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第三次看到了了那個光頭的司機,第三次坐上了那輛看似普通的吉普車。()
仍然是詭異的盤山路,車窗外仍然是灰濛濛的、死氣沉沉的一派單調的景象。
當車身一震,我們大家從迷迷糊糊的假寐中醒來,車窗外入眼滿是無邊的綠水青山、鳥語花香。
雲南,美麗而神秘的一方土地,我們來了!
雲南,簡稱滇,位於中國西南邊陲。從戰國時期起,這裡就是滇族部落的生息之地。雲南,意即「彩雲之南」,另一說法是因位於「雲嶺之南」而得名。
看著窗外的美麗的景象,想起即將到來的無法預料的任務,我的心突然覺得很沉重。這次的任務會如何開始,又如何結束呢?答案是不可預知的。
在我們欣賞了無數的美景後,吉普車駛進了一個不大的小鎮,汽車繼續的前行,我們看到的都是騰沖的市區像任何一個地方的小城鎮一樣,普通的再普通不過了。
街道、商店、汽車、人流。特較多的摩托車來回穿梭。很多的老民居劃過我們的車窗外,房子雖然破舊,確是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真實的寫照,也許歷史更悠久。
正看著呢,我們的車拐了一個彎,駛進了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大院內,大門的兩邊似乎各掛著一個招牌,由於車速的原因,我沒看到寫的什麼。但是我看到了兩個穿著綠軍裝的戰士站著軍姿守在院外的兩邊。
汽車停在了一個很普通的兩層小樓下面,水教官回頭說:「大家下車,到地方了,木教官他們肯定已經等著咱們了。」
大家魚貫下車,這時一個身著軍裝的魁梧大漢早已等候在車外,見我們下車,快速的迎了上來,一臉微笑的對水教官伸出了手,嘴裡爽朗的說道:「歡迎水上校和優秀的國家衛士們,歡迎啊!」
水教官淡淡一笑,輕輕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後問道:「上面的人到了?」
那軍人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大家進去再說。
大家跟在那個魁梧軍人的後面,走進小樓。在進入到一間窗戶拉著厚厚的窗簾的房間,我們大家看到了久違的木教官。
他還是一身白色的長袍遮掩著全身包括臉部,此時,正靜靜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兩隻眼睛冷冷的看著從屋外進來的我們,整個人渾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我又響起了以前的一個疑惑:木教官到底是人還是……?
這時,魁梧的軍人指著一排連椅招呼我們大家坐了下來。
這時,我看到在木教官的左手邊還坐著另外的一個人,身著灰色的中山裝,非常的瘦小,整個人坐在椅子裡,就像是一個十歲多一點的小孩整個的偎依在椅子裡面。
這個人,非常的安靜,就一直那麼靠在椅子背上,在陰暗的屋裡,看上去和木教官一樣非常的詭異,我下意識的抽動了一下鼻子,感覺到有些怪異的泥土味道。
這時,水教官大步走到木教官身邊的一個椅子坐了下來,木教官冷冷的看著她走了過去,沒有出聲,整個身體也沒有一點變動。
所有的人沉默了一會,那個魁梧的軍人似乎感覺屋裡的氣氛壓抑的有些讓他覺得不安,於是乾咳一聲開口說道:「木上校我想我就不用介紹了。」
接著他指了一下木教官左邊整個人蜷縮在老式的碩大木椅中的那個人說:「這位就是在考古界中被譽為「鬼眼」的費先生。」
水教官這時開口說道:「我師叔她老人家呢?難道還沒到?」
那個軍人滿臉堆笑的說:「清真人早就到了,還帶著一個徒弟,是昨晚到的,現在在安排的房間內休息,說是水教官你到了,就去她房間一敘。」
水教官站起身來對那軍人說:「請你安排好我這些戰士的住宿,我去見師叔一面。請問是那個房間?」
那個軍人說道:「你放心,房間都已經準備妥當,你出門一直往裡走,左手第三個房間就是你師叔住的地方。」
水教官點了點頭,轉身對我們說:「同志們,我去找師叔有些事情要談,大家跟這位軍人同志去房間休息一下,晚上晚飯後咱們就出發。這個小鎮不是很大,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騷動和猜測,咱們晚上出發。」
說完,走出了房間。
這時,木教官也飄悠悠的「站」起身,像一陣陰風一樣掠過我們身邊,除了房門,我看到他經過的時候瞥了我們一眼,那眼神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時,那個軍人對在椅子上蜷縮的「鬼眼」費先生說:「費先生,您也去休息,我安排一下同志們的住宿。」
「鬼眼」費先生緩緩的從椅子上滑落下來,姿勢奇怪的走了出去,我和身邊坐著的焦一鳴驚愕的對視了一眼。
