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來新人了。
「小寶貝來吧!到哥哥這裡來,哥哥會好好疼愛你的。」四周不斷的傳來一陣陣來自各個牢房中的挑釁聲。
感覺到了從周圍不斷傳來望向自己的灼灼目光張揚不由微微皺了下眉毛。
「他麼的,都給老子消停點,你這個狗日的。「
其中一名警官拿起自己的警棍敲在了一個幾乎要把腦袋從鐵窗中擠出來的囚犯臉上。
「哦!「那名囚犯被打的一疼,趕忙退了回去,周圍的同伴看到他那一副害怕再次挨打的慫樣,也是立刻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哄笑聲。
在兩位巡警帶領下,張揚來到一間牢房內,其中一名刑警掏出了鑰匙,在一陣清脆金屬觸碰聲中,打開了牢門。
「進去吧!這幾個小子這兩天可是正愁沒有樂子呢?你來了可是他們的開心果。」其中一名刑警冷笑道。
張揚即便是傻子也是能聽懂對方的意思,不以為然的咧嘴笑了笑,昂首邁步走進牢房內。
「碰」的一聲牢門被關上了,張揚也開始打量著屋內的人。
這牢房中此時正關著四個人,其中一名為光頭長相凶悍而且右臉處還有一道兩尺長的刀疤顯得更加面目可憎,另外兩個皆是剃著卡尺長的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最後一個則是一個年齡大約在五六十歲的帶著眼鏡的老年人,感覺到了注視自己的目光,老年人也是抬起頭看向了張揚,不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目光僅在張揚身上停頓了不到一秒,便再一次轉過臉,看著自己腦袋上方的天花板,彷彿是要在那裡開出花來一般。
「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會被關進來呢?」
就在張揚有一些不解的看著那個老年人的時候,四人中的那個大光頭卻是開口說話了:
「小子,因為什麼進來的。」
張揚知道對方這是要對自己用手段了,這也是進牢房的人共有的體驗,新來者總是要被其他的牢犯用上一頓自製的酷刑教訓一番,美其名曰「義務教務」,不過這個規矩似乎在古代宋朝的時候就有了,水滸中武松,也曾享受過這個待遇。
「媽的,小子還敢跟我們范倔是吧。」
卡尺看見張揚沒有回答自己老大的話,立刻跳起來,幾步來到了張揚身前,狠狠的拍了他的後腦一下。
張揚苦笑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今天是要大開殺戒了,本來自己今天就夠鬱悶了,被人陷害,正愁沒地方發洩,誰能料到又遇到了這個三個不怕死活的傢伙。
「咦,他怎麼笑了呢?不會是被打傻了吧。」另一名為光頭捶腿的囚犯道。
但下一刻張揚面容突然露出了凶色,在牢房中傳來一陣慘叫聲過後
「南哥我們錯了,沒想到你是老手啊!你以後就是這個號子的老大,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之前那名本來面目可怕的光頭,現在被揍的鼻青臉腫,滿臉怨婦表情一般幽怨的看著張揚。
被那光頭這麼看著,張揚不由的感覺有一些背脊發涼:
「媽的,真噁心,滾一邊到牆角唱征服去,別讓我看見你的臉。」
光頭聽話的答應一聲,接著遍跑到牆角處唱征服去了:「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那個楊哥,我們倆幹什麼啊。」另外兩個小弟小心的道。
「一塊和他唱,我要聽帶合聲版的知道嗎?」
「是,楊哥」
教訓完了這三個可悲的笨蛋,張揚也是無聊的雙手抱頭躺在了海綿墊上,腦袋中確是滿滿都是顧研姍那一臉絕望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而一邊的眼鏡老年人依然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因為之前光頭教訓自己的時候,這中年人並沒有出手,所以張揚也是沒有什麼理由強行將他一塊教訓一頓。
看對方不願意和自己說話,張揚也是懶的搭理慢慢的閉著雙眼,聆聽著耳邊悅耳的歌聲。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閉上雙眼的瞬間,那老年人古井無波的渾濁瞳孔中閃過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殺氣,不過那僅在那一瞬間,片刻便被那老年人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張揚!」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男子喊聲。
張揚睜開眼睛向外面撇了一眼,看見外面的一位年齡稍大一些警官正在開門道:「有人來看你了~」
