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全虛散人的打扮,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一模一樣,這準是又在騙無知的良民呢。
「你小子不用和我裝深沉,咱們誰不認識誰啊?」我伸手接過香火斜著眼睛瞅了瞅他。
全虛散人臉色稍稍的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和老鬼他們幾個點點頭,「哥幾個,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是誠心過來和你們結交的,希望你們能不計前嫌,怎麼樣」全虛散人最後將目光看向我。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和他拉好關係的時候,包廂外面進來兩個黑衣男子,黑襯衫,黑西服,黑領帶,黑皮鞋,可以看出來從裡到外就是一個字「黑」,「這些是道上的人?」看著眼前的兩人我想起了古惑仔。
「大師,時間差不多了,我大哥叫你回去商量呢,走吧。」其中一個黑衣男子畢恭畢敬的向著全虛散人點頭說道。
「你們先過去吧,我孫子過生日,說幾句話我就過去。」全虛散人仰著腦袋一臉的上位者的氣息表露無遺。
「孫子?尼瑪,這小崽子裝大師就裝大師,還特麼要佔我便宜。」當時我氣的鼻子都歪了,看著老鬼要起身上來教訓全虛散人,我趕快和老鬼使了一個眼色,他想裝就讓他裝下去吧,畢竟他身後那倆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
「你特娘的這麼不說是我祖宗,我給還得給你磕一個是麼?」看著那兩個人黑衣人除了房間我沒有在給全虛散人好臉色。
「呵呵,你就是好激動,我也是為了應付他們臨時想的一個借口而已,你知道他們是誰嗎?是…」全虛散人說道最後悄悄的趴在我的耳朵上小聲的告訴我,其他人都沒聽見,我聽了以後臉上也是一驚,原來全虛散人現在在和他們合作,這可是犯法的勾當啊。
「好了好了,謝謝你的香火,你竟然選擇了這條路,那你以後就自求多福吧,鬼哥,我們走吧。」聽完全虛散人的話我覺得這飯沒有再吃下去的必要了,我可不想和那些人扯上關係。
老鬼和王輝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說走,他們也沒有太過糾結,現在我絕對是這夥人中的核心的存在,老鼠就更不用說了,他只是我的一個小跟屁蟲而已。
「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找我。」就在我們出門的時候,全虛散人追了上來,硬塞給我一張紙片,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名片長啥樣呢,。
「中國玄學學會,大師級風水師,江臣,道號全虛散人…」回去的路上,我拿出他塞給我的名片仔細的看著,「這小子太能吹牛了吧,還學會呢。」後面還有長長的幾組電話號碼,看完之後我隨手把名片丟了。
「東哥,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啊,剛才進來的黑衣人身上的殺氣很濃啊,我都不敢大聲說話了。」老鼠顛達的跑到我和老鬼身邊問道。
「他?他就是個大騙子,不過和他在一起的人確實不是好路數,聽他說好像是專門摳死人錢的。」我撇了撇嘴說道。
「火葬場的?穿戴那麼立正啊?不會吧。」老鼠自言自語的摸了摸腦袋。
「啊東,你是說那些人是盜墓的吧?」王輝不愧是讀書人,一語就點破我話裡的玄機。
我沒有說話,只是衝著王輝點了點頭,老鼠聽到了王輝的話一臉的嚮往,「哇塞,盜墓啊,我看過盜墓的小說,說是墓室裡的寶貝可多,盜一次成功的話就可以一輩子什麼都不用幹了。」
看著天真的老鼠我只是搖頭苦笑了一下,「你知道個屁,做那種事情損陰德,而且你沒看過新聞嗎?現在國家對非法的盜墓打擊的是很厲害的,抓到就沒好,你還是別琢磨這種事了。」
「鬼哥,你怎麼了?一路上也不怎麼說話。」從飯店出來走了這麼久,老鬼一言不發,這一點都不像他的性格啊。
「哦,剛才我想上去揍那個神棍了,要不是你制止我可能會出事了,現在想想我就後怕。」老鬼聲音低沉的說道。
王輝和老鼠包括我都被老鬼的話吸引了,要說這世界上還能有讓老鬼懼怕的那只怕就是鬼了,還從來沒見過他這因為人害怕的事呢。
「你們這種眼神看我幹嘛?我看到內兩個黑衣人的後腰上鼓鼓的,現在聽你們說,那應該是槍,還好我當時沒有衝動,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老鬼的解釋讓我們大家都是一驚,我都能感覺到手心裡濕漉漉的,那是嚇出來的冷汗。
看來以後真的腰離那個神棍遠一點,不然說不定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行了,以後大家都不要提這個事了,反正我們又不認識那小子,害的我的酒都沒喝爽,走,去燒烤檔,我請客。」看著沉悶的三個人我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畢竟出來是開心的,不是鬧心的。
「好啊,我剛才都沒吃什麼東西呢,都被鬼哥吃了。」老鼠一聽要吃燒烤一蹦老高。
「你個死耗子,我吃什麼了,你沒吃麼?臥槽。」老鬼一聽老鼠說他吃的多不樂意了,上去就踢老鼠,兩人一前以後的在街上貓捉老鼠般的向著學校門口的燒烤檔跑去。
「走吧輝哥,一會不要在和我掙了,我請。」我拍著王輝的肩膀,兩個人並肩朝著吵吵鬧鬧的拍檔走去。
由於是夏天,晚上在外面吃宵夜的人不少,大多都是一對對的學生,也有兩桌是我們學校的光棍,個個都光著膀子你來我往的在拼酒。
老鬼在學校的霸道是出了名的,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那兩桌光棍們看見老鬼帶著我們幾個都點頭哈腰的,這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老闆給我們在馬路邊擺了一張桌子,我簡單的烤了些青菜要了一箱老雪幾個人又開始喝上了。
「東子,干喝酒沒意思,咱們來划拳不?「老鬼也脫了衣服,漏出背上閉著眼睛的關公。
「來唄,閒著也是閒著。」我剛把衣服脫到一半,就看見兩輛警車閃爍著警燈停在對面的學校門口。
「這又是怎麼了,這學校怎麼三天兩頭的出事啊?」我們座位邊上的一個同學伸著頭張望著。
「老鼠,別喝了,過去看看怎麼回事。」鬼哥放下剛舉起的酒瓶子說道。
老鼠不情願的站起來朝著馬路對過跑了過去,燒烤店裡有幾個好事的也都跟了過去,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王輝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沒事的,生死我們都經歷過了還怕什麼?來,喝酒。」
老鬼從新拿起酒瓶點了點頭,意思王輝說的有道理,「走一個。」
「別喝了,出事了。」我的啤酒下了一半,老鼠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噗,咳,咳。」一口啤酒沒有嚥下去,嗆得我眼淚都流了出來,「什麼事啊,你能淡定點不?」我等著邊上的老鼠沒好氣的說。
「老張頭死了。」
「啊?」老鬼騰地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老張頭?他不是回老家了嗎?怎麼就死了?」這個噩耗對我的打擊不小,老張頭可以說是我的忘年交,我實在不明白這樣一個本本分分又善良的老頭怎麼就死了?我雙眼空洞的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甚至不想知道老張頭的死因,就這樣坐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