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後,天山山頂上一座巨大名為天山山莊內。()
一名身著芙蓉色煙紗散花裙,頭戴一支鏤空雕花水晶釵,梳理著單螺髮簪,後腦留著兩束柔順泛著澤光的長髮。手舉著一把修長的千年寒鐵所打造的玄冰劍,眼神帶著濃郁的殺氣向對面的紅髮白衣俊美男子刺去。
紅髮白衣男子冰冷的臉不帶一絲表情,右手舉起一把狼牙劍迎向女子。
「叮——」
狼牙劍和玄冰劍碰撞散發出刺耳的聲音,帶著點點火光。
紅髮白衣男子面對著女子,勾起迷人的笑容。
女子沒有任何動容,一雙嚴厲無情的雙眼,與她那張舉世無雙的絕美容顏不相符合,彷彿如同地獄來的惡魔般,冷血無情。
女子雙手緊握劍柄,皺著一雙好看的眉毛,微微向前一頃,勾起一隻玉足向他踢去。
男子有所準備,反手扣著劍柄,閃身到她身後,撩動手掌握住的劍柄,全身將力量凝聚到劍尖借住手臂的力量直刺過去。
「叮!叮!叮!」一個呼吸的時間,女子連續接下男子數十招,一氣呵成,身形如同豹子般敏捷,對他窮追不捨。
就這樣,兩人不相上下地打鬥了一整天。
「嗚嗚嗚嗚~」就在這時,一隻顏色跟雪一樣白的小毛團出現在他們面前,對著女子發出幽怨的聲音。
「毛毛!」凌休停住動作,將劍反放在身後蹲下身伸出一隻白皙的玉手撫摸小毛團的頭。
紅髮白衣男子就是花若明,他將狼牙劍插進劍鞘,望著蹲在一旁觀望的一隻白狼。
白狼見主人練功完畢,立馬束起毛茸茸的耳朵,搖擺起尾巴屁顛屁顛地跑到跟前。
凌休將玄冰劍放好,把小毛團抱起來轉過身走到花若明面前開啟櫻桃般紅的嘴唇說:「為什麼我們在武功上是不相上下,而在醫術上面,你比我厲害。」
花若明抿著薄唇,眼神帶著戲謔看著她。
你不也毒術,易容術了得嗎?這個山莊除了我,你的醫術已經超過師父了。
凌休讀懂花若明眼神裡的意思,伸出舌頭吐了吐,這個舉動就更剛才比武的樣子完全不符合。
外表的無害,內心的無情。
花若明坐上白狼,伸出手指著山下。
「又去釣魚啊,很無聊的!一整天坐在那裡就跟木頭似的,要不我去打獵,拔拔周圍的花花草草。」說著凌休一臉期待地說。
花若明瞇著眼睛笑了笑,頓時周圍一切使了色彩。
雖然天天看著他完美到不能呼吸的容顏,但是卻會被他不經意的笑容驚艷到。
「喂!你們兩個比武好了嗎?我剛才從山下抓了幾隻肥大的山豬,剛好今晚做晚餐。」大師兄穆青雲一副老實憨厚的樣子,樣貌也是屬於那種陽光般俊美的人,可是內心如同城府般深不可測。
這種人往往是最危險的。
「誰要你去打獵了,那是我的活你怎麼總是喜歡去搶!」凌休不滿地對穆青雲咆哮。
當初第一次見到他這位大師兄的時候,抱著很多的幻想,覺得他是一位多麼了不起的人物。
沒想到相處久了就露出自己的本性,總是喜歡欺負她,人也跟凌休一樣,為了不跟花若明一整天坐在湖泊邊如同木頭人般釣魚,自己總是搶活做。
「啊哈哈!女孩子家家的應該溫柔些,這樣才嫁的出去。而且這裡體力活就讓我們這些男的去做好了。」穆青雲臉皮非常厚地笑笑,哼著曲調走開。
「你!」凌休無語,只好將這口氣嚥下來怒瞪著穆青雲離去的方向。
總有一天老娘讓你哭著求我原諒你!
「不想去,沒有人勉強你!」花若明對著凌休打手語。
「走吧!這麼多年了,還不是一直陪著你釣魚。」凌休無奈地歎一口氣,抱著小毛團邁開腳步向森林方向走去。
花若明冰冷的臉露出一抹笑容,雙眼溫和下來,帶著笑容坐在白狼上面跟著凌休走下去。
八年來,自從發現這個凌休吃軟不吃硬,花若明孤獨的心裡開始產生了戲謔她的想法,直到現在,依舊是。
凌休望著花若明騎著白狼從她身邊撩動過,舉起手在嘴巴上吹個口簫,一聲嘹亮的鳥叫聲在整個空曠的山谷上迴盪,一抹黑色的身影越來越進。
直到它停落下來,拍打著翅膀將周圍的雪花煽飛而開。
「白雕!」凌休望著一隻足足有兩米高的白雕,施展輕功躍到它背上,一手大力地拍打它的肩膀。
白雕拍打翅膀撲地一聲,就飛向高空,速度不是一般的慢。
凌休望著在森林內,花若明坐在白狼身上在森林內不斷穿梭的身影,勾起滿足的笑容。
當年,你有白狼,我追不上,如今我有白雕,看你還追得上我不。
話說起白雕,自己在四年前一次採藥的時候,救了躺在山谷奄奄一息的白雕,一命相救,換得它的一世追隨。
小毛團窩在凌休懷裡,伸出小巧的頭顱望著下面的景色。
耳邊呼呼作響,風吹拂著,額前的劉海凌亂地飛動,後腦的兩束黑髮如同瀑布般飛揚。凌休閉上一雙黑珍珠般的眼眸在空中遨遊,絕美的容顏看不出是喜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