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台階上被摩擦掉的位置我說道,「會不會是考古隊的人做的呢?他們既然是專業人員應該對墓室的機關有瞭解,怕是走暈了所以才這樣的吧。」
「這個也說不好,沒準真的被你猜中了,不管那麼多了。」二炮大大咧咧的站起來繼續往下走,我們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第一次下到古墓,我的心裡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整個地下的空間充滿了神秘和淒涼,我們沒有在懸魂梯處受到阻攔,按照老金給我講過的,每一個地方都走了一個遍,但是很明顯這裡已經空蕩蕩的,應該是考古隊的人把但凡有價值的東西都搬了個空。
在老金說的那個會迷人的狐狸頭處我停下了腳步,二炮告訴我最好不要看牆上的壁畫,但是好奇心的慫恿之下我還是和那猩紅的狐狸眼睛對上了,一張張的片段從我的腦海中劃過,但是我還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就把片段撕得粉碎,我愣在原地尋找著原因。
「喂,你幹嘛?我說過這個畫面不能看,大家離遠點,他要變異了。」老金在一邊看我一動不動以為我是著了魔,於是他聲音很大的把二炮和小鵬往後拉。
「為什麼?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我實在是找不到問題所在,當我轉過頭時發現我身後五米遠的地方,老金他們三個人正在緊張的看著我。
「看什麼?沒見過帥哥?」我覺得他們的行為有些過激了。
「你…你真的沒事嗎?」老金像是打量怪物一樣審視著我。
「切,神經病。」我懶得搭理老金,手電換了個方向朝另一邊走去。
「看到沒二炮,我說過,我兄弟是高人,你也知道那天斜眼兒看過之後的樣子,你在看看我兄弟,絕對是陰物的絕緣體嘛。」要說老金最厲害的是什麼?我的答案絕對是「捧臭腳」,吹牛皮吹得都比一般人高明多了。
「金哥,你說的斜眼兒怎麼了?剛才李哥看的畫有說道?我也去看看。」小鵬在後面一聽老金這麼說,好奇心立馬就來了,就在他要轉身去看畫的時候被老金一個掃堂腿放倒了。
「哎喲,你乃乃的,下黑腳啊。」小鵬趴在地上嚎叫著。
「你不想死就聽話,不然別跟著我。」老金沒有理會小鵬,他小跑著跟上了我。
這次是我和老金兩個人走在前面,小鵬由於被老金下了黑腳被二炮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跟在我兩個後面,我邊走邊問老金關於譚隊長說的古墓裡少了一半寶貝的事,老金說他也不知道,這裡面他該走的地方都走過了,除了那個不能碰的豎井,在他嘴裡叫做「赤炎格局」。
「赤炎格局?厲害之處在哪裡?」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霸道,難道是裡面有機關麼?我不懂所以問老金。
老金聽到我問這個眉頭一緊,「你聽說過煉獄嗎?」
「我知道,我看過那部電影,叫人間煉獄。」小鵬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心不在我之下,聽到老金說煉獄兩字他屁股也不疼了,幾步就追上了我們,二炮也跟了過來,我們四個人就這樣並排的前進。
「聽過,傳說信仰基督教的人在死後精煉的過程,是將人身上的罪污加以淨化,是一種人經過死亡而達到圓滿的境界過程中被淨煉的體驗,據說想要上天堂的靈魂必須要經過煉獄一途的。」我想起看過的聖經,裡面有這樣的記載。
「你說的差不多,這個赤炎格局剛好和這個煉獄是相反的意思。」老金等我說完之後接起話茬。
「你是說赤炎格局會讓人死了下地獄而不是上天堂?」小鵬覺得自己很聰明的說。
「邊呆著去,小孩子你懂個屁啊,人死了去的地方是陰間,又叫冥界,只有生前犯下罪行的人才會下地獄,要是所有人都死了都下地獄,那地獄還不成了菜市場?」老金斜楞了一眼小鵬。
「嘿嘿,金哥學問就是大,我說話了,你來講。」小鵬吐了下舌頭。
其實我對這些還真就沒有老金能白話,「那你說的這個赤炎格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是個比地獄更為可怕的存在,只不過地獄是上帝開的,赤炎格局是認為設計的,人死後的靈魂如果被拘禁在這個格局裡也會經歷各種「精煉」,他們的戾氣在相互的摩擦中會越來越大,最後互相殘殺,剩下的最後一個將會強大無比,這個和九犬一獒的道理類似。「老金的話讓我想起了王輝的那個出租屋。
「是不是和你騙我那次差不多?那裡也是一個赤炎格局?」我問道。
老金搖了搖頭,「差遠了,那個老太太雖然很厲害,但是她還不夠邪,能布下這個局的人要比她殘忍的多。」
「嘶。」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找老金這麼說,那他們身上的黑斑會不會和這個格局有關係呢?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老金和二炮帶著我們來到石樁的前面。
「很普通啊,沒什麼感覺啊。」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眼前的所謂「赤炎格局」並沒有老金說的那麼邪惡。
小鵬跟個沒事人似的竟然一屁股坐在了一個石樁上。
「嗯?不對,這裡被人動過手腳了,二炮你看看。」老金圍著樁子轉了幾圈看著二炮說道。
「有嗎?我不覺得啊,哦,少了一根樁子。」二炮起初沒有看出什麼,但是他用手指點了點只有七根樁子。
「對,原來是八根,現在卻突然少了一根,看來情況有變化。」老金拿出腰間的羅盤仔細的看著。
「累了,坐會也不行嗎?」我一把拉下正坐在石樁上的小鵬,他有些不樂意了。
我拿著手電在小鵬坐過的石樁的樁身處照著,「你們看,這是什麼動物?」只見樁身上有兩條類似蚯蚓一樣的東西再蠕動。
一瞬間四把手電齊齊的對準石樁,老金另一隻手已經把菜刀抄了起來。
寂靜之下「兩條蚯蚓」的動作漸漸的慢了下來,「難道金大夫說的話是真的?這是陰陽降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