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掄起菜刀照著緩慢蠕動的兩條蚯蚓用力的砍了下去,「噹」的一聲,菜刀和石樁碰撞激起一串火花,「兩條蚯蚓」應聲而落,我看到小鵬要貓腰去撿就連忙拉住他,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弄不好再像死去的陳隊長那樣中了降頭就完了。()
我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白手套戴在手上,拾起地上的四段類似麻繩一樣的東西仔細的觀察。
「真是草?」老金好信的走了過來。
「看樣子是真的,你們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個東西嗎?」我抬頭看了看老金。
老金搖了搖頭,他肯定這東西也是他第一次見,二炮和小鵬均是一臉奇怪之色。
我問老金,如果這個赤炎格局被打破會怎麼樣,老金說他也不知道,因為這是上千年的古墓,就算當時設計這格局的人在裡面投放了一些鬼魂的話,這麼多年來可能早就互相殘殺乾淨了,留下的也只能有一個強大的存在,但是他看羅盤上的指示,這豎井裡只是有少量的陰氣,並沒有太大的波動,這也應該和這個古墓被開發有關,大量的陽氣順著洞口湧了進來沖淡了陰氣也說不好。
「那照你這麼說既然赤炎格局被破壞了,那我們就算是進去也應該沒什麼危險的吧?」我問老金。
「對,下去看看,沒準這裡有沒有被挖掘的寶貝呢。」小鵬一聽我要下去高興的蹦了起來。
「反正羅盤上顯示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防患於未然更好一些,畢竟這裡曾經是鬼魂的聚集地,我們還是走吧。」老金的意思不想涉險。
這個時候二炮說話了,「來都來了,該找的地方我們都找了,只有這個地方我們還沒下去,難道我們就這樣等死不成?不找到南哥他們真正的死因我們就是出去也沒用,我建議下去。」
我支持二炮和小鵬的建議,一來是好奇心作祟,二來沒準裡面真的還有遺留下來的寶貝也不一定,最終在我們一比三,少數服從多數,老金也只好硬著頭皮跟我們下去。
「我們要多加小心,剛才那個應該是降頭草,哥幾個罩子放亮點,別老病沒醫再添新傷。」我把身上的破東爛西收拾一下緊了緊腰帶告誡他們。
拿著手電在豎井的上方往下照了照,雖然井口不大,但是手電光根本找不到底部,而且在井壁的四周竟然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這可就難住了,就在我發愁怎麼下去的時候,二炮正在拿著一根繩子綁石樁。
「特種兵是不是經常練這個?我看電視裡的消防兵都聯繫從樓房上拉著繩子往下滑,這沒危險吧。」我問二炮。
「小兒科了,我先下去,你們根在我後面。」二炮拉了拉繩子,之後慢慢的從井口向下滑去。
等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下面傳來二炮的聲音,一切正常,接著小鵬下去了,我是第三個,老金這膽小鬼最後。
我在下滑的時候發現,這個井口從上面看只有三尺見方,但是隨著身子的下滑,下面的空間越來越大,等我雙腳著地以後,手電的光線根本照不到空間的盡頭。
「看著點腳下。」我撒開手中的繩子走到小鵬身邊警惕的說道。
「沒事,我就是感覺有些頭暈。」小鵬用力的晃了晃腦袋。
老金也下來了,「沒事,你房事做多了,身體發虛的問題。」
這次我沒有鄙視老金,他說的有幾分道理,拉著繩子從上面一點點的下滑是很消耗體力的,如果身體素質不行發暈也是正常的。
「二炮呢?」老金拿著手電晃了一圈問我。
「我哪裡知道,他最先下來的,小鵬你看到他沒有。」我問小鵬。
「沒有啊,我一下來就開始頭暈沒在意二炮啊。」這下好麼,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我們三個人拿著手電邊觀察這個洞穴的結構邊尋找著二炮的蹤跡。
這是一個大約有三十平米的空間,足足有農村一間半房子的大小,地面和牆壁沒有特殊的地方,全都是黃色的鹼土,冷不丁的看起來這更像個磚窯。
「這個老破洞,我還以為會發現什麼寶貝呢,除了一些蟲子就什麼都沒有。」小鵬有些掃興的說道。
「我說過了,這裡以前是用來裝鬼魂的,哪裡會有什麼寶貝啊,你個衰仔。」老金手電光四處搖晃。
「快過來,老金?李東。」二炮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聽聲音似乎是二炮發現了什麼。
「那邊。」我順著聲音的源頭慢慢的摸了過去,老金和小鵬走在我後面。
「你在那裡幹嘛?」等我們慢慢的靠近後,發現二炮蹲在地上檢查著什麼。
「這…這是木乃伊?」原來二炮的腳下正並排放著四個全身包裹這繃帶的人形物體。
「木乃伊?我在書上看過,這個東西的價值可不菲啊,不過埃及的東西咱們中國會有?」小鵬蹲在二炮身邊,他的手在人形物體的頭部用力一扯。
「撕拉。」一聲,白布應聲而斷,二炮這個久經沙場的特種兵竟然一個屁堆坐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粗狂驚恐的聲音從二炮的嘴裡傳了出來。
「臥槽尼瑪,屍而不疆。」小鵬騰的串了起來,嚇得他腿好像不好使喚一樣,一步沒邁好直接來了個狗啃屎。
我和老金站在二人的身後,對前面的情況不是很清楚,但是聽二炮和小鵬的意思,前面的應該是沒有腐爛的屍體,這種情況我可沒見過,於是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舉著手電向著木乃伊走了過去。
手電光下一張猙獰的面孔凸顯出來,眉目中間一道豎長的刀疤像是二郎神的眼睛一樣,雖然是死了,但是那疤痕卻還是閃著紫黑的光。
「尼瑪,是馬三。」老金的尖叫聲在我身後響起。
「馬三?不會吧,那他們…」我一個個的撕開白布漏出他們的面孔。
「南哥,斜眼兒,麻雷子,我日,他們怎麼會在這裡?」老金挨個的點出他們的名字。
二炮此刻也緩過來神,他強壓鎮定的指著頭上說道,「這個是馬三,那個是誰?」
一聽這話我渾身的汗毛瞬間立立起來,老金更是猛地抬頭向上看去,「我說的是dl市區的馬三,不是頭上,別害怕。」二炮的解釋讓我和老金鬆了一口,我還以為在我們頭上還有一個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