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契丹國的某一處祠堂裡,陰森暗淡,到處充滿神秘詭異的氣息。一個被供奉放在大桌之上的靈位直直立著,兩邊的蠟燭泛著血色的火光。除此之外,桌面上沒有任何的貢品,插在小青銅鼎上的香煙依舊是紅色的,帶著濃郁的血腥味瀰漫整間祠堂。
在桌子下方,則是跪守著一位白衣白髮的老女人,她跪在軟墊之上,雙掌合住放在胸膛之上,乾燥的嘴巴不停地念著晦澀的咒文。念了一段之後,雙手張開,放在手背搭放在地面上彎腰膜拜著。
掛在脖間的野獸牙齒項鏈左右搖擺不停地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在桌子的左邊,躺著一個身穿紅衣長相甜美的女子,她此時沉睡著,兩條麻花辮放在胸前,十指交錯放在小腹之上。周圍點燃著數十根紅色蠟燭,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一樣。
在祠堂門口,跪著一排排紅色的人,他們頭上戴著斗笠,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跪著,沒有人知道跪了多久,就好像一直都存在一樣。
「唔……」躺在左邊的女子發出聲音,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上面掛著無數的骷髏頭,嚇得她立馬坐起來。可是坐起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周圍點燃著小蠟燭,融化的蠟燭如同流血一般流淌著。
「你醒了?」聲音有些沙啞的白髮白衣老女人依舊跪在地面上,但是嘴巴依舊停止住念符咒。她目光冷冷地看著她,每條都沒有動一下。
耶律月研歪著腦袋瓜子,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發現全身無力,於是心裡的害怕更加地多了起來,她皺著眉毛問:「這裡是哪裡?你們帶本公主前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公主?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一位公主,只是一名階下囚而已。」白髮白衣老女人站起來,移動腳步向她走去。
「就算是這樣,本公主還是皇室中人……」耶律月研越說越有點心虛,難道沒有父皇的保護,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嗎?
白髮白衣老女人笑了笑,臉上的皺紋更加的多,顯得很恐怖。
「孩子,你不要再做夢了!現在的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聽我們的,要麼就將你送回去那個囚禁你下半生的密室……你想要選擇哪個呢?」
「雖然第一條很誘人,但若是答應你們,你們做出傷害契丹國的事情,那麼我耶律月研就算囚禁到老死,也不會害自己的國家的!」耶律月研目光注視著老女人,語氣堅定地說。
老女人輕笑了一下,說:「我們做的是對日後的契丹國是有用的,你不要忘記了,契丹國能夠強大起來,背後的力量是需要的。雖然蠱女世家目前控制了整個契丹國,但是對我們來說,構不成任何一絲威脅。」
耶律月研看著她胸有成竹地說著,心裡燃燒起希望:「既然如此,只要你答應我,滅掉蠱女世家,還有將我皇兄救出來,我就答應你!」
「身在危險之中的你居然還跟我談起條件來……」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冷。
「那又如何,只要能夠抓住一絲機會,我耶律月研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她絕對不要讓契丹國落到蠱女世家的手上。
「看來,那個人沒有選錯你!你的要求,我答應了……」老女人將氣勢收斂。
「那個人……是誰?」耶律月研好奇地說。
老女人沒有回答她,但是卻說出了另一件事情。
「來人,將東西拿來……」
