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外面有警察來了,我們怎麼辦?」就在老金開始講述的時候,馬三的一個手下跑了過來低頭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座的我們都聽見了。
「都處理好了嗎?」馬三神情有些嚴肅的盯著那個報信的人。
「放心,都搞定了,你看…」
「沒事,你們找地方藏起來,二炮你跟我出來。」馬三站起身來衝著他幾個手下交代了一下帶著二炮朝著倉庫大門走去。
看著他的手下都陰進了黑暗的角落,我有些坐不住了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不用管他們,咱們接著說,馬三這個人神通廣大,黑白兩道的人脈不次於南哥,之所以一直折服於南哥之下是因為他心機沉重,這點小事他搞的定。」老金一把拽住我的手把我又從新拉回到椅子上。
老金回頭看了看出了門的馬三和二炮掏出煙分了我一根之後自顧自的點燃,一道道煙圈從他的口中吞吐出來,「之前的情況我都和你說過了,現在就從懸魂梯說起吧。」
話說老薑道出了懸魂梯的秘密之後,我們大家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一個個只能用求救的眼神去看著老薑頭,包括南哥和馬三,因為按照老薑的說法,這種懸魂梯走不出去的話也很難在返回洞口的,那我們只能無窮無盡的在這個台階上走,知道累死餓死,所以不害怕才怪。
老薑很鎮定,「金兄弟,話說這懸魂梯也算是風水學中的一門,你難道沒有辦法麼?」
這句話從老薑的口中一出來我的心中一驚,這老不死的按的是什麼心啊,是不是想讓我出醜之後讓南哥直接滅殺了我,憑我這半吊子的風水學問哪裡懂得這麼深奧的秘密啊。
「姜先生,我雖然對風水有些研究,聽您的話裡間似乎也對風水頗為瞭解的,這個風水兩字看似簡單,實則是包含了太多內容,形勢派,理氣派,和命理派,而這三種分支下面又包含了諸多小的分支,形勢派下面有,巒頭派,形象派,形法派。理氣派包括,八宅派,三合派…」我把所有的我知道的風水裡的只是都和大家說了一邊,因為我怕他們以為我是沒有本事的混子,到時候南哥一生氣我真就要腦袋搬家了。
「而我的師傅是形勢派的,所以我對別的派別的研究尚淺,這懸魂梯應該是屬於理氣派的,所以…」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意思是我不是不懂,但是你說的這個我確實不懂。
「嗯,不錯,金老弟對於風水學確實瞭解的很透徹。」老薑頭聽我說完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他是震動還是假明白,反正做出了衣服高深莫測的姿態,南哥幾個人是被我兩個的交談虎的一愣一愣的。
「中國自古以來推崇遺書,所以古墓的佈局基本都離不開此道,我年輕的時候這此道上沒少下功夫,現在回想起來。這種懸魂梯的設計原理早已失傳千年了,很多的數學家和科學家都沉迷此道。」
「有的人認為這是一種數字崔民法,故意留下一種標記或者數字信息迷惑人,還有的人認為這是一個結構複雜的數字模型,看著只有一道樓梯,實際上四通八達,我們腳下的這個軍刀形的記號就是一個陷阱,你們仔細的看。」老薑頭接過我手中的火把向下面的台階邁下一步。
他把兩個火把放在離石階三十公分的地方,「你們看,這兩節石階的記號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麼?」
我們幾個人圍著兩節石階仔細的看著,「有麼?我沒看出任何不同啊。」南哥端詳了許久說完看著我們的表情。
是的,從視覺上說我真的看不出兩個軍刀記號哪裡不同,我到認為這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於是我搖了搖頭。
「南哥,你錯了,我讓你看的不是形狀而是距離,你發現沒有,每節石階上的軍刀記號都會比上一節要稍微的偏了那麼一點?」老薑頭漏出了高深的笑容。
老薑頭這麼一說我到是真的發現了,還真的如他所說,可是這能說明什麼?
「覺得正常是麼?」老薑頭看到我的表情後鄙視了一下接著說道,「這些記號逐步偏離,再加上這些台階和石壁上可能塗了吸收光線的塗料,讓人不好辨別方向,一旦留意這些信息,就會是使人產生邏輯判斷上的失誤,以為走的是直線,實際上不知不覺就走上岔路,在岔路上大兜圈子,到最後完全喪失方向感,台階的落差很小,可能就是為了讓人產生高低落差的錯覺而設計的。」
老薑頭這麼一說我似乎明白了些,但是怎麼破解我卻毫無頭緒。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南哥帶頭問道。
麻雷子扯了扯我的衣服把我拉出圈子小聲的說道;「你相信他的話?不會是真的有鬼作弄我們吧。」
「嗯,他說的有道理,很符合科學邏輯,你不要老想著有鬼,如果真的有鬼我能發現,到時候第一個通知你好了吧。」我邊說邊拍了拍腰間的羅盤。
我甩開墨跡的麻雷子又鑽進了人群,因為我想知道老薑頭怎麼能破解這種失傳千年的秘術。
「看來我們下來的時候太魯莽了,剛才我們走過的地方一定有出口,這個懸魂梯本不應該在我們一下來就踏上的,現在我們不能再向剛才那樣一個一個的排著隊走了。」老薑頭把火把交給我之後用他手中自己的火把在石階兩旁的牆壁上了照了照。
「這兩邊的牆壁很寬,足以容下三個人並排前進,記住,不要看兩邊的牆壁和腳下的記號,集中信念,我們一定可以走出去,至於是進到墓室還是走回出口就不好說了,不過無論哪一個結果都比困在這裡等死的好。」老薑頭說完了看了看身邊的南哥。
「好,大家就按照姜先生說的,三三的並排走。」南哥知道老薑的意思是要他發話,因為他才是這夥人中的頭領。
「可是我們有七個人啊,誰在最後啊?」麻雷子說的對,七個人分成兩伙肯定有個落單的。
「你嘰嘰喳喳個蛋,你最後,瑪德。」南哥沒有好氣的瞪了麻雷子一眼。
麻雷子本身是膽小之人,但是他更懼怕南哥的淫威,老薑,南哥,馬三一組在前面走,我和二炮還有斜眼兒緊跟其後,我後面突然多了一隻手,這下了我一跳,回頭一看是委屈的麻雷子,他臉色發白,打了個噤聲的手勢,「金哥,我膽子小,讓我拉著你吧,咱們是兄弟,沒有我,你哪能有這好事啊。」
「好你娘的事,能不能走出去還兩說呢,你特娘的還惦記分錢呢。」我本來就窩火,一聽這孫子的話氣的我用力打掉他的手不顧他的哀求跟著前面的人往下一步步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