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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將女初長成 第八十四章 花都之國撅起 文 / 葉瓶子

    除夕,家家戶戶紛紛貼春聯,穿著新衣裳來迎接新年的到來。()在凌府,此時也是熱鬧非凡。

    「二姐,這個,你拿給我去掛,我一定會掛得很好的。」凌佩爾屁顛屁顛地跑到凌休面前露出最純淨的笑容說。

    「你這丫頭,好吧!不過要小心點。」凌休伸出手捏捏凌佩爾的臉頰說。

    「唔,知道了!」凌佩爾點點頭,伸出小爪子將一盞紅燈拿起來,在家丁的帶領下爬上梯子掛上去。

    母親荷蘭溪手拿著佛珠走進來一看到這個畫面,扯起嗓子對凌佩爾呵斥道:「佩爾,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爬那麼高幹什麼?不怕摔下來嗎?你趕緊給我下來。」

    「嗷~母親,就讓佩爾掛上去嘛!」凌佩爾嘟嘟粉嫩的嘴唇撒嬌地說。

    「你!你快點給我下來,不然家法伺候……」荷蘭溪說著假裝找東西要嚇唬她。

    「啊~母親,你要是再這樣對小佩爾我,說不定明天就看不到了!」凌佩爾說著,但是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

    「你快點給我下來,這大過年的,說什麼不吉利的話!」荷蘭溪的臉明顯黑了下來。

    「好啦!」凌佩爾乖乖地下來,看到她雙腳著地的時候,懸掛在上頭的心終於安穩地落下來。但是荷蘭溪沒有這麼容易就放過她,於是伸出手揪起她的耳朵。

    「啊!母親,疼!」凌佩爾踮起腳尖手摀住被荷蘭溪揪住的耳朵可憐地喊著。

    「你現在知道疼了對吧!現在就給我進去,這貼春聯的事情就交給家丁去做。」荷蘭溪說著揪著凌佩爾的耳朵走進去。

    就這樣,一場鬧劇就這麼地結束了。

    凌休雙手拿著春聯,微微扯出一抹滿足的笑容。今年過年,真的可以和家人一起過了,只不過……

    眼睛裡的愉悅停頓下來,慢慢覆蓋如同千年不化的冰霜。

    物是人非,不管如何,當她那樣還自己,姐妹之間的情分也就這樣斷掉,再也回不過頭。也許上天是這樣決定的,注定該失去的那就必須失去,不該失去的那麼就要好好地把握。

    現在,她唯一只能將能把握住的人給抓回來。莫思宇,彌恭袁飛,這兩個男子,是命裡注定好相遇的。

    在客廳的另一頭,三名男子有說有笑地討論彼此的文筆如何。

    首先是花若明,右手執起一直毛筆,在硯上沾了幾下之後左手抓住袖口微微俯身在紅色的紙上寫上『春』字。兩人看著他的一筆一劃都透露著清秀帶著絲絲霸氣,將一個春天能夠激起這萬物生機發揮得淋漓盡致。

    花滿邪勾起一抹笑容,執起另一隻毛筆在『春』下面寫上『風』字,裡面透露出多年來的滄桑將他的性格全部表現出來。

    風,如影隨形,抓不到但是卻時時刻刻相伴相隨,它總是在不經意守護在你的身邊,直到,你發現它的存在。

    凌玉然將手中的琉璃鎖骨扇插在身後,右手拿起毛筆在手中不停地打轉幾下,然後在『風』下寫上『和』字。雖然看起來沒有其他兩人那麼吸引人,但是裡面透露出的和諧讓其他兩人忍不住相視笑出聲。

    「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我的字沒有你們的那麼霸氣。」凌玉然沒有任何的生氣,嘴巴上帶著樸侃的語氣說。

