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許焉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下意識的迴避真相,害怕知道陶知現的情況一般。他心裡知道的很清楚,陶知一定是愛自己的,但就是不願意去確認這個事實,僅是發生了一件小小的無故失蹤就令自己疑神疑鬼。
「好。」許焉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自己又身無分文,有邀請自己,何樂而不為呢?或許,安安是不怕被別害了,自己又何嘗不是藝高膽大呢?連殺手家都敢去了……
殺手安安,真是個有趣的名字。
安安一聽到許焉答應了,連忙就拉著他往巷子裡走。其實按照許焉的認知,這個巷子十有八、九是死胡同,但仍然是隨著安安走了,自己終歸是沒有安安瞭解這裡的。「知道嗎?的第六感很強的?」
「嗯?」許焉跟著安安七拐八拐的走,冷不丁聽到這麼句沒頭沒尾的話,登時有點奇怪。
安安回頭看了許焉一眼,「像這種毫無目的的走大街上的,一般見了一定會以為是賣的,不知道自己意識到沒有?」他有些揶揄的說了這麼一句。
聽到他這麼說,許焉卻是眉都沒皺一下,「那又怎麼樣?」別怎麼看是別的事,關什麼事?
「但是!不一樣,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不簡單。」安安見沒能讓許焉來點反應,只好繼續以一種稍作誇張的語氣說,「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氣息,讓感覺很舒服。而且,和也有相似之處……」
這下,也不管許焉有什麼反映了,他首先停了下來,回轉過身眼睛不眨半點的看著許焉,那眼神,有一種不把許焉看穿個洞誓不罷休的感覺。
「與有什麼好相似的?」許焉迫不得已也是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安安,漆黑的眸子竟是反射不出半點光亮也看不到一絲情緒,看的安安縮了縮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的朝後挪了挪,眼睛也游移了開來,不知道朝哪裡飄。
安安這種,即使是生活黑暗中也會像陽光一樣散發著熱情而活潑的氣息。而自己,早已前世死的那一瞬,就開始腐朽,與這種一對比,更顯陰暗。
誰知,安安雖是有些怯怯,卻也沒有負了他第一殺手的「美名」,許焉這種黑暗的視角下居然仍然說的出話來,他眨了眨眼,「和一樣都會演戲,都是把做戲當成了生的。」們的眼中,生,不過都是劇情。
「演戲是有原因的,一定也有,不問,也不會告訴的原因。」安安苦笑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身上透漏出一些無所謂的氣息。「現,能告訴,是什麼了嗎?」
許焉的瞳孔縮了縮,他對自己的演技向來自信,也相信沒有自己看不破的偽裝,除非……那個是從小就偽裝者另一幅面貌!
沒有想到居然會碰到這樣一個,許焉微垂下眸,眼神晦澀不明,「是殺手,也是。」
「果然是這樣。」安安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隨機擺出了一副天真無邪的笑臉,「那麼,還沒請教您的姓名呢!願意告訴嗎?……們邊走邊說吧!」說著就再次拉起許焉的右手朝巷子裡面走去。
許焉默默地跟後面,半餉沒有說話,就安安以為許焉不會說的時候,他吐出了兩個字,「燕許。」
安安腳步一頓,「啊?」
「燕許。」許焉再一次重複,「是燕許。」
「這樣啊……原來還是挺有名的呢!」安安拉著許焉翻過了一個圍牆,瞬間看到一個有些歪斜的黑暗中都明顯刷著「拆」字的牆壁。
這是一排拆遷房,血紅色的大字微弱的燈光下恍如乾涸的黑血,那一個個「拆」字彷如黑暗中吞噬類的大口,無聲的驅趕著居住內的類。
安安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恐怖的畫面,「雖然級別不高,卻是少有的幾個神秘的。」說著還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似乎疑惑許焉究竟怎麼做到如此神秘的。「聽說居然連的負責都沒見過的真容……現,是真容?」
許焉沒有回答,但有的時候,不回答就是肯定的意思,至少安安是肯定了,他有些興奮地說,「這麼說,是第一個看到燕許真容的嘍!」
「不是。」
聽到這句話,沒想到安安卻一點也不沮喪,「知道啦,知道真容的都不知道是燕許對不對?」
許焉默了。
又走了好一會兒,許焉看著腳下一個入口,歎了口氣,「是地鼠嗎?」怎麼住地底下?
「阿拉,沒事啦,反正都一樣,而且地下室上面不會被刷拆遷。們這個地方,都『拆』了一年了還這個樣子,怕他那天趁睡覺的時候突然鏟過來,那不是完蛋了?」安安擺著手毫不意,一點也不講究的說道。
其實許焉很想說,第一殺手居然連買房子的錢都沒有嗎?但念頭腦海裡轉了兩轉,還是決定不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時間實在不夠,剛才被輔導員拉去談話了,現在又要趕去教室打掃,還有作業要做,要用到電腦==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