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年輕的軍人進來叫我們吃完飯的時候,通過走廊看到外面天已經全黑了。
我心裡有些緊張,吃完飯,就要去那個神秘莫測的神秘洞穴了,等待我們的會是怎樣的命運呢?我不知道。
進入到駐騰沖部隊的大食堂,應該軍隊的就餐時間剛剛過去,三三兩兩的軍人正從餐桌旁離開。
那個年輕的軍人把我們領到了餐廳後面的一件小餐室,一張長長的桌子邊上,已經坐著水教官,還有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還有……我朝思暮想的張麗!
我心裡一激動,剛想大喊一聲衝上前去,就看見張麗衝我一皺眉頭,匆忙的搖了搖頭。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我強抑著心裡的激動,隨著眾人坐了下來。但是心情卻開始歡舞雀躍,期待著晚上執行任務的旅途到來。
水教官看我們都坐下後,開口說:「大家趕緊吃飯,然後會領到各自的裝備,凌晨準時出發!」
大家都站了起來,立定站好,齊聲應了一句:「是!」
幾個部隊炊事員給我們開始上飯,看來,給我們這些要去執行國家任務的戰士準備的伙食還是不錯的,雞鴨魚肉樣樣都有。
大家在水教官的示意下,開始放開肚皮大吃起來。
飯桌上,每個人都比較的沉默,我突然想起,在就餐的人裡面怎麼沒有木教官呢?他吃過了?還是……他根本不需要吃飯?估計這個問題,除了水教官沒有人知道。另外,那個神秘的「鬼眼」費先生也沒有在餐廳出現,不知道為什麼。
大約半小時後,解決了溫飽問題的我們,在當地駐軍一個軍人的帶領下,領到了所需的彈藥和物品,然後來到一開始進入的那個拉著厚厚窗簾的房間,等待出發的時刻到來。
進入房間,那個神秘的「鬼眼」費先生和木教官已經靜靜的坐在裡面。
水教官最後一個走了進來,輕輕的關上了房門,然後表情肅穆的掃視了一下在坐的諸人,然後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對大家說:「現在是晚上11點52分,咱們準時十二點出發。」
我心裡突然沒來由的一陣悸動的緊張,感覺有汗從身體的每一個汗孔冒出。
該來到的始終要來到了,這次的任務不知道我們在座的能不能都活著回來,我看了一眼偎在她師傅身邊的張麗,心裡暗暗的祈禱每一個人都平安的執行完任務歸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八分鐘的等待感覺似乎是那麼的漫長,又那麼的短暫。
在這八分鐘內,沒有人開口說話,甚至沒有人動一下身子。我的眼睛始終盯著對我忽閃著大眼睛的張麗,我感覺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裡的緊張情緒。
突然的,水教官站了起來,掃視了一下屋裡的諸人說道:「同志們,該出發了。」
我不知道別人當時的心情如何,我只知道自己被突如其來的一種莫名的恐懼包裹著整個身心。我緊緊握著手裡的槍,感覺汗腺裡有一種液體在瘋狂的不停湧出。
大家來到院子裡,三輛墨綠色的吉普車已經靜靜的並排停在那裡,奇怪的是,我並沒有看到院子裡有一個軍人的身影。
走在前面的水教官轉身簡短的說道:「大家按照現在的順序分成三組上車,立即出發!」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三輛汽車魚貫開出了這座小院,我和小文書、焦一鳴還有龐曉泰坐在最後一輛車上。
凌晨的騰沖,這個古老的邊陲小鎮,並沒有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在灰濛濛的夜色中顯得是那麼的安靜和安寧。
十幾分鐘後,在夜色中,我看到了蜿蜒起伏的山脈,汽車的速度開始減緩,路也開始了坑窪不平。
在昏暗的車燈映照下,我往窗外一看,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現在我們的汽車正行駛在一條非常狹窄的向上的山路上,路的兩邊看上去漆黑一片,應該是溝壑或者山谷。
在讓我提心吊膽的左擺右晃中,汽車的緩慢行駛終於戛然而止,司機位置上的那個軍人回頭說道:「同志們,我們就送到這了,再往上的路,汽車過不去了。」
透過前面的擋風玻璃,我看到前面的兩輛車上的戰友們都已經下了車。於是,我們四個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趕到前面,我看到水教官身邊正站著一個軍人,水教官正在和他交談著什麼。