    「凌兄誤會了,就是因為你文字裡面透露出和我們不一樣的風格,才是我們所及不到的。」花若明平時冷冷的,但是發覺三人有共同的愛好的時候,都不約而相談。

    「明兒說的也是我想說的。」花滿邪點點頭,將平時的高傲隱藏起來。

    「你們不愧是兄弟,誇起人來還真的是讓我可以飛上天了。」凌玉然也扯起笑容笑笑地說。

    凌休就站在另一邊,聽到他們的歡聲笑語,邁開蓮步向他們走去問:「你們在說什麼那麼開心?」

    聞言,三人臉上的笑容沒有褪去,相同的是多了幾份柔情。目光望著那抹倩影越來越緊,柔和的目光和氣質讓這寒冷的冬天鍍上一層溫暖的大衣,讓人忍不住伸出手將它緊緊穿上,暖心又暖身。

    「在討論彼此的字。」凌玉然率先開口說。

    「哦!那好,我也來試試。」凌休走到他們身邊說。

    「想當年在天山,你的文字可是真的很差呀!」花滿邪站在一旁手撫摸薄唇說道。

    「哪裡差了,還不都是你……現在我的字很好,不信你可以看看。」凌休挑眉,伸出手就拿起毛筆在紅紙上補上最後的一個字『氣』。

    透露的便是她外表看起來那麼執著,處於衝動型的人,但是真正用心瞭解她的人知道,她一直在隱忍,一直在退讓。就是因為心裡有要守護的東西,才會如此。

    三人站在一旁不語,目光一直深望著凌休。對於凌玉然來說,當著別人的面這樣深情的看著凌休一定會被發覺。於是試著將目光移開,可是他這樣做的動作無疑就是在掩飾自己。

    就將站在一旁的白牙來說,她可是注意凌玉然非常地久,就連同當凌休出現的時候,柔情似水的目光就不曾離開過。

    什麼時候,他的目光也會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呢?

    想著,白牙摸摸懷裡的金簪,腦海裡回想起凌燕的話;只有我才能讓你們在一起。

    當午夜交正時,新年鐘聲敲響,整個大地上空,爆竹聲震響天宇。

    在花園內,一張足足有四米寬大的圓桌放在已經將雪掃開的地面上,圓桌是紫檀木材質,上面鋪了一張四方大紅布。周圍放了整齊的木椅,每張椅子上放了坐墊。在東西南北方向紛紛放了四個取暖的火灶,裡面的炭不斷地燃燒著,一個帳篷就搭在上面,遮擋雪花掉落在美食之上。

    現在,除了陰冷的白天,就沒有什麼雪下。

    其他人紛紛全部向花園走去,侍女們每人端著手中的盤子向圓桌走去,等到幾乎全部擺放好之後就站在周圍。

    現在,原本寂靜的花園此刻充滿了歡聲笑語。就在他們吃放到一半的時候,不速之客就前來凌府參加。

    「老爺夫人,大小姐帶著侯陵王前來參加春節。」侍女不急不忙地走上來,站在他們面前說。

    凌夜染聽聞自己的女兒回來參加,心裡是很開心,但是身為上官家族的上官君侯也來參加,心裡的喜悅頓時煙消雲散。

    「那就讓他們自己過來。」凌夜染坐在椅子上說。

    「不去迎接嗎?」荷蘭溪輕聲地問。

    「不需要,我們一家過年的,關上官家族有什麼事情,他愛來不來。」凌夜染沒好氣地說。

    「好啦,大過年的就不要動氣。」荷蘭溪溫柔地說。

    「才不會為了那種人生氣。」以為凌燕在王府的事情他不知道嗎?其實一直都知道,不然的話心情也不是這麼差。

    凌休就坐在一旁,不說話,手中的杯子握緊了一下,然後仰頭將酒喝進去。

    花滿邪以為凌休會將情緒全部表現出來,看來這次,她真的放開了!

    花若明何嘗心裡也不氣憤,要不是凌燕是凌休的親姐姐,自己早就殺了她好幾百次,現在讓他們夫妻現在好好活下去,再過段時間,花都之國撅起的時候,那就是上官一族要從這個世界消失。

    凌玉然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憤怒加冷酷。手拿著扇子思索一番也沒有的出什麼結果。

    當凌燕和上官君侯到達的時候,心裡原本準備好的事抬頭看到凌休不冷不熱地樣子,彷彿就是將她當做空氣般,連同她最喜愛的粉色都換成紅色的衣裳,這是要變性,來報復自己嗎?

