的笑容。

    對於那個未見過面的侄女婿,越發的好奇起來。

    「光憑這些不足以說明什麼,他是否真的深愛玥兒,老頭子還要試上一試才滿意。」長孫浩挑著花白的眉毛,不是很認同妻子,兒子,孫子的看法。

    一個男人對妻子好不好,是要看真心的,可不是靠這些花花腸子。

    「爺爺奶奶,爹,你們上馬車吧,我知道血王府怎麼走?」長孫俊搖頭輕笑,就快要見到冷梓玥了,既然會覺得有些緊張。

    「老婆子要逛逛皇城,看看都有些什麼?」

    「老夫也逛逛。」

    夫妻兩人同時開口,幾十年沒有出隱族了,不禁也像是貪玩的小孩子一樣,玩心重了起來。

    「爹,你呢?」

    「都走著進城吧,讓馬車在後面跟著就好。」長孫敬擺了擺手,除了當年出族歷練之外,他也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了。

    他的妹妹至死都沒能離開這座皇城,是時候將她帶回家了。

    「爹,待玥兒大婚之後,我們就去將姑姑的屍骨帶回族中安葬。」到底是父子,一眼就看出了長孫敬在想些什麼。

    「好,別在這個時間在你爺爺奶奶面前提起你姑姑的事情,知道嗎?」

    「兒子知道。」

    「走吧。」

    「好。」長孫俊停下腳步看著歐陽瑩與長孫浩牽手徒步進城,父親長孫敬緊隨其後,冷硬的心突然變得暖暖的,沉聲道:「放慢速度跟在後面進城,不要衝撞了皇城裡的人。」

    「是,少主。」

    「爹爹,我看到城門了,不知道裡面會不會很熱鬧?」

    「年紀已經不小了,還整天跟個小孩子一樣愛熱鬧,以後要是嫁不出去可怎麼辦?」皇甫耀城屈指輕敲在幻遙的腦門上,搖頭失笑。

    不滿的撇了撇嘴,低聲道:「遙兒才不要嫁人呢?」

    「哪有女孩子不嫁人,你想當尼姑,爹還捨不得這麼漂亮的女兒呢?」他只希望自己的兩個女兒都找到好的歸宿,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過一輩子,那他就滿足了。

    玥兒已經找到了幸福,遙兒呢?

    「就是不要嫁人,爹爹要養遙兒一輩子的。」

    她是孤兒,在沒有遇到皇甫耀城之前,她都是一直被拋棄的,她不想離開給她溫暖的人,不想離開,不要被丟下。

    如果嫁人就要離開他們,那她不要離開,絕不離開。

    一輩子不嫁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傻丫頭,就算嫁了人也還是爹爹的女兒,你姐姐是不可能住在暗月城了,你以後找的夫君必須入贅咱們暗月城,否則爹爹不同意。」

    「那樣是不是就可以永遠跟爹爹和爺爺奶奶在一起了。」入贅這個提議真不錯,那她就按這個標準去找。

    「是啊。」

    皇甫耀城看著幻遙認真思考的模樣,笑了,這丫頭真是單純,她的心思他哪能不知道。不管將來她找到一個什麼樣的夫婿,只要是她喜歡的,那他就會支持,不在乎他是否能入贅暗月城。

