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吃完飯後一家人便早早地散了。
凌玉然這個紈褲子弟,吃完飯後拿著手中的扇子立馬跑出外面遊玩。
凌燕則在一旁聽從母親荷蘭溪的教誨,凌佩爾在傍晚醒來後,胃口很好吃了很多。於是這種關係一直很好地保存著。
凌休披著外衣站在木芙蓉旁,伸出手輕微撫動著粉嫩的花瓣。露珠也在花瓣上凝結,隨著手指的撫動,從花瓣上滑落下來。
咯吱——
院門口一雙可愛小巧的繡花鞋影藏在一處角落,因為移動,不小心踩到身後掉落的樹葉發出聲音。
凌休靈敏地動了動耳朵,扯出一抹笑容,彎著眼睛繼續把玩花瓣。
「躲在有樹的地方蚊子很多哦~」
一聽,那人伸出小手在藕臂周圍抓撓,扁扁嘴巴還是不願意出來。
「病剛好就出來吹風不好,二姐內力有限,不能老是給你輸內功吧!」凌休見躲在樹後的人兒倔強地不出來,笑笑地說。
「討厭!居然能夠被你發現,會武功就是好。」凌佩爾一臉羨慕嫉妒恨地走出來,不時抓抓手臂。
凌休望著凌佩爾站在她面前,臉上被蚊子蟄得一小點一小點的紅點,還不時嘟著嘴巴抓手臂。
一股揉虐的衝動從心裡冒出來,凌休伸出手在她臉上一捏。
「哇!你幹嘛呀!」凌佩爾一手拍開在她臉上的魔爪,一臉不爽地說。
這手感!像是能捏出水來搬嫩。
凌休眨巴眨巴圓溜溜的眼睛,一臉無害地看著凌佩爾。
凌佩爾被凌休看得有些不自然,將頭一撇,不去看她。
就在這時,臉上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而且臉上被蚊子咬的地方立馬不癢了。
凌佩爾伸出手摸摸臉,看著凌休一手拿著一個貝殼形狀的東西,用手指沾著一團白色的液體在她臉上擦一下,瘙癢的感覺立馬就沒有。
「二姐!你這個是什麼,好舒服。」凌佩爾睜大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伸出雙手去拿凌休手中貝殼形狀的東西。
聽到凌佩爾叫她二姐,凌休直接將手中的東西直接給她。
「這裡面的功效有很多,比如身上有傷疤可以去掉,還可以止癢,嗯……還可以護膚。」
「哇!還有這個功效,簡直比皇帝叔叔裡的碧雪膏好多了,雖然他那裡也只有一兩瓶,不過二姐的這個東西比皇帝叔叔還要好!」說著想要將手中的東西放進兜裡的時候,還睜著大眼睛看著凌休。
「這個送你,我很多,用不著。」凌休伸出手指在貝殼形狀上面輕輕觸摸。
「二姐!這是真的貝殼嗎?」凌佩爾挨近她好奇地問。
「嗯!天山那邊一處是海,所以那裡的貝殼很多,二姐都是用這個來裝藥的。」
「海?以前老是聽阿哥說他見過海,現在連二姐也見過,佩爾也想去看海。」說著凌佩爾一臉期待地說:「二姐,你能帶我去看海嗎?」
「可以,不過等佩爾再過兩年二姐就帶你去看海。」凌休蹲下身說。
凌佩爾也跟著凌休蹲下身,將東西放在兜裡拍拍幾下,雙手托著下巴看著凌休。
「佩爾這麼看二姐,二姐會覺得不自在的。」凌休走到旁邊的搖椅上坐起來。
「佩爾現在好崇拜二姐,不僅會武功,而且醫術了得,好想成為你這樣。」領佩爾直接跑上搖椅,坐在凌休懷裡。
凌休將披在身上的外套給凌佩爾蓋上,畢竟大病初癒,晚上受涼可不好。
「佩爾還是過著平淡的生活吧,想成為二姐這樣很辛苦的,二姐也很想過著平淡的生活。」凌休抱著躺在懷中的凌佩爾靠在搖椅上望著天上的繁星說。
「啊!有流星。」凌佩爾望著繁星,在一處星星密集的地方看到一道白色的流星劃過,帶著激動的語氣說:「老聽別人說流星帶來的是厄運,二姐,你說天上的星星是可以帶走人的心願嗎?」
好熟悉的對話,是的!前世的凌佩爾那時候也是這樣對凌休說過。
凌休哽咽幾聲,一手放在雙眼上說:「嗯!是的,所以那不是帶走厄運的星星!」
凌佩爾開心地笑了,鑽在凌休懷裡一直聽她說話。
就這樣,夜深了,凌佩爾在凌休懷中甜甜地睡著。
母親荷蘭溪本來是來看望凌休,卻在走進院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凌休和凌佩爾倆姊妹在搖椅上睡覺,望著凌佩爾緊緊挨著凌休睡覺,露出了笑容。
於是命丫鬟去拿棉襖過來給她們蓋上,還在她們周圍點上一團煤炭。
就是生怕冷到她們,也怕打破這樣寧靜溫馨的畫面。
待荷蘭溪帶人走後,木芙蓉的花瓣隨風偏偏掉落,一直渾身雪白的小毛團就走到搖椅下面,趴下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