「遵命!」門外的人響起聲音,接著不到一會兒就有一個人端著一碗紅色的東西走過來。
他半跪而下,雙手將那碗紅色的東西高高舉在頭顱之上。
老女人雙手小心翼翼地將小碗捧住,然後半跪下來對著坐在蠟燭周圍內的耶律月研說:「把它喝了……」
「這個是什麼?該不會是毒藥吧?」耶律月研望著小碗內是紅色如同水一般的東西,表層不僅散發著絲絲寒氣,而且還是沒有任何味道。
「喝了它,你便能重生,便能將契丹國奪回……」老女人如同唸經般說著。
耶律月研抿著嘴巴,伸出雙手接過小碗,她望著裡面紅色無味的東西,手掌心觸摸著裡面的冰冷,於是閉著眼睛一口將它喝下去。
「咕嚕咕嚕……」耶律月研閉著眼睛,屏住呼吸猛喝。
老女人見此,嚴肅的面容難得柔和下來。她彷彿是看到希望一樣,目光注視著碗內的東西越來越少,慢慢地進入她的口內。
終於,將小碗裡面的東西喝完之後。耶律月研意猶未盡地伸出小舌頭舔舔嘴巴周圍。
「這個東西真的很好喝,是什麼東西做的?」
老女人結果耶律月研手中的碗,站起身慢慢向坐墊走去。
「嬰兒的血……」
「啊!」耶律月研一聽,伸出手指向將它嘔出來。
「你死心吧!當這個東西喝進去之後,是吐不出來……現在它正慢慢往你的血管匯合,將你體內的血互換掉之後,從體內排放出來。」面對老女人冷不丁防的話,耶律月研氣得想要走出來的時候頭腦越來越暈。
最後連一絲意識都消失之後就暈倒在地面之上,老女人將手中的碗丟在地面上,扯起一抹笑說:「將她帶進去萬年冰窟。」
「遵命!」應聲之後,進來兩人抬著一個小木板走到耶律月研身邊,將她放在木板之後便往萬年冰窟的地方走去。
老女人轉過身,面對祠堂內的靈位,她在一次合掌跪在軟墊之上。
「尊敬的神靈……契丹國的王女終於要回歸了……在她回歸之日,便是神靈您繼承大統的日子……往您繼續保護我們……偉大的神靈……」
伴隨著老女人的呢喃之聲後,耶律月研被帶到一個冰冷黑暗的地方,雖然周圍是用木板圍起來的,可是從縫隙裡面看的話,便是冰塊形成的牆壁,裡面的寒氣也是不斷散發出來。
將昏迷中的耶律月研平放在地面上位居中間的一張紅紅毯之上後,將她身上所有的衣服一一褪去,再用一張紅色的大布將她全身蓋住。一切做完之後,老女人就走出來,她**著小腳,左手拿著裝著硃砂的小青花瓷,右手拿著一支小毛筆向躺在紅毯之上的耶律月研走去。蹲下身子,將蓋在耶律月研身上的紅色大步拿開,手中的毛筆沾了沾硃砂。筆尖輕點在她的兩眉之間,加重力氣一點,接著沿著額頭上開始畫出符咒紋路。
現在仔細看耶律月研的話,發現她全身僵硬,一動不動,連基本的胸膛呼吸起伏的樣子都沒有。隨著,她的嘴唇越來越紫,臉色越來越白。
老女人依舊無動於衷,繼續動手中的毛筆畫著。
最後的一聲心跳聲停止之後,她已經陷入永久的沉睡。接著,老女人從身上取出一支足足有三寸的銀針,在她的兩邊手腕之上化開,一道道血從傷口內流出。
原本紅色的血,漸漸變黑,越來越黑。再次將紅毯渲染得越發地紅,鮮血替換之後,老女人繼續手中的動作。
在另一邊,兩國交戰的時刻。
龍無極手握一把長槍,拉著籠頭大喝一聲之後便與與一位強大的高手正在對決,那個人便是史密,他抽出一條紅色的鞭子,裡面蘊含著濃郁的血腥味。他每揮動一次,就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一條烙印。
龍無極靈敏地躲過,他看著史密,眼底沒有任何驚訝。手握長矛,帶著強大的內力直指而去。
史密正好偏過身子,他氣喘呼呼地坐在馬背上。龍無極將他這般,扯出邪惡的笑容將長槍狠狠一揮動,帶著強大的內力將史密腳下的一匹馬的雙腿也震碎。
馬兒痛苦慘叫一聲之後,便摔倒在地面上。史密踮起腳尖一躍到半空,龍無極抬頭離開馬匹追趕上去。
隱藏多時的上官一族內的高手上官不夜揮動手握長刀從人群中飛躍出來,腳踩踏著每個人的頭往龍無極的背後刺去。
彌恭袁飛見此,想要去幫助龍無極,奈何那個叫張大娘的女子還是死死糾纏著他。
「你就是上次那個小伙子吧!沒想到今日一見是那麼地好看。」張大娘往後一推,手握鐵鞭扯出一抹笑容。
「死老太婆,不要擋住我的路!」彌恭袁飛握緊手中的長劍,沒想到這個張大娘如此的厲害,打了幾回合兩人依舊是不分勝負。