    上官君侯何嘗沒有發覺到,特別是凌休身邊多了一個男子,那男子長相倒是和花若明不相上下呀!究竟,凌休到底成為誰他不去關注,最恨的還是花若明,他一直認為就是他下毒害自己的,不然的話這麼會半身不遂。

    「我凌家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就是粗茶淡飯不值得一提,侯陵王前來做客真的是有失遠迎。」凌夜染站起來淡淡地說。

    面對他的疏離,上官君侯早已習慣,露出溫爾的笑容說:「哪敢,像凌府這麼豐盛的團圓飯本王能來參加真是三生修來的福分,燕兒老是說非常想念家裡的人,特別是凌休,這些時間相處得非常的不錯呀!」

    嘲諷加虛偽,凌休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來,手撫摸粉嫩就像是晶瑩的新鮮的櫻桃般誘人,挑動一雙鳳眼開口說:「這些日子是跟姐姐相處得非常不錯,就是因為這樣,讓我過上非常開心的時光。當然,我也會永遠銘記於心,好好報答你們。」

    凌休站起身,拿起一杯酒走到他們面前,看著凌燕閃躲的雙眸,凌休湊近她說:「姐姐,你覺得,休兒是不是該好好報答你們!」

    凌燕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對凌休露出一抹不懼怕她的笑容說:「休兒的好心姐姐心領了,不過呢!若是真的好好報答的話,那麼姐姐就只好雙手迎接了!」

    「那好,姐姐和姐夫你們倆可小心了,休兒會抽出時間來給你們準備一份驚喜的禮物。」將『驚喜的禮物』咬重語氣,帶著絲絲蠱惑之氣,凌休挑眉望著上官君侯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之後就回到自己坐的地方。

    「燕兒,你們倆姐妹敘述改夠了吧,千萬不要讓尊貴的侯陵王站著,這樣會有失我凌家的風範。」荷蘭溪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因為夫君的排斥,休兒的對話,讓她說話的時候也帶上火藥的味道。

    凌燕臉一黑,抓住手中的手絹伸出手挽著上官君侯的手臂說:「王爺,我們坐吧!」

    可是,拉著他卻不在懂,抬頭望著想要知道發生什麼狀況的時候,就望著上官君侯的目光如此地火辣,讓他興奮的卻是站在一旁與其他男子聊天的凌休。

    怎麼回事?就算休兒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他還是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憑什麼!

    凌燕想著手指緊緊捏住上官君侯的手臂,突然來的一陣疼痛讓上官君侯皺緊眉毛,低下頭望著懷裡的人兒眼底閃過陰霾。

    「王爺,該上座了。」凌燕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溫柔細語地說。

    「嗯!」皺緊的眉毛鬆了下來,上官君侯笑得非常地開心。可是這樣燦爛的笑容卻是惡魔外表的偽裝。

    凌燕呀!不就是寵了你,你就這樣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你還真的是第一個干捏本王的人。現在在凌府看來,你還真的是不是那麼重要……

    凌燕不知道上官君侯心裡的想法,她自己剛才氣極了才會這樣做,但也認為自己沒有錯。

    於是,就這樣,尷尬帶著莫名氣氛的團圓飯就早早地吃完。本來可以說起其他事情來愉悅下的,可是後來呢!

    還真的是世事難料呀!

