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房間,看見陸平還在撅著屁股睡著的正香,我搖了搖頭坐在自己的床位上,回想著一路過來的情景,越想越不對,一定是有人故意設的局,還有那個姓嚴的民工,在車廂裡的詭異行為更讓我想不通,難道是他想阻止我去找楊長山?不過這也不和邏輯啊,如果真的是他就不會給我講那個故事了。
「哎,啊。」陸平伸了個懶腰,「起的很早啊,有什麼吃的沒有?餓了。」
我看了看一絲不掛的陸平,「咱們國家不實行裸吃,先穿上衣服我們下樓吃飯。」
「嗯,好勒。」陸平穿好衣服我們下了樓。
由於最近幾天都是大魚大肉,吃的我和陸平有些膩味,所以我們決定去吃點特色的,可是在酒店下面轉悠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值得我們駐足的。
「你看,我們就擼串吧。」陸平指了指街道邊的一個小推車,車子邊上還有幾個小桌子配上一些小馬扎。
「我看行,我也好久沒吃大排檔了。」我這不是在吹牛,前段時間和老金他們在一起也是頓頓的山珍海味。
「老闆,三十肉串,一盤雞頭,一盤蜆子,一打啤酒,快點。」陸平拉過一個小馬扎坐下來開始點菜。
「要辣麼?」烤串的師傅一張嘴竟是東北話。
「要,咱們東北人不吃點辣的不下飯啊。」我坐在陸平對面掏出煙順手遞給老闆一根。
「哎喲,小兄弟也是東北啊,來這邊旅遊啊?」老闆擦了擦滿是油膩的雙手接過煙。
「恩呢,放暑假了出來走走,火,火要滅了。」我看著他烤箱裡的炭火漸漸的暗淡下來。
「哦哦,你們聊著,我給你加火去。」老闆趕忙回身去車上取碳了。
看著黑暗前的最後一絲陽光沒入了地平線,夜生活開始了,馬路上的人流量多了起來,燒烤攤上的吃客也越來越多,不過他們大多只是要幾串肉串,一般的情侶只要一杯奶茶兩個人喝,再看看我和陸平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竹籤子和空酒瓶,這就是南北方的差距麼?我搖了搖頭。
「來老弟,這是送給你們的。」老闆看著我兩吃的差不多就又遞過來一打肉串。
「謝謝啊。」我衝著老闆笑了下。
想起來在壽衣店看到的那張畫我問陸平,「你知道風伯嗎?」
「什麼?老頭子嗎?」陸平不在意的繼續擼著免費的肉串。
我暈,還以為他在博物館工作,對一些歷史上的知識有些瞭解呢,「我說的是神話中的人物風伯,不是什麼老頭。」
「哦?你說的這個是不是風伯雨師中的風伯啊?」陸平聽我這麼一說似乎是來了興趣,他放下手中的竹籤子拿起酒瓶灌了一口。
「是吧?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反正沒事,聊聊唄。」我故意把酒瓶放低一些和他撞了一下表示我對他的尊敬。
「行,要說風伯雨師呢,我還是有些瞭解的,不過這都是神話時期的傳說,可信度不是很高啊,你要聽聽不?」陸平看我的態度很謙卑就擺出一副前輩的樣子故作高深的說。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下面就是陸平的講述了。
傳說這個風伯,又稱風師,箕伯,其實他的名字叫做飛廉,本事蚩尤的師弟,此人相貌奇特的很鹿身孔雀頭,而且還長有犄角,和蛇一樣的尾巴。
按照陸平的描述雖然不是很詳細,但是我也能聽的出來,在我師傅的小黑屋裡和李巧手的冊上看到的圖就是這個風伯,「繼續說,來,抽著。」我看陸平渾身上下摸著什麼,他應該是在找煙,於是我很懂事的遞給他一根,又幫他給點上。
「哎呀,咱倆不用這麼客氣吧,想聽,那我說就是了,這都是我在博物館的藏品介紹裡知道的。」陸平對我的慇勤有些不好意思。
風伯,也就是飛廉,當初和蚩尤在祁山修煉,在練功的過程當中,他發現對面的山上有塊大石頭,轉眼變成一個形同布囊的無足活物,往地上深吸兩口氣,仰天噴出,頓時,狂風驟發,飛沙走石,把玩意兒又似飛翔的燕子一樣,在風中飛旋。
飛廉伸手敏捷,一躍而上,將它捉住,這才知道它就是通五運氣候,掌八風消息的「風母」,於是他機緣巧合之下從風母那裡學會了致風,收風的奇術。
後來蚩尤黃帝的部落展開的那場大戰中,蚩尤為了打敗黃帝而請來了自己的師弟風伯,還有雨師來助陣施法,霎時間天地之中風雨大作,黃帝率領的部眾在風雨中迷失了方向大戰初期吃了不小的虧,後來黃帝與客卿分析了失敗的結果後布下了出奇制勝的陣勢,又利用了風後製造的指南車,辨別風向,才把蚩尤打敗,而後又降服了風伯,讓他做了長官風的神靈。
之後的歲月裡風伯作為天地出巡的先鋒,負責打掃路上的一切障礙,每當天帝出巡,總是雷神開路,雨師灑水,風伯掃地,別看他是最後出場的,但是他也是風火雷電幾神之中最為厲害的一個。
聽完陸平的講述我心中大約有了個總結,我師傅屋子裡供奉的應該就是風伯飛廉,但是聽陸平的意思這個風伯在神話時期只是個伺候別人的小神,和原始天尊的三清比起來那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我師傅那牌位倒著放的,明顯是要風伯把三清踩在腳下的意思,這又說不通了,想著想著我頭就大,這個老周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喂,喂喂,你又走火入魔了?」陸平推了推正在思考的我。
「沒有啊,我只是在想,這個神話中的人物現實當中是否存在呢?」我木訥的回了一句。
「你別傻了,都說了是傳說,你還真有思想列。」陸平笑了一下又開始自顧自的遛著酒瓶子裡的附根兒。
「叮鈴鈴。」正在我冥思的時候兜裡的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李巧手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