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鼠還有鬼哥出門,王亮堅持說自己的頭還很暈沒有跟出來,我知道這胖子是怕攤上事,有誰願意和校長對著幹,我並沒有怪王亮,當然我身邊這兩兄弟是個例外。
這個時間段正是中午下課的時間,我走在人群中特別顯眼,因為別人都是背心褲衩的穿著,而我右手卻捂著一隻黑色的皮手套,右手已經是在手套裡抓蛤蟆了,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發生我還是帶著安全些。
「喂,我問你,你們系裡是不是有個叫錢多多的女生。」鬼哥來到會計系的門口問一個正在出門的女生,結果那女生一聽鬼哥說話的氣勢嚇得灰溜溜的跑開了。我一看,這樣不行,鬼哥這哪是打聽人啊,跟審訊似的,換做是我也不會回答他。
「美女,請問你們系…。」我看到一個長相一般,帶著大眼鏡的女孩子,可是我話還沒說完,這個斯文女生直接回敬我,「泡妞不照鏡子嗎?滾犢子。」我看著揚長而去的斯文女孩沉默了,我有那麼醜?看上去挺有文化個人,說話怎麼這麼沒有素質呢?
「鬼哥你說實話,我真的很醜嗎?」
「還行啊,只不過你臉上的顏色實在不怎麼樣,黑一塊紫一塊,中間剩點白色的區域還透露出一股子銀蕩。」聽得出來鬼哥實在開玩笑,我也沒放在心上。
「老鼠,你去,我兩都不行,你肩上的膽子很重啊。」最後我和鬼哥相視一笑,只能把這個任重而道遠的人物交給老鼠了。
「我?有沒有搞錯啊,誰會理我啊,哎,我去試試。」老鼠很不情願的走到門口挑選著合適的人。
大約過了幾分鐘的樣子,門口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老鼠看準機會屁顛屁顛的跑了上去,「姐姐,你好,我想找一下錢多多。」
「小弟弟,你找她做什麼?」美女微笑著回答老鼠。
老鼠一看有門,於是雙手揪著身前的衣角顯得很害羞,又有點小傷感的說:「她是我姐姐,我爸爸病了,媽媽出差了,我又不會照顧人,所以我來找姐姐。」老鼠說著說著居然哭了。
我看了看鬼哥,他和我同樣的意外,這個小老鼠,真看不出來演技這麼好。
「不會吧,我和她是一個宿舍的,我說你姐姐這兩天怎麼神不守舍的呢,原來是你爸爸病了,跟我來吧。」高挑美女說完就領頭帶著老鼠走了。我和鬼哥緊追其後。
來到女生宿舍的門口,我看見那女的帶著老鼠上樓去了,我和鬼哥也低頭往裡闖,可是被門口的一個大媽手拎掃帚攔住了,「小流氓,這是女宿舍,你們不可以進去。」
鬼哥剛想和看門的大媽理論我趕緊拽住了他,萬一他說漏嘴了再把老鼠抓出來可不好辦了,我相信以老鼠的聰明勁能辦好這件事,就算他自己說不明白也會想辦法把錢多多約出來和我們談的。
我掏出煙給鬼哥發了一根之後走到花壇邊坐了下來,「東子,你覺得老鼠能問出來嗎?」鬼哥抽了一口煙吐出一串的煙圈。
我搖了搖頭,「這個誰知道呢,現在我們進不去,一會等老鼠出來再說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和鬼哥腳下已經有零零散散的一堆煙頭了,可是老鼠那邊還是一點動靜沒有,宿舍門口只有進進出出的美女,因為是夏天,所以她們穿的都很性感,我和鬼哥待得寂寞了就對著女孩子吹口哨,惹得看門大娘再一次拎著掃把來趕我們。
就在我兩和看門大娘藏貓貓的時候,樓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而且都仰著頭看樓頂,「快看啊,有人要跳樓了」人群中有個尖叫的聲音打住了我和鬼哥慌亂的腳步。
就在我剛要抬頭的時候,感覺頭上一陣疾風,我下意識的往邊上一串,眼前的地面上「彭」的一聲,緊著一股鮮紅的液體濺了我一身,有幾滴血珠子還飛到我的臉上。
那一瞬間,就像是一個西瓜從天而降,之後猛的砸到地上濺出的汁液沒有規則的四下飄落,看著腳下這個沒了人模樣的物體,我感覺胃裡一陣攪動,早上吃的油條豆漿隨之吐的乾淨,太噁心了,頭部已經扁了,鮮紅的血液成流的淌出來,中間還夾雜著白色的豆腐腦一樣的腦漿。
周圍的尖叫聲並沒有干擾到我的眼神,因為我從死者那一頭長髮的縫隙中看到了一張恐怖的臉,之所以說是恐怖是因為她那笑容,詭異當中夾雜著一絲嘲笑,這…。這就是錢多多,我記得她的臉,那天在辦公室裡和林胖子翻雲覆雨的就是她。
「東,東哥,她…她……」老鼠慌張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不用說了,我知道,她就是錢多多。」我打斷了老鼠的話,看著那張詭異的臉出神。
「你說她就是錢多多?那這樣我們該怎麼辦,線索斷了啊。」鬼哥急躁了起來。
我猛的抬頭看著宿舍樓的窗戶,尋找著錢多多跳樓的位置,但是因為是夏天,幾乎所有的窗戶都是開的,我也不好判斷是從哪個跳下來的,「不對,肯定哪裡不對。」我衝出人群環視了一下周圍,在宿舍樓右邊的拐角處,一個肥胖的身影一閃而過,我確定那是林胖子。
「瑪德,被人捷足先登了。」我心裡一陣失落,「老鼠,鬼哥,我們走。」
「東哥,就這樣走了?事情還沒弄清楚啊。」老鼠跑過來氣喘吁吁道。
「現在不走等什麼?一會警察來了我們誰都走不了,我們還是先會宿舍區想想怎麼解決警察的審訊吧。」我拽起老鼠沖鬼哥使了個風大扯呼的眼色快速的逃離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