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的大門,小鵬和二炮的意思是在打車回古墓遺址,我把老金叫道身旁,「我想和那老頭談談。」
「你不是吧,你還真信他說的話?我告訴你,他們就是治不了才找的借口而已。」老金使勁的搖頭。
但是這次出行我才是核心人員,我堅持要等,所以他們三個也無可奈何。
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夕陽西下,看來醫院的大夫也快下班了,「行了你們,在等一會吧,來,抽著。」我看著老金他們三個在醫院門口走來走去,惹得醫院門口的保安像是看賊一樣看著他們,於是我拿出煙給他們發了一圈,希望冒煙了他們的心情就不會那麼浮躁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我們四個抽掉半盒煙左右的時候,那個埋頭銀髮的老大夫換上米黃色的夾克出來了。
我快步的走了過去,「老先生,您有時間嗎?我想和您聊聊。」
「哦?你們還沒走啊,時間我是有,但是在這裡聊不太合適吧。」老大夫看了看醫院大門進進出出的人們有些尷尬的說。
「哦,正好,我們幾個還沒吃飯,這樣吧,咱們就近找個飯店邊吃飯邊聊聊怎麼樣?」和老金混了幾天,我也圓滑了不少,知道什麼情況下說什麼話。
老大夫聽我這麼一說嘴角微微一挑,「小伙子,你還蠻懂事理的嘛,好吧,你們跟我來吧。」老大夫看了看我後面有些焦躁的三個人說道。
老金我們跟著老大夫出了醫院的大門走了幾十米後進了路邊的一家小吃部,老大夫跟服務員要了幾個炒菜後招呼我們四個人坐下。
「要不要喝上一杯?我老頭好這口。」老大夫拿起剛上來的二鍋頭自顧自的到了一杯沒有給我們倒酒。
老金湊到我的耳邊輕輕的說道,「這老傢伙什麼意思啊?」
「敢問老先生這麼麼稱呼?」我煩躁的推開老金問道。
「哦,我姓金,你叫我金大夫就可以。」原來這老頭也姓金。
剛才還一副熱鍋上螞蟻的老金聽這老答覆這麼一說也來了精神,「金大夫啊,原來咱們還是一家子,我也姓金,咱們老金家真是能人輩出啊。」
二炮和小鵬在一旁聽的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我能從他們的眼神裡看出對老金的十足的鄙視。
「你少來,我只是個老封建老迷信。」金大夫斜楞了一眼老金,「滋啦。」一口白酒吸到嘴裡。
任是老金臉皮多厚,一聽這金大夫如此說辭也是一臉尷尬的坐在原地不知道怎麼救場了,這老頭年紀這麼大,沒想到他的聽力還這麼好,我不禁暗自佩服。
「呵呵,金大夫,我這朋友不懂事,您一把年紀了就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了,我也不和您兜圈子了,就是想瞭解一下你為什麼說我舅舅不是患病而是中了降頭。」我看場面確實有些尷尬,老金吃癟,二炮跟個木頭人是的,小鵬根本不懂我們說的是什麼,只是坐著玩他新買的cd,所以只有我能圓場了。
「這個嘛,說起來話長了,我是苗族人。」金大夫也不是刁難人的主,他看我把話題拉回來就自然的就坡下驢了。
「哦?苗族人?這和降頭有什麼關係?」我被他說的一蒙,老金和二炮也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一看你們就沒讀過幾年書吧,苗族最厲害的是什麼?是蠱術,而降頭是蠱術的一支分支。」金大夫放下酒杯道。
金大夫的這種說法我不贊成,在座的幾位我不清楚,但是我可是正宗再讀的大學生啊,只不過學校又不是茅山教派,誰會交給我這些傳說中的東西。
「哦,您接著說。」我拿起酒瓶給金大夫把酒倒滿。
金大夫看了看還在鼓搗cd的小鵬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中國是禮儀之邦,連起碼的尊重都不會,也不知道你們的父母是怎麼教育的。」
我一看這是老頭發脾氣了,小鵬做的也確實不好看,人家這麼大一把年紀在給我們傳教,他確實應該認真的聽一聽,於是我沖老金使了個眼色。
老金這人粘上毛比猴都精,他上去一把拽掉小鵬耳朵上的耳機子,「待會玩,人家講故事呢。」說完老金趕緊摀住嘴巴,生怕這個怪癖的金大夫不高興。
小鵬剛想和老金髮火,轉頭一看我和二炮嚴肅的表情,於是忍了下來。
「呵呵,其實我知道你不是死者的外甥,但是你們能來醫院看望他說明肯定是有什麼需求,既然我們有緣我不防就和你們嘮叨上一會,不過我說的也不一定都是正確的,具體問題還要你們自己具體分析。」金大夫扶了扶眼鏡腿接著說道。
所謂降頭術是流傳於東南亞地區的一種巫術,是我國四川,雲南一帶苗疆蠱術流傳到東南亞地區後結合當地的巫術演變而來的,這種巫術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無影無形,厲害無比。
至於降頭術的分類太廣了,不過從死者的屍體上看,他應該是中了降頭術中的陰陽降頭草,這種草粗為陽,細為陰,通常會並生在一起,就算被製成了乾草放在桌子上面,陰陽兩草還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蠕動,一直到兩草鏈接在一起為止,用這種降頭草落降之後,它就在人的體內悄悄的滋長,直到某個數量之後,便會以驚人的速度衍生,這個時候中了降頭的人就會莫名其妙的高燒,接著發狂而死,死時陰陽草會穿透中降者的身體,死者的屍體和稻草人一樣。
金大夫的這番說辭聽得我們四個人入了迷,難道電視裡演的降頭術在現實中是真實存在的?
「我說了,你們可以不信,但是事實放在眼前,科學發展到今時今日的地步,很少能有不能解釋的病因,這個死者是我從醫這麼多年來見到的第一例,所以按照我們老家的習俗來看,他就是中降死的,好了,我還要回家抱孫子呢,你們吃吧。」金大夫看我們似信非信的表情,他喝了杯中酒之後不等菜上全就起身告辭了。
「你相信他說的話?」老金看著我說。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考古隊走了,現在我們要親自下墓,看來下面不只有陰物,這種邪門的降頭術更是讓人忌諱,吃飯吧。」我簡單的分析了一下眼下的形式之後拿起筷子開始填肚子。
二炮和小鵬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於是跟著我開始比賽吃飯,只有老金似乎一肚子心事,雙手托著腮幫子不知道在捉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