    在侯陵王王府內。

    「啪——」

    一個非常響咧的掌聲在凌燕的臉頰上響起。熱烈刺痛的感覺瘋狂地傳遍而來,就是因為上官君侯用了很大的力氣打,讓她腳步不穩地摔倒在地面上,嘴角流著血嚶嚶地哭起來。

    「你個賤人,居然敢捏本王,活膩了是吧!」上官君侯憤怒地吼。

    站在門外的侍女們紛紛躲在一旁偷聽。

    「王爺,你誤會了,那時候你正在發呆,為了不讓你出醜臣妾才會這樣做的。」說得非常地委屈,凌燕就這樣趴在地面上哭泣。

    上官君侯蹲下身,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說:「那是說,是本王誤會你了?」

    「王爺……」原本以為他就這樣原諒她,可是最後沒想到地是他在下一秒手指緊緊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疼痛地不敢亂動。

    「凌家怎麼會生出你這麼沒用的女兒,你看看休兒,那麼完美,你呢?一個充滿嫉妒心極強的毒婦,我還真後悔當時娶了你!」上官君侯冷冷的話再次在她心裡如同刀割一般非常地生疼。

    凌燕目光暗了下來,冷笑一聲地說:「王爺,要是你當時想娶休兒的時候那你就去娶她呀!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當年若不是你有心接近我,我也不會深陷在你的情感之中不可自拔。上官君侯,不要以為我凌燕是可以欺負的,你娶我不就是看上我家的勢力嗎?」

    望著上官君侯越來越黑的臉,凌燕繼續嘲笑地說:「休兒根本就不愛你,可以說就是不屑與你,你的癡情在她眼底連同垃圾都不如,而我呢?那麼地愛你,你現在是怎麼對待我?」

    目光真摯閃耀著淚水,上官君侯鬆開夾在她下巴上的手,站起來冷冷帶著笑意地說:「凌燕,沒想到你一直都知道,心計還真的是不一般地深呀!」

    凌燕趴著不語,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地面上。

    上官君侯走到一旁,拿起茶杯打開蓋子的時候,裡面的茶已經不熱了。於是帶著笑意,將蓋子拿開,舉起手將手中的茶杯對著身下的凌燕,左手一歪,裡面的茶水帶著茶葉淋到凌燕全身。

    凌燕不語,而是狠狠地咬住嘴唇閉著眼睛,任憑茶葉從頭發聲流到臉上,帶著溫熱的水將臉上的妝容全部弄花。

    上官君侯看到杯子裡的茶一滴不漏地全部淋在她身上,邁開腳步離去。

    等他走了之後,凌燕站起身子,如同身體內的靈魂被抽離般,行屍走肉地向直接居住的地方走去。

    每經過一個地方,侍女們只是在她面前微微施禮,沒有任何的慰問,生怕一個閃失,那就是自己生命的盡頭。

    當腳步走進屋內,跟隨她很久的丫鬟巧若立馬走上前扶住凌燕擔心地問:「王妃,這是怎麼了?」

    「出去!」凌燕冷冷地說。

    「是!」巧若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於是走出去將門光上,然後去給她準備洗澡水。

    凌燕站在客廳上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坐在地面上放聲嚎哭,自己在幹什麼,是在跟上官君侯發洩自己一直來的不滿嗎?可是事情越是這樣做,反而更加地糟糕。而且這一路來不知道有多少的在笑話她,從今日起,她王妃的位置開始動搖了吧!

    七天後,凌休就站在門口,望著母親和父親一同站在門後,門後後面還停著一輛大馬車。

    「休兒呀!母親和父親一同去遊玩,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小佩爾還小,就讓你替我照顧下。」荷蘭溪伸出手握住凌休的手說。

    「嗯!我會的。」凌休不知道要說什麼,就只能點頭答應。

    「這花公子呀,你可是要好好對待人家,若是跟你父親商量好的話,等我們回來就給你們舉辦婚事。」荷蘭村湊近凌休的耳邊輕聲地說。

    「嗯!」凌休還是繼續點頭,她不敢跟母親說,她未來的夫君不止只有花若明一個,還有其他人。

    一切叮囑吩咐後,荷蘭溪和凌夜染就上馬車離開了這個鳳鳴國。

    但是他們也不知道,這一路來,不止只有凌夜染的暗衛,還有那樓閣與花滿邪的高手們在暗中保護。

    那麼父親母親不在家中,自己也就不必被束縛,就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至於上官一族,那就從今天開始,從外部慢慢收割他們的命。到時候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就一起隱居。

