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最後一致同意了增凡道長提出的方案:費一番負責從陣眼棺群的上方,其他人除了增凡道長都集中在陣眼方位棺群的四面,然後上面和四週一起破棺,往裡推進。增凡道長則給大家掠陣,以防突發事件的發生,並隨時支援危急的破棺方向。
議定強攻破棺的策略後,大家在費一番的領引下小心翼翼的走入了千棺陣的棺群,大家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誰也不敢保證哪一步不小心,就會在我們進入議定位置之前觸發棺陣。
好在大家的擔心沒有成為現實,不到兩分鐘,我們所有的人都到達了置頂的方位。接下來就要破棺了,大家緊張的看著費一番,他需要飛縱到棺群的頂部,這也許對於費一番這武功、輕功都很了得的高手來說不是件難事,但是大家還是很緊張,畢竟這是關係到現在所有人的生死的一刻。
費一番看上去並沒有特別的緊張或者動作僵硬,他只是淡淡的對我們一下,活動了一下身子,晃動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對我們點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縱身而起。
隨著他腳步落在最頂上那個棺木的一聲清脆的聲響,我們大家從四面也開始了破棺動作。大家手裡的武器全都變成了打砸棺木的工具。一時間,「乒乓」之聲不斷。一個個棺木被我們掀翻、打破。一些棺木甚至被費一番推到地上摔碎。
就在我們大肆毀壞棺木的時候,突然一陣陰風平地而起,一些被我們打破的棺木裡面,也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抓撓聲。
大家心裡開始一陣陣的發怵,增凡道長則開始運起了全身的罡氣,準備應付突發的事情。
突然,被我們掀翻在地的一些棺木的棺蓋砰然飛起在半空中,一聲聲似嬰孩哭叫的聲音淒厲的傳入到我們的耳朵裡。一時間,陰風呼嘯伴著從棺木裡鑽出的那些嬰孩的哭叫聲響成一片。我覺得自己的心智都突然似乎被這些聲音給勾走了,我不由的回頭一看,我的乖乖,這些玩意是什麼東西?
一個個的看上去赤身**的嬰孩從棺木內聲嘶力竭的哭喊著緩緩爬了出來,它們的身體和正常的嬰孩沒什麼兩樣,只是頭部有些碩大,沒有頭髮,但是當它們抬起頭對著我哭喊的時候,我直接心裡都感覺哆嗦了,這些嬰孩的眼睛都是血紅血紅的,有的還在往外淌著血水,而它們的嘴裡和鼻子裡竟然伸出很多根長長的倒須,左胸前則是一個很大的血窟窿,透過這個窟窿,我能清晰的看到它的一顆心臟在血水裡不停的跳動著。
轉眼之間,在我們的四周,那些被動過的棺木,包括其它方位沒有被我們動過的那些棺木,也全都像開了鍋一樣的一個個棺蓋砰砰被裡面的嬰孩撞開,而地面上,也漸漸的爬滿了這些可怕的嬰孩。千棺陣終於被全面的觸發了。
費一番在上面看到我們大家都放慢了破棺的速度,只顧著看地上那些嬰孩了,趕忙大聲喊道:「他媽的你們這群王八蛋趕緊破棺,看鳥呢!它們現在還在進化階段,只要見到空氣,用不了一刻鐘後它們的牙齒長出來,就會變成力大無窮,嗜血的嬰孩活煞。那時候我們就全撂這了。」
增凡道長這時也大聲叫道:「大家抓緊時間去破陣眼,我來應付這些東西。」
大家趕緊的拼盡全力向陣眼的方位推進。好在這些棺木由於裡面裝的都是嬰孩,而木質本身由於是擺陣,不是作為墓葬所用,不是上好的木料,所以不是很重,我們推進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俗話說: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雖然這句話不好聽,但是確實是至理名言。大家在生死關頭迸發的能量還是驚人的,不一會的功夫,我們面前的棺木群已經七零八落,估計再給我們幾分鐘的時間,就能看到那該死的陣眼了。
就在這時,我們大家聽到小文書突然發出一聲「哎喲」的叫聲,大家一看,一個剛剛從小文書身邊棺木爬出的嬰孩嘴巴死死的咬住了他的大腿後側,而那嬰孩的哭聲當中突然夾雜了一些奇怪的「呵呵」之聲。小文書身邊的焦一鳴側過身去,舉起手裡的長棍,對著那個嬰孩的頭部狠狠的砸去,那嬰孩頓時頭骨碎裂,倒在了小文書的屁股後頭。
這個時候,地面上許多嬰孩的哭叫聲已經變成了「呵呵」之聲。費一番大叫道:「這些髒東西已經開始變異了,大家抓緊時間啊!」
增凡道長大喊道:「大家不要回頭,這些東西我來應付!」
