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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冤魂索命 文 / 隨風521

    聽到這裡我問小哥,那個大腦袋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那麼嚇人,小哥說當時李二蛋低頭看了看只是一個一米長左右的棒子,摸上去有點軟,由於當時雖然是月光,但畢竟是黑天他也看不出來到底是個啥。

    第二天一大清早,李二蛋就拎著這個看著像棒子似的東西去了老周頭家,畢竟他年紀大,見多識廣。

    老周頭圍著地上的大棒子轉了三圈,伸手在棒身抓了一把,順嘴一吹,一團毛毛像柳絮一樣的漫天飛舞,於是點點頭說出了這東西的來歷,聽著雖然有點玄乎,但是李二蛋卻深信不疑。

    以下是老周頭當年分析,二龍台村有一個大水塘,那個時候村裡的農民還沒有人承包魚塘的觀念,所以這個水塘一直被荒廢著,許多農戶白天都會趕著鴨子大鵝來這裡游泳,夏天的時候也會有不少小孩子光著p股來洗野澡。他說這個看似棒子的東西還真就是個棒子,不過不是普通的木質棒子,而是水塘裡的百年蒲棒,因為年頭久了,吸收了天地間的靈氣和日月之精華,最後重要的粘上了你李二蛋的血而成精,但是這種靈物並不害人,之所以跟著你是因為你身上的血氣它最熟悉,而把你當成了親人。

    「那老周頭怎麼就知道,這個蒲棒精是怎麼粘上李二蛋的血呢?」我曾經挑出其中漏洞問過我小哥。

    「也許李二蛋小時候像我們一樣去水塘洗過澡哪裡被掛破了染上的也不好說,也許根本就是那個老不死的周老頭胡謅的。」這是我小哥的回答,但不管是哪一種答案,自從我聽了這個故事以後就再也沒去過那個大水塘,而且我也對這個老周頭產生了強烈的好奇感,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繩索在我和他中間牽連著。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老周頭的情景,那年是個大旱年頭,村子裡的土路都龜裂了,地的表皮一個圈一個圈的像浪花一樣的翻捲了起來,我和小哥兩個人去山上放驢回來,「四牤子,又去放驢了啊。」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農村喜歡把雄性的家畜叫牤子,是土話,我小哥在家裡排行又是老四,上面的三個又都是姐姐,所以村上的人都管他叫四牤子。

    我順著聲音回頭望去,身後的路邊上有一顆大柳樹,大到枝葉快要垂到地上了,在樹蔭底下有個老頭搖著大蒲扇在朝我們的方向微笑著。

    「這個就是老周頭,你不是一直對他好奇嗎?」我小哥拽了一把驢嚼子(嚼子是整個罩在驢嘴上的一層像篩子一樣的東西,防止驢咬人的)朝大柳樹走了過去。

    我跟在小哥身後來到老周頭跟前,眼前的這個老年人給我的感覺一個字,老,實在是太老了,渾身沒有多少肉,瘦得像個麻桿,臉上的皺紋深得我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如果把臉皮抻開來不會比洗臉盆底小,眼皮鬆弛的下垂把他本身就不大的眼睛蓋的只留下一道縫隙。

    「老爺子,你不回屋在這涼快吶。」我小哥把毛驢拴在柳樹幹上很禮貌的和他打了聲招呼。

    「是啊,外面風涼。」老周頭回答的同時笑瞇瞇的看著我。

    「呵,可不是風涼咋地,我看風在大點,你就得被刮飛了。」雖然說我對這老頭很好奇,但是我也只是好奇他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而已,被他那跟門縫的小眼睛盯著,我心裡及其不舒服小聲的嘲笑了他一句。

    「小娃子還挺關心老夫的呢,放心吧,我揣著石頭呢。」放下蒲扇,拍拍滿是補丁的麻木褂子,老周頭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歡。

    順著他的手,我發現他褂子的兜裡揣了一塊磚狀的東西,心想這個老傢伙估摸著有七十多歲了吧,耳朵還真好使。

    「小娃子,你幾歲了。」

    「十一歲了。」

    「長大了有什麼理想嗎?」

    「嗯。當縣長。」

    「哈哈哈,我看你當縣長是沒希望了,做個道長還差不多。」

    「老爺子,你別聽我弟弟胡說,這是城裡我二姨家的孩子,你就別逗他了。」我小哥看說出了這麼個理想,以為我是老周頭給問蒙圈了,可能他覺得將來能做個村長就很風光了,做縣長,太過滑稽了吧。