    想著,凌休低頭抱住站在她面前只有到腰間的凌佩爾笑笑道:她就要平安長大,其他的就讓自己來就可以了。

    在家中,現在就只有凌玉然和凌休兩人在書房。

    「休兒你找哥哥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凌玉然坐在她對面手執起一枚白棋下載棋盤上淡淡地說。

    「我想要離開家一段時間。」凌休執起另一枚黑棋說。

    凌玉然的手停下來,在半空中幾秒鐘後抬頭望著她說:「想去哪?」

    「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凌休開口說。

    不止要滅了上官一族,還要將彌恭袁飛找回來,至於莫思宇,不可能落入那個叫丹納的女子手裡。

    「需要我幫助的話,一定跟我說。」凌玉然目光真摯地說。

    「那是當然,至於小佩爾,請替我好好照顧。」凌休非常認真地說。

    「這個你放心。」凌玉然將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盤上說。

    凌休聽到他的話,非常放心地勾起一抹笑容。

    「什麼時候走?」

    「明日。」凌休思考了一下回答。

    「這麼快!」凌玉然帶著吃驚地口吻說。

    「不快點做的話,怕到時候沒機會了。」凌休淡淡地說。

    但是凌玉然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非常地疼痛,他知道了她體內有血咒的事情,她說這個話的時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活不到那時候呢?

    凌玉然心裡是這樣想的,要是她真的消失在這個世上的話,那麼自己一定會跟著她走的,可是,想了一下,家裡的人呢?

    難道要凌家絕後嗎?

    於情於理,都是讓自己非常地為難。

    看著凌玉然憂鬱的模樣,凌休心裡忍不住微微疼痛起來,以為他是因為自己要離開才會這樣不開心。

    「哥,你放心,我會平安回來的。」凌休伸出手搭在他的手掌上,凌玉然笑了笑,自己的手反握住她的手。

    「休兒,哥哥可以抱你一下嗎?」帶著懇求地語氣說,這樣的凌玉然,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呢!

    凌休沒有想到哪裡去,很樂意地點點頭。

    於是兩人紛紛站起,伸出雙手互相擁抱著。

    凌玉然則是擁抱得非常地緊,下巴緊緊貼住她的肩膀,手指穿過她的青絲,緊閉雙眸,貪婪地呼吸著屬於她的味道。

    也許,這樣的擁抱,是今生的最後一次。

    休兒,若是有來生,讓哥哥做你的夫君吧,就專屬你的!