「小子,老娘我今年才二十五歲,你不要老太婆老太婆的叫,小心我抽你!」張大娘非常生氣地說。
「你本來就很老……」彌恭袁飛握緊長劍,移動腳步目光冷冽地看著她。
「老娘說了,這個男的交給我對付,若是有人插手,不管是敵是友。老娘一併殺了!」張大娘扯起大嗓子說。
「張大娘!你不能這麼胡鬧,現在我們兩國一同合作起來對付凌國才對,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來連累其他人。」契丹國的一名武將非常氣憤地說。
「你是什麼身份?敢來說我?」張大娘非常不開心地說,甩動手中的鐵鞭狠狠地將那名契丹國的武將劈成兩半。
其他人見狀,不敢多說什麼。
「老太婆,要戰就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彌恭袁飛說完,大步一個閃身就出現在張大娘身邊,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誒!臭小子,你居然偷襲?」張大娘說著,快步往後倒退,伸出一掌與他對拍,兩個皆被震出十幾米遠。
龍無極感覺到身後有人偷襲,於是轉過身拍出一掌,那人便當場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之後摔倒在地面上。
「糟了!中計!」龍無極看了一個內力不怎麼高強之人,明顯是被丟上來的。
一陣風出現在身後,帶著濃郁的殺氣。龍無極轉過身迎去一掌,與史密的五爪如同龍爪般對決,雖然沒有互相觸碰,可是裡面的功力卻在一寸間不斷激發出來。
龍無極因為被這個突然襲擊弄得腳步有些不穩,被他連連逼退。
那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高手跳躍出來,直刺一把長劍往他身後攻擊而去。
與史密對掌的龍無極移不開身體,只能感覺到身後的殺氣越來越近。守護著龍無極的八位高手之一,玄義立馬抽出劍與那人對付。
「玄義!」龍無極看了一下,最後踩穩腳步。體內無窮無盡的內力凝聚在手掌心中,與龍無極對掌的史密感覺到危險的降臨,咬牙切齒將全身所以的內力凝聚在一起。
周圍無人敢接近半步,玄義一人難以對付上官不夜,於是下令讓剩下所有七位高手一同加入對決。
坐在城門之上的凌休緊張地猛咳幾聲,她望著這場陣勢,雖然龍無極依舊將三為契丹國強大的高手殺氣,可是後面還有幾個。
在鳳鳴**隊和契丹**隊身後,響起轟隆隆的響聲,一輛有一輛木車之上,裝著岩石,他們將石頭放在一個圓形的鐵鍋之上,再將鏈接鐵鍋尾部的木棍向下一壓,石頭一個又一個接連砸向凌國的軍隊。
正在打鬥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石頭打得摔倒在地面,有些直接打破腦袋,被打中身體,紛紛倒地吐血而死。
不僅如此,他們將岩石包裹著布,在布上面沾了一些油,用火把點燃之後繼續向他們砸去。
花若明這時騎著馬出現,身後帶領著數十米厲害的強大高手,他高高將狼牙劍舉在上面,太陽光照耀在狼牙劍之上,散發出奪目的光輝。
「全軍撤退!」花若明大喊一聲,其他人紛紛不敢相信地望著。
但是也立馬動身撤退,不管如何,軍令如山,必須服從。
彌恭袁飛與張大娘對決中,卻抽不出空隙離開。
「不知道你們在發生瘋,既然你想離去,那麼先贏過我再說!」
「當然,走之前必須踐踏過你的屍體!」彌恭袁飛冷笑一聲,加快動作。行入風,身影在眨眼間就出現在張二娘身後,她吃驚不已,急忙甩出鐵鞭。
冷劍掠過,張大娘身子一躲,臉卻被傷到,留下一條傷疤。
「小子!居然傷老娘的臉,跟你拼了!」這次,張大娘開始認真起來,她平生最討厭別人說她老,她最呵護的還是那張臉。如今這兩個逆鱗都被他觸碰,就算是上級下令不能殺了他們,她也要他的臉上留下一條比她還要大的傷疤。
龍無極加上自己的功力,再將封印體內的強大力量爆發出來,史密便被震出去。吐出一口氣後,欲要撤退的時候身體狠狠一痛。
龍無極的手掌穿過他的身體,於此同時,史密的五爪緊緊抓住他的手臂,裡面的毒液注入進去。
僵持一下子後,龍無極將手掌抽回,再將史密的大手拍斷之後躲在。伸出指尖在受傷的手臂點穴之後,他知道自己不能動用這個手臂,不然的話毒素會立馬進入全身發作而亡。