    「那我就要去找一個那樣的人,一家人要在一起的。」

    「前面就進城了,城中很熱鬧,你可不能貪玩,先去血王府一趟再說。」

    「爹爹,我知道了。」

    「到馬車裡去,我才放心。」

    「好嘛好嘛,我去找奶奶。」幻遙吐了吐舌頭,不情不願的騎著馬調頭朝著馬車騎去,「爺爺奶奶,咱們就快進城了。」

    暗月城行宮他們還沒有去看,打算先去血王府,自然是要將她的姐姐帶走,哪能新娘子到現在還住在夫家的,豈不是要天下人都笑話。

    說到這個,爺爺奶奶可是相當講究的。

    連爹爹都沒有說話的份,她就更沒有說話的份了。

    「那你還不上馬車來。」

    「人家這不就來了嗎?」熱鬧的皇城啊,改明兒她再好好的玩樂一番。

    一個時辰之後,血王府······

    「管家,有貴客到訪,說是王妃母親那一族的。」侍衛從前院跑到後院,又從後院跑到前院,總算是找到了管家,他都快要累死了。

    王妃母親那一族,可不就是傳說中的隱族,實在是令人期待呀。

    忠君候冷錚因謀反罪被皇上處斬,忠君候府裡其他的人全都被流放,只有冷梓玥一個人安然的留在血王府裡,不日即將嫁給血王百里宸淵。

    再者,皇上可是下了聖旨的,著禮部辦理血王的大婚,儀仗可是堪比迎娶一國皇后,能不被百姓們口口相傳麼。

    「隱族的客人?」管家一愣,沉聲問道。

    王爺不在府中,王妃也不在府中,無法確定來人的身份,可是他又不能將人家拒之門外,萬一相要是那豈不是得罪人。

    「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的公子,他說他是王妃的親表哥。」

    「到府外迎接去。」

    「是。」

    「管家、、、、、、」

    「你又有什麼事情?」

    「王、、、、」

    「王什麼你到是說清楚一些。」老管家鬍子一翹一翹的,恨不得踹上侍衛一腳,年紀輕輕的喘什麼喘,他都沒有喘來著。

    侍衛捂著屁股,喘著粗氣道:「管家,有貴客到,來人說是王妃的義父,乃是從暗月城來的。」

    暗月城三個字,對於外面的老百姓來說可能有些陌生,但是對於血王府的人來說,是不陌生的。只因暗月城與隱族,幾乎是齊名的。

    「還不快點兒走。」

    隱族與暗月城的人可不是誰都有膽冒充的,管家兩步並作一步,走得飛快。頭一回感歎,王妃的院子是不是太大了,怎麼半天都走不完呢?

    血王府門口,裝飾一新,喜氣洋洋,兩隻巨大的石獅子旁,一邊站著一人,赫然便是長孫俊與皇甫耀城。

    皇甫耀城認識身著白衣的長孫俊,然而長孫俊卻不認識已經不是生得冷錚面容的皇甫耀城,只是覺得對方看起來很眼熟,卻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或許是皇甫耀城給他的氣質,讓他莫名的熟悉。

    「爹爹,我可以出來了嗎?」呆坐在馬車裡,都快要憋壞她了。

    透過那麼小一個窗口,哪裡有站在外面看繁華的街道,林立的商舖來得過癮的。

    「你這丫頭不是已經出來了嗎?」

    「呵呵。」幻遙抓了抓頭髮,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裡還有一隊人馬,水靈靈的眼睛看向長孫俊,微微驚訝了一下,一襲白衣勝雪隨風飄,三千烏絲玉冠高束,俊美陰柔的面容,狹長而深邃的眼瞳正望著自己,性感的薄唇微上揚,嘴角綻放著一抹勾人心魂的邪笑,好一個俊美非凡的男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當長孫俊看到幻遙望著他的時候,突然就揚唇笑了起來,說不出的邪氣。

    「你長得也不怎麼樣嘛,沒有我姐夫好看。」

    百里宸淵是她見過長得最好看的男人,眼前這個男人顯然是不夠看的。

    「你姐夫是誰?」莫名的,他就是想要知道她口中好看的姐夫是誰?

    「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要告訴你。」一步三跳的奔到皇甫耀城的身邊,仰著頭,道:「爹爹,咱們進去吧,我想姐姐了。」

    長孫俊蹙眉,遲疑的道:「你說的姐姐是不是叫冷梓玥?」

    他記得玥兒沒有妹妹的,馬背上的男人莫不就是玥兒的親生父親,他姑姑所深愛之人?

    「咦,你怎麼知道的。」幻遙瞪著長孫俊,「快說,這裡可是我姐夫的地方,你要是有什麼不良的居心,敢快滾。」

    「呵呵。」

    「喂,你笑什麼呀。」

    「玥兒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活寶妹妹。」長孫俊狹長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沉聲道:「除了玥兒,竟不知你還有另外一個女兒。」

    如果是這樣,苦了他姑姑為他所受的痛苦。

    「我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我只是爹爹撿來的。」幻遙一聽,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白衣男人的身份,他定然是隱族的人。

    那麼,馬車裡坐著的人豈不是爹爹的岳父岳母,娘親的爹娘,天啊,她差一點兒就闖了大禍。

    「王爺與王妃不在府中,奴才迎接來遲,還望見諒。」

    壓抑的氣氛因王府管家的出現被打破,兩輛馬車的車簾同時被掀開,兩男兩女同時下了馬車,遙遙對望著。

    眼神在空中相遇,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時間剛剛有所緩解的氣氛,又壓抑了起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