    白牙都是每天這個時候端著夜宵來看望凌玉然一眼,可是剛走進去的時候,望著他們倆兄妹互相擁抱的畫面,呼吸立馬停止住,緊緊地握緊盤子。

    「你們兄妹倆還真的是情深意重呀!」不知道這話說得,可是裡面含著酸澀的味道從她口中吐出,白牙沒有刻意躲開,就這樣站在門外說。

    凌休從他懷裡退出,對著白牙笑笑地說:「是呀,哥哥一直向來非常地疼愛我。」

    白牙笑了笑,走進去將盤子裡的夜宵放在桌面上。

    「哥,那休兒告辭了。」凌休回過頭對凌玉然說完後就離開。

    「少爺,可以吃了。」白牙扯起一抹笑容說。

    凌玉然依舊沉浸在凌休的懷抱中,醒來的時候,她已經離去。於是帶著怒氣的目光看著白牙說:「從今以後不必送來夜宵了。」

    「少爺……」白牙心裡非常地緊張,帶著笑容說:「少爺是在生氣了嗎?剛才打擾你們……」

    「白牙,有時候太過聰明不好。我不知道你有心還是無意,不過,今後就不必將夜宵帶來了。」凌玉然閉著眼眸冷冷地說。

    「少爺……」

    「走吧,將夜宵帶走,在我沒有發脾氣之前。」凌玉然還是心平氣和地說。

    於是,白牙咬著嘴唇將夜宵端走。

    凌玉然睜開眼眸,直接坐在軟榻之上哀哀歎出一口氣。

    這白牙,年紀也不小了,是改給她找戶人家嫁了,雖然知道她心裡有我。

    將夜宵放進廚房,白牙蹲下來不停地抹淚。

    自己,不就是吃了一點醋。惹得他那麼生氣……

    第二日,凌休獨自一人早早地起床,站在門外看著花若明和花滿邪對她微笑。

    「走吧!」凌休開口說著,伸出手牽著他們離開凌府。

    在馬車內。

    「休兒,你的血咒,昨晚發作了嗎?」花滿邪關心地問。

    凌休搖搖頭,卻看到花若明臭著一張臉蹲在一旁不說話。於是伸出雙手爬向他說:「阿明,吃醋了嗎?」

    花若明點點頭,閉著眼眸不說話。

    花滿邪也沒有說什麼,氣氛還是這麼地尷尬。

    「克制這血咒,必須每天都要吸收精血。要是天天都讓阿邪來陪我,於情於理還真的是對阿明不公平。」凌休靠在他身邊手放在膝蓋上。

    花若明睜開眼睛,卻看到花滿邪已經不在馬車裡面,而是在外面騎馬,給他們兩人留單獨的空間。

    「今晚,你來陪我好嗎?」凌休靠在他身邊說。

    「嗯!」此刻發現,他的耳根真的是太紅了,於是凌休忍不住湊過去,用牙齒輕輕咬住他的耳朵。

    「你這個小妖精!」花若明的臉更加地紅了,但是身體卻是僵住不動。

    「我是妖精,你也喜歡對不對?」凌休帶著蠱魅的語氣說,說句實話,就是因為血咒的激活,讓她體內的嗜血暴躁,對待房事之事,就算自己再怎麼害羞,為了能夠克制住血咒的漫延,只好這麼做,況且若是只單獨一個人的話,那麼被吸的人就會短命。

    花若明還是點點頭,伸出手撫摸凌休的臉龐說:「到了那裡,我告訴你的身份,到時候,我與邪祖一同給你一個名正的身份,也發誓,除了你凌休之外,其他女子將是螻蟻。」

    凌休扯出一抹笑容,將頭躺在他的大腿上。

    「睡吧!醒來的時候就到那裡了。」花若明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說。

    就這樣,凌休安心地睡著。

    在夢裡,凌休又到那個地方,依舊是那道血路,周圍開滿了木芙蓉花,花瓣帶著紅色的血一樣飄起,裡面沒有清晰的空氣,有的就是無窮無盡的血腥味,令人忍不住作嘔。

    凌休就這樣,一身白衣黑髮**著腳丫走著,紅著一雙眼睛,沒有任何膽顫,總覺得一切依舊從害怕到習以為常。

    本以為走到盡頭的時候,一個模糊的影子就出現在凌休面前,他抬起頭,模糊不清看不出五官,唯一可以看見的他的眼瞳也是紅色的。

    滄桑如同悠悠江水般漫長的聲音響起:「你來了。」

    「你是誰?」凌休冷冷地問。

    「看來你現在還沒有記得起來,不過,很快,你就可以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事情了。」