史密就這樣不敢相信地死去,他在死去的時候,腦海裡浮現起丹納的樣子。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輪椅之上,不停地呼喚他爺爺。還有,他要殺死凌休,可是還沒殺死,就這樣地……失敗了。
「砰」的一聲,史密死不瞑目地躺著。
周圍的其他人知曉龍無極受傷了之後,紛紛向他圍去,就連一直都沒有出手的最後兩位高手也出現在龍無極面前。
八位高手還是在與一位高手對決,雖然有把握殺死上官不夜,可是現在龍無極面臨危險,實在是抽不出身。
花若明見軍隊退出之後,只有彌恭袁飛和龍無極被團團包圍。他伸出手示意指揮,首先出現的便是拿著盾牌的士兵,身後跟著步兵,他們站在前面,取出一支類似於槍的長條東西,閉著左眼。
「開!」花若明吐出這句話,手拉著一條彈簧之後,一顆鋒利跟箭頭形狀的東西以肉眼不及的速度掃射過去。
「噗噗噗噗——」契丹國的軍隊被打中,紛紛倒落在地面上,其他人也不能倖免。
這時花若明最新研製而成的武器,將弓箭的箭頭取出,裡面塗上世上最毒的藥粉,只要射入體內,不管是再怎麼高強之人,一秒立馬斃命。
「阿明!阿飛和龍無極在……」凌休看著兩人團團被包圍,焦急地說。
「休兒……你放心,我花若明一向做事,會有保證的。」這一刻,花若明恢復了以往的冰冷,琥珀的眼瞳看著他們,他還是無動於衷。
這時,龍無極感覺到了危險,手舉長槍與其他人廝殺著,兩位高手一前一後窮追不捨,還有其他來搗亂之人。當龍無極氣憤不已,想要使出受傷的手臂的時候,一道黑影就出現在他身後,拔起一把冥王劍將兩位強大的高手殺去。
也在這時,無數的黑衣人手握長劍出現,將其他人紛紛圍攻起來,來一場無情的大屠殺。
花若明將伸出手你,示意其他人可以停止攻擊。
他冷眼看著那群黑衣人,他知道他們的由來,凡是呆在天山的人都知道。
他們是死人,身上帶著腐臭的味道。在天山中是屬於最恐怖的殺手,他們殺人與無形,不管你再怎麼砍他,他還是沒有任何知覺。直到人物完成之後,控制他們的人用特殊的方式讓他們停止書動作之後才可以停留下來。
這些被稱為死士,只能用三次,在他們存在的時候,已經用了一次。現在的話就是兩次,這就是花若明為什麼讓凌國的軍隊撤離的原因。死士殺人,只殺活的,不管是敵是友,他們照殺不顧。唯一不一樣的是,龍無極和彌恭袁飛的衣服早先被花若明存放了其他特殊的東西,導致死士聞到之後就不會去動他們。
凌休坐在城樓之上,看著手持冥王劍的人,心裡激動起來。
他何曾沒有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身之後,舉著冥王劍對著她,扯出一抹笑容,紫色的眼瞳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你知道你的身體,現在不能動彈?為何還要執意去參戰呢?」這是花若明對花滿邪所說的話。現在的花若明,目光冷冷地注視著花滿邪。
「我想見她……想幫助她……我知道這場戰爭不能少了我……」花滿邪當時是這樣說的。
「那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又一次加速惡化身體了嗎?」花若明說。
「知道……但是要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天山老去,真的還是辦不到,我想看著她,自己慢慢老去……」花滿邪坐在輪椅之上,扯出非常滿足的笑容。
「瘋子……」
「我動用了一生所有的功力,轉換為一日,只要那日完成之後,真的沒有任何掛念了……」
「你真的沒有掛念了嗎?」花若明問。
他的話,在花滿邪的腦海裡迴響著。他將手中的冥王劍轉身刺去身後的一個人,伸出手將那個人推到在地面上。
在鳳鳴**營觀戰的老祖,他也是一身黑衣,看著花滿邪的出現,抿著嘴巴。
為何?你卻還是這麼執著,兒女之情,難道真的有比長生還要重要嗎?滿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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