我聽到那個軍人指著我們目前所處的這塊平地說:「這個地方叫葫蘆口,是進山的最後一塊開闊地。」
說著,指了指我們前面一堵山壁說:「大家看到了嗎?那裡就是入口,只容兩個人往裡走,汽車根本開不過去。但是,進入幾十米後,地勢就會開闊,然後還會遇到一個狹長的頸口,再往裡走就進入到火山群,整個的地勢就像是一個碩大的葫蘆形狀。」
水教官這時問道:「那進入火山群後,如何找到那個洞口?」
那軍人又說道:「進入火山群後,一直往北走,你們會看到一條溪流,但是,溪流的兩側有很多的沼澤,你們要小心。順著溪流一直往上走,過去一片面積很大的樹林,就到了曾經矗立「祖靈崖」的那片山壁下面了。那裡就是你們要找的地方。」
水教官點了點頭,對那個軍人說了聲「謝謝」。那軍人笑了笑說:「祝你們一路順利,圓滿完成任務。」
水教官也微笑著點點頭說:「謝謝你的指引,也謝謝騰沖當地駐軍的支持。」
那軍人伸出手和水教官重重的握了一下,轉身上了汽車。
在我們的目視下,三輛汽車在「葫蘆口」調轉車頭,緩緩的向來時的路駛去。
水教官看著他們離去後,開口說道:「同志們,咱們進山!從現在這一秒,任務正式開始!」
這時,一個尖尖的嗓音突然響起:「慢著!」正準備往前走的大家不由愕然的都看向發出聲音的那個人。這個人的聲音太難聽了,像是電影裡太監的那種嗓音,很尖,很刺耳,也很讓人感覺難受。
這個人正是神秘的「鬼眼」費先生。就見矮小如土行孫的他冷冷的看著愕然的大傢伙,藐視的揚了揚頭說:「我有話要說,希望大家聽完我的話再往前走。」
水教官靜靜的看著其貌不揚的他,說道:「費先生有話請講,上級說了,你是這次行動的特別專家。我們大家會非常樂意聽您的見解。」
「鬼眼」費先生得意的揚起他的小小的三角眼,乾咳了兩聲,然後說道:「我看這裡的地形,原本是一個風水學裡的一塊風水寶地,山勢蜿蜒如龍,火山聚集,且有葫蘆聚寶不洩龍氣,此乃是帝王葬地之首選。可惜,現在由於那個洞的出現,恐怕已經成為極凶之地了,我們此行估計還沒進入洞穴就會遭遇凶事。所以,我希望咱們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能進去,否則,我宣佈退出。」
水教官還是沉靜如水的看著他說:「費先生,為何此處現在成為極凶之地了?我們又會遭遇什麼凶事?您能說的詳細些嗎?」
「鬼眼」費先生曬笑一聲說:「我就是說了你們也不會懂。」
說著轉身看著水教官的師叔繼續說道:「增凡師太,您老人家應該是瞭解我說的沒錯?」
張麗的師傅此時正低垂著眼簾,有些老僧入定的感覺,這時聽到「鬼眼」的說話,猛地睜開眼睛,雙目爍爍的頂著「鬼眼」。
在這一瞬間,我有種奇異的感覺,張麗的師傅也就是增凡師太突然從一個低眉順耳的平凡老人一下子變成了非常威勢的老人。
「鬼眼」看著師太定定的看著他,突然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感覺,神色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乾咳了兩聲。
增凡師太轉回自己的眼睛,看著水教官說:「「鬼眼」說的沒錯,此處本是一處風水寶地,甚至說是沾有仙氣的一個所在,山如龍,色如火,本就是龍脈之地,再加上葫蘆聚寶聚氣,正是仙家所說的凡間絕佳修煉之地。」
這時,「鬼眼」得意地笑著打斷了師太的話,說道:「可惜,此時的風水已經被破,龍氣洩漏,且魔障橫生了。」
增凡師太突然冷冷的看著「鬼眼」說:「「鬼眼」,你要是怕了,你可以夾著尾巴走人,老尼幾十年前就知道你是個膽小鬼!」
大家不由驚詫的看著增凡師太,難道說師太早年就認識「鬼眼」不成?
此時的「鬼眼」低頭看著地上的山石,不敢對視師太的眼光,只是嘴裡喃喃著:「我費一番什麼時候怕過?年輕時那也不是因為……」
他的話還沒說完,增凡師太迅速的打斷他說道:「「鬼眼」,滄海桑田,過去了的再也休提。」
然後,師太繼續說道:「來此處前,我查閱了很多師門的古籍資料,假如我所料不錯,此處是古老的南詔國核心地界。現在,時間緊迫,我也不多說什麼,此處的龍脈被破,龍氣被洩,絕非偶然,大吉之地必封印大凶之物,前程多艱,我們大家要多加小心。「鬼眼」所言非虛,進洞之前,我們就會遭遇一些凶事,但是……」
說到這,冷冷的看了一眼「鬼眼」,帶點譏諷的說道:「進洞前的所謂凶事不算什麼,「鬼眼」先生懼怕的恐怕是進洞後的凶事。」
「鬼眼」悶哼一聲,奇怪的是並沒有出言反駁師太,而是低低的說了一句:「走,看我是否是怕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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