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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將女初長成 第二十章 母親的責罵 文 / 葉瓶子

    凌府內,荷蘭溪在白牙的攙扶下焦急地在屋內,拿著手帕擦拭眼角的淚水邊徘徊著。

    「母親!佩爾怎麼樣了?」凌燕身後跟隨著丫鬟,提著裙子急匆匆地跑進來。

    「休兒現在在為佩爾診治,我說你們都在幹什麼嗎?搞得讓人這麼擔心。」荷蘭溪哽咽幾聲,紅著眼抽泣幾聲。

    「母親!是燕兒不對,沒有照看好佩爾,您就不要傷心了,對身子不好。」凌燕皺皺眉毛,伸出一隻手從白牙手上接過攙扶,另一隻手在荷蘭溪的背上輕微拍著。雙眼擔憂地望著房內正在給凌佩爾把脈的凌休。

    凌休一回來就直接給凌佩爾換乾淨的衣服,現在伸出手指在她的手腕把脈,施展內力給她治療。

    凌玉然在一旁不支聲,他知道在給人施展內力的時候是不能讓別人打擾的,所以示意手勢讓其他人散離。

    荷蘭溪原本不願意走的,但是在凌燕的勸說下只好在臨走之前回過頭看一眼才走。

    額前留下一滴滴汗水,流到下巴滴落在未干的衣服上,臉色此時也是有些蒼白。抿著嘴巴,凌休雙眼盯著凌佩爾看。

    她就是這麼倔強,明明可以給凌佩爾寫幾味中藥,吃上幾天就好,可是因為自己的愧疚,想給凌佩爾減輕痛苦,所以硬逼自己的內力給她治療。

    凌玉然在一旁歎了一口氣,如今罵她也不好,說她也不對。

    這時,凌休的眉毛放鬆般舒張起來,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望著床上已經恢復血色的凌佩爾,將放在她手腕上的玉手拿開,露出開心的笑容。

    「你這丫頭,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凌玉然手臂抱著,賭氣般撇過頭。

    「哥你又不知道休兒就是這麼一個人!」凌休露出一抹笑容說。

    「快去換衣服啦!我可不想凌家又出現一個需要照顧的病人。」凌玉然伸出手煩躁地趕她走。

    「是是是!哥哥說得對,為了凌家少添病人,妹妹這就去換衣服。」凌休撩動額前黏黏的頭髮,站起來時將凌佩爾的手放進被子裡面蓋好。

    「哥哥!佩爾現在就交給你照顧了。」

    「凌府又不是沒有下人,你擔心個什麼!」凌玉然望著凌休蒼白的臉心情非常不好地說。

    「嗯!」凌休點頭,然後走出去將門關上。

    望著走遠的腳步聲,凌玉然的雙眸暗了下來,一股殺氣從全身釋放出來,最後看了一眼熟睡的凌佩爾走出去。

    門又是一聲關閉,門外守著下人。

    這時凌佩爾猛地睜開雙眼,流下一滴眼淚,抽泣幾聲翻過身拉起被子將全身蓋住。

    其實她在凌休走之前就已經醒了,那時候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一臉蒼白的她,心裡暖暖的。

    自己以前對這個二姐太凶了,老是看她不順眼,現在呢?為了救自己搞成這樣……

    隱藏在被子下的一張粉嫩的嘴唇咬緊,然後伸出雙手摀住臉。

    要不,以後對她好點。

    芙蓉閣,是凌休居住的地方,她自小就很喜歡木芙蓉,所以求她父親給他換院裡的名字。

    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餘情其信芳。

    這句是凌休非常喜愛的詩,也是她為什麼會喜歡上木芙蓉的理由。

    在屏風內,熱騰騰的白霧瀰漫整個房間,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披散著頭髮靠在浴桶內坐著,雙手放在木桶邊緣,晶瑩的水珠從白嫩的藕臂滑落,粉紅的木芙蓉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遮住胸前的起伏。

    凌休睜開一雙深黑的眼睛,頭望著水面上漂浮的木芙蓉花瓣陷入沉思。

    原本不想這麼快暴露出自己會武功的,可是當自己一聽到上官君侯的名字,內心的嗜血狂躁的感覺立馬就浮現。

    恨不得立馬把他殺了!

    在船上的一幕,她真真切切看到了,大姐凌燕的那一副愛慕癡迷上官君侯的樣子,簡直和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樣。

    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要是自己在那時候早點出現的話,是不是大姐就不會愛上上官君侯了?

    將放在木桶邊緣的手放進水中,自己也慢慢鑽進水中,木芙蓉花瓣散開又集合,三千青絲在水面上漂浮著。

    傍晚,凌休就跪在一處小亭子裡面,母親荷蘭溪就坐在桌子旁任丫鬟給她捶背。

    跪了整整一個時辰後,荷蘭溪才睜開雙眼,望著池塘裡遊玩的金魚歎了歎氣。

    「母親真的後悔讓你去天山,要是學你大姐該有多好,端莊淑女,就不會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操心。」

    「你們三個姐妹,都是我掌心裡的寶,生怕你們出任何事情,你就好,一出去就是八年,這八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給我們,我這個母親的天天都在擔心你希望你能夠平安回來。」

    「休兒啊!女孩子不能這樣魯莽,有時候因為這樣,會做出讓你很後悔的事情。」

    「母親說得對!都怪休兒脾氣急,太衝動了。」凌休咬牙聆聽。

    「也罷!你妹妹現在也沒有出什麼事情,該罰的罰了,你就回去歇息吧!你父親現在在邊疆打戰,家裡的事情,作為母親的我一切都要去打理好。」荷蘭溪頭痛地揉揉太陽穴說。

    「是!母親也別太勞累了,休兒現在就告辭。」凌休站起來,有些不穩地站著,畢竟跪了很久腳也會麻的。

    荷蘭溪不再多話,閉上雙眼。讓身旁的丫鬟繼續為她捶背。

    ------題外話------

    文文內的詩取決於屈原的《離騷》: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餘情其信芳。

    釋:裁製荷葉作上衣,收集木芙蓉以作下裳;世人不瞭解我也就算了吧,只要我的內心確是芳潔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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