    老周頭看了看小哥點了點頭,似乎是在下著某種決定的樣子。

    「聽你說跟著李二蛋的東西是蒲棒精,那是真的嗎?」畢竟以前是聽小哥說,現在見到老周頭本人了,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求證的機會。

    「當然是真的,這有什麼稀奇的,只不過是一個成了精的沒有思想的植物罷了。」老周頭從新搖起了蒲扇撇著嘴說道。

    「那你的意思還有比這更讓人害怕的故事嗎?能不能講給我們聽聽?」我試探的問了問。

    「就是就是,講幾個給我哥倆解解悶。」我小哥也跟著隨聲附和,畢竟他只比我大一歲,也只是個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的大男孩。

    可能是他常年一個人生活,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所以看到我兩這麼渴望的聽他講故事也就來了精神:「有是有,不過你們聽了可別害怕。」

    我揚起小腦袋用力的拍了拍我小哥的胸脯:「我們都是男子漢,聽這種段子也就聽一個樂子,你就說吧。」可就是這麼一個樂子嚇得我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不敢起夜去尿尿。

    解放前二龍台村有個地主叫胡三立,此人在村子裡囂張跋扈,視財如命,貪圖美色,和高玉寶書中描寫的「周扒皮」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據說不算正房妻子,小老婆就有五個,這還不夠,偏偏相中了村上佃戶老李家的姑娘李翠花,便叫媒婆去提親。

    翠花的老爹不忍心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兒被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糟蹋就死活不同意,胡三立一看明娶不行就暗搶,在一個月黑風高的他派打手去把翠花的老爹打傷之後硬是把姑娘給擄了來。

    胡三立用翠花老爹的性命做交換,威逼之下終於強行的佔有了翠花的身子,看著床單上的點點落紅,這個禽獸終於滿足的放了翠花回去與老爹團聚。

    可誰知此女性情剛烈,清白之軀已然被畜生所奪,便趁著父親出去幹活的時候上吊自殺了,害的老父親終日以淚洗面。

    「這種課文我都學過,還用你說啊,沒意思。」聽到這裡我覺得沒什麼好怕,無非就是那些地主時期的殘橫霸道。

    「小娃子別著急,後面的你會愛聽的。」老周頭說罷,從身後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個長長的大煙袋鍋點著了深吸一口繼續道來。

    胡三立這人有一毛病,就是喜歡一個人睡覺,不管和哪個老婆親熱之後都是回自己房間休息,可能他虧心事做多了,不知道會被誰弄死,所以才這麼小心。

    翠花死後的第七天,和四姨太翻雲覆雨之後他就回到自己屋裡的床上準備休息,當天晚上風很大,吹的院子裡的樹枝刷刷作響,胡三立看著桌子上忽明忽滅的煤油燈一絲涼意油然而生。

    「嘩啦。」屋裡的窗戶被風刮開了半扇,他來到窗前,一股冷風迎面撲來,他快速關了窗戶。

    胡三立再回身準備回床的時候,他呆住了,準確的說是嚇傻了,因為床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個背對著他的紅衣女人。

    「你……你是。誰?」嚇變了聲的胡三立哆嗦的問了一句。

    「你。不。是。喜。我。嗎?」含糊不清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從床上傳出來。

    地上的胡三立感覺腿肚子在轉筋,想跑拔不動腿,「不記得了我嗎?」女人身子像定在床上一樣,但是頭卻慢慢的轉了180度緩緩嘎巴著嘴。

    烏黑的頭髮一張慘白如紙的臉頰,透過秀髮的縫隙間可以看到女人的一隻眼睛在流著血,雖然看不到黑眼仁,但是胡三立能感覺到這女人一直在盯著他看,一尺長的舌頭上爬滿了不知名的俎蟲。

    噗通,胡三立跪倒在地:「翠花,你放過我,我是一時糊塗啊,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求你放了我。」

    「桀。桀。」似畜非人的笑聲從女人口中傳來:「我只要你的命。」

    「啊」,胡三立的一聲慘叫震醒了院子裡所有的人,但是他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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