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差點被翻盤,不過贏了就是贏了,邵博心情很好,提醒大家不要遲到後就回家了。
第二天,冷著臉的邵博站在訓練場上,凝重的氣氛讓隊員們靜聲不語,等待著一個人。
「對不起哈,我遲到了。」臉色發紅的莫森穿著球衣小跑著來到訓練場上。本來還在笑嘻嘻的向隊友打著招呼的他,看著這麼凝重的氣氛,轉向了主教練發出疑惑的眼神。
低頭看了眼秒錶,邵博發話了:「你知道遲到了幾分鐘嗎?」
突然覺察到自己錯誤的莫森「額……」
「是9分鐘,看來你是掐著點來的嘛。」邵博笑著對莫森說到。
「沒有、沒有,我知道錯了」。作為第一個犯事兒的球員,莫森的態度還是很好的。畢竟他也曾參加過戒酒的治療,雖然邵博比他小好幾歲,但是莫森下意識的就把邵博和當年做治療的醫生混在了一起,不敢頂嘴。
「嗯,先歸隊,準備訓練。」邵博還是很滿意他的態度的,幸好莫森還不是那種蠻橫腦殘的傢伙。真要是那樣不懂事兒的球員,邵博雖然想都不用想就會把他打入冷宮,不但更衣室的團結會受到影響,更可怕的是會波及到球隊的成績。
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莫森臉上的喜色一閃,應了一聲趕緊歸隊準備熱身訓練。
看到這一切的托尼·亞當斯微微搖了搖頭。球員犯了規矩就得懲罰,不然要這些規定幹什麼?誰還會遵守?頭兒還是個年輕人,心軟啊。
上午的訓練主要是恢復性的訓練,讓球員慢慢恢復昨日高強度的比賽下對身體的影響,另外就是做做戰術配合上的聯繫,增強球員們的默契。
很快的就到了中午休息時分。一聲哨響,邵博將莫森叫出隊列。
「大家今天都看到了吧?莫森違反了隊規中不得在訓練上遲到這一條,按規矩應該被罰跑圈。莫森,你沒有異議吧?」
「沒有、沒有」莫森也不是愣頭青,雖然是訓練後才罰,不過也苦著臉認了。
托尼·亞當斯這才想明白,訓練之後懲罰,不會因為消耗體能而影響訓練的效果。
覺得最近球隊有些鬆懈,是因為兩場勝利的緣故嗎?邵博自己思考著。
······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阿森納坐鎮主場,竟然上半場就連丟兩球,難道槍手的人品已經在前兩場被敗光了嗎?主教練博·邵面無表情,在聽到裁判的中場結束的哨音後,轉頭走進了更衣室。他有什麼秘密武器嗎?讓我們下半場見」
英超第四輪的阿森納比賽,由米克·克拉森主持解說。
主場迎擊阿斯頓維拉,邵博本以為獲勝是十拿九穩的。雖然不太重視,但是他也特意做了專門的戰術安排啊。要說是三天前和切爾西拼的太狠了,體力上不足倒也可以接受。
可是看球員們的表現明顯不是這樣,只能理解為球員麼們的輕敵了。心態問題,總歸是可以試著用嘴炮解決的,要是要不到原因的問題,那才是災難!
「上半場有我的原因,」作為一個頭,就得學會自己承擔責任,老想讓下屬擔責任,自己撈好處?誰也不會信服你。
「對於阿斯頓維拉,我確實輕敵了,賽前準備沒有做夠,」邵博先自我批評,然後批評他們也會讓球員容易接受。是啊,你也有錯誤,大家都犯錯了,就別挑誰毛病了,趕緊改吧!
「但是踢成這個樣,你們能接受嗎?被我們阿森納的球迷吹噓,你們會高興的起來嗎?被客隊的球迷嘲笑,你們願意嗎?」
「不能!」
「那好,想想如果你們輸了這場比賽。鄰居大爺大媽就會指著你,看啊,就是這個小子的失誤斷送了阿森納翻盤的希望,你們不覺得羞愧?反正我是受不了的,為了不讓『混混僵僵的阿森納完敗給了對手』這種標題登上報紙,你們知道應該做什麼嗎?」
「贏下比賽!」球員們被激勵起來鬥志,
「沒錯!贏下來。讓他們去死!別想在我的地盤偷走哪怕一分!」
邵博回了揮拳頭,繼續激勵著球員,
「要知道,只要我們贏下這場比賽,我們就是聯賽第一!」
本賽季開始後,阿森納在第一輪贏得了比賽,但是因為淨勝球比曼聯少了一個屈居第二。第二輪0:2輸給紅軍利物浦後,阿森納連勝兩場,從第7回到了第二的位置,這場比賽是本輪的最後一場。曼聯剛剛輸給了對手,目前仍舊以4勝一負的戰績佔據第一。然而阿森納只要獲得本場比賽的勝利就可以和曼聯積分相同,比較淨勝球的話,憑借前幾場的大勝,阿森納還是會以微弱優勢取得第一。
「拿下第一!」
下半場比賽開球了,邵博打的是4-4-2。別看邵博平時陣型多樣變化,不但對手,就連自己都有點記不住。不過球員是對陣型感受最深刻的,無論哪種變化,邵博指揮著都像是4-2-3-1。
一個單箭頭前鋒打頭陣,後面三位或做邊鋒進攻或是邊前衛防守,中場的組織也必不可少。邵博喜歡讓伊恩·賴特做這個箭頭,博格坎普居中,莫森和普拉特分居左右。