我們大夥一聽,心裡那個害怕就不用說了,趕緊的死命往棺木群裡手起腳落的舉著武器砸去。身後增凡道長的拂塵已經發出了「嘶嘶」的破空之聲,相信那些東西已經開始對著增凡道長進攻了。
此時的大家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拚命的手足並用的往棺木群裡鑽。增凡道長則拼了一身的修為揮舞著手裡的拂塵左邊右邊的阻擋著這些嬰孩活煞的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不時有嬰孩的慘叫聲傳到我們的耳朵裡。
隨著一陣棺木的破裂之聲,費一番此時已經到了我們頭頂不到兩米處,他大喊道:「孩兒們加把勁,陣眼就在幾層之下了。」
隨著增凡道長的一聲低呼,費一番站到了唯一的一具棺木之上,而我們大家也也站到了這具棺木的四面。這就是陣眼的棺木嗎?大家看到的這剩下的唯一一具棺木和我們已經砸掉的那些棺木是不一樣的,整個棺木有半人高,長約兩米左右,棺身顏色黝黑,看上去非常的厚實,不知道是什麼物質做成的。
當費一番舉起他手裡的那把匕首準備破棺的時候,大家聽到了增凡道長的低呼。我們趕緊回頭看時,只見無數的嬰孩活煞已經把增凡道長圍在了中間,它們口鼻裡的那些長鬚也變得非常的粗大,結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舌網,對抗著增凡道長的罡氣一點點的向前推進。雖然很多的長鬚被道長的拂塵掃的血肉模糊甚至斷裂開來,但是它們毫無知覺的還是拚命的往前逼迫。
再看增凡道長,這時已經鬚髮俱張,滿臉的汗水,眼看著增凡道長就要支持不住了。而還有許多的嬰孩活煞則揮舞著小小的手臂,聲嘶力竭的哭喊著,嘴裡時不時發出「呵呵」的聲響,向著我們這邊爬來。
費一番看到這一幕,臉色巨變,猛地一聲狂吼,也顧不得腳下的棺木了,一個縱身就向增凡道長的位置落去。水教官也急忙大喊道:「雲龍,你負責開棺和保護張麗,其他人和我去救師叔。」
大家隨著水教官毫不猶豫的端起手裡的槍對著那些嬰孩活煞就衝了過去。我心裡也不由的一熱,真想和他們一起去對付那些東西。但耳邊水教官的那句話的餘音未落,我眼睛有些濕潤的看了一眼戰友們的背影,舉起手裡的弒神苗刀,狠狠的對著棺木就砍了下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弒神苗刀如此的神兵利器砍下去,震得我手都有些發麻,但那黑色棺木竟然只是被砍了一道深深的刀痕,竟然沒有被劈開。我的汗水頓時就下來了。這棺木究竟是用何物質製成的,竟然如此的堅硬無比,連蚩尤的神刀都只是砍了一個刀痕。
我轉頭看了一下增凡道長和其它的戰友,他們此時雖然艱難的匯合了,但形式卻非常的危急。大家在活煞群裡,正憑藉著步伐左閃右躲地躲避著活煞的長鬚攻擊,手裡有槍的不停的射擊著,而沒有槍的則揮舞著冷兵器不停砍殺著衝上來的嬰孩,但是在他們的四周依然是無數的嬰孩活煞在包圍著,那活煞淒厲的叫聲依然是驚天震地,無邊無際。
讓我覺得驚恐無比的是,有一群活煞正瞪著血紅的眼睛,伸展著長長的倒須,竟然在向我這邊爬來。
這時,張麗焦急地從我背上摘下了我一直背著的衝鋒鎗,對著那些那群嬰孩就開始掃射。說實話,張麗並不會用槍,她只是咬著牙,閉著眼睛瘋狂的扣動著扳機,我能清晰的看到她因為因為緊張和用力,扣動扳機的手指都有些發青。
我轉過臉,狠狠地在心裡下定決心,戰友們都在浴血奮戰,我一定要盡快的破掉這個棺木。
我再次舉起了手裡的苗刀,眼睛裡把這個棺木當成了那些邪惡的活煞,狠狠的一刀一刀的砍了下去。漸漸的,我的手開始麻木,只是下意識的瘋狂的往下砍去。好在,這弒神苗刀畢竟還是砍得動這棺木的,第七刀上,我就聽到一聲水響,刀劈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我心裡一陣狂喜,抬刀一看,果然,棺木被我從中間劈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裡面鮮紅的血水噴射出來,像是一個噴泉一樣,射向半空中。
隨著這血水的噴出,我感覺到地面突然的一陣搖動,腳下似乎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然後一切又回復了正常。只是那些嬰孩活煞,本來淒厲的叫聲開始有些低沉了,而它們瘋狂的攻擊似乎也有些減弱了。