這個「鬼眼」費先生非常的矮小,大約只有十歲最有孩童的身高,最多也就是一米三四的樣子。走路的姿勢非常的奇怪,像是鴨子左右搖擺,但是速率卻很快。當他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那種奇異的泥土味道再次飄進我的鼻子裡,感覺怪怪的。
那軍人看著我們,微笑著說:「同志們,我帶大家去休息。」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們大家站起身來,隨著那個軍人往外走去。出來房間,是一個老式的筒子樓結構的走廊,兩邊是很多的房間,每個門上都刷著綠色的油漆。
走廊上每隔幾米頂上都有燈光,那燈泡估計瓦數很小,光線非常的昏暗。
大家跟著那個軍人走到走廊的盡頭,那個人拿出鑰匙,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對我們說道:「大家先進去休息一下。」
我們走進去一看,這個房間估計原來是個倉庫,面積很大,裡面排放著七八張木床,地面很乾淨,應該打掃過了。牆壁看上去有些發黃,可能年歲很久了。
大家各自找到一張床,坐了下來,那軍人笑了笑說:「這裡的條件不是很好,同志們辛苦一下,好在晚上就要出發了,就在這休息一下。我去安排一下晚飯。」
說完,逕直走了出去,緩緩的給我們帶上了房門。
一路的疲憊讓大家不約而同的倒在了床上,這時,龐曉泰側過身子問道:「焦哥,你說這次,我們還要下到什麼鳥洞裡去嗎?」
焦一鳴沉默了會,說道:「應該是。」
龐曉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不知道這次我們又會遇到什麼詭異的事件……」
我歪著頭看了一下焦一鳴,他正閉著眼睛似乎在休息。我心裡想道:這次的任務估計比上次西山之行更加的詭異和險惡,木教官、包括所謂的考古奇才「鬼眼」費先生,還有水教官的師叔,說明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
正想著呢,在我右邊床上的小文書突然低聲問我:「雲龍,你說水教官的師叔帶來的徒弟,會不會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張麗?」
我側頭看著小文書壞壞的眼神和笑容,沒好氣的釘了他一眼,低聲罵了一句:「你他媽的休息不?不休息別吵了別人。」
說完,我把身子一翻,不再理會小文書,而是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不去再想什麼。
一時間,大家都沒再說話,各自沉默著開始閉目養神。
就當我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快要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我突然聽見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猛地睜開眼睛,突然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個巨大的石頭上面,四周是一片黑色的無邊的水面,頭頂上是深灰色的岩石。
我驚懼的站起身來,發現就自己一個人,面對著無際的空間,一縷飄渺的聲音傳來:雲龍……你在哪?來救我……來救我……那聲音似乎是張麗,接著,又變成是小文書……還有龐曉泰……
我感覺自己的心突然開始痙攣般的抽緊,大汗淋漓。這時,水面突然起了巨大的漣漪……
一個人從水底猛的躥出,瞬間站到了我的身前,邪惡的眼神看著我,天啊,是屍狼!竟然是屍狼!
這時,屍狼舉起手裡的一樣寒光閃閃的武器,對我砍了過來,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包括四肢一動都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寒光閃閃對著我呼嘯而來,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的,我大叫一聲,這一幕情形忽然都消逝不見了,我睜開眼睛,原來是一場夢境,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全身都濕透了。
這時,耳邊真的傳來低低的聲音:「做噩夢了?」是焦一鳴。
我回臉看了他一眼,焦一鳴眼睛亮亮的望著我低聲說:「精神壓力,很正常,你需要放鬆自己的身心。」
我感激的點了一下頭,低聲對他說:「知道了。」
焦一鳴微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我使勁的晃了一下腦袋,看著房間中央那盞昏暗的的燈光,再也沒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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