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個時候過的特別的慢,我身邊的兩個人都不熟悉,而且他們那種殺氣讓我特別難受,真相快點走出這個鬼地方,就算白跑一趟我也樂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面的三個人停下了腳步不在前進,我和二炮還有斜眼兒也停了下來。
「這是?」南哥拿著火把在周圍照了照。
「總算是走出來了,這個應該是墓室的耳室,看來我們這比我們之前分析的還要久遠,而且這個墓室離地表的距離太深了,你們看看。」老薑拿著火把想牆壁處抹了一把。
老薑說的話我不是很理解,但是我能大致的聽得出我們已經出了那個倒霉的懸魂梯了,但是這個「耳室」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於是我把火把舉高了些看著四周的情況。
這是一個長在五米左右,寬有三米的類似於小型民宅的一個空間,我跟著老薑來到墓室的牆壁處學他伸手摸了摸,竟然是濕的,而且我的手指上能明顯的感覺到有刻痕的存在,於是我把火把湊近仔細的觀察,原來這牆壁上有圖案。
上面畫的是一個小孩子在舞劍,那把劍的形狀和石階上的極其相似,小孩子的每一個動作都被刻畫的栩栩如生。
「這應該是墓主人兒時的樣子,一般墓室的牆壁上都會記錄墓室主人的成長歷程或者是做過什麼事。」老薑看了一會轉過頭和大家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聽完老薑的解釋我失去了看下去的興趣。
「嘿嘿,原來你在這。」就在我們眾人在看牆壁圖案的恰當,馬三衝著角落的一團黑影走了過去。
南哥看了看老薑點了點頭,示意我們跟過去看看,七把火把的照耀下,一口棺材顯露出來,這個棺材不大,能有一米五左右的長短,但是看起來很寬,馬三從腰裡取出手套戴上就像打開這棺材,結果被老薑制止了。
「老三,不可魯莽,你是老手了,怎麼還這麼猴急,查看一下四周是否有什麼機關先。」老薑拉住馬三的胳膊說。
馬三斜楞了老薑一眼,「你放心,剛才我在四周檢查了一邊了,應該沒事,就是不知道這棺槨裡的隨葬品如何,嘿嘿。」
「過來搭把手。」馬三推了推棺材蓋子沒有動,於是他衝著我和二炮幾個人喊了句。
我回頭看了看南哥的臉色,看他他沒有反對,於是我帶上了事先準備好的手套上手幫著馬三起蓋開棺。
我們四個人都打不開這棺材蓋,看來應該是有楔子或者釘子一類的東西卡住的,於是馬三建議我們拿出鏟子順著棺材蓋的縫隙插進去之後向上別,他這個招果然很管用,隨著,「吱吱」的聲音,棺蓋終於開始鬆動。
聽著到這開棺的聲音我心裡還是打鼓,誰知道這裡面會冒出什麼東西來,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南哥看見棺材出縫隙了於是帶著老薑過來圍觀,整個棺蓋在馬三,斜眼兒和二炮的推聳下光噹一聲落在了地上,回音在密室裡迴盪,嚇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老薑有些不高興的埋怨馬三,說他要不小心了,但是他話還沒說利索就愣在了棺口,剩下的幾個人也都呆呆的矗立在那,「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裡面真的有鬼不成?」我小心掏出羅盤看了看,沒反應,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
「這…這怎麼可能?」老薑指著棺材裡的一具渾身赤條的小男孩像是在睡覺的屍體說道。
「老薑,為什麼屍體保存的這麼好?」南哥狐疑的問道。
「這是陪葬的童男,身體了注了水銀了,你沒發現他身上的幾處窟窿嗎?」老薑右手摸著下巴思索的回答道。
「這種情況我只是在書上見到過,實物還是頭一次看到呢,只是,為什麼棺槨明明是兩具棺材而只有一具陪葬的童男的呢?那個呢?」馬三指著安詳的小男孩身邊的空當棺材問道。
老薑搖了搖頭,「也許當初準備的是兩個,結果只陪葬一個呢,又或者…不可能的。」
「什麼不可能?」我看著眼前的情況也是新奇。
「你認為是他自己跑出去的嗎?」老薑回頭掃了我一眼。
怎麼可能?這棺材我們四個人費了這麼大的勁才起開的,一個小孩子能自己從裡面出來?而且他就算能出來…想到這裡我覺得背後冒涼風,出來了是什麼?是鬼?還是殭屍?我不敢再想下去。
「哎呀,先不要管那麼多了,這裡有不少的陶瓷製品,我們先把寶貝弄到手再說。」馬三不管那麼多了,上手就從男童身邊的空檔裡開始往外。
我看著裡面的隨葬品,那應該都是有年頭的東西了,大多都是一些碗碗罐罐的東西,其中兩樣東西看起來很值錢,一個棺材裡的小男孩抱著的是陶制的牛頭,高大約二十厘米,直徑能有半米,牛頭微微上揚,半張開嘴,神態生動、逼真。還有一個青銅的小鼎,像極了傳說中的司母戊鼎,只不過要小上很多,似乎是它的模型。
南哥和老薑沒有動手,剩下的二炮,斜眼兒還有紛紛拿出準備好的袋子往裡裝著寶貝。
「我說過的,我們是集體,你們拿可以,但是出去以後怎麼分割我說了算,如果你們有意義現在就提出來。」南哥手放到後腰處,我知道他的手已經握在槍柄上了,可能是我們裝東西時的貪婪讓他不放心了。
「哎呀南哥,你放心啦,我馬三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兄弟的事啊,我這不是怕你累著麼,你是這次的發起人,我們都聽你的。」馬三這個時候趕緊滿臉笑容的給南哥吃下一顆定心丸,估計他也怕南哥手中的沙漠之鷹。
「那好吧,繼續,老薑,上。」南哥看馬三的態度還算不錯,於是吩咐老薑也上手裝東西,在我看來這夥人裡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馬三了。
剛才還在因為分贓的緊張氣氛被這兩位大哥幾句言語輕鬆的擺平了,我的心裡也舒服了不少,起碼出去可以分些好處了,於是我剛要繼續埋頭拿東西,忽然我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到底是哪裡不對呢?我抬起頭看著他們忙乎的背影,「少了一個人。」我大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