我一看,連忙舉起手裡的苗刀,正準備向一直在和活煞拚殺的戰友們那邊殺去,費一番突然對著我大叫道:「你個龜兒子,繼續你奶奶的去破棺,只有把那死木黑棺全部打開,殺死裡面的千年太歲,陣眼才會真正破除,我們才能引發機關,找到出去的通道。」
我一聽,趕緊轉身舉起手裡的苗刀繼續的對著那被費一番叫做死木黑棺的木棺繼續砍去,不知道砍了多少刀後,那棺木裂痕越來越大,血水越噴越多,終於成了一個巨大的方形窟窿,裡面一個八角形黑色的生物哼叫著在裡面擺動著身體,我沒有多想,倒提起手裡的苗刀,雙手緊握著,狠狠的對準那個東西刺了下去。
那東西發出一聲奇異的慘叫聲後,一股藍色的血液從它被我扎傷的地方噴出,嘩的一下糊在了我的臉上,頓時,一種濃濃的腥臭味直鑽我的鼻子,讓我有種想嘔吐的感覺。我抽出苗刀,看到它還在棺木的血水裡掙扎著,不管三七二十一,閉上眼睛,繼續用刀往下扎去。不一會,我再次抽出刀時,那東西在血水裡隨著水的波動晃來晃去,但是再也沒有了本身的擺動。
我用手抹了一下臉上那藍色的稠液,轉臉向戰友們那邊看去。之間那些嬰孩活煞一個個像喝醉了酒一樣,開始左右搖晃,它們眼睛裡的血紅的顏色開始迅速的發紫、發黑,而它們胸前血窟窿裡的心臟則跳動的越來越慢。
已經幾乎是筋疲力盡的戰友們這時看到這樣的情景,士氣大振,揮舞著手裡的兵器對著這些活煞毫不留情的砍殺著,這時,我才發現,有槍的戰友的子彈早已經就打光了,沒有時間去換彈夾,就當作冷兵器在揮舞著。
好在陣眼被破除,那些活煞也突然的失去了活力一般,動作和攻擊能力都慢慢的衰減下來,大家迅速的砍殺出一條路來,衝出了它們的包圍圈。
當增凡道長他們站到我身邊的時候,我才發現在他們當中,少了一個人。是小文書!我腦子當時「嗡」的一陣眩暈,我大叫道:「龐曉泰呢!我怎麼沒看到龐曉泰?」
大家聽到我的話都是一愣。這時,我耳邊一個聲音響起:「雲龍,我在這。」
聲音是從我左側不遠處的一堆破敗的棺木後面傳來的,我們大家趕緊走了過去,龐曉泰此時正背靠在兩個疊起的棺木上,坐在地下。一隻手拿著已經沒有了子彈的衝鋒鎗,槍身上滿是血跡,相信是用來打砸嬰孩活煞留下的。在他的身下,倒著許多活煞的屍體,此時那些屍體已經變得發黑。
正當我們走過去要扶起龐曉泰的時候,卻看到一隻頭部被砸扁,已經死了的活煞的嘴巴正死死的咬著他的左肋部。龐曉泰的臉色此時有些發黑,他對著我們笑著說道:「他奶奶的,大家去救增凡道長的時候,我不知怎麼的被一隻活煞就咬了左腿,我當時腿一軟就蹲下了,我一看大群的活煞正圍上來,我就趕緊地後退幾步靠在了這裡。沒想到不小心又被一隻活煞抽冷子咬了左肋。」
他的話語此時已經有些斷續了,似乎情況有些不好,費一番連忙上前,扯開了咬在龐曉泰左肋的活煞,然後迅速從背上摘下他的背包打開,從裡面抓出一把白色的東西,按在了龐曉泰肋部被咬傷的地方,然後對著身後喊道:「,他奶奶的,趕緊過來個人幫我。」
焦一鳴連忙上前,費一番說:「你趕緊也抓一把糯米,灑在這小子腿上被咬的地方。」焦一鳴連忙照做,從那背包裡抓出白色的糯米灑在龐曉泰被咬傷的小腿傷口處。
也就是十幾秒鐘的功夫,龐曉泰的兩處傷口開始嘶嘶地冒出淡淡的白煙。隨著這白煙的冒出,他的臉上的黑色開始看上去慢慢的有些消褪了。
我這時想起,小文書屁股上也被咬過,我轉臉趕緊找小文書,就看到他臉色也有些發黑的正傻站在一邊正焦急的看著龐曉泰。我趕忙走過去對他說:「小文書,你的臉色也有些黑,你的屁股不是也被咬了嗎?趕緊也去拿點糯米敷一敷。」
他這才大夢初醒的「哦」了一聲,捂著屁股走到那背包旁邊,伸手抓了一把糯米按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看著兩個傷員的臉色越來越正常,大家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費一番示意龐曉泰自己摀住傷口的糯米,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呼呼地喘著氣說道:「這小子活下來了。這屍毒最怕的就是糯米,把屍毒吸出來就沒事了。」。
剛才一場與嬰孩活煞的殊死搏殺讓大家幾乎都筋疲力盡了,此時,大夥兒都圍著龐曉泰坐了下來。我打量著周圍那些嬰孩活煞,奇怪的看到它們全部都已經躺在地上不再動彈了,而且全身都變成了黑色,所有的肌肉也都已經萎縮,就像是一具具小孩的乾屍,看上去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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