「怎麼剛進來,就有人來看自己了呢?真是好事不長傳,壞事傳千里。」張揚鬱悶的撓了撓頭,然後便被帶上了一副手銬跟著他一塊走了出去
探訪間,一張半寸寬厚玻璃隔在中間,中間赫然貼著八個血紅的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張揚剛進來就看到吳立軍滿臉躊躇坐在另一邊,這種感覺讓人感到很奇怪。雖然兩人近在咫尺,但是中間隔著的那一層玻璃卻如同是硬生生的把兩人劃分在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吳立軍對著張揚身後的那名警官點了點頭。
那名年長的警官也是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老吳,是我十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有什麼事情趕快和他說明白,不要讓我難做,因為剛入獄的犯人在24小時之內是不能被探望的。」
張揚趕忙說了聲謝謝,然後走到玻璃前坐下,剛拿起了通話用的電話,但誰知對面就立刻傳來了吳立軍的訓斥聲:
「小兔崽子,你瘋了不想活了!」
聽到對方的訓斥,張揚不由的感覺心中一暖,就像是長輩在看見自己的孩子犯了錯事,批評他們說的話雖然難聽但卻是忠言逆耳。
「吳叔,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張揚咧嘴一笑道。
「都到這了,還知道和我耍貧,我看你早就該到這來受受教育。」
「嘿嘿!吳叔,我這不是來了嗎?那句話怎麼說來這,好飯不怕晚嗎?」張揚盡量表現的輕鬆自在只是為了讓對方不讓為自己擔心。
看到張揚沒事,吳立軍鬆了口氣,之前還害怕,會有其他的犯人欺負他,這次看是沒有事情了,便直入正題道:
「張揚,把你的事情給我說一遍,記住不要忘記每一個細節。」
吳立軍是看著張揚長大的,讓自己相信張揚會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打死他也是不會相信的,他現在想的只是盡快為張揚洗刷清白,好讓自己的未來女婿早點從裡面出來,要不然自己的女兒又要傷心抹眼淚了。
張揚點了點頭連忙將自己那一晚的事情完整的一絲不漏的和吳立軍說了一遍。
「你竟然和阿龍認識?」吳立軍驚訝的看著他,阿龍可是龍江市不小的混混。雖然沒有辦過什麼大案子,但是他的黑社會大佬的身份也足夠吸引警方的注意了。
張揚點了點頭,只是說那是自己的初中同學。
吳立軍道:「好,具體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放心,這兩天我會動用我所有的關係,盡快幫你脫身。」
「那麻煩你了,吳叔。」
「嗯,好,你先回去吧!過兩天我會讓你嬸子幫你把換洗的衣物拿過來。」
張揚咬了咬嘴唇,沉思了片刻才道:「吳叔,吳越現在還好嗎?」
「她呀~知道你的事情著急的起了一嘴的水泡,現在在家養著呢?我害怕她看見你太激動,所以就沒有讓她來,不過你放心有你吳嬸照看著,沒事的。」
張揚一想起吳越現在只怕是還在因為自己的事情,急的茶不思飯不想,歎了口氣,接著又被之前的那名年長些的警官帶走了。
回到了牢房,那刀疤光頭便立刻湊了過來:「大哥,他們把你叫走什麼事情呀?」
張揚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沒給他好臉子道:「關你毛事啊!繼續給我滾牆角唱征服去!」
「好楊哥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楊哥給的毒」
我勒個去,這個貨居然還會自己改歌詞了。
張揚哭笑不得的暗想道。
到了晚上,監獄裡睡的一般都很早,八點鐘就熄燈了,張揚一個人躺在硬板床上,聽著睡在上鋪的刀疤傳來的陣陣鼾聲,怎麼都睡不著。
無奈的歎息一聲,張揚坐起身子,盤膝而坐練起了元氣,腦袋中觀想出地藏的狀態。
「咦,僕人你怎麼跑這裡來的。」
張揚微微一愣睜開了眼睛正看到地藏如同一隻大狗坐在自己的床鋪面前。
「啊?你怎麼跑這來的?」張揚向四周的室友看去,但卻發現他們睡的正香,才想起來地藏是自己觀想出來的東西,除了奇門中人,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見。
「笨蛋,我不是觀想出來的嗎?自然是你人到哪裡,我就到哪裡去了,怎麼回事,晚上沒回來,都沒給我上香。」地藏聲音不滿道。
張揚深深歎息一聲,就將自己被辰南陷害的事情說了一遍。
地藏搭籠著腦袋,似乎表示非常同情張揚,看了一眼四周又道:
「你想不想出去?這些東西根本就困不住我,我輕輕的抬抬腳趾就能把他們打碎,出去之後,我們就去找那些陷害你的人算賬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