防守交到維埃拉和托尼·亞當斯兩人手中,維埃拉在中場負責掃蕩。托尼·亞當斯就在側後方聯繫幾個後衛,為維埃拉做保障。
雖說博格坎普靠前就演變成4-4-2,普拉特靠後就變化成4-3-3。不過核心還是邵博最喜歡的4-2-3-1,現在邵博就是要發揮它的最大力量。
「3;2
!阿森納奇跡般的逆轉了對手,在補時的最後一分鐘,邵博換上的小將羅斯高高躍起,將頭頂進大門。他們勝利了!」
「呼!」指揮這一場比賽比前兩場累多了,邵博常常的呼了一口氣。不管過程如何驚險,阿森納好歹還是贏下來了比賽,取得了寶貴的三分。
「沒說的,下半場你們打的很棒,我請客,今晚咱們去吃一頓!」多吃點飯,少喝點酒這是邵博信奉的真理。要是球員體重有上升的趨勢,那就加大訓練量。
······
「哼!」邵博翻看著報紙,有點不滿。現在他坐在秋任琪的公寓裡,翻看著報紙。
今天晚上,邵博就是接到了秋任琪的邀請過來參加的一個聚會。這裡除了秋任琪和她的美女學姐室友凌瑤瑤外,就只剩凌瑤瑤的男朋友田智和。
阿森納的這幾場比賽田智和場場不拉。不但如此,他還從熱刺球迷中拉過來好幾個中國留學生加入到阿森納的陣營中,成為了一個光榮的「槍手」。
話說「槍手」這個阿森納球迷的綽號,還是熱刺球迷為了羞辱阿森納球迷而發明出來的。起初,槍手的英文是「gunner」,然而熱刺球迷根據諧音,將它改成了「gooner」,意思是「笨蛋」。
然而阿森納和熱刺的成績差距越來越大,在接受了死敵發明的近乎侮辱性質的綽號後,「槍手」們表示早就不把熱刺放在眼裡了。在現在阿森納的成績並不是任何人可以忽視的了,「槍手」也就不再是侮辱性的詞彙,而是阿森納鐵桿球迷的真正象徵。
goonertillidie!這個宣言,也被國內的阿森納球迷翻譯成了「一日槍手,終日槍手!」
在場的都是中國人,聚會當然不能再吃那些自助餐或是垃圾食品了。每人至少一道菜,大家紛紛做了起了家鄉的美食,都是留學生,這點廚藝還是有的,不敢說多好吃,總歸是家鄉的味道。
邵博也露了一手,做了個東北喜聞樂見的鍋包肉。這個鍋包肉酸甜爽口,外酥裡嫩淋上剛剛自製的番茄醬後,別提有多香了。
「看不出你還有這一手,」加了一筷子,嘴裡塞得滿滿的秋任琪誇讚道。
「嗯這個鍋包肉做的很有講究,」噶的一聲,田智和咬開了鍋包肉脆脆的外皮。
「它講究急火快炒,用裡脊肉醃製之後用油炸,最後勾芡時候最為重要。」吃著外酥裡嫩的鍋包肉,田智和覺得邵博不像是一個旅居英國多年的人啊,這就算是個正經的東北人都不一定能做出來。(邵博才不會說這是自己最喜歡吃的一道菜呢,:-d)
「看來小田對做菜很有研究啊,我這道菜也是從以前和一個出國的朋友學的,他就是個東北人,給我做了好多種東北菜。」聽著人家的讚美,邵博也有點飄飄然。不過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是系統偽造的,有時候還是需要掩飾下。
「我很喜歡美食的,所以有時候就自己做一些自己吃。」邵博解釋道。
「人家可是祖傳的基因,」凌瑤瑤笑著打趣田智和,「田智和他家就是開酒店的,據說他祖上是御膳房給皇帝做過飯的呦」。
「小田子,快去給本宮盛飯」,凌瑤瑤笑著拍了田智和一下,
田智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邊盛飯邊解釋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做飯的是廚子。不是太監,不用淨身的!」
「那你學的是廚藝?來英國也學不到這些啊?」邵博有點奇怪,要說別的還行,就是英國這個飯菜全世界都有名的難吃!
「不是了,我來英國學的是酒店管理。這手藝都是小時候爺爺給逼出來的。」可能是想到了什麼悲慘的童年經歷,田智和打了個哆嗦。
飯桌上,田智和作為一個球迷,問了邵博好多的問題,還向他要了個簽名,並且要邵博保證下回給他一個博格坎普的簽名照。邵博都笑著答應了。雖然剛剛從熱刺反水到阿森納,但是田智和毫不羞愧。球隊嘛,這都是英國人的俱樂部,我一個中國留學生支持誰都是無所謂的。再說了,這裡有我們中國人當教練啊,怎麼會不支持呢?
酒足飯飽,田智和也和邵博坐在一旁聊著足球,作為一個老「槍手」,邵博告訴田智和很多阿森納的歷史。包括在1919年阿森納當時的主席,諾裡斯爵士利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借助投票,讓死敵降級自己升級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