    「告訴我,是不是你給我施咒的?」凌休向前踏出一步,模糊的影子就消失殆盡,連同血路,也一同消失。

    凌休慢慢地睜開眼眸,波瀾不驚,沒有任何起伏。

    「醒了?」花若明的聲音在她頭上傳起。

    凌休坐起來,看著他保持的姿勢問:「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花若明淡淡地說。

    「一天?」凌休挑眉不可相信地呢喃,然後對著他呵斥地說:「你是傻子嗎?你都不會叫醒我一下?!」

    花若明等她發完脾氣之後,露出笑容說:「看著你睡得那麼香的樣子,就不忍心打擾,況且連夜趕車,現在已經到了我們想到的地方了。」

    凌休只好留給他一個不爽的眼神,與此同時,她的心開始為他疼惜起來。

    「到了,你們下車吧!」花滿邪在馬車外面說。

    「嗯!走吧。」花若明起身,牽著凌休的手走出外面。

    望著外面一看,居然連綿起伏的山峰,在她對面,是一座巨大的宮殿,宮殿兩旁站立著軍隊,威嚴而不失氣質。紅火的旗子如同烈火般熊熊地燃燒著,裡面的花紋,居然是木芙蓉,在每張旗子裡面就只有一個字跟隨飄揚著。那便是『花』字,花都之國的象徵。也許凌休不知道,著木芙蓉,就是花都之國的象徵。

    紛紛跪在地面上的臣子們紛紛高聲吶喊:「恭迎主上回歸花都之國。」

    「恭迎主上回歸花都之國!」

    「恭迎主上回歸花都之國!」

    「恭迎主上回歸花都之國!」

    「……」

    周圍的人紛紛氣質高昂地吶喊著,舉起手中的兵器插在地面上連連打起節拍來,整個山谷不停地迴盪著這令人亢奮的熊熊烈聲。

    「阿明,你……」凌休帶著吃驚地口吻看著他。

    花若明滿意地勾起笑容說:「這花都之國的主上就是邪祖,而我,還未繼承。」

    「你,也罷!回去再說。」凌休搖頭說著,剛邁出一步的時候,胸前劇烈地疼痛不斷地襲來,只好讓她疼痛地摀住胸口。

    「休兒,又犯了?」花滿邪站在她身邊擔心地說。

    「嗯!」兩天都沒有吸取精血了,著血咒說也奇怪,就像是吸毒上癮一樣,一旦找到可以克制住的東西就會瘋狂地用,但是停頓下來的時候,就會以兩倍的速度漫延生長,讓你疼痛不已。

    「擺駕邵怡宮!」花滿邪冷冷地說。

    「諾!」眾人應道,給他們讓開一道路,身後的侍從紛紛跟隨。

    花若明直接將凌休抱起施展輕功向邵怡宮飛躍而去。

    「慢著!」花滿邪立馬止住其他人,開口淡淡地說:「不許其他人去打擾,違者殺無赦。」

    「諾!」眾人紛紛應道。

    他們知道,邵怡宮是個禁地,無人能進去,但是今日帶過來的女子能夠受到花都之國的兩位領袖的關注,定是不凡之人。

    在宮殿內,花若明直接將門關上,然後把領袖放到在床上。

    但是當他站穩的時候,衣領卻被凌休的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在他還沒有回神過來就被拉到下來。

    於是兩人狠狠地撞在一起,疼痛的悶哼聲不斷發出來。

    「你沒事吧!」花若明起身來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難受!」凌休說著,深黑的眼瞳紅了下來,直接可以滴出血,帶著致命的蠱惑。

    花若明不知道怎麼做,畢竟是第一次,但是在凌休胸前的血咒發作下不斷發出痛苦的聲音,索性就直接向她嘴巴吻去。

    花若明不知道,就因為他吻去的那一刻,凌休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跟之前的性格不同。

    於是雙手抱住花若明,翻過身之後勾起嗜血的笑容看著他。

    花若明心驚,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凌休意志迷失了一大半,雖然這樣做很痛苦,但是,為了能夠克制生長,就算是痛苦以前倍又如何。

    於是伸出雙手互相解掉對方的腰帶,不到一刻之後,邵怡宮裡面傳出悶哼和野獸般的嘶吼聲。

    在花殿內,也就是皇帝的書房,花滿邪換了一身花國的臣服,並沒有穿龍服,因為他說過,真正的花都之國皇帝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當然很多人都看在眼底,將花若明和花滿邪都紛紛視為花都之國的領袖。

    「主上,現在皇上已經回國,是不是要舉辦登基,然後號召全天下,讓他們知道我們花都之國已經撅起。」宰相花連榮畢恭畢敬地說。

    「嗯!確實是需要,不過皇上連夜趕回,定當是非常地幸苦,至於登基時間,就設三天後,到六天後,就號召全功花都之國的撅起。」花滿邪淡淡地說。

    「諾!」臣子們聞言,心裡激動不已,等這一刻,已經很久的時候了。

    花滿邪抬頭望著邵怡宮的方向,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無事就離去吧!」

    「諾!微臣告退。」臣子們說完紛紛退出花殿。

    花滿邪就這樣倚靠在椅子上,心裡莫名地害怕起來,希望,自己的不老丹解除的時候,可以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完成,雖然對不起休兒,可是……為了能夠讓她和其他人幸福,自己不得不這樣做。

    清晨,邵怡宮的大床內,凌亂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爛不敢,丟得滿地都是。在床內,兩人互相擁抱著,金黃的被子紋著木芙蓉的圖案,上好的布料蓋子身上非常地舒服。

    凌休睜開眼眸,就看到花若明的目光一直看著她。

    「醒來了?」花若明好看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星辰般璀璨耀眼。

    「嗯!」凌休點點頭,看著他俊美的容顏上有一道被指甲劃過的痕跡,於是伸出手指撫摸他的臉頰心疼帶著愧疚地口吻說:「昨晚,真的是對不起。」

    花若明將放在他臉上的手摀住,嘴巴親吻著她的手背說:「沒事,我也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嗎?」

    看著花若明蒼白的臉龐,眼角的淚水忍不住流下來,將頭埋進他的懷裡說:「我真的不想這樣傷害你。」

    「傻瓜,要是不這樣的話,我覺得我都沒有用武之地了。」花若明笑笑地說。

    「都在跟你說正經的話,你怎麼就不認真聽呢?」凌休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說。

    「你謀殺親夫呀!」花若明笑著嘴巴親吻她的額頭,如同蜻蜓點水般癢癢帶著暖心。

    「我們起來吧!」凌休對著他說。

    花若明也點點頭,身體的無力還是強忍著坐起來,然後就在凌休面前光著身子穿起衣服,話說,這男的,身材真好。

    發達的肌肉,小腹下的八塊腹肌顯得他特別的強壯,他的皮膚很白,真的,比凌休還要白。可是長著一張比女子還要好看的臉,身上的貴氣也不輸給任何人。

    正當花若明將衣服穿好的時候,就看到凌休窩在床上看著他。

    於是走上前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說:「美人在看什麼呢?」

    「看你?」凌休勾起玩味的笑容說。

    「哦?那怎麼樣?」花若明也奉陪到底地說。

    「非常滿意。」露出潔白的牙齒非常認真地說。

    「那跟邪祖比較呢?」花若明帶著醋味地問。

    「哎呀,你這個醋罈子,怎麼老喜歡吃醋。」凌休伸出手推開他嘟著嘴巴說。

    花若明咯咯地笑起,伸出手指將胸前的髮絲撩動到身後說:「我不是醋罈子的話,那是什麼呢?蜂蜜嗎?」

    「好啦!不跟你鬼扯了,把我的衣服拿來。」凌休伸出手抓住被子說。

    「你確定你想要?」花若明坐在床邊挑眉地問。

    「嗯!」搗蒜地點頭。

    「就算你真的想要,我也不會讓你就這樣穿出去的。」花若明手指著地上破碎的衣服說:「美人兒,那你就在這裡等大爺回來把你的衣服重新給你。」

    「好吧,我肚子餓了。」凌休得寸進尺地說。

    「好,那為夫伺候到底。」花若明站起身子,在關上門的時候還特地看了一眼她就關上。

    現在,整個邵怡宮非常地安靜。

    凌休將手中的被子放下來,低下頭將胸前的長髮撩動到身後,伸出手觸摸木芙蓉圖案,裡面的紋路,正一點點長出來,就是因為這兩天沒有吸收精血,長出了足足有兩厘米長,還好昨日制止住,不然的話,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也是為了不讓花若明擔心,才會這樣早叫他走的,她真的不想讓他看到這個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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